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客棧之中,秦歡的窗戶再次悄然的被打開,一個黑衣人從窗口越進,手持寒光,朝床上而去。
只是床上空無一人,讓來人心中一驚。
唉···
秦歡幽幽一歎,一抹劍光閃過,來人捂著脖頸倒在了地上。
望著清冷的月光,秦歡滿臉的無奈。
這已經是這兩天來第四次遭受襲殺了,這是有多少人不想看著他進入考場。。。
迎著夜色,秦歡禦劍朝亂葬崗而去,幾息後,返回客棧盤膝陷入了修煉。
客棧之中,某一間黑暗的房間中,一道倩影看著秦歡出去再返回,臉上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一抹興趣。
秦歡的信息早在一日前就到了她的手中,在資料中,他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罷了,若是還有什麽令人意外的,那就是他那個夫人,沒有絲毫的信息,宛如憑空出現的一般,如果沒猜錯,薑婉兒應該就是妖了。
與一個妖朝朝暮暮三年,他真的不知道嗎?
還有這一身法力又是如何來的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霧裡看花,深深的吸引著她。
翌日大早,
秦歡和秦七相隨著朝府衙而去,明日既是府試之日了,今日該到府衙領取考試的試牌,若是沒有試牌可是進不了試院之中。
府試的試牌由府衙分發,但必須要有秀才的引子,但秦歡身為縣試第一名,已經被府衙記錄在案,直接去領取即可,這也是縣試第一名的優待之處。
“名字。”
“秦歡。”
“哪兒的人。”
“江柳縣。”
“引子呢?”
秦歡盯著眼前的衙役,眉頭不由的皺起。縣試第一名都在府衙登記在冊,按照范胖子所言,僅需到府衙報上姓名即可。
“引子?”
衙役不耐煩的說到。
“我家公子乃是縣試第一名,哪裡需要什麽引子?”
衙役抬頭撇了一眼秦七,再次看向秦歡。
“根據大乾律法,莫說江柳第一名,便是這陽平府縣試第一名也是需要引子,否則,這試牌恕不發放。”
早該想到的,秦歡淡然的看了一眼前的衙役,轉身離開。
暗的不行,來明的了嗎?
只是一個府試而已,不參加也罷,畢竟自己只是想借助府試之名修習浩然之氣而已,即便是不修煉浩然之氣,對自己來說也只是可有可無罷了。
“何事如此騷亂?”
“大人,此人沒有試引,想要拿試牌。”
“少遊。”
“楊公。”
看見是秦歡,楊燁似乎明白了什麽。
“秦少遊可在府衙登記在冊?”
“大人···”
“回答我。”
衙役咬牙道:“在。”
“既然登記在冊,為何不發試牌。”
“大人,此人未有試引。”
“呵呵,明日你不用來了。”
“大人,是二公子···”
“慎言。”
楊燁寒聲道。
衙役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麽,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枚試牌交到了秦歡的手中。
“多謝大人。”
說著朝楊燁行了一禮。
秦歡接過試牌,跟在了楊燁身後。
“可有時間跟老夫去喝兩杯茶水?”
秦歡點頭。
三人走進一旁的茶樓,跟著楊燁徑直的走進一個雅間,就知道是常客,
兩人坐下,秦歡率先開口。 “楊公,那衙役口中的二公子是?”
“敢在這陽平府稱二公子的只有那位的公子。”
楊燁的眼光撇過府衙。
“不過,你何時得罪了那紈絝小子?”
秦歡看了一眼府衙,陷入了沉思。他與陽平府從未有過交際,若說得罪,那就是吳憂父子了,看來有些人不死心啊。
“呵呵,楊公,學生不過是一介賤民,怎麽會得罪二公子,應該是誤會。”
有些人給了他機會,他不珍惜,那就不用給他機會了,秦歡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秦歡起身離去。
楊燁看著秦歡的背影,神情閃爍,不遭人妒是庸才,但唯有成長起來的才會被人銘記,而半路夭折的只會被人遺忘。
而秦歡無疑是個人才,但能走多遠,這是一個未知數,想到城主府的人出手,楊燁眸中閃過一抹迷茫。
府主大公子是修士,如今在輯妖司內任職,而二公子只是一個紈絝公子罷了,按理來說並不會擋路才是,為何二公子會出手?
幾息之後,楊燁眼中閃過一抹譏笑。
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別人當槍使了。
呵呵,真是膽大,竟然把那小子當槍使,似乎想到了什麽事兒,一臉愜意的離開了茶樓。
客棧,
某一間房中,趙茵兒安靜的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行人,靜靜的聽著秦歡今日發生的事兒,在無聲後,揮了揮手。
明日既是府試,看樣子今夜會很有趣。
趙茵兒嘴角微微上揚,猶如群山之中傲然綻放的花朵,美豔絕芳。
而秦歡同樣知道,今夜是府試的最後一夜,必定會湧現出一大批的牛鬼蛇神,只是自己在乎嗎?除非今夜來人是元嬰修士, 只是這可能嗎?
只要不是元嬰修士,明日的府試,秦某參加定了。
“少爺,你看。”
“什麽東西?”
“府試預測榜。”
“少爺我排第幾?”
“嘿嘿,少爺第一。”
秦歡望著一望無際的天空,瞬間有種舉世皆敵的趕腳,這不明擺著捧殺嗎?
夜···
客棧早早的就歇業了,畢竟客棧中的學子不在少數,明日即是府試,休息好還是很重要的。
月色伊人,秦歡打開窗戶,看著空蕩蕩的街頭,似乎在昭示著什麽。
月上柳梢,秦歡依舊沒有挪動半步,某一刻,秦歡微微一笑,整整一夜,他都以為這些人不會出手了呢。
房頂略過一道風聲,一道寒光陡然出現在秦歡眼前,隨後黑暗中才出現一道身影。
秦歡眸子一閃,寒光一滯,黑衣人身體一軟自窗口跌落下街頭,再無聲息。
幾息後,又是幾道身影,看著襲來的幾道身影,秦歡臉色都未變半分,都是一群普通人,他連出手的欲望都沒有。
沒過幾刻,街頭上已經躺下了數十人,而秦歡自此至終都未曾移動半步,臉色淡然的望著天空欣賞著月色美景,如果不是街頭的一地屍體,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趙茵兒撇了撇嘴,眸子深處隱藏著一抹震驚,秦歡的修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真是無趣。”
秦歡看向某處搖了搖頭,還真是識趣,隨後關上窗,盤膝陷入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