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兄妹倆抬頭看見於正義走進院裡,不約而同地喊道:“爸爸,快吃麵條了。”
於正義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直朝房間走去。
於小和走上前去,去拉於正義的手,“爸爸,爸爸您怎麽了,不說話呢?”
正在這時,廖佳紅邊端面邊說,“爸爸,爸爸快來吃麵條,趁熱吃了。”
姐弟妹三人,異口同聲的喊著:“爸爸,爸爸飯桌在這邊呢!”
於正義置若罔聞,直接走進房間,目瞪口呆地坐在床沿邊。
廖佳紅端著面走進房間,“爸爸吃麵條,肚子餓壞了吧?”
於正義毫無反應,只顧“蘭蘭,蘭蘭”的叫著。
廖佳紅含著淚說,“爸爸,爸爸您怎麽了,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是因為我去上學還是什麽?我不去了,請您不要嚇我們好嗎?”
於正義對廖佳紅的話,充耳不聞,望著屋頂,嘴裡喊個不停,“蘭蘭,蘭蘭,我好想你,你等著我,蘭蘭,蘭蘭我好想找你來了……”
龍鳳胎兄妹倆跑進來,“爸爸,爸爸的喊著。
任憑兄妹倆怎麽喊,於正義依然無動於衷……
廖佳紅嚇得面容失色,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不知如何是好,慌忙中,去拉於正義的手,“爸爸、爸爸,請您不要嚇紅紅,弟弟妹妹,我們正需要您,知道嗎?爸爸快點點頭啊!”
廖佳紅心如火一般,端著碗在於正義面前喊著:“小和、小馨快叫爸爸,快叫爸爸,叫啊!”
姐兄妹三人的哭喊聲,沒喚醒於正義。
廖佳紅趕緊拿起筷子夾起送到於正義嘴邊,“爸爸,請張開嘴,吃點面條,肚子已餓壞了吧?”
於正義這才張開嘴巴,吃著面條。
正在這時,“野丫頭,野丫頭,跑哪去了,快過來呀,快要拉尿了,你又去哪兒了,快點過來呀!”
廖佳紅聽到喊聲,心裡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停的顫抖著說,“爸爸好不容易吃上面條,奶奶又在喊,怎辦……要是拉尿在床上沒換洗的了……唉……這怎辦?”
廖佳紅說到這時,情急之下,“爸爸,我到奶奶房間去一趟,馬上就過來哈!”
於正義拉著廖佳紅的手不放,“我要吃麵,我要吃麵”的喊著。
“小馨快過來,幫姐姐一個忙,先給爸爸喂面,我到奶奶房間去一趟。”
於小馨接過面碗,不知道怎麽喂,喊著,“哥哥你來。”
於小和含著淚水,從於小馨手中接過面碗,輕聲細語地喊著:“爸爸,爸爸,您幹了一下午的活,一定餓壞了,快吃點吧!”
於正義麻木不仁的拉著廖佳紅的手不放。
“爸爸,紅紅去去就來。”
廖佳紅在?忙中從於正義手中使勁掙脫後,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我馬上過來。”
廖佳紅邊走邊說,心慌意亂的跑到於大娘的房間,喘著粗氣的喊著:“奶奶,奶奶,野丫頭來了,來了!”
說著順手拿起便盆,急不可耐的喊著:“奶奶拉小便,拉小便啊。”
於大娘橫眉豎眼地說,“在吼什麽呀……幹嘛去了,一晚上都不管我了嗎?”
“我在院子裡忙活呢!”
“誰相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唉……奶奶不相信就算了……”
“究竟什麽事啊?”於大娘氣呼呼地問道!
廖佳紅沒吱聲,急不可耐地取下便盆,
“奶奶您沒拉呢……唉………奶奶您…..…說您什麽好呢?” 廖佳紅氣得直蹬腳,氣呼呼地說:“我出去了,等會給您洗漱好嗎?”
“你又跑哪裡去?給我洗漱完了再去,不行嗎?”
廖佳紅聽後,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她靈機一動,“奶奶我去熱水,熱好了,再進來洗好嗎?”
“嗯,快點啊!”
廖佳紅終於松口氣,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房間,大驚失色,“啊,這怎麽回事呢?面撒了一地呀?”
於小和不知所措,說道:“姐姐,你前腳剛走,爸爸發脾氣,把碗一甩,要你給他喂面。”
廖佳紅哭喊著:“爸爸您怎麽了,您不要嚇我……好嗎?”
