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海等待張良友和鄰居走後,他挨著於大娘坐了下來……說道:“媽媽,我們等會就走了,你老住在正義家,幫忙帶孩子,希望你的脾氣改一改,以後對蘭蘭,紅紅像自己的親閨女,親孫女一樣的看待好嗎?”
於大娘坐在旁邊,抬起頭看了看兒女們,只因心中有鬼,置若罔聞,不以為然的迅速地低下了頭!
於正海望著於大娘無動於衷,不思悔改的樣子,令人擔憂;手足無措的撓撓腦袋,這怎麽辦啊?
當他束手無策時,於慧喊著:“大哥你也別著急,媽媽就那樣,有一句話叫做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於正海聽後,不知該如何是好,搖搖頭,悵然的望著天空,憂心忡忡的想著,媽媽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那正義以後夾在中間,寵了媳婦得罪娘,兩頭為難,怎辦啊?
於正義看了看哥哥姐姐們,滿面愁容,自已心知肚明。
蘭蘭愁眉愁眼的望著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於正義心疼的看在眼裡,輕輕的喊著:“蘭蘭,不怕,以後有我呢!”
蘭蘭聽到於正義的話後,她苦笑著說,“這十來年都熬過來了,沒事。”
於正義隻好拍了拍蘭蘭的肩膀……
蘭蘭含著淚,想到以前生活的心酸與無奈……在百般刁難下過日子,使她整日愁腸百結……以後要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護養女,不能再讓她像自己在無天日中的生活!
於正海在說話間,已站了起來,邊走邊說,“爸爸燒頭七時,我們再回來,正義,蘭蘭到時候,不需要準備祭奠的東西,肉,香蠟、紙錢,我們買回來就行。”
“大哥不用,不用,我們自己買。”
於正海關心的說,“正義啊,你們剛剛才帶孩子,生活困難。”
於大娘剛走出院門,乾咳一聲後,喊著:“正義啊,讓你哥哥嫂子買吧!”
楊帆聽後,自言自語:這就奇怪了,怎麽忽然說起話來了……
走在前面的於慧聽後,轉身看著於大娘依然是鎮定?若,面不改色……
楊帆轉身喊著:“紅紅過來,讓大伯母再看看你的傷口愈合沒有?”
廖佳紅紅著眼,低著頭,忽然間,聽著楊帆的喊聲;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於大娘,她那冷酷無情的眼神正藐視著自己,嚇得她渾身發抖,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裡怦怦直跳的走了兩步。
“快過來,不用怕,大伯母再給你檢查檢查吧!”
她不由一凜地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楊帆轉身看了看於大娘喊道:“媽媽過來看看呀,你的惡意的傑作……這全身上下的條子印,好深好深,多痛啊,要是烙下一道道疤痕該怎麽辦?”
於大娘不懷好意,不屑一顧,兩眼犀利的眼神看廖佳紅心驚肉跳,嚇得她有口難言。
於慧忍不住的看著於大娘,想了想,喊道:“媽媽,最後告訴你,我們走後,你以後再為所欲為,不擇手段,虐待紅紅的話,我們兄妹三人同你斷絕母子關系。”
於大娘聽後,為了一個斷掌,沒人要的野丫頭,居然同自己要斷絕關系;猝然間,被口水嗆到,一反常態,使大家莫名其妙,異常迷惘和惆悵;她橫眉豎眼的盯著廖佳紅,忽然全身無力,顫抖起來,心酸的回憶起她的童年……
於正海,於慧看見於大娘難受的樣子,隻好的攙扶著她朝回走去。
於大娘坐在長板凳子上,回憶起自己和兩個姐姐寄人籬下的日子裡,
過著食不果腹,舉目無親,衣不蔽體……見棄於人的生活,真是猶如萬箭攢心,痛不欲生…… 她想到這,淚如雨下……趕緊用袖口擦掉眼淚。
正在這時,於正海從容不迫地拿著手絹走了過去,輕聲細語:“媽媽怎麽了?來,給你手娟,擦擦眼淚,兒子相信你,你會改好的。”
他看了看於大娘,神色自若地說,“媽媽你想想,在一個家庭裡,老人無德,一家災殃;子女不孝,沒有福報;男人無志,家道不興;女人不柔,把財趕走,我給你講的道理, 不知媽媽是否能聽懂;乾脆給你講簡單一點的,你就明白,有句俗話,“人吵敗,豬吵賣”你明白這句話的道理嗎?”
於大娘低著頭,流著淚,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固執已見。
於慧愁眉苦臉地走過去,“媽媽,媽媽”的喊著。
於大娘斜眼偷偷地瞥了一眼於慧,站起來,直接走到柴房背起背篼朝門外走去。
於正海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唉,於慧啊,我們走吧,等會天黑了。”
“那好,走吧。”剛剛走了兩步,於正海又停下腳步,喊著:“正義啊,以後老媽在家,你們多同她說說話,強勢了幾十年,忽然叫停下來,是有點難,讓她慢慢習慣就好。”
“好,知道了,你們慢點哦。”
“那我們走了,正義、蘭蘭辛苦啦!”於慧同於正海一起走出了大門。
於正義,蘭蘭送走了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後,自己走進院裡;蘭蘭心事重重的喊著,“正義啊,你看這事怎辦啊?”
“沒辦法呀,隻好這樣,先讓媽媽為我們看孩子。”
蘭蘭焦頭爛額地正抱著廖佳紅坐在房間門口。
於大娘背著一背篼青草走了進來。
於正義走上前去,去接住於大娘的背篼,“媽媽你割豬草去了,辛苦了!”
“嗯,叫紅紅去割豬草,結果唉……”她話還沒說完,已哭成淚人似的!
“媽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也不需太自責,以後對紅紅好點就行。”
於大娘聽後,搖搖頭……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