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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四百七十 結案
書的前面說過,秦王朱樉身為老二,一點優勢也沒有,論財力比不上在北平更有軍權的弟弟,論聲望比不上方孝孺等儒林大家所擁護的太子。

 總之來說,秦王朱樉就是一個兩頭不落好的中間人,父皇遵照歷朝各代的規矩立長立嫡的話,那今後的皇位就非哥哥莫屬,要是父親想立一個自己心中喜歡的兒子的話,四弟朱棣在軍神的光環籠罩下,更是顯不出他這個二皇子來。

 所以,在京師閑居的時候,秦王朱樉十分鬱悶,甚至連父親都有懷疑自己的心思,更不要說那些大臣們的猜測挑起了他的心思,而聽解縉的話,去西北代天子巡狩邊疆的所見所聞,更是助長了他的野心。

 經過幾年的經營,他在陝西為主的西北站穩了腳跟,但是心裡知道,他這個秦王,隨時可能會被父皇召回京師,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著,趁著在西北的時候,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當然,這股勢力當然沒有解縉等人的份,在秦王朱樉的心裡,解縉那些人作為製造聲勢的拉拉隊還不錯,在那裡搖旗呐喊就行了,具體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親力親為。

 徐輝祖也不知不覺的進入了他的局中,這個當初由於反對弟弟妹妹擁戴朱棣的徐輝祖,竟然鬼使神差的開始幫助秦王朱樉在西北接受自己的勢力,並多次維護、參與了二皇子的各種活動,這也是徐輝祖回到京師之後。徐妙兒對其冷淡的原因。

 因為徐輝祖一向是個本分的人,按照他的秉性。應該堅決的站在太子那一邊,可是徐輝祖卻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去幫助二皇子。這種做法讓魏國公府的人都十分擔心也不滿,特別是徐妙兒等人,心裡想,既然你的立場不是那麽堅定,為什麽當初要如此的堅持呢?

 誰也不知道原因,秦王朱樉卻知道自己的確是花了很大的功夫。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輝祖現在效忠於自己,而徐輝祖回到京師之後,西北所有的勢力都歸了自己,也不能說不是一種收獲。

 徐輝祖在陝西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回到了京師。卻可以作為他忠實的追隨者,比解縉等人還要可靠,因為徐輝祖已經不能回頭了。

 這次構陷關於走私構陷自己的事情,竟然是徐輝祖和秦王朱樉兩人攜手一起策劃的,並主要由徐輝祖去執行,無論從置辦貨物。還是向海關舉報,都是徐輝祖遣人去做的,否則以二皇子的旗號,別說是幾十輛馬車的貨物,就算是幾百輛馬車的貨物。誰又能探出馮勝呢?

 而此時,最主要的涉案人員趙保。就隱匿在二皇子行宮中後花園的暗室之中,那裡是平日秦王朱樉執行私刑的地方,外人是不知道的。

 趙保獨處密室,除了不能到外面自由自在行動之外,生活起居都很自在。一日三餐俱由仆人攜美酒佳肴送來,他自斟自飲,讀書練字,十分悠閑。

 但是最近十多天來,卻一直沒有人再過問,被不上不下地被擱置一邊。他已經在這裡待了半年了,不知道還要再呆上多久,心裡一時頗為煩悶。

 “西安情形不知究竟怎樣,風聲也該過去了吧?”趙保仰望著哨樓上的燈,鬼影似的哨,心裡想:“二皇子許諾我等風聲過去之後,就把我送到西北秦王的屬地內管理那裡的生意,但是為什麽現在一點音訊呢?難道事情起了變化了嗎?”