於正義黯然無神的看著三個孩子。
廖佳紅驚愕中,迅速地收拾好打爛的碗,面條,走出了房間,來到廚房,把爛碗,丟進了垃圾堆;匆忙的開始摻水,點火,邊忙碌邊想:爸爸好好的,這究竟怎麽回事?
想到這裡,搖了搖頭……六神無主的看著柴灶裡正燃燒的熊熊大火,眼淚順著紅通通的臉頰滾落在灶門前的地上。
“姐姐,姐姐,快點,快來看看爸爸怎麽了?”
廖佳紅丟下火夾,像離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
這一看傻眼了,看到於正義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今晚反常的舉動,令廖佳紅猝不及防地不知所措……張著嘴巴,片刻後,定了定神,喊著:“爸爸,爸爸你這怎麽了,快起來,快起來啊?”
廖佳紅驚惶失措的喊著:“於小和,於小馨來扶起爸爸,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完,一個箭步衝出門外,在夜色朦朧中朝左邊的方向跑去;過了一會,急衝衝地邊“咚咚咚”的敲門,邊大聲的喊道:“張伯父,張伯母,快開門,快開門啊!”
張良友剛剛洗漱完,正準備睡覺,用腳踢了一下周美鳳,“你聽好像是紅紅的聲音,這麽晚了,難道有什麽事嗎?”邊說邊下床走出房間,走向大門。
正在這時,張磊急忙的走了出來,跟了過去。
門“吱”一聲開了,張良友急切的問:“紅紅,怎麽了?”
廖佳紅雙手合十,淚流滿面的喊著:“張伯伯打擾您休息了,快去救救我爸爸,張伯伯,謝謝,謝謝你!”
“快跑,救人要緊,張磊快去給你媽媽說一聲。”張良友邊跑邊吩咐道。
廖佳紅跟在後面,不一會兒就跑進於正義的房間。
張良友難過的看著兩小時前還在同他一起聊天,這會躺在地上打滾,嘴裡不停的喊著:“蘭蘭、蘭蘭,我想你,你去哪裡了?我找你來了!”
這一幕令張良友觸目心驚,一時間整個人都驚呆了……他迅速調整好心情,“走,送醫院去,送晚了,怕危險。”
“好,張伯伯,送……送……大伯父的醫院好嗎?”
“好,快點,把架子車推出來。”
“好。”
廖佳紅應了一聲,急急忙忙跑進柴房,把車推了出來……
張磊氣喘如牛的問:“需要我幫忙嗎?”
“要,快點。”張良友著急的回答。
車停在門口,張良友背起於正義朝門外走去,“紅紅快找根粗繩子來。”
廖佳紅急急忙忙跑去柴房找到粗繩子, 迅速的跑出門外,遞了過去,喊道:“張伯父,磊磊哥,辛苦你們了!”
“沒事,不要客氣了。”
張良友拍著於正義的肩膀說,“正義啊,坐好,我把你捆綁在車上,你不能動,知道嗎?帶你去找蘭蘭,好嗎?”
於正義點點頭,悶悶不樂地在黑暗中望著張良友說,“好。”
張良友趕緊用繩子綁好,喊道:“磊磊再騎一輛自行車來,提一盞煤油燈過來,我來拉你於伯伯。”
“好嘞,那我回去了。”張磊說完,馬不停蹄的朝家裡跑去。
“張伯伯,我去嗎?”
“你在家待著,守護著弟弟妹妹,另外,奶奶需要你,爸爸有我們呢,你放心吧!”
廖佳紅趕緊跑回房間,快速寫上字條,又從枕頭下面,摸出用手絹包好的東西,喊著:“張伯伯,這張字條和四塊六角錢,請你先拿著,給爸爸治病吧。”
“紅紅這是你平時節約下來的嗎?”
“嗯,今早上姑姑給我和平時加在一起,只有這麽多了。”
張良友聽了,難過的喊著:“正義,你看看,多好的閨女啊!”
“張伯伯,請您給大伯父講,一定把爸爸的病治好,一家老小需要爸爸;我在這謝謝張伯伯,磊磊哥。”廖佳紅講著講著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廖佳紅望著院內,喊著:“小和、小馨快過來,謝謝張伯伯和磊磊哥!”
兄妹倆跑過來,學著廖佳紅跪在地上,邊磕頭邊哭著說,“張伯伯,磊磊哥,這麽晚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