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傲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空氣突然凝固了,江小傲順著小白和曹雨的目光看去,只見曹文眼角一點淚水緩緩滴落。
曹文慌忙擦掉自己不小心留下的淚,道:“你們商量,你們商量,要不妹妹你就和小白睡我的房間吧。”
曹雨和小白沒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江小傲。
江小傲看著曹文,終於下定決心,道:“小白!帶你的曹雨姐姐回去睡覺,我和你大嫂要睡覺了。”
曹雨和小白剛一離開,江小傲就在床上的中間位置拉了條繩,道:“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越過這條線。”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請你也別越過這條線。
江小傲這麽做只是因為自己喜歡一個人睡,不喜歡任何的身體接觸,也不希望發生任何其他的事情。就像凶猛的老虎,有著非常強的領地意識,這是我的地方,我可以控制得很好,我不干涉你的,你也不允許干涉我的。
結果這句話直接給曹文眼睛說得水汪汪的,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
江小傲趕忙安慰道:“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也不是不喜歡或者看不上什麽亂七八糟的,只是我們還沒結婚,我真的得對你負責。你說我對你動手動腳的,完事又睡過一張床,結果我被人撞死了,再或者我被西海峰給陰了,你還怎麽好嫁給其他人家呢。”
江小傲這番話擲地有聲,有理有據無法反駁,曹文懦懦道:“真的?”
江小傲趕忙點頭:“當然是真的,天塌地陷也是真的。”
曹文不再說話,擦掉眼淚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江小傲這才松了口氣,熄燈睡覺躺進了自己領地正中。
江小傲下午睡了那麽長時間,肯定是睡不著的,江小傲還在想著明天要做什麽呢,便感覺一個嬌弱的身軀趴在了自己身上,因為曹文已經睡著了,而且睡覺還一點不老實。
江小傲在內心哭嚎:“造孽啊!”
過了一會兒,江小傲歎了口氣,小心地把繩子去掉,輕輕地摟著曹文睡起覺來。
江小傲感歎道:“唉~,我說話簡直就和放屁一樣。”
曹文的身材是極好的,即便是有村花之名的曹雨與之相比都是不及的。
第二天,太陽剛剛漏了個頭。
曹文醒來,她感覺有什麽在摟著自己,於是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江小傲正憨憨地睡著,鼻孔朝天,嘴巴微張,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而床中間那條所謂的界線,早已不知去了哪裡。
曹文的嘴角盡是甜甜的笑,再次閉上了眼睛,也不知睡沒睡著。
上午十點左右。
曹雨在好好和曹文說了些悄悄話後便和姚華傑駕駛著馬車離開了。
馬邦德還有防衛軍的事情需要處理,於是也在吃過早飯後離開了。
自上次教堂一事後,各村的村警大隊便開始了組建防衛軍的事宜。32萬人的普吉村,這麽些天,目前各村參加防衛軍的人加在一起還不足一千人。
32萬人中怎麽說也有4萬適合參戰的村民,哪怕去除一些先天缺陷的不適合人群,也至少還有兩萬人可以參加防衛軍,結果這防衛軍連百分之五的人都沒爭取到,這明顯是政策方面出現了問題。
而馬邦德今天便就是要去總村辦公室參加會議,商討防衛軍計劃的具體實施方法,順便再統計一下各個村民家儲存糧食的情況,以及大家是不是真的有開始準備各自的防空洞。
除了江小傲所在的曹家一系,
馬邦德所在的馬家一系,以及郭鵬和徐曼他們的家族體系,其他家族的儲存糧食意識其實極為有限。很多人一開始覺得非常重要,可在幾天平靜生活的影響後,便開始懷疑江小傲所說話語的真實性。 他們想著: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而已啊,是不是說得有些太誇張了。”
“事情哪有那麽嚴重!這幾天明明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有防衛軍呢,我們擔心什麽,出什麽事情防衛軍在前面頂著呢。”
“糧食?沒有必要,總村辦公室不會看著我們餓死的。”
……
再看看挖掘地洞安全屋的情況。
好吧,這一方面沒有情況,防衛軍不幫村民挖,村民是絕對不會自己挖的,更何況還得是五米深的地窖。
送走馬邦德和姚華傑夫婦後,江小傲也開始了自己新的一天。
該走的都走了唯獨二叔沒走這一點,讓江小傲有些頭疼,也有些不解,問道:“二叔,你不用回去嗎?”
二叔道:“我走什麽呀,我留下來等你結婚,順便幫你蓋房子。”
“蓋房子?”
二叔:“是啊!我和曹老頭子都商量好了,就在旁邊那塊空地上給你蓋個婚房。你們也結婚了,也是需要一個自己的房子了,不然你們晚上那些動靜,曹老頭子還真不一定受得了。”
小白不解道:“什麽動靜?”
