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道友也知道,我金鯊幫是瞻台仙宗的勢力。”
秦歡抬頭看向林玉熊。
“你拿瞻台仙宗壓我?”
“呵呵,道友這是什麽話,本座也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從未有欺壓之意。”
“哦,是嗎?”
秦歡臉上浮現一抹莫名的微笑,而後朝藍仲招了招手。
“過來!”
“前輩。”
好在還不算太傻!
秦歡暗歎一聲。
“跪下。”
藍仲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但是聽從秦歡的話,跪了下來。
秦歡滿意的點了點頭。
“磕頭!”
藍仲依舊順從的照做,冥冥之中告訴他若是照做,可能他會活下來,甚至還有一場機緣,因此,秦歡沒有喊停, 他便一直叩著頭。
直到九個頭完畢。
秦歡喊了一聲, 藍仲才停了下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二徒弟了。”
秦歡的話讓客棧之內的眾人不由的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藍仲是金鯊幫要的人,而金鯊幫又是瞻台仙宗的人,在一番威脅後,秦歡竟然將藍仲收為了徒弟,這還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是,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藍仲臉上閃過一抹喜意,雖然不知道秦歡修為究竟有多高,但是就衝著秦歡敢與金鯊幫乃是瞻台仙宗作對,就可以看出來,自己這個便宜師父定然不普通。
“你·······”
“現在好了,你們欺負徒兒,我插手應該是天經地義了吧。”
秦歡微笑著看著林玉熊和其身旁的老者,準確的說,是他身旁的老者,林玉熊不過是一個化神修士, 秦歡打個噴嚏,這種貨色都不一定承受的住。
而其身旁的老者則是一個洞虛修士,在這東元島上,洞虛修士誠如這些人所說,寥寥無幾,而這時候出現一個洞虛修士,很顯然不是東元島的頂尖人物,就是瞻台仙宗的修士。
“閣下是執意與我瞻台仙宗為敵了?”
“呵呵,你是個什麽東西,你能代表的了瞻台仙宗?”
秦歡的話一出口,林玉熊的臉色就不由的陰沉了下來,若非是對秦歡的修為不明,恐怕都要直接上手了。
“呵呵,他不能,但是本座能。”
終於出來了!
秦歡撇了那老者一眼。
“本座瞻台仙宗長老,瞻台銘見過閣下,不知閣下來自哪裡?為何要與我瞻台仙宗為敵?”
那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歡,這東海之內,六宗的高手,不能說他全知道, 但是也知道一二, 最起碼秦歡這般年紀符合六宗中任何一宗,所以,此人必然是外來者,而且很有可能是剛剛到東元島。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他所料。
“第一,剛才說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第二,並非是我與你瞻台宗為敵,而是你在為難我。”
秦歡無奈的攤了一下手說到。
那老者眉頭微皺。
“我瞻台仙宗是東海六宗之一,閣下何不賣我瞻台仙宗一個面子,況且為了一個元嬰修士,可並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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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藍仲現在是我徒弟,在他未叛出門派之前還是我的弟子,所以這面子,還是算了。”
藍仲眸中閃過一抹感激,這許多年,還從未有人對他這麽好過,在這一瞬間心底已然將秦歡當作了真正的師父。
“哼,既然如此,閣下可知道後果?”
“我這人行事從來不考慮後果,還有,你瞻台仙宗能收容一個背信棄義之徒,在我看來也不外如是。”
那老者眉頭一凝,看向秦歡的眸子中已經多了幾分煞氣。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做打擾了,希望閣下能在這東元島多待上幾日。”
“放心,我等你!”
秦歡揮了揮手,一道氣息湧現,徑直的朝林玉熊而去,那老者有心阻攔,但是顯然是趕不上秦歡的手段,只見林玉熊重重的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吐出,滿臉慘白的落到了地上。
“小懲大戒,你的腦袋先寄存在你身上,待日後我徒兒來取。”
秦歡冷哼一聲。
隨即一眾修士灰溜溜的離開了。
秦歡看著金鯊幫的一眾修士離去,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幽暗,這些只是雜魚而已,秦歡之所以如此高調,一,自然是不想受到打擾,二,則是想借手探一下六宗的低,三,自然是藍仲,秦歡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徒兒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金鯊幫的修士離去後,藍仲猛的跪倒在地,而後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而客棧之中的其他人同樣跟著藍仲跪倒在了地上。
沒想到昨天隨便帶回來的一個人竟然救了自己一命,同時也為自己昨晚作出的選擇而感到慶幸,若非如此,恐怕自己在昨晚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身死了,哪兒還能等到今天。
“行了,起來吧。”
“師父,昨夜的事兒。”
“行了,我知道,與你沒有關系。”
“多謝師父體諒。”
藍仲急忙微笑道。
“將那小子直接扔出去,以後看人將目光放準些。”
“是,師父。”
金鯊幫的修士離開客棧之後,林玉熊憤怒的目光看了一眼客棧,而後恭敬的朝那老者行了一禮。
“師父,你可要替徒兒報仇啊。”
“哼,想要憑借一己之力對抗我瞻台仙宗,真是不自量力,本座馬上返回宗內,你在此地待著。”
“是,師父。”
林玉熊恭敬道。
誰能想到他不但是瞻台仙宗的執事,還有一個洞虛修士的師父呢?
而這也是多年來, 他打點的成果,否則僅僅憑借將金鯊遺骨獻給瞻台仙宗可維持不了他成就現在這般模樣,他能憑借化神修為在東元島內橫行無忌,也多虧了這個洞虛修士的師父。
“爹!”
“看著客棧,若是有什麽事兒回來稟報。”
“是,爹!”
金鯊幫內,空無一人的大殿之內,林玉熊拿出一枚銅鏡,撥弄了幾下,銅鏡之上陡然浮現出一道面容。
林玉熊看著銅鏡之上的面容並沒有驚訝,反而十分冷靜的講到。
“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突破洞虛。”
鏡中突然傳來桀桀桀的笑聲。
“桀桀桀,可以,但是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兒。”
“沒問題,只要我能突破洞虛,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