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匠先幫他們量好尺寸,在旁邊製作羊皮襖,杜康則在那裡跟牧民購買狼皮。
在七組呆了半天,等他挑選完牧民送來的狼皮等貨物,羊皮襖羊皮褲也製作出來。
他們做的是那種老式的皮衣,羊毛在外面的那種。
穿上以後,再戴個羊皮帽,跟個羊似的,雖不漂亮,但非常保暖。
原本感覺有些寒冷的手腳,等羊皮襖穿在身上,很快暖烘烘的,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
同時也別有一番情趣,仿佛成為了穿著羊皮襖,正在風雪中放羊的老牧民。
等冬天過去,也可以掛在那裡作為裝飾。
九個組的牧民都很熱情,沒過兩天,杜康就收集了幾十張保存不錯的狼皮,甚至還發現了兩張豹皮,也被他花高價收入囊中。
而他的豪爽,也贏得了整個敕勒川牧場牧民的喜歡。
杜康雖然只是按照市場價給的價格,並沒有當冤大頭似的,給出幾倍的高價收購,但牧民沒有門路銷售狼皮,只能放在家中自用,能夠以市場價賣出,已經讓他們非常歡喜。
杜康回到場部,董叔正帶著人準備前去狩獵狼群。
杜康躍躍欲試,騎著馬拿著槍去狩獵,他還是第一次,就去找董叔,看能否讓他也過去。
董叔略作猶豫說道“不行,你一個什麽都不會的過去,那不是拖後腿。”
“董叔說笑,我雖然不會狩獵,但可以當一個向導,我可以指揮伯勞尋找狼群的影子,有伯勞在天空偵查,一定能迅速找到狼群的蹤跡。”
董叔聽他這麽說,又跟人商量了下就同意他的請求。
他聽劉老漢說過,上次就是杜康通過伯勞看到狼群準備襲擊馬群,做出示警,讓他試試也不錯,伯勞在天空視野開闊,更容易尋找到狼群。
娜塔莉亞也過來詢問“我能不能也去。”
“沒問題,到時你跟杜康待在一起,別亂跑就行。”
都是拖油瓶,一個與兩個沒區別,反正到時候是讓他們待在後方。
隨後董叔扔給他們兩把步槍,詢問“會用吧,拿著防身,省得遇到狼群連保命的本事都沒有。”
杜康笑笑,沒有說話,他總不能告訴董叔,自己就沒有玩過槍,根本不會用。
那樣董叔肯定不敢帶他去。
完全可以等出發以後詢問娜塔莉亞,人家家裡就是造槍的,還能連槍都不會用。
再說又不是什麽複雜的東西,摸索一下就會了。
反正他也就是不裝子彈把玩一下,至於開槍還是算了。
十幾個漢子穿著厚實的羊皮大衣,手持槍支奔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那感覺,當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杜康跟著他們,伯勞和鷯哥在天空飛行,如兩架飛機,在天空盤旋尋找狼群的影子。
尋找著狼群,杜康在那裡詢問娜塔莉亞:“你能行嗎,別遇到狼群的時候嚇得大哭。”
“家裡有牧場,常常有狼群過去,所以我有一段時間專門拿槍獵殺出沒在牧場的野狼。就連黑熊也殺過幾隻。”
杜康……
這天沒法聊了,他本以為拖油瓶有兩個,結果,只剩下自己。
在數百米的空中,視野遼闊,狼群在草原上無處躲藏,很快就看到狼群的蹤跡。
杜康向著那邊一指:“狼群在那邊,我們過去。
說著他一踢馬腹,帶頭直衝過去,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當真意氣風發。 只可惜,是個拚夕夕版的,錦帽貂裘是羊皮襖羊皮褲,人數也只有十幾人。
左牽黃右擎蒼,伯勞可以代表蒼鷹,至少都是飛行猛禽,至於黃狗,用尋寶鼠?他們這群人沒帶狗啊。
駿馬奔馳半晌,遠處傳來狼嚎,眾人拉動韁繩,讓馬停下在那裡休整,子彈上膛準備戰鬥。
董叔過來叮囑幾句,讓兩人在這裡觀戰,隨後自己帶人衝了上去。
杜康和娜塔利亞騎馬站在最後方,看著他們衝上去獵狼。
伴隨著砰砰砰的槍聲,前方傳來一陣陣淒慘的狼嚎。
娜塔莉亞有些興奮的說道“打狼好啊,等到最後,不僅有狼皮,還可以用上面的狼毛製作毛筆。”
“誰告訴你毛筆是用狼毛製作?”
“毛筆不就是用的狼毫,也就是狼毛。”
“沒錯,上等的毛筆是用狼毫製作,只是這個狼毫說的是黃鼠狼尾部的毛,不是灰狼。”
“哈哈哈,那沒有區別。”
娜塔莉亞鬧了個大紅臉,狼毫狼毫,她還以為是灰狼的毛,哪知道是黃鼠狼的狼。
正說著,一頭狼慌不擇路衝著他們跑來,董叔著急揮手大喊,示意他們不要跟狼硬拚快躲開。
杜康撥馬準備躲避,誰知娜塔莉亞沒有躲開,而是下馬舉槍準備射擊。
女朋友都留下了, 他總不能逃走,杜康無法,只能下馬同樣舉起槍瞄準,但看到董叔等人正在趕過來,只能放棄。
董叔就在對面,以他的槍法,打到人的幾率不比野狼小。
這也是董叔讓他們躲避,而不是開槍射擊的原因,顧及他們在這邊,害怕傷到人。
但這一幕,卻讓董叔嚇的連忙帶人向一邊躲避,他們可不想被自己人誤傷。
眼看著野狼越來越近,娜塔莉亞卻遲遲沒有開槍,杜康略作遲疑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側,倒過來拿著步槍,隨時準備砸過去。
拿步槍施展太極劍法,他也算是第一人。
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野狼應聲倒地。
杜康看看娜塔莉亞,再看看倒地的野狼,好槍法啊!
早知道就不用擔心。
董叔騎馬跑過來,臉都黑了,怒斥道“你幹什麽,沒看到我們在那邊,隨意開槍,傷到人怎麽辦。”
“我學過狙擊,也狙殺過不少野狼,又特意避開你們,不會傷到人。”
董叔這才放心,但依舊有些心有余悸,畢竟他們就在對面,萬一娜塔莉亞槍法不好,倒霉的就是他們。
杜康看看那匹倒霉的野狼,有些擔心道“你的槍法這麽好,有沒有在戰場上殺過人?”
“我沒有上過戰場,最光榮的時刻,是在紅場閱兵做女子方陣的舉旗手。”
杜康咂咂嘴,他聽著總有種凡爾賽的感覺。
能做女子方陣的舉旗手,能是普通人嗎。
不過,現在是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