 自從他從涼州回來,秦王朱樉就命人將其安排在裡面後,一應給予優厚方便,連看守他的人都沒有,也不是對他放心,因為趙保的這個人身份過於敏感,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就是知道他是秦王府暗中的庶務總管而已。

 不過要是知道內情的人細查他的身份的話,可就要大吃一驚了,趙保這個人能力一般,長相一般,甚至性格也是一般的有些羸弱,不過他有兩個好妹妹,嫁給了魏國公徐輝祖做妾室一個,還有一個最小的,卻成為了秦王朱樉最寵愛的女人,在西北苦寒,秦王朱樉的妃子們都沒有過來,自然是有些寂寞。

 說一句實話,別管這樣以來輩分搞的亂七八糟,徐輝祖、和秦王朱樉本來就是一代人,卻分別納了姐妹兩人,也不知道他們見面時該如何稱呼,在這個大明,妾室本來就是不被計算在內的,就看受到的待遇了。

 納了姐妹兩人,卻受到同樣的待遇,那就是都分別都受到寵愛,這樣以來,就構建了一個利益團體,趙保的身份也就至關重要起來,說到這裡,也不能不驚歎造化弄人啊。要不是有三個好妹妹,趙保憑著自己的資質,估計一輩子也出不了頭,但是現在卻是他安全的保證,所以在二皇子行宮的後花園暗室中,他一點也不擔心被殺人滅口。不過也只能夜間走出暗室,在後花園中來回踱步。

 除了有些悶,別的還不錯。前天晚上,趙保一時興起,春情大發,在後花園當值的侍衛本來和他的關系還不錯,就擅自出了個主意,不惜花上二十貫的大明寶鈔從勾欄租來了一名濃妝豔抹的姐兒,偷偷帶著從側門中進來送到了趙保的暗室中,又將門反鎖起來,讓趙保在那裡盡情的解悶。

 兩個妹妹也三天兩頭派人送來東西,詢問哥哥最近的情況。最後還是秦王朱樉有些擔心,隨即命人散布消息聲稱趙保已經去了西北,不讓人再來後花園了,因為秦王朱樉知道父皇錦衣衛的厲害,只要有一點漏洞,就會被其抓住痛處,秦王朱樉倒是不害怕父皇知道,他隻擔心錦衣衛中有燕王或者太子的人,要是知道這一出戲。估計會攻擊的他體無完膚。

 趙保私自" "。這則信息使秦王朱樉十分憤怒,隨即把那個討好趙保的侍衛給滅了口。然後禁止再有此類事情的發生!為此,趙保恨得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

 窗外響起滾滾雷聲,雨越下越大,趙保像籠中的困獸一般在鬥室中踱起方步來。

 這一夜,他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一夜風雨朝陽格外明麗,後花園裡芳草萋萋,鮮花朵朵。幾隻粉蝶在花間翩翩起舞,他突然感到生活無限美好,能自由自在地漫遊在大自然的懷抱裡面對良辰美景,比人間的一切都美好,他很想自由的出去走走。

 月洞門打開了,他的心腹趙仝提著食盒疾步走來,圓滑的面孔上掩不住興奮和喜悅。剛看見趙保在臨窗眺望,便大聲地喊叫起來:“老爺!老爺!大姑爺回來了!”

 “啊!”趙保一躍而起,連鞋也來不及穿,就走了出來,問道:“魏國公人呢?他在何處?”

 打開門,趙仝將食盒送了進去。趙保連看也不看一眼,急切地問道:“你說大姑爺回西安城了,還有什麽消息,是不是大小姐讓你過來的?”

 趙仝笑道:“回老爺,大小姐讓小的對您說一聲。會在冬季到來之前將您送走,到時候小的也跟你一起的。”

 “嗯。”趙保若有所思。瞟了瞟趙仝揭開的食盒,一碗燕窩粥,一籠熱氣騰騰的小籠湯包,還有一碟分成四格的小菜。

 “老爺,趁熱吃罷。”趙仝雙手端起燕窩粥,放到小桌上,擺好筷子,催促說,“稍後大小姐會親自來,一定會有更好的消息。”

 趙保夾起一隻包子,塞進嘴裡,問:“趙仝,京師裡有沒有什麽消息,二皇子的事情成功了嗎?”

