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甜娘問水落落要不要去聽課,水落落第一時間拒絕,結果陳六娘說道:“落落去看看,既然人家秦大夫來請你過去,你就去聽聽,不能夠讓人家說咱們不懂禮數。”
水落落隻好耷拉著腦袋跟著甜娘和春芽一起出門。
這秋天的夜晚還是很冷,水落落搓搓手,不由得感慨一句:“要是有個暖手爐多好?”
她記得上輩子看到不少世家小姐在冬天的時候都會拿一個小手爐,立馬放著各種加了香料燒出來的木炭,燃燒的時候非但沒有煙,還有香味,她當時就想過,這些貴族真會享受。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做了人,這種享受非但沒有享受過,還要帶著那麽多人發家致富,她好難。
說好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只需要學會琴棋書畫就可以的?
她按照上輩子記憶中的女子去修行的話,估計第一時間就死了。
一路上她不是歎氣,就是皺著眉頭,可把甜娘跟春芽看得特別稀奇。
好在很快就到了學校。
這個小學雖然是新蓋的,其實也就是那樣,木頭房子,因為空間大,上面都還透風,在這種房間裡上課,冬天估計很遭罪。
好在屋子中間已經升起一堆火堆。
不少人已經坐進去,前面放了幾個煤油燈,倒是能夠看清楚黑板。
水落落進去後,大家都給她打招呼,她也沒有說不給人家說話,都挨著說話。
“聽說你醫術不錯,介意給我把個脈嗎?”
白鳳一直在屋子裡,直到看到水落落出現,等她跟人寒暄完,才客氣地詢問一句。
水落落挑眉,狐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大夫嗎?難道你不會給自己看嗎?”
白鳳笑道:“醫者不自醫!”
水落落搖頭:“不是的,醫者不自醫說的不是不會給自己看病,而是顧慮太多,我想你應該不至於不懂這個。”
白鳳真的笑了。
她看出來水落落不是被人捧出來的花花架子,而是真的有本事。
不由得更加心酸,她還是沒有收回手:“我知道,就當是我顧慮太多,不確定如何用藥吧,你幫我做個診斷,我再給自己下方子。”
人家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水落落能夠感覺出來白鳳沒有惡意,當然也就沒有拒絕,反正她看病都是直接用能量遊走一圈,什麽問題直接就看到。
所以當她看出來這個女人身體確實很差勁後,都有些不確定自己得出的結論。
“你是怎麽熬下來的?你的身體很不好,而且你還不好好治療,估計時間上……”
水落落還沒有說出來,白鳳就點點頭:“我知道,只不過以前沒有希望,所以不想治療,現在想好好治療了。”
水落落是聽不懂,但是看白鳳的樣子,她自己心中有數就好。
她倒是可以幫忙直接給治療好,但是不好解釋,而且兩個人非親非故的,也不好做得那麽明顯,水落落的話沒有說完,其他人就好奇是啥,她隻一句:“你們瞎好奇什麽?不是來上課的嗎?明年不想多賣錢?”
說到錢,大家的注意力被轉移走,一個個的都開始說那些草藥的事情。
水落落則是看著白鳳讓秦天明去上課,她則是坐在下面有些出神。
奇奇怪怪的。
水落落搞不懂白鳳,自然也不想多管,只是聽到秦天明講一些草藥的種植,有些地方實在是太錯誤,不得不提醒他。
秦天明不是剛愎自用的人,很容易就聽取了水落落的建議,重新跟大家講課。
中間休息的時候,被屋子裡的一些大娘調侃,
問他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呀,秦天明都只是微笑,死活不開口。站在門口的蘇寶珠臉色很是不好看,她視線落在水落落身上,不過也就那麽一會,畢竟水落落已經結婚,秦天明就算是有心思,也不會亂來。
此時她更加關注的是另外一個事情,她去了下河村,見到了王秋菊。
一想到今天王秋菊的話,她就感覺整個後背都是冷汗。
誰能夠想到她竟然真的是王秋菊給掉包的孩子,關鍵是她自己做得那麽直白,完全沒有掩飾。
“你放心,當初送你過去的時候,知道你是三丫的人都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賣,已經死了,你就是蘇寶珠,至於當年那個孩子,也沒了,你不用擔心。”
王秋菊很是篤定地說道,可是蘇寶珠還是感覺不安,她想多打聽一點事情。
她總感覺王秋菊還瞞著她做什麽事情。
王秋菊看蘇寶珠不信,她倒不是對這個女兒多麽的偏愛,只是蘇寶珠是她的一條退路,一點以後過不下去了,她可以讓蘇寶珠養著她一家,但是現在日子還過得去, 而且蘇寶珠還沒有嫁人,她認為不能夠當家做主的人,沒有多少好處可以佔。
這才是她為什麽看起來對蘇寶珠那麽好的主要緣由。
“我記得家裡還有個丫頭,她也被賣了嗎?”
蘇寶珠走的時候年齡已經可以記事,多少還有一點影響,此時問出來,也是怕自己沒記住,結果王秋菊就把水落落不做人的事情給罵了一通。
她越聽越是感到心驚。
“那個孩子不會是蘇家真正的孩子吧?”
王秋菊搖頭:“怎麽會,那個孩子的爹娘早死了,根本就不是蘇家的人,如果蘇家找來,全村人都可以作證的。”
蘇寶珠半信半疑,可心底希望是如此,她冒名頂替了一個人的身份,那個人已經死了,蘇家人就算是去找,估計也找不到。
而蘇寶珠不知道的是,王秋菊把她送走後,就跟水大牛說起這個事情:“當年確實是倆孩子,這事情全村都知道,到時候我們咬死三丫就是那個孩子,蘇家肯定不敢說啥。”
水大牛卻沒有王秋菊那麽看得開。
“你是不是蠢?當年是倆孩子,可是那倆孩子一個是蘇家的,一個是咱爹溝邊撿的,沒兩天就斷氣了,何況落丫頭是那些當兵的孩子,這事情老支書他們肯定不會幫咱們瞞著。”
王秋菊切了一聲:“誰指望他們瞞著了?就說那個死丫頭是河邊撿得不就成了?反正當時倆孩子都是在咱們家我奶著的,我說死的是誰就是誰,沒足月的孩子,誰知道哪個是哪個?”
http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書趣閣_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