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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四百七十七 少有的平靜
剛才憤怒異常的朱棟,立地面露喜色,今宵又可迎新人了。他起身就走。剛走出花廳,又有侍衛來報:“京師那邊方大人派人來了。求見王爺。”朱棟怒氣衝衝地將袖子一拂,喝道:“什麽方大人?你沒見我正忙嗎?”

 竟然不去理會,就這樣急匆匆地朝前廳走去。那個侍衛不由愣了一下,在以前,京師中來人,王爺都是優先安排秘密見面的,可是為什麽這次不同了。旁邊有人見了,連忙將他拉到一旁,附耳將事情原委說了一下。兩個人的眼光都露出曖mèi的味道。

 那侍衛搖搖頭,無奈的出去,想著怎麽安排京師來人的住宿,靈機一動,想起了王府的總管應玉飛也在休閑居,他是王爺其中一個妃子的哥哥,平時深得王爺信任,之前都是應總管安排京師來人的去向,自己何必那麽麻煩,直接將這塊燙手的饅頭丟出去不算了,想到這裡,心裡馬上愉快起來,吹著口哨走了。

 陽春三月天,真個是鶯飛草長,百花爭豔的日子。這也是郢王朱棟盡情放蕩的時日。

 黎明時分,朱棟還在羅帳錦被之中擁著昨日剛剛進門的青兒瘋狂顛鸞倒鳳,連準備伺候其梳洗的丫鬟,還有有事稟報的侍衛幾次喊聲都沒有聽見。

 直到晌午時分,顛狂了近一夜的朱棟才醒了過來。回想起在他和美人溫存的那一刹那,凌晨時分那痛快之中的小小的一點不快,而那不快又特別有種嚼味。在品味之余,又突然想起是有什麽緊急事情、京師來客,便找人來問,究竟是什麽事情,竟敢來攪王爺的好事。

 侍衛照實說了京師中方大人派人有要事,朱棟罷,也大吃了一驚。一把推開蛇也似的纏著他的青兒,翻身起來喝道:“還了得。這麽緊急的事情怎麽不早稟報?”

 嚇得那侍衛魂飛魄散,只在心裡暗自叫苦。他哪敢申辯曾來報過,隻罵自己該死該死真該死!

 朱棟才放下怒容,裝出一副寬容模樣說:“你誤我的大事了!且去吧,下回可不準這樣。”

 侍衛走後,朱棟還真有點急了。他倒不是怕京師中方大人所派來之人,京師的那個方大人不過是方孝孺的小兒子方中仁而已,在京師裡替其父親籌謀諸多事宜,聽說方孝孺近幾年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要不是有一個佛道置辯在那裡耗著,吊著方孝孺那口氣。恐怕早就不行了。

 所以方大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方大人身後的那個人。也就是太子朱文奎。不管怎麽說,朱棟都不相信當今皇帝朱元璋會將皇位傳給太子之外的人,那樣不是破壞了祖宗規矩嗎?

 大明皇帝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如果那樣做,哪有你朱元璋當皇帝的命。既然一代傳著一代。你洪武皇帝也不能破壞祖宗家法,要不以後不天下大亂了。正因為是這樣的想法,朱棟雖然沒有野心,但是心裡卻是把朱文奎看成下一代的皇帝。

 皇帝的話不能不聽,而且太子哥哥朱標還讓方大人傳諭旨過來,意思是說如果沒有變化,會保證他郢王一系在澎湖的利益。

 這就沒有什麽問題了,澎湖島在別人眼裡是一個荒涼海島,但是在朱棟眼裡卻是一棵搖錢樹。他就算是再京師中也沒有見過如此賺錢的一個地方。而且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正是朱棟這樣的人理想所在。

 還有一個更吸引他的,也就是又一次朱棟去京師,在一次密見方中仁的時候,方中仁曾經親口告訴他。如果太子登基,將會延長各地回歸宗人府的期限,雖然朱棟不一定能享受到這份優撫,但是太子用這個辦法拉攏各地的藩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誰願意在四十余歲,正年富力強的時候回到京師做一個無所事事的閑散王爺呢?

