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呃,頭好暈啊。”
薑恆迷糊醒來,凝神緩了會兒,才開始查探外界的景象。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藥靈抓走,被迫近距離感受天劫的那一幕。
後面隨著古圖一顫,他就失去了意識。
“古圖怎麽自個跑出來了?”
薑恆臉色不是很好,他察覺到自己和土離鍾都在地裡,而作為先天靈寶的鴻蒙古圖還是第一次主動現身將他護住。
“看來我玩的比較大。。”
咕嚕~
一切異象都是在他收走殘頁後發生的,還不知外面什麽情況,再埋自己一天觀望觀望。
“保佑小白千萬不要出事!!”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向誰祈禱,薑恆神態動作都非常虔誠。
足足念叨了數十遍,他才停下,催動土離鍾給自己挖了一個大點的洞穴。
收回靈器,薑恆手搭在鴻蒙古圖上,金光閃過,圖冊重新回歸腦海中。
“嗯?新的功能解鎖!”
一道新的意識出現,將信息傳導給薑恆。
開啟的功能有兩個,前者來自主體,後者來自殘片。
第一個大致意思是,古圖能為薑恆遮掩一個大境界的修為氣息,並且無法被渡劫期以下的修士看穿。
所以薑恆明面上仍然還是煉氣六層的水準。
“這不是讓我扮。。”薑恆覺得說辭不太對,話頭一轉,“嗯,我輩修士應當如此,低調為主。”
第二個功能需要一種特殊的靈草作為鑰匙。
“幻神須?”
這材料他從未聽過,下意識便想到了古圖的搜尋功能。
一看竟有意外之喜。
“這也升級了!”
薑恆看著搜尋范圍由五十米變為一千米,激動之後,更多的是擔憂。
根據運氣守恆定律,運氣太好並不是什麽好事。
“嘖,我這在秘地裡也沒吃什麽苦啊。”
一直想著怎麽跑的薑恆,基本全程都屬於趨吉避凶的狀態。
而這也是令他憂心的關鍵。
“總覺得心裡膈應,實在不行,讓我受個重傷也好啊!”
“主角光環太虛幻了,弄不好就虐主,我瞅著荀飛沉那貨更像男主模板。”
“不對,他太惡心,不配。”
“唉,讓我穩妥發育不行嗎?非要整這些花裡胡哨的。”
薑恆很是苦惱,計較著,再不濟就當他用一半壽命換來了這些。
如此心裡反而會好受一些。
築基期的正常壽命是三百歲。
扣除一半就是一百五十歲。
“嗯,我才二十歲。”
變相讓自己接受了命運的眷顧,薑恆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將《凝血真經》拿出。
“與其說是功法,不如說是秘技。”細看完運轉功法,薑恆自語,這完全就是爆種血魔流嘛。
技不嫌多,這種用來快攻和逃跑都不錯。
他試著運轉,僅用一刻鍾就已入門。
“以獸血淬煉肉身,嗯,這麽看來我就能體法雙修了。”
薑恆覺得可以打個四星,畢竟功法本身才是黃階下品的評級。
“就是有點費妖獸。”
往後除了采藥煉藥還得與妖舞劍。
嗯,除了小白,絕不養別的物種。
薑恆沉下心思,來回運轉三種功法。
就這樣在洞裡藏了一天,薑恆才催動土離鍾帶自己破土而出。
重新站在陽光下。
他細細打量四周,對自己在哪毫無概念。
“芽兒喲,這是換地圖了?”
許是剛從洞裡出來,薑恆感覺外界的靈氣非常充裕。
地洞開在一條官道旁,周圍地勢都較平坦,樹木草林完全不是十萬大山裡的品種。
枝乾廋細,草葉稀疏,甚至聽不到異獸的怪吼。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去哪。
十年啊,薑恆在大山裡外生活了十年,此刻離了山,他非常茫然。
在地下會想著出來,可出來在陌生的地界能幹嘛,他卻沒想好。
就好比他前世玩遊戲剛過完一個大副本或者某活動剛結束時的狀態。
索性盤膝坐在道路旁側,兩掌抵著下頜。
“首先弄清楚自己在哪,看看能否回大山找小白。”
“我目前築基中期,主修功法卻只能到築基後期。”
“要找小白、找功法、找幻神須。”
“...”
啪!
雙手一拍,休整完畢,薑恆起身,沿著官道徒步而行,借用古圖搜尋方圓千米的村鎮。
約莫一刻鍾後,薑恆在路口遇上了一駕馬車。
“你說我們真的能拜入伏丹谷嗎?”
“當然了,人長老不是說了今年擴招嘛!”
“放心,我去年參加過伏丹谷的入門考核,挺容易的,要不是人數受限,我早就在裡面了。”
“真的假的?!”
“...”
拉車的馬夫身形精煉,處在鍛體境。
車裡坐的四個男子,沒有境界,年齡在十六到二十歲之間,暢聊拜入仙門後的願景。
“籲~”
馬夫拉著韁繩,將車停下,路口出現的白袍男子給他的感覺有些像谷內的師兄。
落地,馬夫拱手,“見過師兄,在下是伏丹谷的鍾梁。”
還挺有眼力勁,薑恆眉頭一挑,“伏丹谷是這附近唯一的宗門嗎?”
“回師兄,此地方圓三百裡確只有本門一家,再往遠些倒是還有廣元宗。”
馬夫雖有些緊張,表現倒算是合禮。
不禮貌不行啊,上周有位同樣去村鎮招新的谷內弟子,路遇別派的煉氣修士,因言語不當被廢了四肢。
“廣元宗,往哪邊?”聽到熟悉的字眼,薑恆不由一喜,看來丟的不算遠。
馬夫沿路口向行進方向一指,“師兄可沿此路向西北行進百余公裡便至。”
“順路嗎?”薑恆輕笑。
築基還不能飛,只是靈力催動下速度比常人快上許多。
難道有車不蹭嗎?
馬夫下意識點頭,就見薑恆飛身盤坐於車頂, “不會礙你事的。”
“多謝師兄!”馬夫恭敬行禮,重新驅車上路。
這師兄倒是好說話,若不然得將那些個應試者趕走。
至於車廂內的四位,早在馬夫問候薑恆的時候就噤聲了。
離家前,馬夫提前交待過他們一些注意事項,算是友情提醒。
三刻鍾後,主乾道上匯聚了多輛馬車,分是從不同方向接的應試新人。
見薑恆盤膝立在車頂,一眾鍛體期的馬夫神情各異。
“大膽!”
前方響起一道清喝,來人身著長衫,衣繡朱紅色圖案,乃是伏丹谷煉氣八層的許俊才。
在其身後還有幾人,皆是煉氣中期,看向薑恆,很是氣憤。
鑒於上周谷內的雜役弟子外出接人被重創,許俊才等修為較高的煉氣期修士提前在宗門外的主道上等候。
不料竟撞見一位煉氣六層的修士大咧坐在馬車之上。
許俊才等人覺得修為不高的薑恆如此行徑,無異於在打他們的臉。
輕飄落地,薑恆稍作表示,“在下順路搭車,並無別的意思,望各位莫往心裡去。”
“師兄,是天羅谷的弟子。”許俊才身後一人出言提醒。
“呵,天羅谷?”
許俊才不以為意,“天羅谷都滅了!喪家之犬囂張什麽!”
出聲的同時,許俊才催動三顆圓珠向薑恆襲去。
“天羅谷滅了?”
薑恆眼神一凝,未管圓珠,身形閃動,單手擒住許俊才,“你說的可是真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