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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三百二十四 梅殷拜見
馬皇后的所謂病逝,又使龐煌得到了一次回歸京師的機會,想到這個結果,龐煌就暗自不爽,自己為什麽總是那麽的不受待見,不死人的狀況之下,自己竟然沒有機會回到京師這個地方,難道老朱真的要雪藏自己嗎?

 正在出神的想著,突然有屬下來報:“給事中梅殷求見駙馬都尉!!”

 龐煌心裡大喜,又要見到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了,而且這個傳奇式的人物,還因為自己的出現,沒有娶到公主,現在作為禮部的給事中,整天在朝中呆著。看看時間已近傍晚,馬上吩咐準備酒席,要留梅殷在駙馬府內用膳。

 就餐時,梅殷想了一會,還是示意龐煌屏退左右侍候的侍女和屬下,而後面容一整,遂道:“駙馬,下官是受太子說囑托而來,您知道不知道,您在蘇杭二地,幾乎闖下了大禍了。”

 知道梅殷此人正直剛烈,既然這般說,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忙回答說:“梅大人有話請講,龐煌洗耳恭聽就是。”

 梅殷不像是在危險聳聽,他也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在蘇州,不過是開始建議通貿易、開海禁,可是朱元璋都沒有實現,而辦學深的人心,那還有什麽問題呢?自己可是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人,至少表面是這個樣子的。

 龐煌腦子急速的轉動著,看著龐煌的一臉茫然,梅殷就知道他還不明白,繼續說道:“駙馬可知道。聖上下旨,命在臨濠居住之蘇州人。由宋國公押送,已經盡數遷往遼東為國效力,受燕王約束,所有田產物業皆用鈔抵之。”

 聽說此話,龐煌腦子轟的一響,將手中的筷子扔在桌子上,起身求證道:“梅大人可是說那些那些蘇杭二地各個商會的大戶?怎麽能這樣呢?那將龐煌置於何地?”

 “還不止!蘇州知府景天翼,遷任瓊州知府。這次算是當上了知府,可是在瓊州那天涯海角,只要陛下不發話,他是休想再回來了!”

 本來已經心驚肉跳的龐煌,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聽聞此話,一口茶水差點沒有噴出來。遲遲艾艾的說:“這關景天翼什麽事情啊!”

 “駙馬以為,景天翼所寫的策論陛下沒有看到嗎?“恢復蘇州奢華”,看來他不將瓊州變得奢華起來,此生都不要再想到回來了。這還算駙馬的面子,要是換成其他人,一班商人選出的人。陛下怎能容他?”

 沒有想到朱元璋的反應是那麽劇烈,手段是如此狠辣,臨濠那些大戶,不過是想回到故土而已,捐資那麽多錢。誰知道換來的是離的更遠。心裡一下子沮喪起來,難道自己這個駙馬在朱元璋眼裡真的不算什麽嗎?

 這麽以來。那些豪門大戶不把自己恨到骨頭裡面,任是誰也會想是自己過河拆橋,以後浙江之地,還會有誰相信自己呢?

 這一會,龐煌真的有些懷疑朱元璋不想自己做出什麽舉動了,要不怎麽下那麽大的功法來破壞自己名聲,自己小心翼翼的搞一些辦學方面的事情,一不小心也能碰到老朱的逆鱗,對於自己以後的做事,肯定有所阻礙了。

 好像看出了龐煌的擔心,梅殷說道:“這些與駙馬無關,是那些商賈自不量力,駙馬才給他們半分顏色,唯利是圖的本色就露了出來。這個下場也是他們自找的。”

 “怎麽能和龐煌沒有關系呢?這樣以來,在百姓的眼裡,不是等於本官在懸崖邊上畫了一個圈,慫恿他們往下跳嗎?”

