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狠狠地地皺了一下眉頭,這句話似乎戳住了他的痛處。
“噢噢噢噢噢!!那個不會是戒賭的斷指吧!”黃毛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
“一個律師還去賭博呢?總不能是知法犯法?”我開始陰陽怪氣起來,試圖把注意力都吸引到律師身上。
“人還不能懸崖勒馬了嗎?我承認我以前不是個好東西,那也不能就因為這個說我不是律師啊!”
眾人開始對律師指指點點,我能看見律師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偷偷走到律師的座位旁邊。
“果然”我把律師灑在地上沒有撿起的紙片又翻看了一遍,然後將其中一張偷偷塞給了醫生。醫生轉頭掃了我一眼,我報以禮貌的微笑搖了搖頭。
醫生低頭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便把碎片放在圓桌上“這是...是我在你那堆碎片裡找到的”碎片上赫然寫著一個“不”字。
女作家從椅子上挺起了身,“那原豈不就是...”
“殺手不是外來者!”女演員接話到。
律師見狀慌了神,語無倫次地辯解起來“不...不是我,那張紙片...不...不是。”說著還一步一步地朝著女醫生走去“我可以解釋地其實是這樣...”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躲開!”,醫生本來是等著聽律師解釋,我的一聲大吼讓她提起了注意,在律師行動前向後跳了一步。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醫生身旁的白襯衫突然從後面擋住了醫生的後退路線,律師見機衝了上去,一把捅進了醫生的腹部,與此同時,神秘男已經跟到了律師身後,從背後將匕首插進了律師的心臟,精準而優雅。
律師轉瞬之間便沒有了呼吸,直直地倒了下去,神秘男,不,既然已經排除了殺手是外來者,或許叫他殺手更合適,殺手蹲下身,兩指搭在了醫生的手腕上,對我們搖了搖頭。
演員氣衝衝地跑到白襯衫面前,“你為什麽要擋住她!”
白襯衫擦了擦身上演員因為激動噴出的口水,“兩個小洞,總得再死一個人的,你看這樣不是直接結束了嗎?”
“你!”演員氣的牙癢癢,卻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好了好了,不要浪費醫生的犧牲,我們趕緊把洞填起來吧,再等血就流光了。”黃毛出來打圓場
畢竟是剛認識了剛認識了沒幾分鍾的陌生人,冷漠才是大多數,雖然我也不是什麽熱血正義少年,但些許還是有些不舒服,我默默離白襯衫和黃毛遠了一點,站在了演員旁邊,至少她應該不會主動賣我。
剩下的人手忙腳亂地從屍體上抽血,看著屍體一點一點憋下去,有些人逐漸受不了了,後來全程都是膽子大一點的殺手和廚師負責的。最後一個洞終於被填滿,同一時間,房門傳來哢嚓一聲,離門最近的黃毛把門打開,門外是恐怖的黑,沒有一絲月光能照進來。
“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滋滋”桌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應該可以離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了可以了,不過只能離開這個房間,遊戲才玩了第一局,怎麽就著急要走了呢。”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你還想怎麽樣!你就等著被抓進去吧!”
對講機裡,那個陰陽怪氣的男聲咯咯笑了“抓我?那先問問你們,知道為什麽是你們這些人被卻邀請了嘛?”
大家互相對視。
“不賣關子了,相信大家或多或少有了解過——巴別塔組織吧。
” 此話一出,每個人都露出了奇怪而驚訝的神色,巴別塔...我之前好像因為什麽事情有調查過,不過是什麽事情來著...我的頭開始感到劇烈的疼痛, 就像要探索一塊被撕開的傷口一樣。
“話說到這份上,你們自己知道吧,好了...接下來進行”
哢嚓,對講機的聲音還沒結束,對面的房門開了,一個扎著馬尾帶著眼鏡的女生探出頭來。
“哈哈哈哈太巧了,兩組人同時完成,那就一起玩吧。”女生看了看黑漆漆的走廊,一個箭步跨到了我們的房間裡,躲進了人群中心,看起來像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
由於我離她最近,所以試探性地搭起了話“你們房間就你一個人了嗎?”女孩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那個對講機說要玩一個一對一單挑直到剩下最後一人的遊戲,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趴在地上了,醒來後大家...大家就都沒了呼吸。”
“趴在地上?”我將信將疑。
“嗯,趴在地上。”小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做了個深呼吸,女孩身前的衣服上有一些噴濺式的血跡,趴在地上總不會還能噴濺到胸口吧,難道說她真的一個人乾掉了房間裡的所有人?食指中指無名指處有繭,應該是長期拉弓造成的,拋開殺手,她應該是在座最能打得了。小演員走過來摟住女孩的肩膀“沒事,我會保護你的,別怕昂。”
我心裡偷笑,你演得能有人家這麽像早當女主角了。
女孩微笑著向小演員點點頭說“我叫陳桅一,你們呢?”
演員拍拍平坦的胸脯“我叫周青青,是個演員。”
隨後兩人目光轉向了我,其實我不太向別人報出我的名字的,算了。
“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