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兩正說著話,顧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沒過一會兩大兩小就進院了。
大家看見紀邵北跟洋車子都有些驚訝。
問清楚之後顧平驚歎,“邵北,你還會組裝自行車!”
顧平佩服孫女婿還有這本事,暗自高興,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
晚上,顧謹謠擀了面條。
等東西上桌,別的人碗裡都是雞蛋,只有紀邵北那碗有肥腸。
紀邵北有些意外,看向顧謹謠就聽她說:“昨天弄的,專門給你留了一碗。嘗嘗看,鎮上的店面我也打算弄這個肥腸面。”
“嗯。”
他試了下,然後就不停嘴了,雖然不是現做出來的,味道依然讓人停不下筷。
“不錯,挺好。”
紀邵北給予肯定,之後一家人又說起店子開張的事。
知道一切都很順利,生意也不錯,紀邵北放心了。
夜裡,等紀邵北將顧平送回去,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以往他送人歸來顧謹謠都會在堂屋的燈下做針線活,或是織毛衣。
今天人卻不在,紀邵北聽到浴房裡傳出水聲,她在洗澡。
兩人共同生活了這麽久,這還是紀邵北第一次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見顧謹謠在洗澡,莫名地,他感覺有些燥。
今天在鎮上炸了那麽多米花,顧謹謠覺得自己身上有油味,就燒水洗一洗。
她這次洗了頭,時間有些久,出來的時候就見到紀邵北回來了,正站在灶房門口吹冷風。
“怎麽不關門,多冷。”
“嗯。”
她一提,紀邵北就將門關了,還落了閂。
“你洗吧,我先睡了。”
明天元寶鎮趕集,她一大早就得起來做米花糖。
顧謹謠說著打了個哈欠,最近太忙,她有些累了。
“我有東西要給你。”
她眼中的疲憊之色紀邵北回來時就發現了,可,還是忍不住想跟她說話。
“什麽東西啊?”
顧謹謠有些意外轉身,就見男人走了過來,然後抽走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起頭髮來。
“天氣涼,先將頭髮弄乾。”
紀邵北讓她坐在灶房的小兀子上,旁邊放著火盆,一邊烤,一邊幫她擦頭髮。
她的頭髮柔順黑亮,握在手上像上好的鍛子。
紀邵北湊近輕輕聞了一下,淡淡皂角的味道,很香。
“謹謠,今天單位發工資了。”
頭髮乾得差不多,紀邵北從兜裡掏出一疊錢來遞給她,當初說好發工資要交給她的。
“組裝那輛車的時候借了同事兩塊錢買零件,這裡四十七塊。”
除了零件錢,他一分沒花,今天騎自行車回來,連上次離開時帶的路費都省了。
男人遞過來,顧謹謠就接了。
不過她又重新數了二十塊錢出來塞到他手裡。
“拿著,給你的零花。”
以前她手頭不寬裕,有點錢就要投入生意。
現在不用緊張了,還是得給他身上放點錢,平時有個人情往來什麽的,省得到時被人說妻管嚴。
她眼中有一絲狡黠,紀邵北低低笑了,然後從她手中抽出十塊錢。
“這些就夠了。”
顧謹謠:“你說的。”
“嗯。要是有什麽事不夠花了,再找你。”
也行。
顧謹謠將錢往兜裡一放,“你也早點洗了睡吧,明天早起,又得吵你。”
是啊,明天她又要早起。
紀邵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小爪子,“去睡吧。”
看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兒,顧謹謠都有點舍不得走了,她撞了撞他的肩膀,“怎麽,舍不得我?”
“嗯。”
紀邵北直接就承認了。
“一個星期就這麽點時間,想跟你多處處。”
“怎麽處?”
顧謹謠手一揮,圈上他的脖子,“這樣?”
女人的臉近在咫尺,她的皮膚白得幾近透明,小嘴櫻粉,眼睛撲閃撲閃,滿身的皂香味更像龍卷風一樣襲了過來。
紀邵北崩不住了,托著她的腦袋就吻了上去。
正值青春的年輕男女,觸碰之後就像乾柴與烈火。
最後顧謹謠不得不推他,“這裡是灶房!”
紀邵北還是很克制,她一說他就停下來了。
“明晚,將萌萌抱過去睡好嗎?”男人在她耳邊喘息道。
其實今天也可以,兩人也都動情了,只是不想讓她太累。
氣息噴在耳朵裡,顧謹謠縮著脖子,癢得發顫。
“嗯。”
都是夫妻了,他要,她就給。
“好,先去睡吧。”
紀邵北緊緊抱了一下她,才將人放開。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不太好,翻來覆去的,又做了一些難以言說的夢。
隔天一大早,吳慧娟過來幫忙,就看見顧謹謠坐在凳子上哈欠連天,紀邵北也起了,正在燒火。
“謹謠,你要是太累就再去睡會,灶上我來忙。”
跟了顧謹謠這麽久,米花糖怎麽做吳慧娟已經知道了。
紀邵北也說:“我看著呢,你去睡。”
男人的語氣跟神態都很平常,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約定,顧謹謠總感覺他話裡有話的樣子。
“那我去睡了。”
一會趙小鋼還要來,他們三個人應該不是問題。
顧謹謠又去睡了個回籠覺,再起來時紀邵北連早飯都煮好了,米花糖也全部拉走了。
紀邵北已經很久沒下過廚了, 今天早上他弄了豆芽炒肉,蘿卜燉豬骨,青炒萵筍絲,還有從壇子裡夾出來醃酸蘿卜。
之前顧謹謠醃的兩壇子蘿卜已經能吃了,有白有紅,切成條兒碼在碟子裡特別好看,咬一口,酸度適中,哢嘣哢嘣,爽脆十足。
紀邵北做的早飯賣相沒顧謹謠的好,不過味道還是很不錯。
畢竟用的食材跟油都是加過神仙水的,誰做也差不了。
萌萌在飯桌子上還誇,“叔叔,手藝好了。”
吃完飯,不用外出做生意,紀邵北跟顧平就下地裡乾活,直到中午才回來。
下午顧平回老宅那邊打理後院的菜地,紀邵北就在家裡清理閑置了半年的豬圈,打掃院子加固圍欄。
今天紀小安放假,帶兩個小的出去玩了,紀蘭沒去,坐在屋簷下,看紀邵北乾活。
顧謹謠在灶房裡炸油辣子,忙完出來見紀蘭嘴角含笑,神情柔和,想了下就問她,“姐,豬圈收拾好了,我打算去抱豬仔,你覺得養幾頭比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