 “不錯,駙馬是畫了一個圈,但是也要他們心甘情願跳才行啊,據我猜測,陛下這次是被嚇著了。才不顧皇家的聲譽對這班商賈下手。”

 聽到梅殷這樣說,龐煌恢復了一些冷靜,忙問:“此話怎講?”

 “駙馬想想,聖上將其遷移至臨濠,等於變相幽禁他們,為什麽呢?難道千軍萬馬都不怕的聖上會怕區區一些商賈不成?”

 “龐煌聽說,這些大戶當初都追隨過張士誠,並且十分的忠心,難以收服,所以才將他們遷移至臨濠,用祖宗之地的貴氣壓製他們,是嗎?”盡管知道這不是真的,龐煌還是說了出來,希望梅殷能給一個答案。

 “駙馬從哪裡聽得這亂七八糟的?”梅殷詫異道:“是不是那些商賈們說的,可千萬不能讓聖上知道啊!”

 看到龐煌點頭,梅殷繼續講了下去:“臨濠乃是興龍之地,聖上的故鄉,這個駙馬是知道的,其實當初聖上遷移蘇州、松江、杭州、嘉興、湖州一帶富戶前往臨濠,是有一定的私心的。”

 畢竟只是一個給事中,雖然和太子的關系不錯,而當說這些話時,梅殷雖然沒有將龐煌看成外人,但畢竟是當著外戚的面說皇室的是非,要不是非說不可,他也不願意背後議論皇上,縱使這樣,他的聲音已經漸漸低了下來,龐煌要側耳才能聽清楚梅殷的話語,但還是漸漸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朱元璋遷移蘇州、松江、杭州、嘉興、湖州一帶富戶前往臨濠,固然心存些許整治江浙豪門的想法,但開始源於洪武二年的定都之議。

 那時剛剛平定陝西,定都之議再起。群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長安、洛陽、應天、汴梁、北平幾地,大臣們的意見不一,各自引古論今,提出討論。“或言關中險固,金城天府之國;或言洛陽天地之中,四方朝貢,道裡適均,汴梁亦宋之舊都;又或言北平元之宮室完備,就之可省民力。”

 見眾臣意見難以統一,誰也說服不了誰,就提出以臨濠為中都的想法。稱在臨濠建都,是“取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之義也”。群臣不敢反對。於是,朱元璋下令仿照南京規製在臨濠營建中都。這樣。在明朝建國之初就形成了南京(應天)、北京(汴梁)和中都(臨濠)並存的情況。

 臨濠貧寒,再加上連年征戰,導致了十室九空的現象,為了改善中都的環境。後來有人建議皇帝學習漢高祖當年,把齊、楚、十萬戶富民,遷移到關中,充實關中的地區這個做法。

 江南的富庶天下聞名,再則張士誠滅亡。吳中百姓多有不服,於是朱元璋就把江南富戶約十五萬戶遷到臨濠周邊,在皇上的眼裡,既然作為中都,就不能沒有有錢有勢的人,一定要讓它有強大的,顯得非常繁榮那樣才有國都的樣子。

 但是這些人來到臨濠以後。並不安心,離開江南富庶之地,到了安徽貧窮之地,經常想家,又不敢明著回去,當然心生怨氣。臨濠也未能因此而有什麽大的改變。

 洪武八年,朱元璋巡視已經改名為鳳陽的中都的修建情況後,突然改變了主意,下令停建。此時修建中都臨濠達已經有六年,頗具規模。眾人對此都大惑不解。朱元璋解釋停建的理由是勞民傷財。但這其中顯然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按照梅殷隱晦的說法。龐煌漸漸猜到一些端倪,原來朱元璋身邊的功臣許多都是他的同鄉。以胡惟庸為首的江淮人在高官中佔了很大比重。江淮功臣居功自傲,權高震主,且在朝中黨同伐異。

 因此而引起朱元璋對臣下的結黨的警惕。他擔心臨濠是許多江淮功臣的老家,建都臨濠後,會助長朝堂之上江淮系官員的勢力。洪武十一年,正式下詔,以南京為京師,多年懸而未決的定都問題才算正式告一段落。

 不過這樣,更是引起被遷移往臨濠的江南富戶的怨恨,若臨濠真的成了中都,他們心裡還有些希望,至少是國都之民,漸漸心中的不滿就會被化解掉,而突然下旨改變主意,自己卻成了成了鞏固政權的試驗品,江南富戶中不乏有才智之士,難能看不出來皇上的心思呢?