 趙仝摸摸後腦杓,說:“沒……沒說,小的向大小姐打探情形,大小姐說不讓小的饒舌……’小的我……我就不敢再問了。”

 趙保端起燕窩粥,喝了兩口,味同嚼蠟,他心裡七上八下地打著小鼓:二皇子一直都沒有表態,對我的事情究竟會作怎樣的處置呢?

 真的是想什麽,便有什麽,第二天辰時剛過,還在夢中的趙保被叫了起來,說是二皇子找他有事,就在花園裡等著呢。

 “二皇子!”趙保看見正在花園涼亭喝茶的秦王朱樉,立即跪在地上,扣了一個頭,激動地問,“勞動二皇子親自前來,趙保真的心裡不安啊。二皇子身體可好嗎?”

 “我很好!今天也是在花園散心,偶然間想起的,趙保,本王對你怎麽樣?”

 “很好,二皇子對在下恩重如山。”

 “噢?那你這麽著急的想要離開西安城,難道還害怕本王會殺你不成?”

 “二皇子……。”趙保做出一副愕然的樣子,說道:“趙保豈敢,不過在西安城就害怕壞了二皇子的事情,在下寧願不要妹妹,也寧願去死,也不想人家抓住作為詬病二皇子的憑證。”

 趙保平時極會察言觀色,今天見到二皇子如此問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連忙把妹妹和幾個人的關系和自己的重要性說了一遍,心裡生出一種不祥之兆。

 秦王朱樉微微一笑,也不理會這句話,自顧說道:“魏國公回西安城了!”

 “是嗎?魏國公身體可好,他老人家怎麽說。”趙保急切地問到,一時竟然有些失態,因為他昨日就知道徐輝祖回到西安城,只是沒有往心裡去,但今天聽到二皇子又提及,馬上想起了一個急切的問題,那就是徐輝祖能回西安城,那就證明二皇子的計劃並不成功。

 “無事了,鄭隆在京師落網,已經供認出,他之所以嚴查,的確是收到了別人的匿名舉報,並不能肯定那幾十輛馬車的貨物是本王的,只是收到舉報後,主觀判斷錯誤而已,並無真憑實據。但是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父皇顯然已經懷疑到本王的頭上,已經將駙馬都尉龐煌禁足,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本王也知道其中一個原因,無非是給本王一個警告,所以……。”

 “那是皇上在關心二皇子……。”趙保轉著一雙顯得浮腫的眼睛,鼻下側兩條深溝詭譎地動了動。繼續說道:“既然皇上心裡有二皇子,又有心庇護。那麽證明了這一點,那麽二皇子今後做事,更將會無往而不利了。”

 趙保心裡有些駭然,也幸虧是皇帝的兒子,換成其他人,就算是這點懷疑,也足於死幾遍了,現在二皇子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怎麽能不讓他驚訝呢?但是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麽二皇子想盡了辦法,要構陷自己呢?

 皇上萬一真的信了,那麽二皇子身為皇子有走私之嫌,這樣的做法是利用權力謀私,特別是借用軍事途徑走私,更是大罪。二皇子不是一下子就完了嗎?

 而如今,聽二皇子說,皇上有些懷疑是自己陷害自己,那麽在皇上的心裡,那不是工於心計嗎?更是落不著好處,以趙保的智慧。怎麽也想不出二皇子怎麽會做這種兩面不討好的事情,害的自己也是擔驚受怕的。

 “不是你那麽說,趙保,本王信得過你,才讓你去做事。而如今這件事告以段落,本王還有事情要倚重與你。”

 “……。”趙保只能無語。他能做出什麽反應,現在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跟著二皇子做事的危險來,因為二皇子做的事情他都不懂。

 “鄭隆也回陝西了,現在正在西安城內……。”

 “鄭隆也回西安了?”趙保震驚一下,不由自主的插口問道:“他來做什麽?剛才二皇子不是說他在京師中被擒拿也供認了嗎?”

