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憑借佛門功法直接擁有金丹期的修為。
秦歡臆想道。
如果說練氣僅僅隻比普通人強上那麽一籌,那築基已經踏入修仙的門檻,最起碼禦劍飛行就很奈斯,除此外還可運用法術,強的不止一點兒半點兒。
但讓秦歡意外的是即便法力突破築基了,那抹煞氣依舊沒有消失,僅僅只是淡化了而已。
“秦兄,我家老頭子喊你。”
“怎麽了?一臉誰欠你幾百萬的樣子?”
看著苦著的一張臉,秦歡好奇的問道。
“唉,秦兄,你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可能不是我親爹。”
臥槽,這···大新聞啊!
“范兄,你確定沒弄錯?”
范胖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秦兄,你承認吧,你是我爹的私生子是不是?”
秦歡瞬間滿臉黑線,這都什麽跟什麽?
“秦兄,今夜宴會老頭子說了,只有你跟他去。”
秦歡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說的是這個。
···
夜,望江樓。
作為廣陽縣最大的酒樓,來者必然是非富即貴,而今日,卻是擋下了一大批人,概因今日望江樓被包場了,而包場的還是廣陽縣令吳政。
“少遊,進去之後千萬記得一定要跟在我身後,莫要亂跑。”
“多謝范伯父。”
“嗯。”
范天福點了點頭,帶著秦歡踏進了望江樓。
踏進酒樓,入眼便是一扇錦繡屏風,越過屏風是一個大廳,若是平常大廳中想必是人聲鼎沸,但今日卻是悄然無聲,安靜的有些可怕。
“今日宴會在六樓,那裡即便是我也很少上去。”
范天福看著秦歡的疑惑,隨口講到。
秦歡看著眼前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歎,雖然范天福看起來滿臉橫肉,像一個蠻子、武夫,但與其接觸後就會發現,范天福實則是一個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人,這不經讓秦歡想起了一個人,程咬金,一個大智若愚,粗中有細的人。
范家能從江柳縣發展到陽平府,不是沒有道理。
“少遊,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
“不用擔心,今日宴會不但有廣陽縣的豪門,還有陽平府下來的大人物,即便是那位爺也不敢隨意出手的。”
范天福安慰道。在他心裡,秦歡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雖然有些學識,但必定是沒有見識過這般場面,有些擔心也是應該的。
說實話,秦歡並沒有擔心今夜會發生什麽,畢竟今夜這宴會是為慶祝擊殺狼妖的李璿準備的,李璿必然會到場,李璿會看著他受欺負嗎?
再者說,以他築基修為,即便是這樓中人加起來也是不夠看的。
“哈哈,范兄來了。”
“諸位來遲了,多有失禮,還望海涵。”
“無妨無妨,是我等來早了。”
秦歡一語不發,看著范天福與諸人交談,安靜的站在一旁。
打量了一眼六樓的環境,說實話很大,但只有兩張桌子,一個桌旁已經坐了數十人,看穿著非富即貴,而另一桌是一些身著儒袍的青年,應該是豪門學子,過來長見識的。
秦歡看了一眼范天福,朝另一個桌子走去。
面對著數十雙看來的目光,秦歡淡定的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畢竟臉皮這種東西,前世早已磨練的深厚無比。
“兄台可是范家范賈少爺?”
“不是。
” 秦歡看了一眼搭話的人,微笑的回到。
“想必兄台是范伯父的子侄吧。”
“算是吧。”
聽著秦歡的回答,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他們這些人都是廣陽縣有數的豪門弟子,若是范家的人,他們給個笑臉不為過,畢竟范家的生意即便是在陽平府也是數到上數的。但若不是范家的人,他們舍下臉來搭訕,多少有些掉價。
“兄台貴姓?”
“小生秦,字少遊。”
秦少遊?
一眾人在腦海中思索了半天,卻未能搜索出秦性豪門。但此人又是跟著范天福進來的,莫不是范家養的生客?
生客,豪門供養的讀書人。
一瞬間眾人看向秦歡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蔑視。
生客是什麽?
在沒有府試高中之前,生客只是一個窮酸書生罷了,比起他們著些貴族子弟差的多,但若是能在府試高中,那也就脫離了生客的范疇,莫說他們這些二代,就是家主面對一個舉人,也是平輩論交。
但現在,府試尚未開始,即便是秀才,在座的那一個不是秀才。除卻身份,就得看家世了,顯然在他們看來,秦歡這塊不佔優勢。
“秦兄可是江柳縣人?”
陡然一個人怔怔的看著秦歡問道。
秦歡點頭。
那人雙眼一亮,再次開口。
“秦兄可認識江柳縣試第一人?”
額···這···我該說認識呢?還是不認識呢?
“嗯?江柳縣試第一人,莫不是那個江柳詩會榜首?”
“聽說此人一首詩得到了長史大人關注,真是好運氣。”
“是啊, 聽聞此次府試可是長史大人監考。”
“此人著實是好運了些。”
······
聽著議論的聲音和豔羨的目光,秦歡反而不好意思開口了。
“縣爺到了。”
大廳為之一靜,眾人起身朝樓梯口看去。
一行五六人出現在樓梯口,第一個人是一個儒雅的胖子,身上有著幾分威視,而與其並行的是一名少女,少女一身勁裝,腰間挎著一柄劍,正是李璿。
胖子身後是一名青年,微笑的臉龐十分帥氣,給人一種沐浴春分發感覺,而李璿身後同樣是一介書生,正是之前與他們分別的王長生。
王長生依舊有些心有余悸,那日夜他被一頭狼妖嚇暈了過去,本以為再難見明日的太陽,卻不料沒死,再次睜開眼反而是在一個豪華的府中,聽下人說是李璿大人救的他,而且還擊殺了狼妖。
今夜還請他赴宴,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人兒。
“秦兄。”
秦歡愣了片刻,隨即無奈的笑了笑。在這種局面竟然還敢率先出聲,不愧是死讀書的書呆子。
聽著王長生開口眾人也是一愣,這是誰啊,縣太爺還未開口你就開口了?不過看了一眼李璿倒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這書生是她帶來的。
不過,眾人卻是朝著秦歡看了過去。
廣陽縣令一臉微笑,看不出什麽,但李璿卻是十分激動,竟然是那夜的那位前輩,只是礙於秦歡的吩咐並沒有開口交談。
“諸位,今日是李璿大人的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