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王六幾個人早已在門口等著。
見他回來舔著臉靠上來,說“兄弟我來給你道歉了。”
“道歉?好說啊,我這次答應放過你們,除了徐叔幫忙求情,也是有事找你。要不然,咱們邊吃邊說。”
“行。”
“昨天咱們是在東來順見面,今天再去東來順。”
“好,就去東來順。”
又是東來順,聽的王六那叫一個心疼,這雖然比不上燕京飯店,但在整個四九城也是有名的飯店,老字號的那種,名氣大,價格也高。
結果昨天幾十人吃了一頓,今天又來。
他感覺自己的錢正在嘩啦啦往外流。
可又不能不去,只能點頭答應。
路上杜康看他一臉糾結,調笑道“這是舍不得,要是怕花錢,咱們隨便找個地方也行。”
王六笑了下,猶豫再三還是將他拉到一邊,小聲道“我不是舍不得,主要是這次徐建國也在,他讓我們想辦法灌暈你,給你個下馬威。
我這不是怕到時你喝的太猛,被灌醉了。”
杜康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
徐建國是徐科長的兒子,他不敢得罪,自己握著他的把柄更不敢得罪,只能偷偷通風報信。
“放心,我會注意。”
等到達東來順,徐建國早在那裡等著,看到他調笑道“這不是杜哥,想見你一面不容易,我可是等了很長時間,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這是不服想灌醉自己,讓他在這裡出醜。
這家夥一看就在家裡沒受過委屈,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以為誰都得讓著他。
結果忽然間卻被父親安排,非得讓他來跟自己混,哪能服氣。
卻不知,徐科長想讓他跟著自己,是為了他好。
想著讓他跟自己學好,讓他能有個好的出路。
可惜徐建國卻不知珍惜。
若非自己跟徐科長認識,以後又有用到他的地方,真不想理會。
不過,他也不會慣著這個家夥,想灌醉自己,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
“行,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眾人找包廂坐下,先點了幾個菜,等酒菜上桌,徐建國拿著五錢的酒盅嫌棄說道“這酒盅太小不過癮,換個大點的。”
服務員答應,很快換成三兩的玻璃杯。
三兩的看似不大,實在已經不小,平時喝茶的玻璃杯也不過三兩左右。
平常不怎麽喝白酒的人,一杯下去就能乾倒,常喝酒的兩三杯下去也得醉個不輕。
徐建國站起來首先說“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先喝一個。”
“行啊。”
杜康將杯子放在嘴邊,噸噸噸,喝了個乾淨。
徐建國臉當時就變了,喝酒哪有這個喝法的,不都是抿一口,你一口乾也太猛了。
若是酒盅還好說,不過五錢,兩個也才一兩,一般人都能行。
大杯來個一口乾……
這是三兩的啊。
一口乾三兩白酒,這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
杜康似笑非笑,說“徐哥乾啊,我都幹了,你怎麽不乾,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乾。”
徐建國舍命陪君子,一咬牙喝下去,辣的連連吃菜,好半天才壓下。
他這次是要給杜康個教訓,怎麽能開頭就卡殼。
杜康將目光看向王六:“來,咱們喝一個。”
王六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他真不敢這麽喝,然而不等他說話,杜康已經揚起杯子噸噸噸一口乾,末了還將杯子倒過來,示意一點沒剩。 “咱們不打不相識,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王六知道這是杜康要讓自己難堪,昨天的事不管怎麽說也是他的不對,雖然徐科長求情,讓杜康答應放過他,但有機會也會整自己一下。
一咬牙喝下去,同樣將杯子倒過來示意一點沒剩,只是那笑容顯得有些勉強。
一口乾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
再看下一個,臉都變了,實在不敢跟他這麽喝。
見杜康看向自己,慌忙在那裡求饒:“杜哥,我喊你哥行不行,哪能這麽喝,咱還是換小杯,小杯喝。”
“行,那就換小杯。”
杜康也沒強求,而是換了小杯,接著跟他們喝一圈,相互認識才算完。
被他這麽一整,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冒頭跟杜康喝酒,一口三兩的猛人誰也受不了。
最終還是徐建國帶頭,一群人準備車輪戰。
杜康假裝沒看出來,而是跟他們喝。
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為什麽不喝。
一圈又一圈,杜康酒到杯乾,他都幹了,別人也不能不乾,只能陪著乾。
說是小杯也是那種一兩一杯的。
連徐建國在內,他們一共八人,輪流灌酒。
結果杜康連喝十圈,足足喝了八斤多。
他們每人也喝了一斤,一個個腦袋瓜子懵懵的,這還沒吃多少菜呢,結果喝了一斤的酒,誰受得了。
看杜康跟個沒事人似的,一個個頓時不敢再喝,再喝下去沒將他灌醉,自己先醉了。
然而杜康怎麽會放過他們,反過來開始給他們勸酒,拉過來接著乾。
等每個人都喝到兩斤,就只剩下王六一個人在那裡, 整個人天旋地轉。
看看已經躺在桌子底下的幾個兄弟,實在不敢喝了,再喝他自己就得躺下。
杜康輕蔑一下,敢來勒索自己,不讓你喝出血不算完。
“王哥,咱們接著喝,你不會不行吧?”
男人不會不行,王六本想認輸,被他這麽一激,喝,不就是杯酒,都喝了那麽多,再喝一杯又如何。
最後還是承受不住鑽了桌子底。
不過在這之前,杜康拿出他的錢包讓他先付了帳。
這次是王六給他賠罪,他可沒興趣替人付錢。
店員擔心詢問“他們都被喝趴下了,你打算怎麽辦?”
杜康掏出兩塊錢給他,報了個地址,是他剛才問的王六小弟的地址,然後說“你告訴他們,王六和徐建國幾個人在這裡喝醉了,讓他們處理。”
一下子兩塊錢的跑腿費,店員當即高興的滿口答應,跑出去找人。
看的其他店員羨慕不已,兩塊錢的跑腿費,他們怎麽沒過去問。
有店員過來給他倒了杯茶,關心道“我看你喝了至少有十幾斤酒,這也太多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杜康擺擺手:“我這酒量千杯不醉,沒事。”
他當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其實隻喝了很少一點,大部分還沒到嘴裡,便被收入空間。
所以別看他喝了不下十幾斤酒,每一次都是酒到杯乾,豪爽沒邊,但那只是表面,實際上還是平常的那個喝法,每次隻抿一小口。
想灌我,別說八個人,八十個人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