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谷來不扭頭,隻背著臉兒跟張氏說話,順手還把被子給拉了起來,蒙到頭上。
“好好說話,你蒙頭幹啥,是不是傷風了,我來瞧瞧。”張氏伸手就去掀被子。
張谷來急忙去攔。
但張谷來生的個子矮小,人長得又瘦,力氣遠不如體型壯碩可觀的張氏,這被子根本抓不住,隻被掀了個徹底,連人也被張氏被扒拉了一下。
這一扒拉不打緊,張谷來原本便是卯著勁兒的扭著身子,死命拽著自己身下的褥子,結果被張氏這麽一扒拉竟是連人帶褥子滾在了地上。
從床上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摔得張谷來是齜牙咧嘴的,心裡頭氣得不行,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張氏喊道,“三姐,你幹啥呢,可摔死我了……”
說著話,伸手去揉幾乎摔成八瓣兒的屁股。
“這我也不是有意的,誰知道……”
你這麽不經扒拉。
張氏連聲解釋,卻是定眼瞧見張谷來臉上的幾道傷。
“這怎回事,臉怎傷成這樣?”張氏驚呼了一聲,急忙拉著張谷來,準備湊近一些,好好看看那些傷要緊不要緊。
“沒,沒啥……”張谷來趕緊躲。
“還說沒啥,都流血結痂了!”張氏湊巧了仔細瞧了一瞧,看臉上的血道子又長又深的,心疼的不得了,“怎弄成這樣,這往後要是留了疤可怎弄?”
正是說親的時候的,原本張谷來就因為個子矮小,家裡頭日子不寬裕,上頭又沒有爹娘可以幫襯的緣故,給說親的人就少,這要是留了疤的話,往後還怎麽說親。
張氏越想越氣,急的直跺腳,“你怎這麽不操心?這傷到底是怎弄的,是跟誰打架了?”
“沒有,就是被樹杈子給刮著了。”張谷來吞吞吐吐地回答,眼神更是飄忽不定,看也不敢看張氏。
“樹杈子能刮成這樣?你當你姐我瞎不成?”
張氏一巴掌招呼了上去,忿忿道,“樹杈子能刮的滿臉都是傷,這傷還一道一道的,這麽整齊?肯定是跟人打架打成這樣的。”
“說,這是被誰打的,三姐說啥也去好好理論理論才行,敢把你抓成這樣,可不能輕饒了他!”
“真沒啥,三姐你就別管了。”張谷來也有些不耐,“一點小事,三姐你嚷嚷成這樣,非得讓人知道我成這樣了?”
“可不怎的,不讓別人都知道的話,傷你那人怕是頭都不敢露的,把你抓成這樣,說啥也得讓他好好賠上一筆銀子才成呢。”
張氏越說越惱,又心疼把張谷來臉上的傷看了又看。
只是這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滿臉橫七豎八的血道子,又細又長,還是兩三道並排著的,怎的都不像是人手給撓的,倒像是……
像是貓啥的給抓的。
貓?
張氏頓時愣了一愣。
說起這貓,蘇木藍家就有一隻貓,成天蹲在蘇木藍家的牆頭上,盯著看門口經過的人,有一回她經過蘇木藍家時,心裡頭不舒坦,衝蘇木藍家門口啐了一口,那隻貓就齜牙咧嘴地要往她身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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