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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炒貨郎》第2章 啞巴白雀
  如鄒衡所料,糖炒板栗這個新品確實暢銷,嘗過的人大都會眼前一亮,然後嘴上來一句“還不賴啊。”

  雖然四十文一斤的價格不便宜,都快趕上兩碗葷面的價格了,但一些個嘴饞的顧客還是會猶豫地稱上個半斤三兩的過過嘴癮。

  賣著賣著,這個捎點蠶豆,那個摻點西瓜子,約莫到了申時,鄒衡早上帶來的十來斤炒貨就還剩下不多了。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鄒衡索性便將攤子給收了,總歸是掙了不少,剩下的這點賣不賣也無所謂了。而且忙活了一天下來,鄒衡也覺得乏倦,中午只是找趙大娘買了兩個包子胡亂對付了兩口,現在剛好肚子又餓了,乾脆收攤去祭拜五髒廟要緊。

  挑起擔子往早上來的路走了兩條街,鄒衡來到了一處酒館,門口的旗子上寫著“客悅”兩字便是這家酒館的店名。

  這客悅酒館是整個縣城僅有的兩家酒食之地中的一間,只是城裡頭的富裕人家不多,尋常百姓寧可自己在家胡亂對付兩口,也舍不得花那個冤枉錢去下館子,這麽一來酒館每日裡撐死了也就只有四五個食客而已。

  雖說客悅酒館獨有的長樂燒酒也算是通衢縣城的小名頭,可是城裡那本就不多的嗜酒之人也只有在逢年過節或者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去打上個一兩壺解解饞,所以酒館的生意一直以來都是落了個勉強度日的地步。

  老板張保財,當年在外頭闖蕩了七八年辛苦攢下的老本,本是懷著熱血雄心的勁頭回到家鄉開了這間酒館,沒想到如今不過一年的功夫,那會兒逢人便笑的彌勒佛就變成了現在愁眉苦臉的鬼見愁了,要是再這麽下去,只怕過不了多長時間,酒館就得關門大吉了。

  曾經一些個酸溜溜的看著張保財衣錦還鄉的熟人,早一個月前可是每天都換著不同的法子從酒館門前經過,見著了張保財就拉起一張笑臉假借著關懷的語氣問候道:“喲,保財啊,今兒個生意不錯吧。”只是暗地裡指不定是在偷樂著想“傻愣兒,虧死你。”

  所謂的憎人富貴嫌人貧,大抵就是這些升鬥小民常見的心態吧。

  不過轉機發生在一個月前,也不曉得張保財打哪來的主意,竟然在自家的酒館裡頭當起了說書先生來招攬生意,雖然有點蹩腳,但你還別說,那故事侃的挺帶勁。據他自個兒吹噓說,是當年行走江湖時親眼所見的,聽客們不大相信,但也沒有過多的去嘴上較真。

  經張保財這麽一整,這大半個月來客悅酒館的生意確實比以往好了不少,以往一個月才能賣兩壺的長樂燒酒,光這三天,就賣了四壺,再算上其他小菜的買賣,那收入可是讓張保財的摳門婆娘樂的晚上光叫他‘死鬼’就喊了半宿。

  ……

  鄒衡走進了酒館裡頭挨邊放下擔子,便找了張靠門的桌子坐下,桌子上已經有個人了,不過也是認識的,鄒衡嘿嘿一笑,

  朝著同桌的這個漢子道:“啞巴,又來瞧你媳婦了?”

  被他叫做啞巴的人滿臉胡茬,披頭散發,聽到鄒衡的話也只是露出那雙眼睛睨了他一眼,便繼續朝著門對面的一間鋪子瞧去。

  沒人曉得啞巴叫什麽名,因為他好像是從外地來的,也從來沒有說過話,所以大家乾脆就叫他啞巴,省事好記,他自己也很習慣這個稱呼。

  酒館對面那間鋪子是賣糕點的,老板是個女娃,叫宋白雀,約莫十七八歲,一個人默默地經營了好些年了。

  在當下這個古板的社會,

一個年輕的女孩堅強地生活著,從不依靠別人,還能生活地那麽好,就這點便讓鄒衡對她很是敬佩,更何況宋白雀還很漂亮。  只不過這樣一隻好看的白雀兒孤單單的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在所難免的是會引起很多死皮不要臉的臭男人的窺覷,鄒衡眼前的啞巴就是一個。

