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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鴻蒙古圖》第98章 10年之前
周瑜一連昏迷了好幾天,諸葛瑾自然是見不到他,他也只知道大都督突生重病,過些日子才能見他,於是諸葛瑾就留在都督府,白天抽空去看看喬寶兒。

喬寶兒得知周瑜重病在床,不由尷尬,心想要是諸葛瑾知道周瑜是生孩子難產血崩,而始作俑者就是她,不知這個一向溫和的人的臉會不會扭曲……

一直呆在客棧裡也閑得慌,喬寶兒不像真正的古代人那樣受得住寂寞,在這兒也沒什麽娛樂設施,只能自己玩兒自己,兩天就心裡發慌了,但周瑜在江東的勢力太大,喬寶兒怕自己一出門就被逮回去了,縱使無聊也不敢出門,想了半天,只能彈彈琴打發時間,正巧諸葛瑾來探望,聽到她彈琴,也很感興趣。

“沒想到寶兒姑娘還精通琴技,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諸葛瑾取來茶具,在一旁悠閑煮茶,喬寶兒偷偷打量他一番,越看越覺得他應該跟諸葛亮長得很像,這麽一想,她甚至覺得偶像已經近在咫尺了。因為怕被識破吅身份,所以喬寶兒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姓,隻說自己叫寶兒,諸葛瑾也沒有多問。

“哪裡的話,”喬寶兒一邊彈琴一邊回道,“一山更比一山高,聽說大都督琴技超凡,小女子不及他萬一。”

提到周瑜,諸葛瑾似乎有些憂心,喬寶兒趁機問道:“怎麽,大都督的身體還未好轉?”

諸葛瑾搖頭,“大都督這幾日用藥愈發頻繁,不過聽說主公不日將來探望。”

孫策要來?喬寶兒心裡一咯噔。孫策平時可不是閑著的,她的姐姐大喬在書信中總說孫策很忙,要是孫策過來,肯定是周瑜的身體很不好了。喬寶兒有些魂不守舍,調子也彈得有些綿吅軟無力,她想著當日那人艱難產子時自己並未在旁,但是那樣的身體還跳下水救了自己,依之後那一片鮮血看來必是血崩了,也不知道那人挺不挺得過去。

諸葛瑾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遞給她一杯茶,“寶兒這曲譜在下從未聽過,倒是很新穎。”

喬寶兒自幼學琴,學習過很多現代的樂曲,這個時候的人自然沒有聽過的。她剛才所彈奏的就是在現代耳熟能詳的《菊吅花台》。說到琴曲,喬寶兒來了興致,對諸葛瑾說:“先生有所不知,當日我流落街頭,還曾扮男裝在茶館賣藝,可惜被人看出,調戲於我,若不是好心人相救,我可就慘了。”

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去找自己的偶像,也為了不嫁給自己不待見的小氣鬼周瑜,曾經離家出走,可是她對這個時代還是不太了解,最後淪落得去賣藝,她還記得那日雅室裡坐著的那位貴公子,雖然看不見他的容顏,只有一個模糊的側面,但他為她解圍,還誇獎此曲“淒美絕倫”,竟讓她的內心有那麽一絲的欣喜。

只是喬寶兒始終不知那人是誰,腦子裡把這個時代的人物篩選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麽頭緒。再後來,她就被家人抓回去嫁人了。

諸葛瑾聽了喬寶兒的遭遇也覺得好笑,“寶兒是跟在下逗趣吧,以寶兒的姿色,但凡有眼睛的都不會認作兒郎吧?”

喬寶兒故作生氣地敲打他的手臂,兩人笑作一團。

喬寶兒不知的是,很快,這一切就傳入了都督府,周瑜的耳中。

周瑜仍舊臥床不起,靠坐床頭,臉色蒼白,頭髮披散著,但並不凌吅亂。緩過幾日,雖然身體虧損得厲害,但也其實已經有所好轉,只是這樣子不便示人,所以才對前來述職的諸葛瑾避而不見。不過,他在整個江東都有著無人能及的勢力,何況喬寶兒就在眼皮底下,

命令一出,很快就找到了喬寶兒。周瑜有著自己的打算,他身體還未恢復,即使將喬寶兒帶回來也看不住她,於是只派人盯梢,每日都向他匯報。聽到喬寶兒與諸葛瑾一起彈琴玩笑,周瑜手中的藥碗應聲而碎。

呂蒙輕咳一聲,示意屬下下去,一邊幫周瑜清理藥碗的殘渣,一邊對周瑜請示道:“大都督,是否讓屬下——將夫人帶回來?”

