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那斑斕大虎迎風見長,轉眼間從三米多高,化身成為一頭十米多高的巨虎。
背生雙翅,神俊異常,宛如一頭上古神虎。
巨虎召喚一道彎彎的月牙,與之交相輝映,燦爛的橙色虎毛在月光照耀下來轉化為晶瑩剔透的銀色。
碩大的王字在額頭上滲出,尖銳的雙角高高聳起,威猛無匹。
雖然看起來依舊無法與三百米的褒似相比,但如此體型已經優越陳河太多。
巨虎仰天咆哮,朝著褒似的方向召喚墜落大地的月光。
陳河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轟!
熾亮的光柱從天而降,與那還未完全展開的血色結界碰撞,頃刻間撕裂“脆弱”的氣球,在褒似的回應中與衝天而起的血光撞擊在一起。
陳河趁機拋出符籙,快速結印,以五雷正法引符,化為切割的雷光斬碎纏繞的赤色鎖鏈。
陳河脫困,忍不住望向那頭斑斕大虎,不,或者現在用銀月巨虎來形容更好。
十米高的巨虎背部有一個巨大的月牙紋路,神秘而聖潔。
背後雙翼更是如同天使的翅膀,拍打間有星星點點的月光。
“人類,阻止褒似重返人間,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模糊且神秘的聲音突兀的傳到陳河的耳朵中,此時陳河正好與那銀月巨虎對視。
陳河震驚,這巨虎竟然會說話?不,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傳音手段。
“你是誰?”
陳河忍不住問道。
“我是這冥土的守護者,月冥!主人早已逝去,由我來負責守護冥土的安寧。”
“月冥?”陳河喃喃自語一聲,這個名字似乎在神刹中看到過。
陳河臉色一驚,原來它是左護法?
是了,赤目天神有兩個護法。左護法月冥,是一頭銀月虎,右護法褒似,一頭怪異的老猿。
難道右護法也復活了?不對,並不是復活,而是某種飄蕩在這冥土中的念頭被重新聚集起來,投射至那頭斑斕大虎的身體之中,映照出曾經的一部分力量。
“我該怎麽做?”陳河問道。
他本想通過摧毀神刹來撼動整個冥土的穩定,如今這月冥出手,它應該有其他克制褒似的手段。
“去神刹,喚醒主人留下的力量,就能阻止這家夥霍亂人間。”月冥傳來聲音。
陳河表情古怪,他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大四學生。
他早就知曉了那些古老的傳說中強大神明的本質,都是一些恐怖的鬼物罷了。
可眼前的月冥什麽情況?它竟然在執行赤目天神的命令,攔截褒似前往人間。
是想守護人間,還是另有目的?
陳河對那1600年前的西齊古國不甚了解,它甚至不算是一個中原大朝代,只是一個諸侯國霍亂時候的強大諸侯國。
王國歷經三百年時光,最終被湮滅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沒有人知道那個時代發生了什麽,不過陳河有所猜測,赤目天神因此而隕落。
後來西齊國庫舉國之力打造乾坤樓,凝聚冥土,沉睡地下1600年之久。
難道那赤目天神是站在人類這邊的好鬼?
陳河猜測著。
下一秒,他搖搖頭,身為一個道士,清楚的明白無論是地球還是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所謂善良的鬼物。
它們的本質決定了它們的善惡,怨氣,怒氣,死氣,這些負面之力為本質誕生的鬼物,怎麽可能會有真正的善良?
就算有那麽一些對人類抱以善意的鬼物,也是徒有目的使然。
“我明白了!”
陳河答應下來,對方正好給了他接近神刹的理由。
那月光與衝天的血光碰撞在一起,互相抵消,互相摧毀。
月冥趁機猛撲過去,躲過猿猴巨拳,一雙鋒利虎爪在褒似胸口留下兩條駭人的爪痕。
然而當褒似轉身之際,爪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褒似的不死之軀的確強大,擁有無與倫比的自愈能力。
“赤愧,我奉勸你從褒似的軀體中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月冥……好久……不見……該死,你不許說話,給我住嘴!”
褒似聲音古怪,後半段甚至成為了赤愧的聲音。
很顯然此時九號並沒有完全掌控褒似的身軀,這具身體中依舊有褒似殘留的殘念存在。
“月冥?你以為你是誰?一頭死而不僵的老古董,舊時代已經過去了,新的時代即將到來,有人會證明你那個愚蠢主人的觀念是多麽可笑。”
“鬼族強者為尊,弱肉強食,你們這些所謂先驅者試圖走上另外一條道路,真以為受到那些人類的膜拜,就真的成為神明了?”
九號放聲大笑起來,一眼望向禦劍逃走的陳河,赤色鎖鏈再次飛出,目標陳河。
“狡猾的人類,你以為你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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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戲謔嘲諷之聲,陳河猛的回頭,操控數十張符籙攔截赤色鎖鏈,將這鎖鏈打偏。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竟是那銀月大虎從天而降,一腳踩住襲向陳河的鎖鏈。
“月冥,你真的要與我為敵?”
“我是這冥土的守護者,任何破壞冥土的行為,都會對我的挑釁。”
“而你,不僅想要破壞冥土,更想竊取褒似的力量,該當何罪?”
九號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我便碾死你這頭月虎,再碾死那隻爬蟲。”
一拳轟向月冥,背後一隻隻怪眼睜開,洞射出駭人紅色光線。
銀月巨虎同樣不甘示弱,召喚月光從天而降,同時在身體表面凝聚出可以抵擋紅色光線的月光護盾。
不僅如此,當月冥怒吼一聲,數之不清的冥魂從四面八方飛來,蜂群一般朝著褒似撲去。
……
與此同時
陳河禦劍飛向那古老的神刹。
這次他直接降臨在神刹的大門口。
遠處戰場轟鳴,大地震動,這處神刹卻宛如世外桃源,絲毫不受波及。
一股油然而生的寧靜感湧上心頭。
抬頭望去,神刹內部,三座雕像依舊栩栩如生。
主位上的赤目天神安靜如神明, 閉眼沉默。
而兩邊的雕像此時卻散發著血光與月光。
兩兩相爭,誰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壓製對方。
“借助赤目天神的力量?”
陳河冷笑一聲,他感應到那雕像上越發濃鬱的神秘願力。
也許只要自己伸手觸碰,就能激發那股赤目天神留下的力量。
然而代價是什麽呢?
也許是他的身軀,也許是他的靈魂,也許兩者皆然。
讓自己成為那股力量借體重生的容器。
他想到了鍾浩的提醒,他早就警告過自己,這裡的一切都不要亂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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