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過早飯,杜康帶著借閱的圖書離開,前往圖書館。
他借的那些圖書已經翻閱完畢,準備再借點別的。
跟趙姐兩人打了聲招呼,杜康選了幾本古董鑒定、木料雕刻方面的書籍帶走。
在趙姐登記書籍的時候,杜康忽然想起一事詢問“趙姐你有沒有結婚?”
趙姐聞言白了他一眼說“想什麽呢,我已經有對象了,再說我對小孩沒興趣。”
杜康狂暈,我對你也沒興趣,這至少得抱兩塊金磚呢。
“趙姐誤會,我正在幫人做家具,結婚時候用的家具可以在我那裡訂購,保證物美價廉。”
“就你也會做家具?”
“當然,下次來的時候我送你個水杯,讓你看看我的手藝。”
有免費的東西,趙姐沒有不要的道理,點頭答應。
從圖書館出來,杜康心中高興,又多了條銷售路線,能在圖書館工作,趙姐的家庭也不一般,有足夠的財力購買家具。
他沒有回去,而是去供銷社買了畫夾鉛筆,還有厚厚一摞畫紙,用來繪製雕花圖紙。
其他都好說,買畫紙的時候,倒是讓供銷員用懷疑的目光盯著看了半天。
搞的杜康那叫一個無語,怎麽,我多買點畫紙還有問題?
這又不是什麽危險物品,落到那些間諜手中,能造成破壞。
杜康還是借口幫同學買的,對方才放他離開。
從供銷社出來,杜康找了條胡同,趁著周圍沒人,將多余的畫紙放入空間。
這樣等他需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直接使用,用不著再找地方購買。
然後就在這滿是古建築的四九城閑逛。
一方面看看哪裡有古董可以供他撿漏,另一方面則是采風繪製圖紙。
逛著逛著來到故宮,杜康買票進去,瞬間眼前一亮,不愧是古建築集大成之作,建築上的那些雕刻實在是太漂亮了。
當即靈感爆發,拿出畫筆在那裡繪製,寥寥幾筆將看到的心儀雕刻繪製出來。
等回去後整理歸納,應用到家具中,必然是一大亮點。
而讓他眼前一亮的雕刻,數不勝數,不僅是雕刻,門窗上的裝飾,也蘊含著工匠的心血智慧,值得收藏。
搞得他一路走一路畫,直到下午方才來到金鑾殿,然後他的目光又被龍椅吸引。
看到那龍椅上面的雕刻,杜康仿佛看到當初能工巧匠赤著上身,揮汗如雨在那裡雕刻的場景。
這手法正是自己想要學習。
如果有系統,保證腦海中會響起系統提示:
“你認真觀察龍椅一分鍾,對木工理解加深,木工+1。”
“你認真觀察龍椅兩分鍾,對雕刻理解加深,木工+1。”
當然還有繪畫:“你繪製圖紙一張,對於繪畫了解加深,繪畫+1。”
這簡直就是他的風水寶地,杜康畫了一張又一張,貪婪吸收其中的知識。
深感自己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回頭得多去古建築之類的地方采風。
有這些地方提供素材,他對於木匠雕刻的理解,必然更上一層樓。
有遊客在他身邊走過,看到他的表現好奇打量,不知他幹什麽,有些目光甚至帶著古怪,認為他有些瘋癲。
杜康也沒有反應,深深陷入到知識的海洋。
當初他學習《王羲之吃墨》,還嘲笑他連墨汁和芝麻都分不清。
現在看來是自己見識淺薄,
當讀書比吃飯更重要的時候,達到忘我的境界,做出些古怪的事也就不奇怪。 一陣驚呼終於將他驚醒,杜康抬頭看去,只見一名金發碧眼的少女正牽著條京巴在故宮閑逛。
不知為何,一隻狸花貓對京巴發起攻擊,慌得她急忙牽著京巴躲避。
眼看躲不了,竟然拽著京巴轉圈,想要甩掉那隻狸花貓。
杜康差點笑出聲,這反應也太逗了,你抱起來多好。
這麽轉下去,京巴還沒跟貓打架,就被主人搞殘血,你這是敵方輔助啊。
這要是京巴會說話,保證在那裡求饒:“主人求你饒我狗命,在地上我最多跟它打一架,現在是要死。”
三兩步過去,將狸花貓趕走,少女松了口氣,在那裡嘰哩哇啦一通外語。
杜康頓時皺眉,這人說的是英語,他能聽得懂,說的是嫌他將貓趕走,沒有抓起來。
想當年他為學習英語,可是頭懸梁錐刺股,狠讀了幾年,為的就是日後能夠找個大洋馬。
想找外國人,你至少得會外語,要不然怎麽交流。
為此他下苦功,英語考到八級,能夠輕松跟外國人交流。
很多學姐、學妹因此常常找他補習,弄得他煩不勝煩,時常找地方躲避。
現在想來,他到底錯過了什麽啊!
“小姐,這貓不能抓。”
少女一愣,然而沒想到在故宮中隨便遇到個人,竟然能夠說英語,但還是說“為什麽,它敢過來咬我的京巴,憑什麽不能打。”
“這是禦貓的後代,你怎麽能打它。”
“什麽禦貓?”
“就是養在宮廷的貓,別看剛才那隻狸花貓普普通通,沒什麽特殊,說不定就是當年老佛爺養的那隻狸花貓的後代。”
杜康沒有說謊,在故宮的這些貓,很多都是明清時養在宮廷的禦貓留下的後代。
當年那些貓可是過著貓主子的生活,不僅有專門的名字,有專門的人喂養,還有專門的醫生看病,被稱作“禦貓醫”。
這日子過的,連後來那些貓主子都自愧不如,至少它們沒有禦醫。
萬一貓奴變了心,選擇棄養,也沒辦法反抗。
而在宮廷,你棄養個試試,生了病、養胖了、掉了膘,宮女都得受罰。
“那更應該抓起來養著。”
一聽這個,少女兩眼放光,太后養的禦貓的後代,那血統該多好,她一定要帶回去炫耀。
話沒說完,便拋下狗繩去抓狸花貓。
杜康擺擺手阻止她,說“別抓了,這麽多年下來,再純種的狸花貓也成了串。”
少女這才停下腳步,心疼的看向腳下的京巴,抓倒是沒被抓傷,就是差點被勒死,到現在還吐著舌頭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