 為了達到會江南探親的目的,有些富戶故意造成災荒之年,然後有借口一路裝扮成乞丐要飯,討要回到老家探望,然後春天再回來,這些事情朱元璋哪能不知道呢?惱火於江南富戶的不安穩,索性再也不理會了。

 這樣也就造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朱元璋當初下令強製遷徙江南富戶二十多萬人去臨濠,這些人走時只能帶走金銀細軟,土地和房屋要交給原地的官府,或落入他人之手,到了臨濠之後,不許隨便離開遷移之地。

 本來以為十多年過去了,這些人回鄉的心也應該被消磨的差不多,而家裡的財富也應該沒有剩下多少了,可是這次龐煌的江南一行,輕易的拋出一個誘餌,竟然收獲了價值三十多萬兩銀子的財物。

 說一句實話,朱元璋被嚇到了,按照梅殷的說法,皇上是被嚇到了,可是按照龐煌的想法,朱元璋真的被氣的不輕。當時大明歲入不過四百萬兩銀子左右,這一點他經過求證的,可是自己卻在月余從江南富戶身上收刮了大明一年稅賦的十分之一。

 這種儲存財富的能力,怎麽能不讓朱元璋感到驚恐。作為皇帝的他,費盡心思用上強製手段遷移,不過是希望利用江南人的生財有道來建設自己的家鄉,可是十余年家鄉沒有變,反而人為的災荒之年甚多,開始聽聞說災荒之年出外討飯的人員眾多,心裡還有惻隱之心,可是看到龐煌稍微用利誘之,便聚集那麽多財富,他心裡怎麽能不發狠呢?

 邊聽邊想,龐煌也陷入了沉思,梅殷說的沒有錯,自己是畫了那個圈子,可是江南富戶們爭先恐後的跳出來,說是思鄉心切,但是最重要的就是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不要說朱元璋,就算換成自己,也會如此生氣,一群在自己面前裝了十幾年窮的人,突然腰裡別了大把大把的鈔票砸向自己,那種被侮辱的感覺更別說落到自尊心超強的老朱身上,是人都會生氣。

 不過這次牽連的也太廣了一些,那二十萬被遷移至臨濠的富戶現在不說翻了一番。多個幾萬人也是正常的,現在移民。按照交通條件,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喪命啊。

 突然感到有些不妙,借著梅殷喝茶的當口,龐煌趁機問道:“為什麽是遷移至遼東呢?難道是燕王要求的嗎?”

 看了龐煌一眼,梅殷猶豫了半天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輕輕的說:“駙馬,要不我說您險些闖出大禍呢?”

 “遼東地廣人稀,燕王曾幾次奏報。說是兵源、後勤不足,而蒙元又往極北之地遠遁,若是派大軍長時間作戰,光糧草一項就消耗不起,請求皇上移“山西之民以充邊塞”但是皇上由於顧慮到建朝初期的幾次大規模移民,所以寧可暫時不追擊蒙元殘余,也未能準燕王之奏。可是這次臨濠的江南富戶真的讓聖上感到不耐了。”

 “燕王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借機又上奏折,倒是沒有提及移臨濠之民,不過在聖上震怒之下,索性將臨濠之江南人全部發往極北之地,充作邊民。”

 這時。龐煌注意到梅殷說的那“借機”這兩個字,不由疑惑的問道:“燕王不是一直在上奏請求移民以充邊塞嗎?”

