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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模擬器:這個馬謖太穩健了》三百五十一 曹操的末日
馬謖摸了摸鼻子,心下暗付,裝逼效果好像不是特別好,這個姐姐眼神裡居然沒有小星星,也沒有撲過來誇讚我是人中龍鳳。

 也許是我現在還不夠強大。

 但也沒辦法。

 他現在才八歲,不管做出多麽驚世駭俗的事情,都會被人質疑。就像那些百姓們議論的那樣,他們的誇讚的言語雖然誇張,卻透著一股子不相信的語氣。

 由此可見,想要操控百姓輿論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當然,在這個時代,百姓們的言論並不能代表民意,能代表民意的只有世家豪族,因為他們才是真正掌握了輿論導向的人。

 由此推斷,那些散布他是“赤帝轉世”言論的人,一定不是袁紹或是王允這種世家大族,這兩個大族如果想捧殺他,只需在世家圈子裡隨便提一嘴,那他現在就已經廷尉大牢裡吃公家飯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小角色在針對他。

 馬謖略微有些鬱悶地回到馬車中。

 蔡琰跟了進來,她並沒全信這個弟弟的說辭。

 回府的路上,她從車廂裡轉過頭,嚴肅地看著馬謖,“謖弟,三萬兵馬,你一個人是怎麽打垮他們這麽多人的?”

 馬謖簡短地答道:“長槍所向,無人能當。”

 蔡琰嘴唇很明顯的嘟了起來,嗔道:“你不過才八歲,根本不可能打那麽多人,何況董卓麾下還有六大戰將,各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你別以為阿姐不知道,那一夜朱護衛和你一起去的。”

 馬謖笑道:“對啊,朱橫卻是和我一去了,但他只是一旁幫了些小忙,董卓是我一個人殺的……”

 “什麽小忙?”

 “幫忙擋住了董卓的六大部將,還有董卓的三百多個親衛……”

 蔡琰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這個弟弟是真不靠譜!

 不過,那朱橫確實勇猛,一挑六,居然還能全身而退。

 這樣的人,居然甘心來蔡府當一個護衛?

 真讓人疑惑啊。

 “阿弟,他真的能以一敵六?”蔡琰好奇的問。

 馬謖瞅著蔡琰那幾乎擰巴到一起的小臉,笑道:“一打六算什麽,他甚至可以一打十二。”

 蔡琰目光呆滯,小口微張,震驚到說不出話。

 馬謖也安靜下來,默默想著回去後怎麽跟蔡邕交代。按理說,蔡邕被提拔為禦史中丞的當天,就應該知道了董卓被殺的真相。可直到現在,蔡邕都沒來找他算帳。

 這很反常。

 蔡邕是那種家教非常嚴厲的儒家長者,向來循規蹈矩,不逾禮法,若是子女犯錯,指定一頓暴打。從三歲到現在,馬謖都記不清挨了多少回打了。

 但回府之後,卻無事發生,蔡邕待在書房裡都沒出來。

 之後的日子波瀾不驚,盡管馬謖有事沒事就跑到蔡邕面前晃悠,可蔡邕仿佛跟沒看到他似的,整個人非常平靜。甚至就連一直積極撮合衛仲道與蔡琰的事,也變得不那麽上心了。

 衛仲道在蔡府住了兩個月,到臨近年關時,自覺無趣,便獨自回了河東。

 馬謖暗暗松了口氣,終於有空將視線重新轉移到天下局勢上。

 朝堂方面,除分布在天下各州的劉姓州牧外,大多數人對袁家掌控朝堂一事都表達了支持。當然,這些支持袁家的人裡,不包括鮑信。

 長安方面,曹操先贏後敗,被馬騰、韓遂聯軍殺得一敗塗地,狼狽地退到了潼關。

 至此,涼州八郡,隴右五郡及關中五郡,全部落入西涼軍掌控。

 益州方面,劉焉派張魯據守漢中,悍然截斷益州與朝廷的聯系,當起了自由自在的土皇帝。

 幽州方面,公孫度在董卓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走馬上任,幾個月下來,儼然實控了遼東三郡,擺出一副不聽朝廷號令的架勢。

 並州方面,來自匈奴、鮮卑的壓力越來越大。整個並州九郡已經有七個郡長時間沒有太守,只剩太原和上黨二郡,還在大漢控制之下。

 青州方面,百萬黃巾賊複起,四處劫掠。

 嶺南一代,士燮已經把交州變成了自家的地盤。

 雖然沒有了董卓亂京師,沒有了十八路諸侯會盟,但是天下局勢依然水深火熱,大漢朝廷也只是在勉力支撐。

 “曹操要大難臨頭了……”馬謖歎了口氣,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正當馬謖在洛陽城中歎氣的時候,大漢征西將軍曹操則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潼關。

