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光環被奪之後我重生了第517章 這個壞蛋特別可怕
眼看天就要黑了。
山腳下,四輛警車停在路邊,有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在和村民交談,了解這座大山的情況,還有警犬在車子旁邊蹲守。
不過這些人都沒有進山,犯人留下的信息是如果察覺到除紀邵北以外的人上山,他會立即殺了人質。
前面那輛車裡,紀邵北咽下最後一口冷饅頭,擰好水壺掛在身上,之後穿外套,帶上槍跟一點簡單的物資準備上山了。
“紀同志,按照計劃我們的人都部署完畢了,你需要的時候直接發射信號彈。”
先前,將軍說五個小時後才能上山,但是現在,時間早就過了。
不是紀邵北不急,而是他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能救出兒子的計劃。
在將軍的心裡,兒子是威脅他的籌碼,同時也是能讓他痛苦、足以後悔終生的本源。
所以,在殺死自己之前,他多半會先對兒子下手。
這樣才能滿足他瘋狂且變態的報復心理。
這般其實越早過去,兒子的處境就越危險。
雖然所有的計劃都免不了要與那人面對,但是夜色或許對於自己的行動有幫助,所以他選擇現在上山。
紀邵北對身旁的工作人員說道:“謝謝。”
早上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援兵就到了,他們提出了不少方桉,但是都被紀邵北拒絕了。
古石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對付,在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會立即選擇魚死網破,就算殺不了自己,也會拉著人質一起去死。
所以,不能搜山,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做些什麽,這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自己提供武器,封鎖山腳的路口,防止犯人逃跑。
當然那人沒有想過要逃,他很清楚地知道這次計劃只有成功或是死亡。
紀邵北帶著手電筒出發了。
他知道那人大概在什麽位置,他留下的那張地圖就是指引。
臨近夜幕,外面的天色漸漸昏暗,而林子裡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這處山林是慶城最大的林場,前些年生活艱苦的時候經常有人上山挖藥材或是打獵,這幾年日子漸漸好了,倒是沒什麽人上山了。
《劍來》
差不多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紀邵北在一棵小樹上看到一張報紙。
他取下來看了一下,上面寫著:“放下你手上的武器、食物和水。別的我不想多說,你懂的。”
紀邵北將報紙揉了揉,扔了。
至於東西,他沒放。
反正那人現在也看不見,他只需要找到他的藏身之處,實在不行提前將東西放下就行了。
小破屋裡,眼看天就要黑了,將軍拿著望遠鏡將周圍看了個遍,都沒有發現什麽動靜。
這處破舊的小屋在一處小山坡上面,左右兩邊都是懸崖,後邊是連接主峰的小路,除了前面有一棵大樹遮擋,別的地方視野都非常好,只要姓紀的出現,他就能觀察到。
上山之前,將軍留了五個小時的時限給紀邵北,為的就是能好好休息一番,養精蓄銳。
可是現在,十個小時都快要過去了,一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在將軍的預算中,自己受傷,還帶著個累贅,所以才走了五個小時。
如果姓紀的心急,兩個小時就應該來了。
但是現在,他居然沒來!
這個小家夥不是他最喜歡的兒子麽?
他不急?
他不擔心?
他不來救?
“喂,小子,姓紀的不會真的要將你拋棄了吧?”
將軍回頭去看坐在火堆旁邊的小人,小家夥很乖,
在那裡坐了快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無聊了,將軍總是想逗一逗這個小家夥,嚇唬一下他,看看他的反應。
紀思銘:“哥哥,能不能將我手上的繩子解開,我的手又疼又麻,好難受啊。”
將軍惡狠狠地說:“都說了別叫我哥哥。”
紀思銘:“那叫你什麽?叔叔?”
“現在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麽?罷了,反正你都要死了,愛叫什麽叫什麽吧。”
將軍說著,還是將小家夥手上的繩子松了一下。
紀思銘:“腳上的也疼。”
將軍:“得寸進尺啊!”
紀思銘:“你不願意就算了。”
將軍湊近,緊盯著小家夥的臉,“你小子,不會想逃吧?”
這個小家夥很聰明,聰明得讓他都覺得有些可惜了。
這麽聰明的娃娃不能當普通孩子對待,因為你覺得他在害怕,在哭鼻子的時候,他可能在想要怎麽坑你呢。
一張猙獰而又醜陋的臉突然湊了過來,紀思銘的小心臟顫了一下,之後他小聲道:“我要跑得掉才行。”
將軍一愣,之後就嘿嘿地笑了起來,“沒錯,越掙扎越遭罪,乖乖的還能少吃點苦。”
紀思銘立馬笑了起來, “我會乖的。”
將軍:“傻。”
一大一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紀思銘說他還沒上過學前班,這樣死了很可惜。
將軍說,學前班不好玩,他小的時候上了三年,快要上吐了。
紀思銘有些詫異,“你怎麽上了這麽久。”
將軍:“我三個哥哥都說我腦子聰明,將來說不準能考個狀元,就提前把他送到村裡的學校上學去了。”學前班可以隨便上,但小學一定要到了年齡才可以。
考狀元,紀思銘很想說我爸爸就是狀元,但最後他還是忍住沒吭聲。
跟這人相處了近十個小時,紀思銘發現,只要提到爸爸,這個壞蛋就特別可怕,別的時候感覺還好。
說到這裡,兩人都沉默了。
紀思銘在想,爸爸怎麽還不來,其實他很害怕,非常害怕,他一點都不想死。
將軍站在窗下,心裡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當初,他本來要被丟到河溝裡了,是三個哥哥將他接了過來,他們用自己的那點口糧換回白米,用米湯將他養大。
將軍記事很早,他感覺自己腦子裡還存著一兩歲那時的記憶。
他不知道別人是什麽情況,但他就是記得。
他記得自己被三個哥哥輪流綁在背上外出上工乾活,在地裡、在田梗、在山坡上放牛,在河塘裡洗澡。
三個大點的孩子,一個小娃娃,他們形影不離,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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