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吳卓遠和吳田福的關系,蘇木藍也頗為意外,但想到吳卓遠剛剛便稱呼她為蘇嫂子,想來也是在吳田福那知道的。
只是吳卓遠跟她商量的事的內容,蘇木藍卻無意過多透露,拒絕吳卓遠的事,說得人盡皆知,一來顯得她炫耀,二來也有些傷吳卓遠的臉面。
買賣不成仁義在,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吳田福見不是起了爭執,頓時松了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對於商量的是啥事,吳田福就不打聽了,打聽多了不太適合。
“放心吧吳叔。”蘇木藍笑呵呵的,將那稱好的貓耳朵給了他,“要是有事肯定喊你呢。”
“這話算是說對了,有啥事記得叫一聲。”吳田福付了錢,接著去自己攤位那忙碌了。
蘇木藍把錢收到錢袋子裡頭,微微皺了皺眉。
先前有人說過,吳叔有個侄子在鎮上開鋪子,估摸著說的就是吳卓遠了吧。
既然是親叔侄的話,按說該十分熱情,可剛才吳卓遠從她這裡買了東西後,並沒有去跟離他不遠的吳田福說話。
是叔侄倆關系不好?
可吳田福又說吳卓遠去家裡頭看他,叔侄倆關系,應該不錯才對。
應該是因為贅婿的緣故,魏家不想讓他跟吳田福多來往吧。
似乎也聽旁人說過,吳田福的兒子和兒媳婦都不在了,家裡全靠他一個人撐著,要是回頭吳田福年歲大,做不動活了,或者有個不測的話,吳田福的孫子孫女,就只能托付給吳卓遠了。
魏家大約也是計較這個的。
又有人來買東西,蘇木藍把心裡頭的心思壓了一壓,笑著招呼起來。
日頭升高,幾個竹簍已經空空蕩蕩,蘇木藍的錢袋子卻是滿滿當當。
領著四個蘿卜頭去買上一些日常所需,便一路有說有笑的往家走。
“娘,咱們不給魏記供吃食?”路上,白水柳好奇地問。
“嗯。”蘇木藍點了點頭。
“為啥?”白立夏不解地問,“能給鋪子供吃食的話,咱們不是賣的更多,賺錢也更多麽?”
“這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兩個人當家,兩個人想的又不一樣,你喜歡這樣做生意,我喜歡那樣做生意的,兩個人爭執不下,最後生意也做不好。”
蘇木藍解釋道, “這魏記就怕也是這樣,吳掌櫃想管事,魏掌櫃也要管,到最後只怕是麻煩事多,還耽誤咱們做生意的,不劃算。”
“咱們現在擺攤生意也不錯,也更自由一些,實在沒必要去攬這個生意。”
生意攬不對了不是生意,是糟心。
“那我們往後多多乾活,早點幫娘在鎮上開個鋪子。”白米豆道。
也免得還得顧及這個,顧及那個的。
“對,開鋪子。”白竹葉附和。
“這樣的話,也就不用總是辛苦擺攤了。”白立夏道,“以後地裡頭的活娘就別操心了,有我們在,娘隻專心做吃食就成。”
“好好好,咱們往後開鋪子。”蘇木藍伸手在幾個蘿卜頭的頭上狠狠rua了幾下。
“趕緊回家,晌午回去燉排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