周瑜閉上眼,隔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過些日子我親自把她抓回來。”

又過了幾天,孫策趕來,諸葛瑾以為可以前去述職了,結果奇怪的是孫策一到都督府就生病了。

實則,孫策生的不是病,而是喜,而且還是意外之得。這時候的喬寶兒還不知,這個世界女子也是可以生育的,但是女子的身體不比男子健壯,生育之事會給身體帶來很大的傷害,因此男子育子尚可在外奔波,女子卻是養在家裡也育子艱難。孫策身為主公,原是沒打算自己生的,意外得來了這個孩子,卻也不能不要。然而孕初未曾察覺,沒有好好將養,還一路騎馬飛奔至柴桑,胎息有些不穩,秦大夫囑咐他要好好休息,這樣一來,諸葛瑾的述職又往後拖延了。

喬寶兒隱約聽諸葛瑾提起這些事,也是摸不著頭腦,只是暗自擔心周瑜的身體,甚至猜測是不是周瑜病得太厲害,所以孫策無心處理這些事情。只是她又不能對諸葛瑾追問,以免被他懷疑。別看諸葛瑾一副大哥哥的溫柔樣子,他也不是笨人,喬寶兒的身份本就可疑,若是表現太過,說不準他就找人調查她的底細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喬寶兒也離家出走也有小半月了,就在她快要坐不住的時候,孫策終於接見了諸葛瑾。諸葛瑾的事情一辦完,就張羅著請人將喬寶兒送走,又過了一天,他找來了一個看起來老實可靠的車夫,又給了喬寶兒給諸葛亮的書信和一些盤纏。

“諸葛先生,送君千裡終須一別,寶兒謝過先生大恩大德。”城門外,喬寶兒鄭重地向諸葛瑾拜謝。

諸葛瑾扶起喬寶兒,“寶兒無須掛懷,小事爾,若他朝相逢,願再聽得絕妙琴音。”

喬寶兒宛然一笑,“何須他朝,今日便可。”說完再拜,坐回馬車,素手撫琴,一首《千年風雅》傾瀉而出。

喬寶兒撫著琴,看著諸葛瑾的背影越來越遠,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就在這時,簫聲漸起,跟喬寶兒的琴聲相合。喬寶兒覺得奇怪,但這首曲子本來就是合奏,猜想大概是哪位文人雅士一時興起,在這個時代也是很正常的。一首完畢,喬寶兒又撫了一遍,那簫聲始終跟著琴音。最後,喬寶兒覺得自己該走了,便收起了琴,告訴車夫上路了,可是那車夫諾諾不敢動作。

喬寶兒覺得有點不對勁,跳下馬車查看,卻見一隊兵馬攔住了她前行的路,為首的,竟是一直稱病的周瑜!

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但騎在馬上的身體挺得筆直的,之前的大肚已經消了下去,恢復了以前的好身材,只是怎麽看都瘦了。腰上還別著一管簫,喬寶兒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和她琴音的人是他,難怪始終能跟上她的調調。周瑜在音樂上的造詣可是人盡皆知的。

這情景怎麽看怎麽尷尬,喬寶兒是離家出走,現在老公來抓人了,她是該奮起反抗,還是乖乖地回去?

