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自從見到那不知名的難以揮出的那麽驚豔的一刀,便已經深深沉浸其中,原來,這鐵片子也可以這麽好用,也可以這麽厲害,看起來甚至連青天都被割裂開來,青雲組成的面孔都被一刀劈翻,散成一縷縷青煙飄散,如果自己也可以像那男子一樣,也許以後先生也會被驚呆,學刀,也許也算是少數能夠跟讀書相比較的事情了,當然,寫字另算,自己也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先生教導的字已經不被人使用了,字體竟然也會被改變,當真奇怪至極。
李長安站在涯邊,然後朝著那九天傾落之水揮刀,雖然沒有什麽情況發生,可是對著水面揮刀卻是有了幾分莫名其妙的韻味,然後就在山羊胡子略微奇怪的眼神中,揮刀的動作不斷重複,朝著瀑布揮刀的頻率不斷加快,手裡面的長刀揮動的時候還能聽到輕輕的破空之聲,聽起來已經比剛剛揮動的時候多久幾分神韻。
山羊胡子一驚,沒有想到過小祖宗的天賦居然會這麽好,可惜這卷《刀解》的內容只能供人見解一次了,如果不是當初被那人修複了一下,恐怕早已經失傳了,還好余下的大半截內容應該還算是齊全,至少看小祖宗的動作,這《刀解》的效果還是可以說的上是立竿見影的,黑色長刀的濤濤殺氣內蘊其中,此刻也隨著李長安的反覆揮動一絲絲逸散出來了,不覺間,這裡的溫度都低上了幾分,甚至還有這幾分寒氣環繞四周。
山羊胡子暗自嘀咕“不應該啊,當年我好歹也算是世間極具天賦的學生,這力的路子自己當年剛剛踏進去的時候,可是沒有小祖宗那樣迅速,簡直狀若天人,不!天人也要遜色三分。”
李長安不聞所聲,手裡面握著的長刀繼續朝著瀑布持續揮動,揮刀的速度漸漸的恢復到平穩,呼吸聲也和緩下來,其中所內藏的神韻也逐漸趨於穩定,唯一顯得不夠平穩的,只有那黑色長刀裡面散出來的陣陣寒意,一縷縷都埋藏著屬於當年“殺胡令”的殺機。
好半天,李長安才緩過神來,手臂揮動了很久,已經酸痛難忍,甚至有幾分脹痛,而長時間沒有移動過的兩腿也已經麻木了,就連邁出一步,都是奢望了。
山羊胡子也沒閑著,趁著李長安在那裡揮動長刀,沉醉其中的時候,背著個手,朝著附近的樹林裡面走了進去,然後距離不遠處的幾棵高大楊樹轟然倒塌,然後那山羊胡子扛著兩棵楊樹慢慢悠悠的走到後面,獨自做起來木工活兒了,也不愧是專門學習“力”的人,半天時間,六七棵高大楊樹,慢慢的組蓋成了一座不大的房子,房子蓋在距離瀑布大約百米處,這樣聲音不僅會削弱一些,以後小祖宗練刀的話,也更加容易趕到瀑布邊上,而且距離樹林和瀑布的距離來看,不容易受潮。
李長安也看見不遠處的木頭房子,眼睛裡面露出幾分驚訝,然後又趨於平靜,這樣平地起房屋的做法,以前先生也弄過,不算是很稀奇,不過那邊樹林外周的樹木也稀疏了一些,估計那就是小屋的主要材料了,不過山羊胡子呢?
扭動僵硬的脖子,好歹是看見了身後等待已久的山羊胡子,然後露出一個求助的眼神,然後自覺手裡面握著的長刀的確有些重,手一松,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略顯沉悶的聲音,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砸到腳丫子上面。
山羊胡子正好也看見李長安求助的眼神,知道小祖宗是揮刀太久了導致身體僵硬了,血液不夠流通,肌肉也僵硬起來,想到這裡,一隻乾枯的像是樹皮一樣的手扶在李長安肩膀上面,為李長安輸送氣機,氣機帶動李長安體內的血液流通,然後又疏通了裡面的經絡,肌肉伴隨血液的流通逐漸恢復。
李長安也感覺到了隨著山羊胡子把手搭在肩頭,體內也跟著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裡面不斷環繞,隨著那一股暖流不斷一圈圈的循環,李長安的身體也比剛剛好了不少,至少嘴巴可以說話了,就連脖子也能夠輕輕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