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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的線索,鄧文瞻不喜反憂,到目前為止,但凡是與那個論壇相關的案件,無一例外都有死亡案例,這次的列車更是不知接下來有幾站,第一站就死了五個,那接下來呢?
“等等,那這樣子的話,”暮光之突然靈光乍現,冥婚所,那不就是那個熱度第二的帖子裡的關鍵字嗎?如果知道了故事的發展,那是否可以借助夢中給苟熠通知訊息,然後,一一破局呢?
想到他就說了,談維潔首先表示了疑問,“繼續按照那個新聞播報的形式嗎?你身體受得了?”
“試試先把。”他擺擺手,萬分肯定的說道,“不試怎麽知道行不行,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
“的確,光之作為一個警察,不能在民眾面前退縮,等會回去再看看那個資料,晚上先試試。”鄧文瞻下了準信。
“那個?你們是?”床上終於認清此刻狀況的宋靜姝弱弱出聲,“我記得前不久還在學校出遊的大巴上…”
“對的,你的記憶沒出錯,那輛大巴出車禍了,這裡是市中心醫院。”談維潔笑著上前解釋道,“這位是公安局的副局長鄧文瞻,這位是我們副局的學生,一個實習民警,暮光之,我是被請來的心理顧問,畢竟你們昏迷了好幾天,這邊一直在調劑心理學家,看看如何能讓你們醒來。”
大概是貌美姐姐的笑融化了剛才嚴肅的場面,宋靜姝抓著被單的手松了松,也回了一個笑,“是這樣啊,那我不怕了,警察叔叔會保護我們的。”
“就是如果能來的早點就好了。”這樣子妹妹也不會死。
“嗯?什麽?”那聲音太輕,談維潔沒聽清楚,“如果害怕的話,我們可以申請你的父母來陪你,但需要點時間。”
“不,不用了。”她抓著被子的手又緊了一點,垂頭抿嘴,“我累了,想繼續睡了。”
“好,如果不舒服的話,記得按床頭的那個小紅鈴,會有護士來幫你的。”
“嗯。”她應聲道,縮回被窩,連頭都縮進去了。
談維潔眼神落在她露出的黑色發絲上,轉瞬即逝,“我們走吧,還有的多要忙呢。”
她朝暮光之說,又先一步打開房門離開了。
“還不跟上?!鄧文瞻下巴朝門一抬,“還有別忘了晚上。”
“是是是。”暮光之打了個稽首,趕忙逃跑。
鄧文瞻也隨後離開了,輕輕地把門帶上,吩咐門口的兩個民警,“沒我的命令,別讓除了院方的任何人進去。”
“是!”
原本困說要睡覺的宋靜姝爬出被子,將自己整個呈大字的擺在床上,夢中的一言一行仿佛還在面前遊蕩,但細節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唯獨記得自己的妹妹,死了…
萬一現實生活中還沒死呢?她不敢問,怕夢中事情成真,如果可以,不如一直在夢裡。
她不敢見任何人,怕他們嘴裡說出無法承受的事實,她還活著,她要活著。
“要一直活下去哦~”
“誰!”宋靜姝猛然坐起,剛才那個聲音是…鬼新娘的?她不是夢裡的嗎?!
左右看看,除了儀器外毫無可以躲藏的角落,難道是她聽錯了?
宋靜姝默默地縮回被窩,蜷成一團。
“嘖~”鬼新娘戲謔地看著被卡在門口不能進去的兩人,“果然嗎?”
“你們都已經死了。”
白舒一看她一眼,“現在好了,都是你的地盤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她將懵懂無措的白嬰抱在懷裡。
“我要做什麽呢?”鬼新娘撐著下巴在那裡香,“我的願望是復仇,他們已經陷入了我製造出的幻境,只要有了邪念就會被無限放大,友情親情之間的拉扯,直至終結生命。”
“哪個人沒有惡念?你這是想滅村?”
“是啊,哪個人沒有惡念呢~”她重複了她的話,“所以,許個願吧,我需要一個能支撐我繼續走下去的願望。”
“你這一個心願沒了結又要一個心願,夠貪心的啊!”白舒一調笑道。
“誰說的?紀瑾與宋靜妤的抵消,不就完整了嗎?”鬼新娘也笑,她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僅余衣服上的血跡還在述說剛才的記憶,樣貌身形也換了過來,那雙眼睛眯著笑,真是好看極了。
“什麽都行?”
“什麽都行。”
“那你去找苟熠吧,幫她活著出去。”
“…唯獨這個不行。”
“那算了,你自生自滅吧。”白舒一抱起白嬰,扭頭就走,走出幾步又回頭看她,就見她站在原地思索了很久,久到她以為她已經固定在那了,就見鬼新娘輕啐一口,全身透明化地往門走去…
“你?”白舒一正要開口,她已經消失在了那扇門裡,這個劇本好像不太對?她不是神木村從頭到尾的土著人嗎?這,這離開了算什麽?
隨著鬼新娘力量的抽走消散,這個世界也開始漸漸坍塌離析,白舒一愣神後釋然一笑,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懷中的白嬰,在她耳邊喃喃,“寶貝,都是媽媽的錯,下輩子,你可以繼續當我的孩子嗎?”
列車中還在擺弄包袱的苟熠動作停頓,看向窗外一成不變的黑色,心驀然空了一塊,她垂頭,輕輕喚了聲媽媽。
然而,再也沒有回應了。
那個世界崩潰後成了一片霧消散於指尖,男人輕輕將其吹散,漆黑的瞳孔裡倒映出一輛列車的行進途徑,驀然消失了。
夜已深了,暮光之和談維潔重新看了一遍那篇關於拐賣冥婚的故事。
“這個好像也不是很好解決的樣子。”他用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了幾個名字,都是故事裡關鍵的人物,每一個選擇,都使其邁向死亡,如果說第一個鬼新娘的故事是她一個人的狂歡,這個就是每一個固執之人的選擇,有時候你可以勸醒一個固執之人,但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呢?都一一去勸嗎?
“不能直接打破這個世界的劇情嗎?”談維潔也是皺著眉,她不太喜歡這種勾心鬥角的感覺。
“難。”
“先試試吧。”暮光之放下筆,洗漱完回來就倒在了床上,今天也是睡宿舍的一天呢。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談維潔將小攝像機放在桌面,鏡頭對準床上的暮光之,“記錄你睡覺時候的反應的,畢竟我不可能不睡覺一直看著你。”
“能夠理解。”他蓋好被子,“晚安。”
“晚安。”談維潔關燈,又關上門,唯獨那個小攝像機在悄悄運作著閃動著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