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繼走進離警局不遠的早餐店,談維潔叫了杯豆漿和一顆茶葉蛋,暮光之抓抓腦袋,要了一籠小籠包,一碗白粥和兩根油條,猶豫了一下,又多拿了一籠小籠包。
“有點餓。”他摸摸肚子,腦袋不痛了之後,伴隨而來的就是肚子餓,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你隨意。”談維潔聳聳肩,端著自己的早餐去找了個座位,現在將近十點,店內顧客不多,兩人面對面坐著,開始乾飯。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看著他吃。
暮光之吞下最後一個小籠包,桌面風卷殘雲般,他難得地紅了臉,“平時我不這樣的。”
“嗯,能理解。”談維潔抽出紙張,刷刷又寫了幾行。
“…你在寫什麽?”暮光之好奇,從醒來開始,她好像就一直在寫。
“關於你的情況描述。”她寫完最後一個字,蓋上筆帽,“看看?”
“好。”
第一張是他的介紹,暮光之,實習民警,性格容易衝動,因為實習指導老師的介紹,成了鄧副局長的徒弟,第一次案件是苟熠自殺案,表示出了應當的正義感和責任心,偶有高光時刻,努力學習。
還算中肯,他點點頭翻到第二頁,一個碩大的紅色圓圈裡寫著不適合。
暮光之不適合民警,因為衝動和不聽話,不能保持自己的情緒,容易帶入案件,對破案不利,就像這次的大巴案件,毫無組織性,一系列的錯誤才造成了這次嚴重的後果。
“…”再翻,是之前參與過的一些案件,帖子故事殺人,校園懷孕跳樓等等
篇幅最多的是本次大巴案件。
目前的死亡人數,宋靜妤,紀瑾,辛小欣,敦彰,柳琮明,夢裡下車的七人裡,足足有五個逝世,她們到底經歷了什麽?
暮光之抿嘴回憶,接過她的筆,寫下“神木村”,又眯眼想了一會兒,寫下“冥婚所”。
“這是你夢裡列車下站的站台名?”談維潔歪著頭去看。
他點點頭,“但裡面具體發生什麽還得看那個唯一醒來的雙胞胎還記不記得。”
“還有一個呢?”
“誰?”
“你的小同居女友,苟熠。”談維潔揶揄地笑,“我記得鄧副局長說她也有下車。”
“她還是個孩子!”暮光之正襟危坐,“我醒來前看到她回到了列車,再和那個乘務員對峙,看表現出的反應好像認識?”
“可以從苟熠的社交軌跡去查查。”
“你的嫌疑可是最大呢~夢裡的列車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麽的,除了凶手就是知情人,至少在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你才是我們最應該調查的對象。”談維潔笑著講完這段話,站起去前面付錢了。
暮光之不語,她說的沒錯,除非宋靜姝還記得夢裡的過程,但這也不能洗清他的嫌疑,畢竟能控制這麽多人一起入夢,甚至是夢中殺人,改變一下參夢者的記憶好像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摸摸肚子跟了上去,“你請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