二叔擺了擺手,道:“小孩子別問那麽多。”轉而看向江小傲道:“結婚得有個新房子,那代表著家,是你們的歸宿。你們好好想想要蓋什麽樣的吧,我肯定安排好了人,給你一鍬泥一鍬泥地蓋出來。”
就這樣,江小傲全身心地投入了房屋設計圖紙的構思之中。做出了七八份房屋設計圖紙的小樣後,立刻就拿去給曹文看看,詢問她的意見。曹文覺得沒有問題後,江小傲又拿去問了二叔、曹德旺他們,想從過來人那裡得到一些比較好的建議。
晚上九點多鍾,江小傲的三版七改終於過審,可以說是相當不容易了。
就這樣,所有人便於十月三日下了河,開始一筐一筐地掏淤泥,那片計劃中的空地,也從無到有一點一點開始改變。
從訂婚之後的每一晚,江小傲依舊是和曹文睡在一起的,自己的房間則乾脆給二叔住了,要和這個瘦不拉幾、滿嘴酒氣的縮脖子小老頭睡一塊,他倒寧可和曹文抱在一起睡,多爽哦(大司馬音)。
掏淤泥是為了造磚窯,有了磚窯就可以壓磚坯燒黑磚,有了黑磚之後就可以去市場上買一些水泥,有了水泥之後就可以在挖好的地基上開始真正造房子了。(水泥,來源於水泥樹懶的獸核。)
十月五日,西海峰事件之後,整個普吉村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敢對曹文的樣貌指指點點。
西海峰自江小傲去炸了他家糞缸後,很神奇地沒有再出現。江小傲充滿期待地等著西海峰來領錢,結果他還真就不來了,搞得他有點失落。
而“西海峰的孩子因為說曹文長得醜於是被炸了糞缸”這件事很快也成了整個普吉村的趣談。這個趣談的功能便是,沒有任何人敢再在曹文的面前議論曹文的外貌。
“兒子啊,記住了,以後整個普吉村最好看的人不是曹雨,是曹文。”
“曹文?曹文不是長得挺醜的那個。”
“誒喲,可不敢說她醜嘞,你別管她長得如何,你就堅信她好看就完事了,在外面也千萬不能說她醜啊!”
“為啥?”
“為啥?娘不想咱家糞缸也被炸了啊!兒啊,你是不知道啊,這西海峰一家打掃了好幾天了,這味道被太陽一曬還是非常濃鬱啊,搞得他們一家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怪味。他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鄰裡關系相當緊張啊!”
……
雖然沒人再敢說曹文醜了,但是曹文的自卑早已深入骨髓,頂多是在院子裡面轉一轉,極少會走出院門的。
十月十五日,在請了十幾個工人和小白能力的幫助下,房子已經蓋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需要處理。
江小傲用剩下的石灰粉在新家和曹德旺家之間修了一條水泥路,江小傲甚至斥巨資為這條三百米長的水泥路裝了一排路燈。於是,村子裡唯一一條帶有路燈的水泥路便誕生了。
中午,大家坐在曹德旺家吃著午飯。
江小傲道:“房子也蓋得差不多了,後面收尾的工作,二叔和小文幫忙盯著就行了。”
曹德旺疑惑道:“你不親自盯著了?”
江小傲搖了搖頭,曹德旺疑惑道:“那你呢?”
江小傲道:“我得去打獵了。”
江小白立刻打住,江小白可是知道哥哥資產的,他又不差錢,不差錢還打什麽獵啊,於是道:“不可能!打獵你想都不要想。”
江小傲見妹妹這麽說,道:“我也不能天天坐吃老本啊。”
曹姨在這個時候道:“小傲啊,聽曹姨說幾句。”
江小傲放下碗筷,點了點頭道:“曹姨您說。”
曹姨也放下碗筷,嚴肅地道:“關於你打獵的事情我和曹文,曹雨,甚至你妹妹都聊過,我們一致認為你不應該在結婚後還從事打獵這個工作。”
江小傲不說話,曹姨繼續說:“我也向老馬,獵人大隊那邊了解過,雖然你每次都收貨滿滿,可是你自己清楚,大家也都清楚,你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才能打到那些獵物的。
“半年時間,也就是大約兩百天,你深入叢林近三十次,從一開始的十裡深,到現在我聽說你已經在三十裡深的地方打獵了。隨著你不斷地深入,從一開始的擦傷到後來的骨折,貫穿傷,甚至於上一次要是沒有你曹爸,你險些就沒能回來。
“你自己想想,我們會允許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嗎,你應該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