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都懵圈了,她都準備好了自己的遺言,情緒也渲染到位了,結果水落落跟她說可能不會死,那種心情怎麽描述呢?
總之就是讓她有一種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她都不會反應了。
水落落也是被她的樣子給逗笑。
“你別緊張,真的沒有什麽問題,不用太過擔心,你的身體雖然有些問題,但是我媽既然接診了你,就說明會盡全力救治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否則我不會答應給你治療。”
女子猛點頭,讓她現在下跪都可以,何況只是一個條件,十個八個都成。
人在生命面前是最脆弱的。
水落落看她的樣子就樂了。
這倒是一個活得明白的。
“以後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想要過上好日子,在咱們幸福市哪裡不能夠找到一份工作?為什麽要做最下等的工作呢?”
女人愣住。
她明白水落落的意思,知道她已經看出來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其實從水落落進屋後她就認出來水落落是誰,畢竟在幸福市可以不認識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不認識水落落。
她是幸福市的精神支柱,是幸福市的代表。
女子的眼淚止不住地掉。
“我缺錢!”
她開口說的是這個。
“我是偷偷來幸福市的,是沒有介紹信的,要不是白大夫給我治病,我可能就會死在外面。”
白鳳在旁邊小聲說道:“她確實有些特殊,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
水落落疑惑地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本來隻以為是生病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其他的事情。
白鳳也不是很清楚,
她也看著女人。
女人知道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去隱瞞,人家都要救治自己,要是自己不知道感恩,不知道配合的話,那就太不是人。
所以她開口說道:“我不是幸福市的人,是扒著火車來到這裡的。”
水落落不信,幸福市對於進出人口的調查可是很嚴格的,不可能讓逃票的人進來。
她在說完這句話後,就聽見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撿到了一張火車票,上面的日期模糊了,我就混了進來。”
水落落無語。
看樣子檢查系統是出現紕漏了,這也算是給她提了一個醒,可能是現在的大環境好了很多,不少人就開始鑽空子,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這是對幸福市人民的生活不負責。
雖然每天有很多人想要混進來,但是不代表水落落會縱容這種事情。
別人可能看在錢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她不是。
不過此時她沒有糾纏這個話題,而是讓女孩繼續說。
女孩繼續說道:“我來到幸福市後,因為身份問題,不敢找工作,但是我帶來的錢又快花沒了,就碰到一位大姐,她把帶到了一個院子裡,介紹了一些姐妹跟我認識,然後就說幸福市的管理很嚴,我們這種沒有證明的人只能夠做見不得光的工作。”
水落落那叫一個生氣。
她竟然不知道幸福市裡已經出現了這麽多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就算是身份信息丟了的人,或者是出問題的只需要到市政大廳辦理一下手續就可以補辦一份?而且是不收費的,只要不是逃犯或者是有犯罪記錄的,都沒有大問題。”
女子聽完水落落的話,張張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真的不知道。
水落落感覺以後還需要好好地科普一下這個好事情。
在幸福市估計已經出現一批這種情況的人。
她知道接下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好在她還知道現在要聽的是女子為什麽會染病。
“那你這個病真的是跟老外發生關系的時候得的?”
白鳳問道。
女子點頭。
“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那邊不少姐妹都得了,都跟那個男人睡過。”
水落落磨牙。
這都是什麽玩意兒。
她肯定不會放過這種事情。
而且以後外籍進入必須要攜帶健康證明,否則她絕對不允許進來。
都是什麽玩意,竟然會如此的辣雞。
確定了傳染源,水落落就打電話讓盧高山過來一趟,拿走她剛剛做出來的男子的速寫,然後交代了女子提供的線索。
至於水落落則是跟白鳳探討如何治療病人。
而且接下來就是把其他相關的病人全部帶過來隔離。
這個事情不是鬧著玩的,要知道這些女人可不是自願做這種事情的,那麽就不會自由地想要接待誰就接待誰,傳染出去的概率就大了很多。
水落落氣得磨牙。
“你帶路找到那些人,至少可以讓你的姐妹們活下來。”
水落落問女子,女子沒有猶豫,她知道那麽做可能會讓姐妹們恨自己,但是比起死亡的話,估計這也不算是什麽。
只有發病的人才知道那種滋味多麽的難受。
有了女子的協助,找到那些人就容易了很多。
幸福市在大清洗的時候,幸福市參加農博展的隊伍也出發了,水落落要留下來,就交代帶隊的人一定照顧好陳六娘和其他人。
在幸福市這邊的清理快到尾聲的時候,農博展的帶隊負責人打回來電話說陳六娘出事了。
水落落那叫一個著急。
這些年陳六娘都很順利地活到現在,突然說她出事情了,換做是誰都難受。
陳六娘的年齡也不小了,六十多,之所以還那麽硬朗,是因為水落落的照顧。
她急忙趕往海市, 到了海市,負責人是在車站接到她。
“仔細說說,我娘出什麽事情了?”
電話裡說不清楚,水落落到了這邊就直接詢問。
負責人也是一腦門子汗水。
“這事情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人被請走有兩天了,我們根本就聯系不到劉嬸子,只能夠給你打電話。”
要不是確定人還活著,負責人都要瘋了。
陳六娘要是出事情,估計他就不用活了。
水落落聽到這裡,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看著負責人歎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嬸子是被一位老太太拽走的,那人非說劉嬸子是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