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雨這麽喊道:“是詛咒!”
可是水落落擺擺手:“不是!”
她很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麽,這明顯是因為時間的關系,在提醒她。
好在這種情況還沒有明顯地出現過。
這是第一次。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驚動了洛水寒,他急忙趕回來,看到水落落確實沒有問題後,才感覺放心不少。
可是他還是怕出問題,帶著水落落去醫院檢查。
可是這種事情哪裡是檢查就能夠檢查出來的。
水落落卻怕洛水寒心裡擔憂,縱容地跟著他去檢查。
結果自然是什麽都沒有。
雖然看著不是很好,但是洛水寒放心不少。
“你的身體不應該會出問題,為什麽會劇烈頭疼呢?”
洛水寒還是想不通,就算是所有人都跟他說水落落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他還是感覺到危機感。
可能是這些年水落落身體一直都很好,就算是普通的感冒什麽的,她都沒有過,這麽來一下子,洛水寒緊張得厲害。
水落落用一種她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的微笑看著洛水寒,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到點什麽,最終還是選擇什麽都不說,只是順從著洛水寒的想法去想。
“我想來,應該是我太久不生病,身體也有些不樂意,需要生病來提醒我一下。”
她這個說辭看著很是荒誕,恰恰說明了事情。
洛水寒怕她身體還出身體,就寸步不離,天天陪著她,就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盡量讓小秘書跟其他人做決定,堅決不準水落落做。
水落落認為洛水寒就是太過緊張。
“娘,這個事情我們站在爹那邊,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這些年你一直都沒有閑下來,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
聽到消息趕回來的三娃第一個開口,其他幾個兄弟也是紛紛認可的點頭。
比起水落落要做的事情,還有他們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什麽比得過水落落身體健康。
水落落歎息一聲:“我知道了,你們也別太過擔心我,我還是有分寸的。”
幾個孩子紛紛表示知道了。
等孩子們都離開後,水落落就跟洛水寒說道:“我認為沒有那麽嚴重,你就是大驚小怪。”
洛水寒嗯了一聲。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水落落看著洛水寒都要把她當孩子伺候,也是很無奈。
好不容易躺下熄燈休息,洛水寒抱著水落落說道:“落落,我不會讓你出事情的。”
水落落無聲的歎息,希望他以後能夠習慣。
兩個人相擁而眠,水落落一入夢,就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她看到了道觀,看到了幾個小道士在擔水,而她所在的池塘裡由著山上留下來的山泉水涓涓不斷地落下來,激起偏偏水花又重新落下來,那些調皮的水珠兒就落在了她的葉子上,滾來滾去,很是好玩。
她盯著那些水珠,再看看自己周圍,感覺有些恍惚。
雖然他們這些妖精對時間的流逝不是那麽的清晰,畢竟睡一覺可能就已經幾十年,而她最是不喜歡睡覺的,最喜歡在水中看著外面的景色,特別是一群小道士過來擔水練武,可惜大部分的小道士都是沒有定性的,練完就跑。
她在這個池塘不知道待了多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直到有一天一個小道士過來,他坐在自己荷葉的旁邊,低頭清洗著自己身上的血汙。
小道士眉清目秀,跟其他調皮的小道士不一樣,他不喜歡說話,練武是最刻苦的,修道也是最有悟性的一個,可惜依然天天被同門的師兄弟欺負。
可是別人被打了會哭會鬧會去找師父,只有這個小道士他不會,他每次受傷都是坐在池塘邊上慢慢地清洗。
水落落看了一次又一次,她本來就對外面的人和物很感興趣,這麽有意思的小道士,她絕對不會放過。
就這麽看了小道士一年的時間,這次小道士不知道怎麽回事又受傷了,水落落看著他趔趔趄趄地走到池塘邊,再次坐在她身側,慢慢地開始清洗血汙。
以前最多是一點血跡,但是這次的血水都要把她周圍的池水都給染紅。
水落落看著那些血水,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了一種很陌生的情緒,她突然有些想要了解這個小道士。
人人都說人類是這個世上最適合修道的人,也是世上最是複雜的,他們對妖精很壞,水落落聽老槐樹說過,聽牡丹姐姐也說過,他們都讓水落落不要跟人類打交道,就算是有人類靠過來,也盡量不要表現出來可以交流的意思,除非她不想活了,想要被人砍了去入藥。
要知道他們這些草木妖精可是有著很強的藥力, 可以讓修道之人迅速地增加修為,是那些人類最喜歡的靈藥。
水落落怕死,所以她從來不敢表現出來異常,安安靜靜地在這池塘裡待著,可是今天她看到小道士的慘狀,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不舒服。
而小道士的血在池塘裡漂浮,最終都凝聚在了水落落的周圍,她早就有了靈智,好奇人類的血液是什麽味道,所以她把那些血珠吸到了體內。
以前牡丹姐姐告訴她,人類的血液很腥臭,會讓他們妖精失控,最終會被殺死,所以水落落從來不敢碰觸,但是這次她碰觸到了小道士的血液,卻發現他的血液並不腥臭,也沒有讓她感到不舒服,相反,因為吸收了小道士的血液,她感覺一直都不是很靈光的腦子變得聰明起來。
她驚喜地看著小道士,把之前藏起來的小道士的血珠都給吸收了。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應該變聰明很多。
她因為太過開心就揮動起來自己的葉子,可這個時候的小道士恰好在撩水,一個沒有注意就被荷葉給驚到,然後人就栽到水裡。
水落落驚慌失措的要去救人,可惜她是一株青蓮,不知道如何救人,只能夠焦急地發顫,眼瞅著小道士要溺水而亡,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從本體掙脫出來,托著小道士浮上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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