 當今聖上為了鞏固自己的帝位,的確也讓很多王爺心存不滿,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所以朱棟對於太子的政策有很大的信心,有了眾多藩王的支持,太子的地位更是穩若磐石。

 正因為這樣,昨天的色迷心竅導致的一時疏忽才會讓他有些煩亂,到底是什麽事情,方中仁會在這個時候派人過來,自己不是巧妙的借機把信息傳給三皇子了嗎?而且還賺了一個美人,想到這裡,朱棟不由回頭又貪婪的望了一下青兒,歎了一口氣,準備起床會客。

 京師的來人要盡快見到,聽說齊泰的船隊已經不遠了,最多還有二個月的路程,要不是收獲豐盛,以至於船隻都裝滿了,行程會更快,這件事一定要在齊泰的船隊到琉球之前截住他,否則什麽事情都晚了。

 起了床。看見美女還在沉沉地酣睡,他沒有驚動她,卻派人安排與京師來客見面的事宜,並悄悄地找來了他須臾不離的兩位哼哈二將食客陳玉和總管應玉飛。並在會見京師來客之前先見了二人一面。

 應玉飛早有準備,昨天侍衛將京師來人交給他之後,他知道自己所伺候的王爺是什麽類型的人,所以早就探聽出風聲,並做好了應變的準備。說:“昨天屬下已經見過京師來客了,卻只是來下帖子的。說是請王爺過府一敘……。”

 花還沒有說完,朱棟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來人竟然讓自己親自去,架子也真的很大啊,除了太子親臨,就算是他方中仁自己來,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見一個臣子,那不是自降身份嗎?

 看臉色就知道朱棟想的什麽,應玉飛連忙苦笑著說:“屬下看王爺還真的要去一趟。形勢緊到這個份上,王爺不行動也不行了。”

 “去那裡,見誰?”

 “按察司,昨天求見王爺的卻是新任按察使盛鵬,昨天人家是拿著拜帖過來的,卻看見王爺好大的威風,已經將那棄屍的侍衛捕捉起來了,請王爺前往按察司一行。”

 “不是京師的方大人派來的人嗎?”朱棟一聽卻是昨天處死那個女人的事情,心裡雖然沒有將其當回事,卻是一驚,怎麽新上任的按察使要找自己的晦氣嗎?

 搖搖頭。應玉飛道:“不是方大人派來的,卻是受北平東宮太子囑托而來的。也不是找王爺的事情,而是朝廷命官實在不方便與王爺私下授受,找個名目自然就方便一點,也省的受人口柄。那件事人家說了,不算是什麽事。”

 朱棟一想也是,當下在府中交代了一番,如果有人問及昨日的事情,就說是府中的丫鬟偷竊,被捉住之後自盡而已。隨後他們就騎快馬。在護衛們的簇擁下。向福州城裡急馳而去。

 朱棟一隊人馬進入福州時,已經是午時過後了。從開化寺到按察司一帶寬敞的輿道上,已是車馬熙攘了。繁華的新城福州,當然不乏巨富貴人。他們過著燈紅酒綠的日子,每天裡沉浸在酒肆、勾欄之中。

 馬隊很快就到了按察司。身著官服的盛鵬將郢王朱棟迎到議事廳後,喝退眾人後,便是一禮,道:“參見郢王爺,一點小事情還要勞煩王爺,下官真的有些不安!”

 朱棟點了一下頭。默然片刻後,問:“事已如此,不知盛大人作何打算?”