 感歎龐煌的消息閉塞,梅殷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因為這份奏折,是燕王上奏的,而且據我所知。燕王府的有個叫做袁珙的術士也在京師,兩者相較。不言而喻矣。”

 給事中梅殷在東宮用過晚膳後,就告辭而回。龐煌雖然知道梅殷遠遠知道的比對自己講的多,但第一次私下的見面,雖說是奉太子朱標之命過來的,能說這麽多,已經難能可貴了。

 能說出臨濠移民的害處和隱晦的指出燕王的上奏和袁珙在京師,對於梅殷來說也是一種勇氣,晚膳中的那些話,如果落入有心人的耳朵裡,卻脫不了一個挑撥親情的嫌疑,可是事實皇家極少有親情存在。

 送走梅殷,龐煌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這一兩年在浙江,除了整治軍屯之外,就是視察學政。

 浙江官田太多,整頓起來雖然難,但是由於官田背後都有著朝中大臣的身影,只要搞明白是誰家的就好說,一般就算是不賣龐煌的面子,也要賣“駙馬都尉”這四個字的幾分情分,所以難歸難,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學政呢?的確沒有什麽視察的,前面說了,浙江的學風很是昌盛,根本就不用怎麽督導,而龐煌閑暇之余,建設清華義學江南分校的想法又重新回到了腦海之中。

 興辦書院之開始的想法,就決定先從蘇州開始,因為杭州距離海邊太近,安全因素得不到完全的保障,於是就到了蘇州城內,開始齊泰看到蘇州城內廢棄的園林頗多。就建議駙馬都尉選擇幾個修葺後就可以使用,但是得到了龐煌的否定。

 原因是蘇州內廢舊的園林雖多,但是也算是有主之物。只是主人大都被朱元璋放逐了。他不願意辦學明明是好事,卻落得個侵佔民產的名聲,那樣不利於今後收攏人心。更何況對於那些廢棄的園林他還另有用處。

 所以,他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在城外重新選址建設。至於資金方面,龐煌雖然薄有一些錢財,但是遠遠不夠新書院的建設費用,可龐煌一點也不擔心,因為辦學這件事情急不得,他把風聲先放出去,重建是為了告訴蘇州人,朝廷要善待你們。

 龐煌計劃在姑蘇山下建設兩所大型義學。最少可以容納兩千名學生學習的書院,這兩所學院中,其中一所是屬於蒙學教育。另外一所是正規的清華義學江南分校,是專門來資助貧寒士子學習的書院。

 接受劉三吾、齊泰等人的建議,江南清華義學結合江南的實際情況,確定教學宗旨以朱熹的“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等一套儒家經典為基礎的教育思想。 以孔子六藝為主。修習禮、樂、射、禦、書、數。

 六藝皆通,並通過書院組織的考試直至合格,發於文憑推薦於太學肄業。另外,龐煌為了打破十年寒窗隻為官的傳統,建議江南清華義學仿造北平清華義學的辦學方法,除了傳授六藝之外,另外加設律學、武科、農科、商科、冶科、水科和匠科等等,除了律學和六藝並存之外。其余學科皆為選修,學生可以隨意學。不過想拿到江南清華義學的文憑,至少要有一門選修科目通過。這樣做無非也是想士子在仕途無望之後,有個養家活口之道。

 而後,龐煌發出通告,但凡家在蘇州,又被遷移至臨濠或者別處的士紳,想回鄉祭祖歸宗者,可捐資江南清華義學,駙馬都尉可視其功德,一枚金牌可以送兩名族內子女至江南清華義學就讀。

 關於這一點,龐煌已經向朱元璋請示過了,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允許,因為並不是允許遷移至臨濠的浙江移民回歸故鄉,而是允許他們的子孫就讀清華義學,這一點在朱元璋開始看來,基本上是無傷大雅,沒有什麽問題的。

 但是今天根據梅殷的說法,偏偏就是這一條除了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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