 曹操手按佩劍佇立在城頭之上,背靠著城牆,頭頂是煌煌冬日,腳下是巍峨雄關,不遠處,是烏泱泱退去的十萬西涼鐵騎。

 寒冷的北風呼嘯著,將他的盔甲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曹操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壓抑著心中泛起的諸多情感,默默反思自己失敗的原因。

 長安之戰的失敗對於他來說是刻骨銘心的,當他看到張遼等八健將臨陣反水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要敗了。

 大敗虧輸!

 五萬朝廷騎兵一戰陣亡三萬多人,再加上臨陣反水的八千多人,曹操幾乎全軍覆沒。

 不敵馬騰,韓遂,被趕出關中的強烈挫折感和失望,幾乎令這位大漢征西將軍一蹶不振。

 長安失守,朝廷與西涼軍之間的均衡局面一下就蕩然無存了;控制了關中八百裡平原的西涼軍,可以源源不斷地從當地百姓手中獲取糧食,而不必千裡迢迢從涼州籌集糧草。

 這樣的局面,讓西涼軍能夠悠然面對來自關東地區的任何攻勢,甚至還可以嘗試著向洛陽進軍,探一探大漢朝廷的虛弱程度。

 曹操很清楚,此戰的失利並不會導致大漢滅亡,自己背後還有大漢龐大的後備兵源補給線,而西涼軍的主力部隊只有這十萬騎兵,可就是這十萬騎兵,讓人非常頭疼。

 因為大漢已經沒有多少騎兵了。

 而一騎之勇,可當八步兵。

 雖然大敗虧輸,但曹操其實並不懼怕馬騰、韓遂、呂布。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自信可以擊敗這三個人;他害怕的是,沒有時間了。

 因為此次全軍覆沒的緣故,朝廷已經在醞釀用朱儁來替代他的職務,準確來說是袁紹打算換掉他這個主將。

 這樣一來,漢軍更加沒有勝算,兵種上的差距,絕不是臨陣換將就能抹平得了的。

 不然的話,西涼軍作亂關西地區長達五年時間,朝廷也不會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五年來,西征主將數易其主,從皇甫嵩換成張溫,又換成董卓,最後換成他曹操,結果,蕩平西涼軍了嗎?

 並沒有!

 但是沒辦法啊,輸了就是輸了,敗軍之將,沒有任何借口的。

 曹操歎了口氣,紛紛士兵們嚴加防范,靜靜等候新任主將的到來。

 ……

 自從漢軍長安大敗的消息傳回洛陽之後,朝堂之上就一直暗流湧動,文武百官私下裡議論紛紛:說曹操是大將軍袁紹的死黨,大將軍肯定會將他赦免。即使有所責罰,也一定會從輕處罰。

 這些議論暫時只在很小一個范圍傳播,不過殺傷力卻是極為強勁。即使袁紹的家世和威名足以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公然談論此事,但暗地裡的非議依舊令他寢食難安,如芒在背。

 以結果來論,曹操被任命為征西將軍,已經被證明是一個超級超級巨大巨大的錯誤。如果有人刻意將這個錯誤歸咎於袁紹和曹操之間的私人關系,不光袁紹在朝堂上的威信會動搖,一些政見不合的對手們也會借題發揮,攻訐整個袁家。

 這是袁紹不願看到的局面。

 思量再三,袁紹終是暗歎一聲,環顧朝堂百官,然後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宣布道:“我意,將曹操關入囚車,押解回京,交由廷尉發落。”

 做出這個決定時,袁紹心裡湧出一絲愧疚,但這並不影響下軍校尉淳於瓊將這個命令貫徹下去。

 當淳於瓊帶著這個聖旨來到潼關,當面宣讀過後,曹操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將被囚車押解回京的待遇。所以當兩名士兵推著囚車緩緩來到他面前,把他往囚車裡拖拽的時候,他的情緒一瞬間失控了,表情極為憤怒的掙扎著大叫道:“我乃大漢征西將軍曹操,你們不能抓我!”

