購得奎木鼎後,薑恆又尋到了一卷殘頁:《符說殘篇》
其中簡要介紹了一些低級符籙的煉製方式。
硬著頭皮在夜市上買了些朱砂和黃紙,薑恆的余額比之出門前,竟還多了些許。
“唉,像我這樣,他日踏入修仙界域,定然衣食無憂。”
薑恆搖了搖頭,這樣就很煩,令人頭大。
此行已算得上賺的盆滿鍋盈,薑恆懷裡都塞不下,另外背了個行囊,眼瞅著就要葛家莊。
“搜尋方圓五十米之內的危險。”
“杜穆,天羅谷修士,煉氣三層,狀態極佳”
淦!
狗血的劇情果然還是發生到自己身上了。
薑恆有些無奈,加快了步伐,明明他已經一再退讓了,何苦呢?
他可不認為憑著自己修煉還不到兩天的水平可以正面打贏一個煉氣三層的宗門修士。
就算要反殺,也得帶到他熟悉的環境下。
作為一名出色的挖山客,薑恆若是把杜穆引進十萬大山,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
人流逐漸稀疏,出村的路口就在眼前,薑恆變快步為狂奔,目標極為明確。
他下午出去修煉星葉之時,便查探過葛家莊周圍的環境,有路進山。
十萬大山可不是說著好玩的,不熟路在裡面走丟了,就算沒遇危險怕是個把月也難走出來。
“踏~踏~踏”
腳步聲急促,官道上的兩道身影你追我趕。
“孫文澤!交出奎木鼎,饒你不死!”
杜穆在其後高喊,心裡卻是暗罵,這孫二狗真他娘的能跑!
他十八歲就進天羅谷了,十九歲成為煉氣修士,自覺天賦異稟,往後便再沒練過體魄。
在天羅谷是有很多雜役弟子的,說白了就是那些無法覺醒氣種靈根的人,總想著賴在谷中他日能有奇遇修仙。
杜穆二十三歲便已是煉氣三層的修為,自有不少人討好他,什麽髒活累活都不用他做。
這會兒追人倒是發覺自己體力不勝了。
他怎會知道薑恆十四歲就開始在山裡跑,兩個他也追不上。
“這是你逼我的!”
杜穆氣踹籲籲,不跑了,從腰間的小袋中掏出一小疊黃紙。
對手中之物輸入靈力,杜穆空著的手掐法訣,黃紙上泛起紅光。
“去!”
七八道黃頁飛出,靈紋閃動,憑空乍現火雨。
一階火球術!
距離約莫五十米,盡管攻擊準頭不高,但量大啊!
始終奔襲的薑恆見路面亮起紅光,身後傳來破空之聲,回頭一看,說了個植物名。
覆蓋范圍有些大,跑是跑不出了,只能躲了。
沒有用星葉抵禦,那是他此刻唯一的遠程殺招。
薑恆左閃右移,正面倒是未受到重創,卻沒能避開一些墜地的小火星造成的濺射傷害。
運轉功法,周身帶起微弱靈氣進行防禦,臉是保住了,手腳表皮被余溫尚在的砂礫劃破了皮。
至於薑恆原本就不是很美觀的衣物,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火球術停了,危險並沒有消失。
嗤!
金屬顫動之聲響起,杜穆趁著薑恆被阻攔的工夫縮短了二人的距離,持著一柄軟劍就是一刺。
薑恆身體後仰,以左足右掌著地,右腿腳尖朝著杜穆的手腕踢去。
“哼!”
杜穆見狀不怒反喜,這孫文澤果然是山野莽夫,
修士所為怎會只有拳腳功夫? 手臂未動,軟劍如同銀蛇扭曲蜿蜒,向下纏住了薑恆的右腿!
劍是有刃的,杜穆握緊劍柄用力回縮。
跑?你丫的不是很能跑嗎?
這下廢你一條腿。
撕拉!
褲腿被割裂,粗糙碎布在半空揚起,托著大片血珠。
“嘶~”
薑恆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確實還沒有熟悉修仙者的戰鬥方式。
杜穆這一劍讓他的毛腿與空氣撞了個滿懷,曲形紐帶狀的血色紋身新鮮出爐。
好在薑恆昨天才從鍛體期突破至煉氣,最後關頭乾咽生吞的天麻草、銀翹花還有些許沉澱的藥性潛藏在他體內。
藥草的余力循著傷口無私奉獻,薑恆頓時感覺傷口酥麻瘙癢,令他欲罷不能,隻覺腿軟。
但杜穆尚在一旁虎視眈眈,由不得薑恆發呆。
他臀肌發力,雙腿繃直,兩手一撐,從地上輕躍而起,順帶揚起一把土灰撒向杜穆面門。
杜穆以袖袍遮面,擋下薑恆下三濫的手段,軟劍再次出擊,這次落了個空。
先有杜穆火球攔路,後有薑恆灑灰跑路。
“你能跑到哪裡去?!”
杜穆手中再現黃符,木刺術。
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尖錐木條向著薑恆後背傾瀉而下。
“沒完了你!”
薑恆異常憋屈,迅速觀察攻勢,立於一處細微短刺散布處,反手將行囊護住後腦蹲下縮起身。
“呵,我看你像個刺蝟!”見對方背刺數十,鮮血浸染衣衫,杜穆很是暢快。
薑恆忍痛站起,惡狠狠地看向杜穆,他就不信對方還有靈力,運轉如此多的符籙想來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臥槽?!
想反殺的薑恆如受驚的兔子,頭也不回繼續跑。
只見杜穆服下一顆藥丸,右手持著一塊靈石,左手捏著一張新符。
“玩不起嗎?!”
薑恆拚命地蹬著雙腿,發著狠話, “杜穆,我孫文澤必殺你!”
杜穆輕笑一聲,他確實靈力不多了,但隨身攜帶的補氣丸和靈石還有很多。
這次是土坑術,定神瞄了許久,杜穆一個預判,精準的土坑釋放在薑恆先前受傷的右腿腳掌。
薑恆防不勝防,踝間傳來撕裂痛感,他的腳扭了!
身形一個踉蹌,薑恆將行囊往空中一拋,手掌觸地,左腿鑽進行囊空檔接住包裹。
體魄的優勢在此時盡顯無疑,薑恆以手代足,繼續奔逃,速度不慢。
臨到官道拐角,薑恆向著道路左側的斜坡一滾而下,那邊可以入山。
“該死!”杜穆見薑恆身影消失不見,心急之下停下靈力恢復,快步跑到缺口處,伸頭往下一看。
嗤!
一道黑影至下而上直突杜穆腦袋。
杜穆反應迅速,軟劍使出,將那件東西劈成兩半,跌落在地。
是薑恆先前買的小塊石碑。
咻!
“啊!!”
“孫二狗!!”
杜穆捂著左眼,臉上鮮血橫溢。
想不到薑恆甩出的石碑只是幌子,還有一手青光隨後而至。
藏掖的星葉終於顯威!
只是第二道星葉出擊之時,杜穆已經反應過來,以防禦符抵住了攻勢。
“垃圾!瞎眼仔!有種追上來,我孫文澤必殺你!”坡下的薑恆發著狠話,再次倒立蹦跳消失在灌木叢間。
“孫二狗!!”
嘶聲厲吼的杜穆,甩出軟劍,卻慢了一拍,釘在山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