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須彌洞天的廣場之上,朱孝廉,謝三刀和韓重玄被捆縛於石柱之上,除三人外俱是俏麗的女子。高高在上的寶座之上垂坐著昨日的風韻少婦。
“哈哈,沒想到謝某逍遙一生竟然會死在女人手裡,真是憋屈。”
謝三刀哈哈大笑道,雖然口中說著憋屈,但臉上哪裡有半分的憋屈之色,反而是一臉的春風得意。
“韓捕頭,你這堂堂三府神捕竟然也會陪著我這大盜,看來這功勞是沒了,黃泉路上有你陪著,這一世也算是賺了。”
“還有你這書生,你們讀書人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怎麽這般模樣,著實掃興。”
朱孝廉抬頭掃視了一眼四下,見並無蘭兒的身影,不由的眸光一暗,並沒有理會謝三刀。
某一刻,
“阿娘,吉時已到。”
一個橙衣女子上前恭敬的講到,回首望向石柱之上的三人,眼中俱是掩飾不住的貪婪。
“祭祀花神。”
“是,阿娘。”
橙衣女子揮手,幾名女子上前,走到三人眼前。
“小娘皮,你們想要做什麽?莫不是想要爺爺臨死前歡好一刻?”
“那便滿足你。”
一個嬌俏的女子,俯身貼在謝三刀身上嬌聲講到,而另一旁的兩名女子見狀,也不由的搭在了韓重玄和朱孝廉的身上,搔首弄姿,異常的豔麗。
“哈哈,小娘皮既然是歡好,那邊放開大爺,捆綁住好生憋屈。”
那名女子彷佛未曾聽到,將殷紅的小嘴湊到謝三刀的嘴邊,謝三刀大笑兩聲不由咬了上去,伴隨著一聲嬌哼,只見那女子的嘴角不由流出來鮮血,謝三道哈哈大笑,舔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鮮血。
那女子臉色未變,只是眸間閃過一抹寒光,而後再次湊了上去。謝三刀再次將那女子的嘴角吻住,兩人熱情似火的熱吻了起來。
一旁是韓重玄眉頭緊皺,試著提動自己體內的血氣,奈何體內的血氣猶如一片死水,紋絲不動。
見那女子湊過來的俏唇,扭頭躲了開來。
至於另一邊的朱孝廉則是口呼“請姑娘自重的話”,但眸子裡卻逐漸失了神。
“啊!”
一聲淒慘的尖叫聲響起,朱孝廉瞬間清醒過來,朝一旁看去,只見謝三刀,滿眼做驚恐狀,嘴角殘留著一絲鮮血,他身前本來貼身的女子變成了一朵碩大的異花,猙獰的花骨朵散發著詭異的血腥氣。
這···
朱孝廉驚恐的看向那花妖,隨即看向眼前的女子,莫不是···
而韓重玄也是臉色慘白,妖,竟然是妖。
他雖然是三府神捕,但也只是一個武者而已,面對普通人尚且夠用,面對妖顯然是沒有什麽希望的。
一聲慘叫之後,謝三刀驚恐的大睜著雙眼,沒有了聲息。
而朱孝廉和韓重玄兩人看著貼身而來的女子,雖然面色驚恐,但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眸子逐漸失去了神色,就在兩人身前的女子化作花妖的時候,一道佛音響徹整個廣場,兩人頓時驚醒過來。
看著眼前的惡花,後怕的嚇了一身冷汗。
“大師,救命啊!”
朱孝廉驚恐的呼喊道。
韓重玄也是,滿臉慘白,希意的目光看向天空。
垂坐在高位上的少婦臉色一變,冷冷的看向天空,一個身披袈裟手持禪杖缽盂的年輕和尚自天際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法海微笑朝兩人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高位之上的少婦。
“施主,小僧有禮了。”
“你是哪裡來的和尚。”
那少婦厲聲呵道,冷眼看著法海。
“小僧是為這兩位前來。”
“和尚,本仙這須彌洞天已有百年未有修士進來了,你是這近百年來唯一一個。”
“施主這般說,那小僧豈不是十分榮幸。”
“呵呵,你這般理解也不為過。”
那少婦冷冷一笑,寒聲道。
“拿下這和尚。”
眾女手中現出一柄劍,齊齊衝法海而來。
“如此這般,那就試試小僧剛剛領悟的大威天龍印吧。”
法海見狀微笑道。
手中禪杖與缽盂置於一旁,雙手結印,一具金龍自手印間飛出,繞身一圈朝眾女席卷而去。
“昂!”
一道龍吼。
令人膽寒欲裂,金龍過處,女子皆吐血倒飛了出去。一息間,除了那垂坐在高位的少婦再無一人站立。
法海松手間,今龍緩緩消散。
“施主,小僧隻為這二人前來,還請施主行個方便。”
“好一個和尚。”
那少婦起身,看著立於虛空的法海,眸子寒光閃爍,手中出現一個花籃。籃中雖然空無一物,但法海卻面色凝重了起來。
只見那少婦手中托著花籃,更添幾分韻味,只是表面上的韻味下埋葬著一股清冷的殺機。
一朵朵姹紫嫣紅的花自花籃中升起,化作漫天花雨朝法海襲殺而去。
法海在天際垂坐而下,身體之上浮現一抹琉璃之光,身外一座金鍾罩體,金鍾之上是一個缽盂。加上袈裟,整整四層防禦,但依舊有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
漫天花瓣如雨般打來。
缽盂瞬間消失,金鍾碎裂,袈裟也浮現一抹裂痕,而後花瓣才緩緩消散。
法海嘴角浮現一抹血絲,凝重的看著那少婦手中的花籃,四層防禦,法海自認為這般防禦即便是面對普通的元嬰修士也並不能如此輕易的打破。
那少婦的修為隱隱的與他相差不多,這花籃是仙器?
這個世界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僅僅只是一個洞天之內盡然有仙器存在。
看著法海起身, 少婦平靜的臉色終於閃過一抹驚慌,這花籃可以說是她的底牌,那和尚看起來竟然毫發無損。
“施主,這般花雨你還能來幾次?”
法海微笑的看著眼下的少婦問道。
“和尚,你還能抵擋幾次?”
法海微微一笑,缽盂再次出現在手中,體外也浮現出一道金鍾。
“不才,三次有余。”
那少婦臉色一沉,這花仙籃她也僅僅只能釋放兩次,而兩次後,她必將再無余力,她敢賭嗎?
看著少婦陷入沉思,法海心中一驚,不會還能再來一次吧?
若是那少婦看到仔細,便會發現,法海頭頂的金鍾或許比剛才亮了幾分,至於缽盂更是靈性大失,別說三次,就是再來一次,他都不一定能抵擋的住。
但也僅僅如此,若是法海沒有後手,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