 “此乃天子昭令,曹將軍莫非想抗旨不成?”淳於瓊冷哼一聲,手握佩劍,斜睨著曹操。

 只要曹操膽敢再有反抗,他就可以當場殺了前者,且不需要擔負任何罪責。

 “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曹將軍有什麽話,不妨回去和廷尉主審官去說。”

 聽見這句話,曹操迅速冷靜下來,主動伸出雙手,任由士兵將他兩條胳膊反綁在背後,粗暴的塞進囚車。

 曹操仔細打量著這輛熟悉的囚車,一些記憶深處的往事一幕幕泛起。

 這輛囚車非常出名,坐過它的人有很多,盧植、董卓、張溫。現在輪到了他曹操。

 前三者都是因為兵敗或者督戰不力而被下了囚車,最終也都有驚無險,平安無事,還官複原職。

 只是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躲過一劫,曹操暗歎一聲。

 五萬兵馬幾乎全軍覆沒啊。

 若不殺了他,如何告慰那幾萬在天亡靈?

 我命休矣!

 士兵把車門重重關上,拿一條粗長的鐵鏈,將整個囚籠纏繞了一圈,然後牢牢地鎖住。

 “將軍,已經綁妥了。”

 “好,出發!”

 隨著淳於瓊一聲令下,囚車的車夫啪的一下甩了記響鞭,囚車開始慢慢地移動起來,車子行走在崎嶇不平的沙士路上,木頭髮出“吱嘎吱嘎”的哀鳴聲。

 曹操神色木然,身體隨著車子的晃動而晃動著,在今天之前,他有想過無數種回京的場面,唯獨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嚴酷的方式返回洛陽。

 遙想當初出征的時候,身為征西將軍的他是何等意氣風發!現在就只有隔著木欄,失落地望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巍峨潼關,逐漸從視線裡一點點消失。

 囚車逐漸駛離了潼關地界後,順著長安前往洛陽的官道,向著正東方向緩緩而去。

 ……

 大將軍府。

 袁紹緊鎖眉頭,和叔父袁隗對席而坐,房間裡氣氛格外沉悶。

 作為大漢的實際掌控者,袁紹不能將大漢的命運和袁家的聲譽押在一個失敗的將領身上,雖然這個將領與他私交非常好。於是他一接到敗報,就立刻召開朝議,令朱儁率領三萬北軍火速前往潼關,接替曹操的主帥一職。

 同時,袁紹又派出北軍校尉淳於瓊,帶著囚車前往潼關,將曹操裝回來接受廷尉審判。

 雖然這麽做對好友曹操有些殘酷無情,但至少可以讓目前的糜爛局面不再惡化。

 勝必賞,敗必懲,是大漢的軍規鐵律。即使袁紹很想保住曹操的性命,也覺得此次曹操活下去的概率極低。

 在這個時刻,他與曹操的死黨關系,甚至已經變成了後者的催命符。為免朝堂袞袞諸公說他假公濟私,包庇好友。所以這次廷尉審判,找誰來主審,成了一個大難題。

 至於接下來該怎麽應對西涼鐵騎,袁紹打算回頭問問幕僚們。當務之急還是如何處置曹操,把朝堂上的非議平息。

 袁紹看向袁隗,斟酌著問道:“以叔父之見,當請何人來主持此次廷審為好?”

 袁隗不答反問,“本初是想背負殺友之名,還是不想背負此名?”

 “還請叔父告知其中原委。”袁紹拱手虛心求教。政治修養這塊,叔父袁隗可比他老辣太多了。

 袁隗捋著三捋長須,淡淡說道:“本初啊,無論你想讓曹操生或者死,只需請一名德高望重且與曹操相熟的人來審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此,無論曹操最終會不會被判處死罪,都與我袁家無關。若其被判死罪,曹家人只會怨這個審判者不念舊情;若其沒有被判死罪,世人也只會說審判者徇私。”

 袁紹眼神一亮,“叔父高見啊!但不知何人可做主審?”

 “非蔡邕蔡伯喈不可!”

 “蔡邕…蔡邕, 妙啊,叔父!”

 袁紹撫掌歎了一句,朝門外喊道:“來人,速往蔡禦史府上傳令……”

 ……

 大將軍袁紹命蔡邕做曹操主審官的昭令傳到蔡府的時候,已經是中平六年的十二月底了。

 蔡邕接到昭令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這個五十八歲的長者,滿眼血絲推開門,像是下了一個什麽重要的決定一樣,步履堅定的朝府外走去。

 馬謖本想勸一勸蔡邕的。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終卻是目送著蔡邕一步步走遠。

 這個時空經過他的攪和,已經徹底偏離了原先的軌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馬謖也不知道。

 他能做的也僅僅是不斷加強自己的實力,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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