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我去房間一下。”
“好,紅紅慢點,不能爬高,知道不?”
我去拿奶奶給我縫製的布娃娃。
“好,快去吧!”廖國民站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裡,是那樣的靜寂;回想起三年前小弟兩口子,接下來爸爸,大哥,媽媽,生離死別的悲酸,禁不住涕泗滂沱。
正在這時,似乎聽見了廖大爺,廖大娘的聲音;“老二啊,你回來了,快進來坐坐吧……吃午飯了嗎……掙工分累不累呀?”
“爸爸媽媽,我吃過午飯了,掙工分不累。”
“哦,老二,紅紅呢?”
“紅紅進房間去了。”廖國民話音剛落。
廖佳紅急急忙忙的抱著布娃娃走了出來,“二伯父,二伯父”的喊著。
廖國民沒反應過來,他還沉浸於回憶中。
廖佳紅看見他不搭理她,哭著把手中的布娃娃一扔,跑了過去,拉著廖國民的手哭喊著:“二伯父,二伯父,你不要我了……請二伯父不要丟下我不管好嗎?”
廖國民這才從回憶中醒來,看著橫流鼻涕的廖佳紅,痛心切骨,趕快彎腰抱了起來,“紅紅怎麽了……為什麽哭了?”
“二伯父您不要我了……對嗎?”
“二伯父怎麽不要你呢,剛剛二伯父和你爺爺奶奶在說話呢……”說到這時,他手指天上,“紅紅,爺爺奶奶在看著我們呢!”
廖佳紅停止哭聲,趕緊撿起地上的布娃娃舉起來說,“藍色是爸爸,紅色是媽媽。”
“好,是爸爸媽媽呀,真漂亮……紅紅乖啊,站在院子裡面玩會好嗎?二伯父到奶奶的房間去收拾東西……你在這陪爸爸媽媽玩。”
“好,二伯父,我還得進去拿布娃娃呢。”
說完,順手提著小木凳,跑進房間,把木凳放在木櫃子旁邊,站上去,把手伸進櫃子裡面。
廖國民跟了進去,看在眼裡,心裡一陣酸楚,喊著:“紅紅慢點啊!”
“嗯,知道了,奶奶說過,以後做任何事情,叫我小心點,注意安全。”
廖佳紅說完,迅速的從木箱子裡面取出,高高的舉在手上的東西,“二伯父您看,這有兩個布娃娃呢。”
廖國民看在眼裡……不知用什麽語言來表達,急忙去抓住她的小手,“小心點。”
話剛落音,廖佳紅已抱著布娃娃跳了下來!
她走到廖國民身邊,高高舉起布娃娃說,“一個是爺爺,一個是奶奶。”
廖國民看了看說,“紅紅啊,奶奶對你說什麽沒有?”
“奶奶告訴我,天上出太陽時,就是爺爺奶奶想紅紅了;叫我把這兩個布娃娃拿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曬曬,爺爺奶奶能看見我;太陽光照在我身上,爺爺奶奶就在關心我,同時也在問我;紅紅你在家乖不乖,聽不聽話,還叫我平時不要亂跑,聽二伯父的話!”
“紅紅啊,奶奶什麽時候給你講的這些呢?”
“前幾天,奶奶哭著告訴我的。”
“奶奶還說,給紅紅做了不少衣服呢,全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舊衣服縫製做的。”
廖國民聽後,走上前去打開木櫃子,翻了翻,還挺多的,從小到大的衣服褲子、鞋子滿滿一櫃子。
他撓撓鼻頭,想起了廖大娘,平時隻穿了一套洗水布染料做的衣服,春夏秋冬才幾套衣服,每套都補丁又補丁的衣褲,洗了穿,穿了洗,不知穿了多少個年頭。
回想往事,不堪回首,爸爸媽媽的不易……想到這時;不由的一陣心酸,流出許多眼淚來,有氣無力地的喊著:“爸爸媽媽您們太苦了!”廖國民跪在櫃子邊哭的哀天叫地,外面的姐姐聽了著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