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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模擬器:這個馬謖太穩健了》三百二十四 大漢長安府 監牢
……

 馬謖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僥幸避過刺殺而感到高興,酒宴上發生的一幕深深地觸動了他。

 原本他對自己掌控蜀漢朝堂很有自信,相信可以憑借巨大的軍功和威望,令文武百官像拜服諸葛亮那樣也拜服於他,而後憑借手握天下兵馬的權力,掌控季漢帝國這艘巨輪的行進方向。

 但當他真正看到替身死亡的那一刻,才發覺廟堂上的爾虞我詐,血雨腥風甚至比疆場廝殺來的更殘酷;更無狀。在這匯聚了天下精英的朝堂之上,他就好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艘小船,無力地隨著波濤起伏,並不能完全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每一名站立在朝堂上的官員,都有其政治訴求和利益團體。對與錯在這裡的界限是如此模糊,只有利益是永恆的。

 哪怕他正在做的事是為陛下著想、為國家著想、為萬民著想……但那又怎樣?

 只要他阻擋了別人的利益,阻擋了別人上升的道路,別人就會來弄死他,不擇手段!

 一切就是如此粗暴直接。

 坦白說,這是馬謖第一次直面政治的真容,冷血無情,毫無道理可言。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

 尤其是在得知刺殺他的人是王平的時候,馬謖甚至覺得如果王平沒有自殺的話,自己可以原諒後者。

 說到底,刺殺事件的根本原因還是溝通沒有到位。

 原本,被貶為平民的王平是他派往東吳內部的間諜,雖然是以要挾的方式,但不管怎麽說,兩人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只不過,後來出了一點意外,馬謖大幅度改變了攻略交州的計劃,這導致原本是孫權得力助手的陸遜,成為了孫權的勁敵,兩人隨之為爭奪荊州而大打出手,連年激戰。

 一直留在荊州當臥底的王平也隨之與組織脫鉤,失去了聯系。

 後來,馬謖回到了北伐前線,就逐漸淡忘了王平臥底之事。

 沒想到再見面時,兩人已經成了生死之敵。雖然自從街亭之戰那會開始,兩人就一直都不對付,相互看不順眼,但並沒上升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王平的死,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劇。

 所以,當刺殺事件帶來的震撼逐漸消退之後,另外一種情感逐漸索繞在馬謖心頭。荊州之事,他對王平有著一定的歉疚感,但更多的是對王平的同情。若不是他的逼迫和失誤,王平絕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至少不會死。

 馬謖懷著矛盾複雜的心情,赦免了王平的家人。

 但針對刺殺案的調查沒有結束。

 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表面上那麽簡單,這絕不是一起單純的私人仇殺。

 根據負責調查此事官員的匯報:毀了容的王平大概是兩個多月前出現在長安城裡的。有熱心的目擊者稱:曾看到一個滿臉麻子的人出入戶部尚書府。

 隨著調查的深入,更多關鍵信息一一露出冰山一角――在刺殺事件發生的前五天,有人看到丞相府長史楊儀出入戶部尚書府。

 根據這兩條關鍵信息,馬謖迅速推敲出了事情來龍去脈,楊儀、費禕、王平三人合謀害他。

 但還有一件事馬謖想不通。但凡作案皆有動機,或名或利、或仇或敵。

 王平是因為誤會和打壓產生了仇恨,所以選擇鋌而走險來刺殺他,這可以說的通;楊儀因為是宿怨,再加上前程被阻斷,有刺殺的念頭也不意外。

 那費禕是為了什麽?

 馬謖自認為自己和費禕並沒有直接利益瓜葛。

 一來兩人交往不多。二來費禕在蜀漢朝堂本來就是小字輩,即使天下沒有一統,他前面還有楊儀、蔣琬、董允三座大山,再加上天下一統後,魏吳兩地大量俊才湧入朝堂,費禕的排位直接掉到二十名開外。

 諸葛瑾、諸葛誕、司馬孚、陳群、高柔等等等等,每一個人的順位都比費禕更靠前。

 就譬如說諸葛瑾,東吳投降後,諸葛瑾是完全有資格成為四大輔臣,甚至當上首輔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當時諸葛亮身為丞相,執掌內外諸事,三弟諸葛均是長水校尉,掌管宮廷禁軍,如果諸葛瑾再被任命為輔政大臣,那諸葛三兄弟就真的權傾朝野,把控一切了――正是基於這個考量,諸葛亮一力否定了眾臣推舉諸葛瑾為內輔的請求,隻讓兄長做了個普通的中郎官。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費禕都得熬很久才能上位。

 因此,馬謖自認為與費禕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但費禕參與了這場謀劃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這個事實讓馬謖怒不可遏,於是他要立即抓捕費禕,將整件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因此他向廷尉禁軍發布了命令:立刻抓捕費禕和楊儀。

