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光環被奪之後我重生了 ()”
顧謹謠住進病房三小時後就迎來了宮縮。
剛開始只是一陣陣有些輕微的疼,後面這些陣疼開始變得強烈,還越來越頻繁。
醫生說她是第一胎,沒那麽快。
而且要開了十指才能進產房,所以剛開始都是在病房裡和別的產婦一起熬。
到了下午放學,紀蘭帶著三個孩子過來看她,唐嫂也做了高熱量的飯菜過來,讓她一定要吃飽, 按情況半夜才會生。
顧謹謠現在已經疼得有點吃不下了,可這事沒辦法,咬牙也得吃下去。
吃完飯,紀蘭先帶三個孩子回去,一會再過來。
今天晚上她跟唐嫂要在這裡守夜, 已經跟孟夏說好了,她會過去幫忙照顧孩子們。
顧謹謠點頭,家裡能照顧好她也放心。
到了夜裡十點多,陣疼越來越強,醫生過來檢查,總算是開了三指。
這個時候顧謹謠已經疼得不行了,睡也是睡不著,吃也吃不下。
唐嫂看到這種情況又去外面買了糖水,讓她一定得喝了,之前想著半夜能生,現在看這情況可能會拖到凌晨三四點。
沒生之前顧謹謠也聽說過生孩子多疼多疼,可那個時候自己沒經歷過,根本沒辦法身同感受。
如今輪到她了,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就像是有東西在肚子裡拉扯,那種疼感像割肉一般。
當開上十指的時候,陣疼襲來, 顧謹謠站都站不穩,渾身發抖。
醫生拍了拍她說:“可以進產房了。”
第一階段總算是熬過去了。
顧謹謠還以為進了產房很快就能生了,可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生得快還是慢這還得看情況。
進了產房紀蘭跟唐嫂就不能陪她了,只有助產的護士在裡面。
顧謹謠也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多久,中途唐嫂又遞了碗糖水進來,可她已經喝不下了,疼起來的時候意識都是迷糊的。
剛開始護士還安慰她,生孩子就是這樣,堅持一下,調整呼吸。
後面,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護士也感覺不太對勁了,立即出去叫了四五個醫生進來。
那個時候顧謹謠的腦子都不清醒了,感覺昏沉沉的,她感覺自己不是在醫院,而是在村子裡,在紀家那間東屋裡生孩子。
那個東屋跟現在的東屋有些不一樣,多了衣櫃跟鏡子,還有一張她跟紀邵北的合照。
那張照片上,男人穿著軍裝,她穿著白色的襯衣,頭挨頭的樣子,感覺像是結婚照。
她跟紀邵北,啥時候有這種照片了?
顧謹謠有一些疑惑,也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一雙大掌握住了。
紀邵北穿著那身讓她熟悉不過的軍裝,對她說:“抱歉,我回來晚了。謹謠,你調整好呼吸,我們一起加油努力……”
“謹謠,謹謠……”
一聲聲的呼喊,顧謹謠總算有些意識了,她側頭看了一眼,紀邵北在她身邊,穿著醫護防護服,正握著她的手在一遍遍叫她。
男人雙目發紅,感覺快要哭了。
顧謹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人怎麽進產房來了?
實際情況容不得顧謹謠多想,因為強烈的陣疼又來了。
醫生將跪在床前的紀邵北趕了出去,一遍遍教顧謹謠調整呼吸,疼痛來的時候就用力。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用了藥,顧謹謠感覺清醒了,人也有力氣了,在堅持了十幾分鍾後,那個折磨人的小家夥終於出來了。
“是個男孩。”
醫生將收拾好的小家夥抱過來給顧謹謠看。
小家夥還在哇哇大哭,
那聲音哄亮得不行。顧謹謠卻笑了,在醫生將孩子湊過來的時候,她偏頭親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了熟悉的味道,小家夥哼了兩聲後就不鬧了,還掀開眼皮看了眼這個世界。
醫生很快就將小家夥帶出去了,要給家屬看看,顧謹謠還沒這麽快,她還需要在產房裡觀察。
產房外面,紀邵北在,紀蘭跟唐嫂也在。
三人都有些急,就在半個小時前,醫生拿了幾張單子出來讓他們簽,顧謹謠的宮縮不足,小家夥遲遲沒有下來,他們打算用一些刺激性的藥物。
看見單子上那些風險提示,當時紀蘭都嚇傻了。
也就在這時紀邵北回來了,第一時間簽了字,讓醫生以大人為重。
那個時候醫生就問他要不要進去看看,有親人在身邊,可以給產婦一些勇氣。
紀邵北進去了,看見平時他呵護著的女人疼得死去活來,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心揪著像是要爆炸一般。
紀邵北出來後,紀蘭還問她,裡面情況如何。
“我已經跟醫生交代好了,有什麽事會救大人。”
紀蘭點頭,內心也在一遍遍祈禱,希望裡面的情況順利,母子平安。
沒過一會,他們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但不確定是不是自家的,直到醫生抱著寶寶出來,問顧謹謠的家屬,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護士,我媳婦情況如何?”
紀邵北接過掀起一條眼縫眯眼看世界的小娃娃,問顧謹謠的情況。
護士說還在觀察,不過應該沒什麽事了,一切都很順利。
說是這麽說,可紀邵北見不到人仍然放心不下,他將孩子交給紀蘭,自己站在門邊繼續等。
半個小時過去,顧謹謠總算是被推出來了。
她滿頭都是汗,人也很虛弱,不過精神還不錯,是清醒的。
“謹謠,感覺怎麽樣?”
紀邵北跟著車,一遍遍問她的身體狀況。
顧謹謠說她沒事,還問男人看了孩子沒,小家夥哪兒去了。
“去嬰兒區了,你別擔心。”
因著現在是凌晨,母嬰區不能探視,紀邵北只能送到門口,就不能再進去了。
他說:“你好好休息,我明早來看你。”
顧謹謠:“嗯。我沒事,你回去吧。”
當病區的門緩緩關上,心裡牽掛著的人消失不見,紀邵北長舒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整個身子都有些無力。
實在是太害怕了,以前出任務,槍指著腦袋都沒這麽怕過。
不知不覺間,那個人,已經融入到了他的生命中,名字刻在了他的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