 見朱棟這麽提出問題。就明白了問的並不是昨日拘捕其侍衛的事情。他是了解這位紈絝王爺的虛偽的。因為盛鵬是盛庸最小的弟弟,在十五年前的京師中見過朱棟,當時對其的玩世不恭和出手豪闊十分不屑,但是現在還是要和這樣的人拉近關系。

 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因為這是他的使命。且是無可爭議、無可替代的太子囑托,他依附他,是需要仰仗他的無知,讓太子也能更大地得到利益。所以說話也就十分直率。盛鵬說:“昨天聽應總管講,王爺已經見過晉王殿下,太子的意思,見過晉王殿下之後,王爺就不可稍在福州逗留了!”

 這本是朱棟自己也想到了的,但從盛鵬的嘴裡說出來,他聽了總覺得酸酸的。到底是在福州住久了,而且這裡有他的休閑居,還有那一幫美人。要離開這些,他心裡總不是滋味。特別是一個朝廷命官說出來,仿佛是在命令自己一般,讓他心裡十分不爽。

 但是盛鵬卻是太子身前的得意紅人,是太子的一只有力的臂膀。太子信任他,也厚待這個人。所以朱棟只能陰沉著臉說:“盛大人,你正說出本王的心裡話了。本王的使命已經完成,再不歸藩,更待何時?既是太子所命,又是你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本王歸藩,當然刻不容緩!今天來找大人,就是想聽聽太子還有什麽旨意?”

 聽朱棟說得慷慨激昂,大有報效太子之慨。心裡不免刮目相看,以為他已改弦易張,要立地成佛了。聽著聽著,想留在福州享樂的狐狸尾巴又露出來了。說來說去,無非是做做樣子。還是想留在福州。心裡冷笑一聲,說:

 “王爺,下官細細捉摸了,我們可以有兩個方案。王爺留在福州,到時候晉王問東問西,王爺不免難以脫身,那萬一事情失敗,王爺也不免會受到牽連,那只是旦夕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以共同進退,但是有些危險,這是第一個方案。”

 朱棟一聽心就提起來了。有危險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但他也不願在臣子的面前,過分地暴露自己的怯。便問道:“那第二個方案呢?”

 盛鵬已覺出了這位王爺的怯了。他不能太叫朱棟擔驚,便順著他的心意說:“此時牽連巨大,王爺不宜在福州,還不如歸藩稱病,暫時不來福州,就算是到時間皇上問及,王爺也可以推說不知,所以就有第二方案:王爺回歸澎湖,這樣,進可攻,退可守,兩全其美。”

 這一番話,說得朱棟心花怒放,心裡直誇盛鵬的確會說話。忙說:“這第二方案好,就用第二方案。待回去之後,本王就收拾行裝,再定出兵的日子。”

 盛鵬說:“王爺隻管歸藩去吧,下官先把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再恭迎王爺回歸福州。”

 朱棟吩咐應、陳二位先在按察司處理昨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就帶著護衛準備回休閑居。才走出幾步,便又揮手要陳玉過去,悄悄地說:“記得了,昨日被捕的那人,要麽帶回王府。要麽馬上處斬,萬萬不能下落不明,受人於柄。”

 陳玉怎麽會不知道王爺是擔心人落在按察司之後,以後受到威脅,連忙點頭說:“是,小人一定將其帶回去。”

 其實朱棟仍然並不很樂意,但也沒法再否定,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剛準備走,又悄然說道:“事情辦完之後。你再去別處轉轉。看看有沒有順眼的姑娘。買幾個帶回澎湖……。”

 陳玉心裡苦笑不得,隻得答應下來,此事不提。

 幾日後,朱棟歸藩。這個決定讓福州官場上大為驚訝,慢慢的傳出了風聲,說是由於新任的按察司一直糾纏著在休閑居的命案不放,郢王爺無奈之下,為了避免麻煩才要求歸藩的,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有些納悶新上任的按察使膽大。

 但是也奇怪不合乎邏輯,盛鵬乃是太子一系的人,這一點大部分人都知道。而整個東南都知道郢王是太子的堅決支持者,兩者是一路的,為什麽互相掐架起來了呢?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詭異,但是誰也猜不透。

