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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就開始遊戲啦。”小女孩的聲音中滿是雀躍。
　宋遠:“不不不，在此之前我們先要做一些約定?”
　鬼娃娃:“???”
　宋遠:“你看遊戲的提出者是你，制定遊戲規則的也是你，你看對我們是不是不公平，所以在我和你玩遊戲之前，你得先和我玩遊戲。”宋遠鎮定自若的和鬼娃娃談條件。
　鬼娃娃死死的盯著他，不情不願的同意這個規則。
　宋遠立刻松了一口氣，副本不會堵死乘客們的出路的，然後他心平氣和的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上幾年級了?作業寫完了嗎?今年期末考試考了多少分啊?在班上拍第幾名啊?有沒有拿獎狀啊?”
　一堆問題砸的鬼娃娃懵逼:“???”
　非人哉?
　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等蘇小小牽製住自己手頭上那隻鬼娃娃的時候，回頭就看見原本凶神惡煞滿臉惡意對著宋遠的鬼娃娃，一臉崩潰，而宋遠還在認真提問題，用數學降額度打擊小學生。
　“1239x4316=?”
　“∫tanx=?”
　“?436=?”
　這誰能做出來哦，蘇小小狠狠的打了個顫抖，數學什麽的，最可怕了，看孩子被嚇得都哭了。
　但是宋遠還沒有要放過孩子的意思，聲音溫和，“不會是吧。”
　“不會也沒關系，叔叔，哦不，哥哥會教你的。”然後宋遠很神奇的從他的車票裡面翻出來一到六年級的寒暑假作業，還有初中的三年模擬兩年中考，高中的衡水金卷以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不要擔心，哥哥做好的準備，絕對能讓你們好好學習到考大學。”
　話音一落，“嘭”的一聲，一摞半人高的書籍砸在地上，地上的塵埃都震了起來。
　鬼娃娃沉默和宋遠對視一眼，時間靜止一會兒，然後鬼娃娃“嗷”的一聲哭出來，欺負小孩兒！寫什麽作業，為什麽她都死了還要寫作業，還要比較成績排名，現在連當鬼都這麽卷了嗎?
　“嗚嗚嗚”太可怕了，她不要和這個魔鬼玩遊戲了，她才不要學數學，鬼娃娃哭唧唧的跑了。宋遠松了一口氣，給自己比了一個yeah，然後對上不遠處眼神複雜的蘇小小，

露出迷之自信的微笑。
　蘇小小:“……”
　蘇小小:“不要老想著走捷徑，不是所有的鬼怪都這麽好說話的。這樣的鬼怪是少見的。”蘇小小覺得宋遠這次能夠成功的原因是因為這些鬼娃娃的怨氣雖然重，還是還是缺少生活以及社會的毒打，還是太單純了一點。
　宋遠嗯嗯的點頭，然後又把地上的一摞學習資料。蘇小小忍不住問道:“你什麽時候找的這些東西?”
　“陸老教授讓我找的，小六和子周不是還小呢，尤其是小六，學習這邊不能落下，對了，陸老教授說了要對我們統一教學，你活著的時候念到什麽了，陸老教授準備也給你補習。”
　蘇小小愣了一下，宋遠在說什麽垃圾話?她是剛剛好在高考完的那一天進入列車世界的，學歷剛剛好是高中水平。
　複習?不可能的。
　一想到自己高考那段時間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蘇小小抖了抖，她才不要，她造的什麽孽，她要重新學習，她才不要學習，想都別想……
　蕭崇山這邊，鬼娃娃好幾個圍著他，他身邊還站著阿蘿，鬼娃娃們是十分忌憚站在蕭崇山身邊的阿蘿，不敢妄動，僵持了一會兒，然後走流程:“我們該玩遊戲了。”
　蕭崇山答非所問:“我們合作嗎?”
　鬼娃娃們充耳不聞，“玩遊戲，玩遊戲。”
　“一二三，木頭人。”
　“捉迷藏，捉迷藏。”
　“被抓到的人要當鬼。”
　阿蘿看著蕭崇山，不耐煩的把昨天的那一串小屁孩給招出來，然後七八個娃娃的影子照在地上，兩批鬼娃娃對峙著，以小善為首的站在蕭崇山這邊的鬼娃娃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此刻面對著對面的同類，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垂頭喪腦，誰讓他們被拿捏住了。
　明明他們的這個計策，無往不利。但是對上蕭崇山他們就一點作用都無了。除了他們隊裡面有宋遠這樣神邏輯的迷惑大人，還有阿蘿這樣的大殺器。
　鬼怪們天性就是欺軟怕硬。但阿蘿這個鐵板太硬了，他們不想頭鐵的硬碰硬，何況旁邊還有個蕭崇山，他們不一定杠得過這群外來者。
　“你們背叛我們了?”那些鬼娃娃眼神凶狠的看著小善他們，那看叛徒的眼神嚇到了鬼娃娃玲玲，鬼娃娃玲玲在這群鬼娃娃中的成為鬼的年齡是最小的。
　小善硬著頭皮道:“我們沒有背叛，我們跟他們談好了要合作，再者說了我們又打不贏他們，而且他們也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害我們的也不是他們。”
　“所以我們為什麽不合作呢?”
　“我們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那些人，課間他們躲得有多隱秘，你們死了這麽多年，不也還是沒報仇成功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和他們合作呢?”
　小善說的都是實話。這些鬼娃娃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渾身怨氣衝天，就是因為大仇未得報。那些害他們的人還活的好好的，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他們完全找不到他們，盡管他們死了，因為怨氣與執念以另外一種狀態活了下來，還是不能拿他們怎麽樣?這怎麽能讓他們不怨呢?
　時間久了之後，這個怨就升級了，怨恨的對象開始擴大了范圍，從福利院院長以及視而不見的社工，那些身患重症卻不想死，偷竊他們生命與器官的大人！
　他們是孩子，無法反抗這些可惡的大人。
　活著的時候做不到，死了的時候也做不到，而且還被困在這裡，無逃脫之法，對於外來者，他們就遷怒了，而院長他們也把蕭崇山他們這行人當做替死鬼。
　鬼怪害人是會受罰的，害人之後會被束縛住，而院長他們就是借助這個時間差來護全自己，這也才是領養人領養孩子的兩層真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