 然而當楊儀和費禕被抓起來之後,沒等刑部官員審訊出結果,長安城中就開始流傳起另一個流言:馬謖借刺殺之事小題大做,意在清洗朝堂中不聽話的原蜀地舊臣,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個非常有殺傷力的流言不知從何處傳起,瞬間傳遍了朝堂,傳遍了長安城,也傳到了陛下劉禪耳中,愈演愈烈。

 即使馬謖的權威足以讓所有人都閉嘴,不敢公然反對什麽,但暗地裡的非議依舊讓他體會到了“周公恐懼流言日”的感覺,坐臥不寧,如芒在背。

 因為刺殺事件看上去一目了然,就是一場仇殺,來自王平對馬謖的報復性仇殺。如果馬謖刻意將這個事件與陰謀劃等號,以莫須有的猜測抓捕大臣,不光他在朝堂上的威信會動搖,還會給予其他大臣更多的口實。

 官場自有官場的規則,你不可能因為看見楊儀進了戶部尚書府(費禕的家),就以懷疑兩人合謀害你的由頭,將兩人抓起來。

 同理,你不可能因為看到王平兩個月前進入過戶部尚書府,就把費禕當做幕後凶手。

 你得拿出直接證據。

 否則,你這個大將軍是在濫用職權,迫害當朝大員,清除異己。

 這是馬謖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權衡再三之後,馬謖長歎一聲,一巴掌拍碎了面前案幾,然後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氣對來請示命令的刑部尚書向寵道:“再查查,如果沒有查到其他信息,三天之後就把兩人都放了吧。”

 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馬謖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但正低頭拱手的向寵並沒有看到。

 當向寵帶著這個命令回到廷尉牢房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楊儀和費禕二人雙手扒著牢杆,大喊大叫,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成為了犯人的事實。

 尤其是楊儀,他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將身上的鐵鏈晃的嘩啦啦作響,扯開嗓子大叫道:“我無罪!你們為何抓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丞相!”

 牢頭拿棍子敲了敲牢欄,不耐煩地說道:“是大將軍下的命令,二位大人,我勸你們老實點,不要讓我們難做!”

 費禕則在一旁嚷道:“我乃戶部尚書,當朝大員……大將軍也無權抓我!我要面見……”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兩位大人再吵,我就不客氣了!”牢頭不耐煩地打斷費禕的話,伸出殺威棒去敲打費禕扣在牢欄上的手指。

 費禕一瞬間就慫了,連忙縮回了手指,於是牢頭伸出兩根手指,叉了叉自己的雙眼,又叉了叉費禕和楊儀,警告兩人不要吵鬧,這才放心地轉過身去,坐回幾尺之外的木案旁,和同事專心致志吃起了酒菜。

 向寵歎了口氣,並沒有上前告訴兩人三天后就會被釋放的消息,而是轉身離開了牢房。

 算了,讓他們在廷尉大牢裡冷靜冷靜也好。不管怎麽說,這裡的條件可比刑部大牢要好太多了。

 頗知費禕和楊儀跟腳的向寵有七八分把握能斷定,這兩人與王平勾連不清,與馬謖遇刺一事脫不了乾系。但由於季漢承漢製,有“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規則,光靠逼問是逼問不出什麽來的,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浪費口水去審訊兩人。

 而且,像這種案子,其實根本不用審理,只要大將軍覺得這二人有罪,那這他們就死定了。如果大將軍覺得此時殺了二人影響不好,那麽他二人就沒事了。

 對於這一點,向寵有著深刻的認知。

 大漢長安府,廷尉監牢。

 楊儀靠著牆壁坐了下來,不再大吵大鬧。與其說是他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倒不如說是初期的憤怒消退之後,後怕和恐懼湧上,讓他沒有底氣再大喊大叫。

 現在唯一支持他的信念,就是希望之前費禕散布出去那則流言能夠盡快發酵,產生威懾力,然後把兩人從大牢裡撈出去。

 接下來三天裡大部分時間,楊儀就抱著這個微弱渺茫的希望靠在監牢裡一動不動,雙目發直定定的望著前方。看上去十分落魄。

 費禕的狀態比楊儀要很多。該吃吃,該喝喝,仿佛沒事人一般,甚至心裡還特別期待能來一場三法會審。

 他會讓三法司的人見識見識,何謂鐵齒銅牙,強辯無雙!

 外面。

 牢頭滿意的看著這兩個變老實了的大官,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不管這兩個人在外面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也好, 丞相身邊的親信也罷,只要進了這裡,是龍你得給老子盤著,是虎你得老子臥著。

 不然的話,老子削不死他!

 轉眼,三天過去。

 費禕期待已久的審判,卻始終沒有出現。於是,費禕知道自己不會死了,淡淡地對楊儀說道:“威公,不出半天,我們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楊儀眼神一亮,又迅速暗了下去,語氣有些不信,“公偉又在說笑。”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傳來牢頭的聲音。

 “二位大人,你們可以出去了,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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