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這種方法,求的就是微雕時那精細的手法,能在米上雕刻字,做個火芽銀絲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獲得技能點不容易,當然要進行利益最大化,學會了最難的米雕手藝,哪怕不去做米雕,想要再做其他的微雕,也非常容易。
沒過兩天,杜康就給她做了個火芽銀絲,讓娜塔莉亞連連誇讚美味。
杜康笑著說道“這算什麽,我還會金鑲玉呢,以後做給你嘗嘗。”
“什麽金鑲玉?”
“就是把大米掏空,然後把鴿子肉塞進大米裡,進行蒸煮,蒸出來以後,既有大米的清香,也有鴿子的肉味。”
“這你也會?”
“瞧不起我,我學的是米雕,能在大米上刻字,將它掏空還不是輕而易舉。”
娜塔莉亞一想也是,憑杜康的手藝什麽東西弄不出來,但隨即她問出了一個疑問“那這跟吃一口米飯一口鴿子有什麽區別?”
杜康呵呵一笑,這讓他怎麽回答,好像的確沒多大區別。
轉而將她的注意力引到另一個方面,捏著一粒米在她面前晃了晃說:“送給你了。”
“什麽呀?”
娜塔莉亞好奇接過,將米放在手心仔細查看,驚訝發現上面竟然有一個頭像,越看越像自己。
“這不會是雕刻的我的頭像吧?”
“沒錯,是不是很感動。”
“我很感動,可是這有什麽用?讓我拿去給誰看?”
杜康不說話了,當年這技術是用來考試作弊的,現在嘛,要說實用價值還真沒多大。
這又不像那些木雕之類的,放在古董架上,可以讓人觀賞。
一個米雕你放那邊,人家不注意都看不到。
哪怕刻意提醒,那邊有個米雕,想要看上面的內容都得用放大鏡,甚至顯微鏡。
而且,將一粒米大小的作品放在博古架上,你是配置架子,還是不配置架子。
配置架子,大了,那純粹就是個架子,看不到米雕,小了,跟個玩具差不多,根本沒人注意。
擺上幾十個,都不一定擺滿古董架上一個格,觀看還費勁。
真是沒有多大用。
有些氣惱道“那你要不要?”
“要,我當然要。”
娜塔莉亞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心裡甜滋滋的,這是男朋友送給她的,她得好好保存,用樹脂做個琥珀封起來,保存幾十年都沒問題。
見杜康還在旁邊站著,詢問道:“你能不能將這裡用樹脂給封起來?”
“當然沒問題,回頭我再給你弄幾個,放在一起。”
“真的,多謝。”
“說的好聽不如做的好聽,幫你這麽大忙,你就不會來點實際的?”
娜塔莉亞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吧唧親了他一口。
杜康想要乘勝追擊,早已嬌笑著跑開。
沒過兩天,杜康就用樹脂將米給封了起來,然後將作品遞給娜塔莉亞。
“給你。”
娜塔莉婭看看杜康幫忙製作的琥珀,瞬間氣炸了,只見這琥珀竟然是一個健美女神展示形體的動作。
上身穿著抹胸,雙臂做出健美動作中的蟹式,將上身的肌肉展示的淋漓盡致。
而她的米雕頭像就是健美少女的眼睛。
漂亮倒是很漂亮,可一個女生被人弄成這樣,她能不生氣嗎?
“你看你乾的好事。”
娜塔莉婭那個生氣,她好不容易改變的形象啊,全被杜康給毀了。
她為什麽當作家,就是想要告別動作拿槍拿炮的潑辣生活,做一個文靜的女孩。
再說我健身是為了身體健康,又不是向人炫耀,你弄成這個樣幹什麽。
“你不是很喜歡健美?要不然,我重新做一個?”
“不用,這個我留著。”
看看她那身上的肌肉,娜塔莉亞還是非常喜歡,至少留著自己欣賞不錯。
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要不然她的形象啊。
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娜塔莉亞說道“去給我弄個涼席,現在天氣漸漸熱了,弄個涼席鋪著舒服點。”
“沒問題,我給你弄個象牙席如何?”
“象牙席?是不是象牙做的席子,那你一定得給我弄個。”
杜康呵呵一笑,想要象牙席根本不可能。
一張象牙席需要幾百根象牙,他哪有那麽多錢去購買。
再說誰能奢侈到用幾百根象牙去製作一個席子,沒人能,至少他是不可能。
有錢不是那個燒法。
不過可以用牛角,牛角也是能夠用來製作席子,被稱為牛角席,手法工藝與象牙席差不多。
當然這沒有象牙席有名。
你說象牙席,那人家都知道,鼎鼎大名用象牙製作的席子。
可是牛角席,聽著就沒有象牙席高大上,牛角如何能夠跟象牙相比。
但杜康依舊準備製作幾個牛角席,不僅是放在家中使用,更是為了將這門技藝傳承下去,讓人們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技藝,被稱作象牙劈絲。
而且牛角席還有一定的醫學價值。
經過浸泡製作的牛角席,擁有優良的藥性和豐富的營養,通過肌體毛細血管的吸收,作用於體內,能降低血壓,軟化血管,加速血液循環,使睡眠香甜、頭腦清爽。
可謂是養生佳品,自然要給家人備上。
不過僅憑他自己,想要製作出來可不容易,至少得花費一個月的工時。
就這還得去掉浸泡牛角發酵變軟的時間,真正想要將牛角席用上,至少得半年。
揮手讓鷯哥飛往木槿軒,他沒時間可以搖人,找其他人前來製作。
收個學徒指導他製作牛角席,也算將這門技藝傳承下去。
等待半天,杜強帶著鷯哥噔噔噔跑了進來,喊道“小爺。”
“你怎麽來了?”
“你不是說找個人當學徒,所以我來試試,你看我能不能行?”
“可以,不過我收學徒不是做木雕,而是做牛角席。”
“沒問題,做什麽都行,憑咱們的關系,你還能坑我。”
這倒是個大實話,他再怎麽也不可能坑杜強,要不然杜家屯不用回了,不被村民一天天戳著脊梁骨罵,才怪。
“以後你就跟我學如何製作牛角席。”
“師傅在上, 請受徒兒一拜。”
杜強忽然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你幹什麽?”
“學藝不得拜師,我先給你磕幾個頭,將這名分定下來,對了茶杯在哪,我給你端茶。”
“不用,咱們這樣學即可,用不著拜師。”
老大,你年齡比我大,喊我小爺已經讓他感覺尷尬,還給我磕頭,真不怕我折壽。
“那怎麽行,沒有師徒名分算什麽學藝。”
“所以你就想從我孫子輩變成子侄輩?”
“不不不,我怎麽敢那樣想。”
杜強連連擺手否認。
只是看他那遺憾的表情,杜康總感覺像是如此。
拜個師輩分提一輩,誰不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