  啞巴是鎮上的散腳夫,有著一身的好力氣,今天去米行搬米,明天去窯坑扛泥,只要是搬搬抬抬的活計,鎮上的人大多都會找他。

  而啞巴只要沒事做的時候,一般都會來這酒館裡頭點上半瓶辣口散酒和兩碟涼菜,然後挨著門口的這張桌子坐著看對面的白雀,能一直瞅到人家收檔關門。

  鄒衡每回收攤了也會進來酒館吃些飯食,反正回去住處了他也是一個人,所以就懶得開火。這麽一來二去的,他就認識了啞巴,雖然啞巴不太搭理人,但鄒衡瞧著有趣便總是會湊上來跟他拚一桌。

  雖然不知道這啞巴哪來的勇氣和膽量想著吃天鵝肉,不過鄒衡卻打心底也不覺得他能抱到美人歸,且不說你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沒法說,光這每回隻敢窩在這乾看的傻樣能有啥出息?怎地?看著看著就能讓人家白雀兒喜歡上你?朝巴呢。

  “夥計,來碗葷面,再切一小碟鹵肉。”

  鄒衡朝著店小二招呼了一聲,便朝著大廳中央瞧去。

  往常他可舍不得多花錢,最多也就點個葷面,不過今天生意好心情也好,可得整點肉吃。

  酒館的老板張保財就站在一張方桌後頭,喝著茶水潤了潤嗓子,看樣子要開始侃今天的故事了。

  鄒衡也喜歡聽他說地那些奇人怪事,畢竟也算是這個世界少有的娛樂事項,沒得挑了啊。

  今天的張保財滿臉春風,那胖胖的臉上也掛上了以前彌勒佛般的笑意,看來他家的婆娘昨晚也沒少叫他死鬼。

  瞅了眼大廳裡三三兩兩坐著的客人,張保財輕拍堂木,咳了下嗓子說道:“今天我接著說那樹和尚大戰酒仙人的事。”

  酒桌上有那性子急躁的漢子頓時忍不住跟旁人罵道:“驢操的張保財,昨天硬是停在這當口,害得老子回去難受了一晚上。”

  漢子身旁的同伴也點頭道:“可不是, 老子昨晚都想提著刀子來掀他被窩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其他食客聽了都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而獨站在廳堂中央的張保財臉皮一紅,全當沒聽見,繼續講道:“話說酒仙人和樹和尚都是當世頂尖的高手,一個是成名已久的天下第一,一個是被譽為菩薩轉世的當代佛子,那可都是能摧山斷江的大人物,只是樹和尚以往只是聽過酒仙人的名號卻從未見過,這回在泱河遇上了酒仙人可也把他給嚇了一跳,你們猜,那酒仙人是個什麽模樣?”

  張保財手並劍指凌空一揮,左右一瞧,朝著眾客人問道。

  那性急的漢子頓時叫道:“我們哪知道是個甚麽模樣,難不成他還長了六條胳膊三個腦袋?”

  張保財笑著搖了搖頭,道:“非是非是,那酒仙人雖然沒有三頭六臂,可是仙人二字卻是名副其實,只見他,身長不過三尺三,小孩的臉老頭的發,座下卻是騎著一頭水中蛟龍,好家夥,那大蛟走近了瞧像座小山一樣,嘴巴一張,少說也能塞進四五十人。”

  “嘩......”

  眾人聽了無不嘩然,世間有關蛟龍之屬的傳說倒是不少,只是在座的各位卻也沒有親眼見識過,那性急的漢子忙又問道:

  “張保財,你可是見到了那酒仙人真的騎著一條蛟龍?”

  張保財瞪眼道:“嘿,我還能誆你們不成,那一年我跟著貨通商隊一塊兒走貨,就在司允州那一塊,當時烏雲遮天,河水洶湧,啥船都下不了水,我們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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