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恪仔細回憶了片刻,終於想起,自己曾經與曹操就朱靈是選擇留在曹營還是返回鄴城打了個賭。
他賭朱靈會以仰慕曹操為由,選擇留下來效犬馬之勞。
而曹操賭朱靈會選擇忠於袁紹,在東征徐州的戰事結束後,引兵返回鄴城複命。
那次打賭的賭注就是曹恪在東征徐州之後得到的賞賜。
如果曹操贏了,會把賞賜全部收回。
如果曹操輸了,會在原來賜給曹恪的賞錢基礎上再加十名美人。
事後,曹恪的預言得到了驗證。
朱靈真的前來拜見曹操,請求留在曹營。
曹操願賭服輸,承諾回鄄城後會安排人將十名美人送來。
除了美人之外,曹恪這次因東征獲得的兩百匹絹帛,都被放在東平國相府自己的書房夾壁牆中,作為私房錢,安排專人看管,不帶回鄄城。
將賞錢帶回箕山塢堡,是要交到帳房作為宗族共有財產的啊!
盡管交到族中帳房的錢自己可以隨時支取,曹恪還是嫌麻煩,不打算上交。
自己的錢,還是完全由自己保管支配的好。
現在丁瑤忽然帶著十個侍女過來,莫非是奉曹操之命前來兌現承諾的?
想到這裡,曹恪就將自己與曹操賭朱靈會留在曹營的事情對丁瑤說了。須臾,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大伯母不會是給小侄送美人來的吧?”
“不錯。”丁瑤轉頭掃了站在她身後的十個美人一眼,對曹恪道:“這些是你大伯讓我親手給你挑選的。放心,都是黃花大閨女,完全可以給你為婢甚至為妾。”
曹恪有點受寵若驚,笑道:“謝大伯母,還要勞煩您親自送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丁瑤笑道:“我既是你大伯母,又是你......,曹恪吃過早飯,就回書房看書。
不久,秋香進來報說長房大公子前來拜訪。
曹恪聽說曹昂前來,連忙起身,走到門口迎接。
曹昂跨過門檻,手指堂弟弟,哈哈笑道:“賢弟昨天晚上可風流快活?”
曹恪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什麽風流快活?”
“你跟為兄裝傻充愣是吧?”曹昂笑眯眯的,道:“昨天晚上我阿翁可是讓我阿母給你送了十個美人過來!十個啊!為兄都沒有過這種待遇。”
曹恪“哦”了一聲,淡然說道:“你是說大伯母送過來的美人?我還沒來得及用呢。”
“沒來得及用?什麽意思?”曹昂一頭霧水。
“哎呀,我昨天剛從東平那邊回來,都快累死了,哪有心情玩什麽女人?”曹恪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
“原來如此。”曹昂有些掃興,道:“為兄還以為你昨晚不知道多快活呢。”
曹恪這時請曹昂到席上坐,又讓秋香上茶。
待堂兄到書案對面坐定,他才問道:“兄長到我這裡來,不僅僅是來問我昨天晚上快不快活的吧?”
“半年沒見,我來看看賢弟不行?”曹昂笑道,“賢弟怎麽不問問我昨天晚上做什麽去了?”
曹恪想起曹操昨天下午讓他長子去抓細作的事情,問道:“是去抓奸細了麽?”
曹昂點了點頭,道:“然也。”
曹恪道:“那抓到了沒有?”
曹昂沉默片刻,忽然歎了口氣。
“看來是沒有抓到。”曹恪看到見曹昂神情有些鬱悶,心中明白了幾分,道:“莫非都讓他們跑了?”
曹昂道:“抓了一個,跑了一個。”
曹恪有些驚訝,道:“既然抓了一個,那兄長為什麽要歎氣?”
曹昂......歎道:“昨夜我將俘虜帶到塢堡後,就讓人將他關進地牢,並嚴加看管。我阿翁得到消息,就要和我去提審,誰知走進牢中,卻發現那人已經咬舌自盡了。”
曹恪愣了片晌,訝然道:“死了?”
“是啊,死了!”曹昂道,“這一下線索全斷了。”
曹恪這時忽然想起,那兩人是袁術那邊派來的細作這件事,其實都是曹操、曹昂父子兩人的猜測,並無真憑實據,於是問道:“他們的細作身份能坐實麽?”