 晉王朱棡哪有閑心問這種事情,朱棟不在福州找麻煩。他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說了,朱棟臨走之前,已經將齊泰船隊中的內應名單和聯系方法交了出來,也沒有什麽用處了,鑒於如此,在朱棟臨走之前,晉王朱棡還派人送去了一份禮物。

 也就是在這一天,晉王朱棡處理了事務之後回到內宮,見王妃正在逗幼子朱濟熇玩。朱濟熇是他的第七個兒子,這時才剛滿一歲,但已會走動,還能牙牙學語,煞是有趣。本來瘦弱的晉王朱棡,見到天真可愛的兒子,特別是被他那清亮無邪的笑聲所感染,禁不住激動地一把將兒子抱起。很少被父親抱過的兒子嚇壞了,踢蹬著腿掙扎著。晉王朱棡還從沒使過這麽大的力,不一會便累得氣喘籲籲,渾身乏力。

 王妃連忙上前接住兒子,說:“王爺,別累著你了。”一邊笑訓著自己的寶貝:“傻兒子,這是父王疼你哩。”晉王朱棡氣未喘勻,心裡卻仍然很高興,說:“這孩子結實哩,沒想到會這麽重。”

 見夫君稱讚自己兒子,王妃自然高興,一股幸福的柔情,滋潤心田。她忍不住地摟著兒子親了一下。她母子倆這樣親密地和夫君聚在一起,是很少有過的。所以十分珍惜這一幸福時刻。

 晉王妃不算是望族之後,隻屬於家庭殷實的富足人家,朱元璋別的也沒有聽朱元璋多少,就是凡天子、親王的後妃宮嬪,均通過選秀女方式,從家境清白的低級官員或平民百姓家選取,絕對禁止大臣以各種理由進獻秀女。這一條遵守的不錯,就算是太子妃,也是如此,至於側妃等等,適當的放寬了界限。

 晉王朱棡同這個晉王妃感情還是不同一般的。當初選入晉王府中作秀女的時候,他就被她端莊的面容,雍容的風度所打動。那時他們都還很年輕,感情純真而熱烈,一見面,他就鍾情於她。待到他們接觸之後,他更被她在詩詞、音樂方面的稟賦所感動。他喜歡讀她填的詞,更喜歡聽她譜的曲和彈奏古琴。可說他倆是如漆如膠地度過一段極美好的歲月的。

 然而時日不長,做了晉王開始主持海事的晉王朱棡,便像其父皇朱元璋一樣開始勤勉起來,陪伴晉王妃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甚至說有了兒子,天天在一處居住,也很少去陪他們。想到這裡,晉王朱棡不無愧疚地捉住王妃的手,輕輕地說:

 “愛妃,我何曾不想多到你這邊來,只是心不由己呀!”晉王妃淺淺一笑,說:“王爺,臣妾的意思是王爺要保重身子,切不可勞傷貴體啊!”

 晉王朱棡頹然地坐了下來,深受觸動地歎了一聲,極乏信心地說:“如此當然是好啊,只怕是今後這樣的日子越來越多了!”見夫君這副氣餒模樣,以為是自己言重了。忙安慰說:“臣妾言辭欠當處,請王爺見諒。”

 被王妃的溫存、體貼所打動的晉王朱棡,忙搖頭說:“愛妃所言極當,本王是應該小心呀。”

 見夫君今天心情雖不怎麽好,但是卻可以能和夫君在一起,晉王妃已經覺得很滿足了,特別是一家三口,這種場面雖然少了一些溫馨,但卻勝過其他時候,她一時高興,便隨口說道:“恕臣妾多言,本來臣妾看中了一個秀女,希望能夠代替臣妾撫育銳兒的的繁忙的,但是卻被王爺送給了別人,其實那個青兒真的很不錯。”

 聽到這個事情,晉王朱棡默然不語了,半晌才淡淡地問道:“愛妃覺得有什麽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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