 秦王朱樉點點頭,並沒有怪趙保多嘴。反而十分耐心的說道:“鄭隆作為海關巡檢使,稽查走私乃是份內之事,何罪之有,最多一個被人誤導而已,更何況,海關乃是錦衣衛的大本營,當初看中鄭隆,也因為他是錦衣衛之人,可以直接向父皇稟報而已,最後在京師偶然遇到禮部侍郎柳春,他是太子太傅方孝孺的門人,還以為是奇貨可居,沒有想到不但沒有連累本王,反而因此獲罪,讓父皇惱怒萬分。”

 這些都不管趙保的事情,聽到這裡,趙保焦急地問道:“那也不會這麽快的回來啊?二皇子不知道秦王殿下看出點什麽呢?”

 話問出口,才醒悟過來彼此的身份,連忙告罪,看見秦王朱樉不答,想了一會,說道:“這是禿子頭上虱子明擺著了,皇上的意思是讓鄭隆回來,是替殿下補救,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會懷疑此事是殿下所設之局,而鄭隆也肯定得到了皇上的暗示,不敢在提及此事,所以才這麽快的回來的。”

 “嗯,”秦王朱樉點點頭,露出了一絲笑意。趙保瞥了一眼在遠處望風的侍衛,接著說道:“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殿下的意思,是讓在下在出去轉一圈,讓鄭隆有個交代,屆時再交幾個人出去,那麽這件事就真的平了,殿下,趙保猜的對嗎?”

 想到了這一層,趙保委實有些頭,可是自知案情嚴重,生死倏關,看到二皇子準備如此安排,他是聰明人,乾脆就做出一個姿態,自己主動說出來,看秦王朱樉怎麽處理。

 “嗯。”攏了攏鬢發,秦王朱樉說:“你放心吧,此事絕對不會牽涉到你身上,不過你不出面,鄭隆也不會據實稟奏父皇,所以你趁著他在西安城的時候,見他一面,然後走脫,我會安排你在往燕王的軍需隊伍中隱匿,三年兩年後回來,本王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趙保苦笑搖搖頭,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麽呢?隻好抱拳道:

 “殿下寬心。”抹了抹山羊胡子,鼻下的兩條藤紋更深了,繼續道:“既然殿下是如此想法,那只有我親自去跑一趟了,還望殿下不要讓海關將在下押送京師,要不,真的會壞事的。”

 “放心吧,鄭隆是海關之人,並無捕人之權,他只會舉報然後將你移交陝西按察司審問,而後他還會去涼州赴任,他前腳走,本王后腳就會派人暗中將你釋放,並擺盛宴為你踐行,前往西域。”

 趙保有些心神不屬的又說了幾句,然後在秦王朱樉不耐煩的情況下,才怏怏而去,秦王朱樉看著趙保的背影, 若有所思,招手叫過來一個心腹侍衛低聲說了幾句話,那侍衛領命而去。

 三日後,鄭隆在西安城的大街上偶然發現趙保的身影,追蹤之下,趙保以及同夥乖乖就范,可是就在要鎖拿之際,趙保的同夥暴起傷人,此時按察司的捕快大隊到達,看見拒捕後雙方開始廝殺,趙保以及其同夥三人全被誅殺。

 遂後,二皇子走私案徹底結案。

 大明的秩序暫時恢復了正常,隨著秦王朱樉走私案的結案,明年的佛道置辯即將開始,楊傑、解縉等被禁足的臣子遇到了特旨的赦免,除了駙馬都尉龐煌沒有得到赦免之外,似乎什麽都沒有變。

 半個月之後,宮內隱隱約約傳出一些消息,令眾人內心有些振奮,那就是皇上要大力整肅朝綱了。

 整肅朝綱的借口有很多,比如說朱尚炳遇刺,山東白蓮教暴亂,商賈假冒欽差走私等,有很多借口,目的是為了引起官員們的警覺和抓出官吏中的蛀蟲,但是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預示著將有大量的官員被裁換掉,這是新舊勢力重新洗牌的最佳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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