喬寶兒看了看他身後,想必因為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所以他沒有帶很多的人,只有幾個很熟的面孔,好像無論怎麽樣,她也沒法兒從他們手下逃脫。

就在喬寶兒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周瑜動了。他輕踢馬腹,一步一步來到喬寶兒的身前,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喬寶兒就是感覺到一絲慍怒。他慢慢地對喬寶兒伸出手,“夫人,在外頭玩兒夠了,也該跟為夫回家了吧。”

喬寶兒很不甘心,明明她就要逃脫生天了,她的懷裡還揣著給諸葛亮的書信,她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偶像,也不用再對著這個讓人尷尬的老公,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回去?可是——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周瑜已經一把抓吅住她的手臂,將她提了起來,喬寶兒輕呼一聲,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已經呆在了馬背上,周瑜的身前。身後的人炙熱的呼吸讓她心口一窒,她別扭地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被她一把扣住纖腰,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你——你身體好了?”喬寶兒結結巴巴地說。

周瑜嗤笑一聲,聲音有些低啞,“你希望我好不了了?”

喬寶兒當然不敢說是,事實上她也的確沒這麽想過。這半個月她仔細想了想,周瑜待她還是很好的,只是她還是更喜歡諸葛亮,兩相比較,就不願呆在這人身邊,但不管怎樣,她也沒想過要他死,反而希望他的身體早日恢復。於是她只是懦懦道:“沒有——”

周瑜扣住她腰的手緊了緊,換來她的幾聲痛呼,他的唇就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問:“諸葛瑾那家夥叫你什麽?”

喬寶兒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原來那會兒他就在了,真是小氣,不過就是叫了一聲“寶兒”嘛。她卻是不曾注意過,周瑜平日裡都不叫她“寶兒”的,只在歡吅愛動情時才叫那麽幾聲,當然會介意這個名字被別的男人叫。

喬寶兒被周瑜抱在懷裡,隻覺得熱得要命,她隱隱覺得他的體溫高得有點離譜,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觸手竟是一片滾燙。“怎麽這麽燙!”喬寶兒失聲叫道。

周瑜瞥她一眼,似是發現她也不是那麽無情,便說了一句“無事”,便下令回府。喬寶兒見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關心,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被這麽抓回府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但府裡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去了哪裡,見她回來也沒太大的反應。也是了,妻子在自己生產後逃跑這麽丟人的事,周瑜估計也不會說出去吧。

喬寶兒一下馬就想離周瑜遠點兒,但周瑜不知哪隻眼睛看到她想逃跑,一把就把她抓了回來,牽著她的手進了房,同時還吩咐人叫秦大夫過來。喬寶兒還疑惑著,一進屋,周瑜便是一個踉蹌,險些把她也拽倒。

“你沒事吧?”喬寶兒堪堪將人扶住,便見周瑜兩頰泛紅,眼神有些迷蒙。喬寶兒心頭一緊,剛才她就摸吅到他的頭很燙,看來果然是發燒了。便將人扶上床,想要給他倒杯水,卻被他抓吅住了手臂。

“別走。”周瑜定定地看著她,喬寶兒心頭一軟,坐回了床邊,“好啦,我不走。”

周瑜疲憊地閉上了眼,但手還是緊緊地抓著喬寶兒的手臂,喬寶兒剛被抓回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見他正病著,就任由他抓著自己。可是他似乎越來越難受,到後來還用一隻手捂著肚子叫腹痛。喬寶兒想,孩子不是已經生下來了嗎,怎麽還會痛?但還是細心安慰了他一陣。過了一會兒,秦大夫來了,給周瑜把過脈後連連搖頭。

喬寶兒問道:“秦大夫,夫君的身體怎麽樣?”

秦大夫看了看喬寶兒,似乎對他們夫妻的關系有點兒懷疑。他當時為懷吅孕的周瑜調養身體,喬寶兒對周瑜的情況就一直不聞不問,後來聽秦安說,周瑜生產的時候根本不見喬寶兒,好不容易孩子生下來了,喬寶兒卻跑了,最後周瑜渾身濕透地回來,還血崩了,怎麽看這兩人都不像相處和睦的樣子。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管得了的,於是他說道:“公子本就是難產,氣血兩虧,生產以後又著了涼,身體還沒好就處理公事,恐怕會落下病根。”

喬寶兒這才覺出不對來。按理說生孩子是要坐月子的,雖然這個世界的男人似乎身體基本都很好,但生的時候是難產,後來又是著涼又是血崩的,換誰都受不住。只是她也沒經驗,不知道該怎麽做,只能問道:“可有什麽辦法吅醫治?”