“能坐實。”曹恪道,“愚兄從那兩人的住處搜出了四隻信鴿以及一封揚州從事韓文嗣寫的密信。此外,我的親兵還在俘虜的身上搜出一封袁公路親筆寫的除書。”
曹恪一聽到“韓文嗣”這三個字,不由愣住。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哦,想起來了,半年前自己隨曹嵩一行前來兗州的路上,曾經遇到過陶謙部將張闓的攔截。
張闓被俘後,承認自己接受了袁公路帳下謀士韓文嗣的賄賂,背棄了陶謙,轉投袁術,並企圖幫新主公滅曹家的門。
幸好有自己在,才沒有讓韓文嗣和張闓一夥得逞。
曹恪正回憶往事,忽聽見曹昂說道:“現在線索中斷,為兄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他問道:“不是跑了一個麽?怎麽沒派人搜捕?”
“怎麽沒派?”曹昂道,“為兄昨天晚上就安排人滿城搜捕了,只是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人是怎麽跑掉的?”
曹昂道:“也是他運氣好,在我帶人趕到之前,他就離開客舍了,一直沒有回來。”
曹恪頓覺奇怪,問道:“你不是安排了四個人在客舍監視麽?還能讓他從眼皮子底下溜掉?”
曹昂又歎了口氣,道:“據我派去......監視的人說,那個跑掉的細作當時好像是要出門去見什麽人,在我趕到之前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監視的人沒上去跟蹤?”
曹昂道:“有兩個人跟上去了,不過很快就跟丟了。”
“跟丟了?”
“是啊,跟丟了。”曹昂道,“那人走後,就再沒回來過,消失在茫茫人海,現在說不定已經離開鄄城了。”
曹恪搖搖頭,道:“細作的使命沒有完成,是不會輕易離開鄄城的。”
“那倒也是。”
曹恪又道:“我猜在這鄄城之中,還有那人的同黨。他現在應該已經與他的同黨會合,並秘密轉移了。”
“愚兄也是這樣想的。”
曹昂似乎想起了什麽,又道:“據安遠客舍的掌櫃說,那兩個淮南人每隔幾個月就來鄄城一次,上次來鄄城大概是半年前。他們會不會就是賢弟在南郊遇到的傳謠之人?”
昨天宴會上,曹恪曾因為“曹嵩本姓夏侯”的傳言差點惹火上身,幸好自己機靈,會編故事,加上有曹昂的神助攻,成功地將“禍水”引到了袁術派到鄄城來的細作身上。
聽到堂兄的猜測,曹恪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說:“有可能。”
曹昂道:“要是能想個什麽辦法將細作一網打盡就好了。”
曹恪心裡早就有了主意,淡然道:“你不是抓了個細作麽?”
“是啊,可他已經死了。”
“那幫人知道他們的同夥死了麽?”曹恪反問道。
曹昂似乎明白過來,道:“賢弟的意思是說……”
“引蛇出洞!”曹恪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
(監視的人說,那個跑掉的細作當時好像是要出門去見什麽人,在我趕到之前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監視的人沒上去跟蹤?”
曹昂道:“有兩個人跟上去了,不過很快就跟丟了。 ”
“跟丟了?”
“是啊,跟丟了。”曹昂道,“那人走後,就再沒回來過,消失在茫茫人海,現在說不定已經離開鄄城了。”
曹恪搖搖頭,道:“細作的使命沒有完成,是不會輕易離開鄄城的。”
“那倒也是。”
曹恪又道:“我猜在這鄄城之中,還有那人的同黨。他現在應該已經與他的同黨會合,並秘密轉移了。”
“愚兄也是這樣想的。”
曹昂似乎想起了什麽,又道:“據安遠客舍的掌櫃說,那兩個淮南人每隔幾個月就來鄄城一次,上次來鄄城大概是半年前。他們會不會就是賢弟在南郊遇到的傳謠之人?”
昨天宴會上,曹恪曾因為“曹嵩本姓夏侯”的傳言差點惹火上身,幸好自己機靈,會編故事,加上有曹昂的神助攻,成功地將“禍水”引到了袁術派到鄄城來的細作身上。
聽到堂兄的猜測,曹恪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說:“有可能。”
曹昂道:“要是能想個什麽辦法將細作一網打盡就好了。”
曹恪心裡早就有了主意,淡然道:“你不是抓了個細作麽?”
“是啊,可他已經死了。”
“那幫人知道他們的同夥死了麽?”曹恪反問道。
曹昂似乎明白過來,道:“賢弟的意思是說……”
“引蛇出洞!”曹恪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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