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張小英離開學校後,邊走邊痛苦的在想,不知不覺的來到廖國珍家門口,門是打開的,急匆匆的喊道:“大姐,大姐在家嗎?”
“在,在。”
廖國珍從廚房慢慢的走出來,喊道:“張小英來了,快坐,走累了吧?”
“不累不累。”
廖國珍搬來小凳子,“快坐,我馬上午飯做好了,等會你姐哥回來,我們就開飯。”
“好,不急,不急。”
正在這時,走進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迫切的喊著:“廖大姐,廖大姐在家嗎?”
廖國珍趕快起身,“我在呢,來了,來了,是誰啊?”
“哦喲,楊小強怎麽來了,什麽風把你吹來了,稀客,稀客,快進來坐。”
廖國珍七十多歲,但她依然說起話來像唱歌似得,乾脆,利落。
“張表嫂你也來了?多年不見,還是那麽年輕啊!”
張小英歎了一口氣說,“年輕什麽啊,都老了。”
楊小強不慌不忙的說道:“廖大姐我抽時間過來,同你們商量一下紅紅的事情。”
廖國珍看了看楊小強,又看了看張小英,“什麽事啊?請說吧!”
楊小強撓撓頭皮,“昨晚上,紅紅的爸爸生病了,送進醫院,找神經科的高醫生看病來著。”
張小英接過話,“就是,就是,我來的目的,也是來商量紅紅的事。”
楊小強迫不及待的說,“倆位姐姐,我們把紅紅要回來行嗎?”
還沒等廖國珍回答,張小英追悔莫及的說,“都怪我,都怪我,當初不是我,紅紅不會有這麽苦啊!”
廖國珍抹著眼淚說,“唉,這麽多年了,我們也不用去指責誰對誰錯,關鍵現在紅紅在那個家很辛苦的,負擔越來越重,小小年紀承擔起這麽重的擔子嗎?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張小英淚流滿面的說,“這麽多年來,紅紅長期被虐待……長滿橫肉的死老太婆現在癱瘓在床,那張嘴臉照樣的沒改變,總是咄咄逼人……有失厚道。”
楊小強聽後,面帶瘣?……心如絞痛,含著淚,問:“張表嫂,你怎知道?”
“我常常上街找賣菜的張師傅問啊……今早上還準備上街去問問紅紅上學的事情,結果碰上了張師傅的兒子,急急忙忙的來找我,叫我去勸她讀書的事情。”
楊小強難以為情的說,“紅紅該讀高中了對吧?哎,當什麽舅舅嘛,連這個都不知道,以後老死了,真沒臉去見妹妹,妹夫呢。”
“我們也是啊!”廖國珍擦擦眼淚,“當初我也有錯啊,悔不當初啊,十多年過去了,我追悔莫及,寢食難安。唉,不說……不說了。”
“好,不說了,我也是,每次聽張師傅說完,我心裡難受好幾天幾夜呢。”
楊小強忍著淚水,托著下巴,左思右想後,走,張表嫂,廖大姐抽個時間去看看紅紅吧!”
廖國珍想都沒想說,“好啊,先看看也行。”
張小英焦慮不安的接過話,“紅紅那裡,我已勸過,已退學,她說,人活著不能只顧自己不顧他人,一定要有感恩之心。”
廖國珍想了想,說,“別人還是沒有白養,這孩子懂事,這樣吧,紅紅家現在困難,我們去幫助她,這樣行不行?”
楊小強撓撓頭髮,道:“這樣也可以。”
張小英歎了一口氣說,“不過我們先去看看,怎麽去幫她,才為她好。”
“行,廖國珍話剛落,劉明偉肩扛鋤頭,走了進來。
張小英趕快起身,“大姐夫,收工回來了?”
劉明偉笑呵呵的說,“嗯,楊小強你也過來了,你倆真是稀客啊!”
廖國珍還沒等他們回答,喊著:“你去洗手吃飯了。”
“好,我去洗手。”劉明偉邊說邊走出廚房,拿起木瓜瓢舀起水開始洗手。
楊小強邊起身邊喊著:“廖大姐,張表嫂,不吃了,我該走了。”
廖國珍笑著說,“走什麽走,飯已盛好,吃完飯再走唄!
“不吃了,我還得回去呢。”
劉明偉抓起毛巾邊擦手邊熱情地招呼,“吃了再回去,難得來一回。”
張小英幫著留客,“哎,來都來了,吃了再走,快坐下吧,我們在聊會天唄!”
“好,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吃了再回去也行。”
廖國珍笑容滿面的說,”這就對了嘛,來,坐下,坐下。”
楊小強客氣的挨到劉明偉旁邊坐了下來。
大家邊吃邊商量廖佳紅的事。
廖國珍夫妻倆和張小英,楊小強邊吃邊聊各家的大小事情,聊著聊著又聊到廖佳紅的斷掌。
大家不約而同地歎著氣,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