秦大夫搖搖頭,“老夫也無能為力,只能好生將養著,或許會慢慢好轉。”說完便寫方子去了。

喬寶兒聽到這個消息,突然覺得有點愧疚。大概也不是突然,如果換成在現代,這個人真的是她的老公,那麽縱然沒有感情,她大概也不會做得這麽出格,畢竟他們還有個孩子呢,生孩子這麽受罪的人被他一人承擔了,她給點溫清也沒什麽。只是她的思想始終沒有融入這個時代,這婚又結得太快,她一時無法適應,所以才屢番逃避。這下又被抓了回來,雖然不甘,但也沒辦法。

周瑜又陷入了昏迷,喬寶兒守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想著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她還一眼都沒見過呢。雲兒回到了她身邊,很識趣地沒有問她這些日子去了哪裡,喬寶兒問起她的孩子,雲兒便帶著她到了奶媽吅的房間。

一見到兒子,喬寶兒便高興得什麽都忘了。實在是這孩子長得太過可愛,讓喬寶兒這個本來就喜歡小孩子的人沒有一點抵抗力。小家夥已經脫去了剛生下來時皺巴巴的樣子,白白吅嫩嫩的讓人很想掐一把。或許是母子連心,小家夥一點都不怕喬寶兒,被她一抱,他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還手舞足蹈地去抓喬寶兒的頭髮。

喬寶兒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家夥,也看不出像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倒是跟她很像,讓她看了就覺得親近。她在小家夥的臉上吧唧地親了一口,“真不愧是我的兒子,長得這麽可愛,長大了定然風靡萬千少女。”

雲兒也笑著說:“也不枉姑爺拚死生下小公子。”

喬寶兒臉上的笑漸漸變得有些尷尬。仔細回想,當時她昏迷的時候,似乎聽見呻吅吟痛呼的聲音,後來剛剛醒來就被拖進耳房,周瑜剛生下孩子,臉色的確蒼白得可怕,想來受了不少罪,只是她當時隻覺得可怕,並沒有想那麽多,接著便是離家出走。這麽看來,她的確是無情到了極點。

雲兒看她的臉色,似乎也發現這個話題不怎麽樣,於是又指著小家夥的小鼻子小吅臉說更像誰,喬寶兒也覺得有趣, 便跟她討論了好一會兒,直到小家夥打著呵欠想要睡覺,才依依不舍地將他遞給了奶媽。

回到正室,周瑜已經醒了,正靠坐床頭,臉色陰沉,見她回房,只是看著她,卻不說一句話。喬寶兒奇道:“你怎麽起來了?秦大夫說你身子受損,要多休息。”

周瑜依舊一言不發,這時周平端了藥進來,“公子,該吃藥了。”周瑜令他放在桌上,似乎不想服藥。喬寶兒怒道:“你就是這麽休養的?”

周瑜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刺眼,“你還關心這個?”

喬寶兒咬著下唇,周瑜顧及她的顏面,揮退了下人。他似乎很累,不想跟她多說,又躺了回去。喬寶兒踟躕片刻,還是端了藥碗到床邊。

“都這時候了,跟我鬧什麽別扭。”喬寶兒小聲地嘀咕了幾句,磨磨蹭蹭地推著周瑜的肩,“快起來把藥喝了,不喝藥身體怎麽好得了。”

周瑜的確倦極,若不是諸葛瑾“好心”地想要把喬寶兒送走,他也不用在這時候出府,還發了高熱。見喬寶兒親自伺候,周瑜的表情也緩和了些許,喬寶兒扶起他喂了藥,又扶他躺好,見他表情疲憊,便提議為他彈幾首曲子。周瑜想到她與諸葛瑾彈琴品茶的時候,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悶,便叫她取琴來為自己彈琴。

喬寶兒不知周瑜心中所想,取來琴坐在窗邊。周瑜身體不適,窗戶不能大開,只露著一個小吅縫,喬寶兒選了幾個舒緩的曲子,周瑜開始還聽著,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外頭的丫鬟小廝聽了覺得甚是奇怪,之前還見兩人似乎不合,這一會兒又琴瑟和諧了,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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