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何一個人才,都有各自的個性特征和追求,如果個性不匹配,追求不同,也是很難登用他的。
比如眼前的徐庶。
他為人孝順,有孝心,十分孝敬他的寡母。
同時,他性格正直,好打抱不平,面見自己的好友受辱,他願意豁出性命,仗劍報仇,有膽有識。
他還淡泊名利,面對曹操的脅迫,他不卑不亢,表面順從,但是卻終生不發一言。
所以,想要讓其為自己所用,不能學曹操,用強硬的手段,強迫他。
而是要用懷柔的手法,施以恩義,成全他的孝心,慢慢感化他。
而且,他似乎還有匡扶漢室的想法,心向漢室,類似荀彧那樣的人物,在他的面前,千萬不能說出推翻漢室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易鵬抬首望去,見囚車中的徐庶,容貌軒昂,豐姿俊爽,氣度不凡,雖然深陷囹圄,卻依舊面不改色,毫無懼色。
真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大好男兒。
大漢朝講究血性,一言不合,便刀劍相向的事情,累見不鮮。
像徐庶這般,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仗劍擊殺惡徒的事情,不僅不招人恨,反而得到了沿途百姓們的歡呼和支持聲。
大漢朝相比起秦朝,法度相對寬松,很多時候,犯了罪過,是可以交贖金,或者用爵位抵罪的。
如徐庶這樣,行俠仗義,擊殺惡徒的事情,原本就頗為正義,因此,官府判刑時,也會相應減刑,並且允許用錢財抵罪。
這樣一個交好徐庶的機會,易鵬又怎麽可能錯過。
他決定,親自去一趟衙門,用金錢把徐庶贖出來。
如此一來,對方便欠了他一個人情,人情嘛,便是交情。
出門在外,跟這些三國名人,多結一個善緣,總是不會錯的。
於是,在目送囚車遠去之後,他立即加快腳步,把剩余的藥材,陸陸續續賣給了其余五家藥鋪。
匯總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賺取了500金有余。
收好這些錢,他馬不停蹄,直奔縣衙而去……
南陽宛城,一處宅院內。
孫夏正舉杯,喝著美酒,這時,他手下的一個親兵走了進來,在他的耳邊訴說了些什麽。
聽完之後,孫夏大驚失色,道:“你剛剛說什麽,那些土匪,被全滅了?”
親兵點了點頭,“沒有發現一個活口,劫掠的地方,發現一些深坑,裡面有許多被焚燒的屍骨,埋在裡面。”
“有意思,看來,這村子裡,的確有能人啊!”
“吳剛兄弟的死,必定與他們有關!”
孫夏雙目打轉,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麽。
最終,他歎息一聲道,“既然知道他們是凶手,我原本應該帶兵,踏平那個大坪頭村,可惜的是,我手下的兵,都被渠帥統一接管了,無法調動。”
手中無一兵一卒,自然無法報仇。
“看來,只能得到我們起義的時候,我再以攻略夷陵為借口,從渠帥那裡要一些兵來,趁機滅了那個村子!”
……
縣衙大牢。
徐福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這時,牢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獄卒笑著說道:“徐公子,你可以出去了。”
“剛剛,有一位公子,出手大方,幫你交了50金的贖金……”
徐福以為是自己的朋友花錢贖的他,他不疑有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邁步走出了牢獄。
然而,當他走出牢門時,迎接他的,並不是他的好友,而是一個陌生的公子。
這公子面相白淨,身材修長,似乎是個白面書生。
這白面書生,自然是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易鵬了。
為了能夠贖出徐福,他花了整整50金。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千金易得,一將難求,徐福,或者說徐庶,可是三國時期,一等一的謀士,如果能夠因此結交於他,讓其幫著出謀劃策,那他可就賺大發了。
即使招攬不到,結一個善緣,也是好的。
“在下易鵬,字鵬舉,見過先生,”易鵬笑著拱手道。
徐福拱手回禮,隨後好奇的問道:“剛剛聽獄卒說,有位公子出了50金,替我贖罪,莫非便是公子?”
易鵬笑道:“不過是略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不值一提。”
徐福更疑惑了,不由問道:“易公子,我們認識?”
“不曾見過。”
“那為何……?”
易鵬慨然一笑,道:“剛剛聽聞徐公子為友報仇的事跡之後,在下欽佩不已,因此便想著,能不能幫上一些忙。”
聽說對方僅僅只是聽聞了他的一些事跡,便慷慨解囊,拿出了50金,徐福不由深深看了易鵬一眼,拱手道:“公子高義,令徐某感動不已。”
他不是一個喜歡佔人便宜的人, 於是說道:“易公子,我身上沒有帶這麽多錢,但是我在襄陽結交了不少朋友,我這就找他們借來50金,交還於公子。”
易鵬搖手道:“不急不急。我在不遠處的望江樓,備了一桌酒席,如果公子不嫌棄鄙人粗鄙的話,可否賞臉,與我痛飲幾杯,交個朋友?”
易鵬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交朋友的,屈屈50金,他根本不在乎。
徐福自然不會拒絕,欣然同意。
來到酒樓,他們坐在了靠江的位置,一邊吃酒,一邊談天說地,議論古今,好不快活。
隨著兩人聊的越久,越深入,徐福的表情,便越來越驚訝,他發現,眼前這位公子的學識,堪稱淵博,仿佛天文地理,人情世故,無一不通,有一些觀點,甚至聞所未聞,卻又精辟至極。
同樣的,作為能夠與諸葛為友的智士,徐福的見識,也讓易鵬大開眼界。
兩人越聊越是盡興,越聊越是開心,到了最後,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相見恨晚的神情。
沒辦法,誰叫易鵬是來自二十一世紀,一個知識大爆炸的時代呢,經歷了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的他,所學到的知識,遠非古人所能比擬,徐福覺得驚奇,其實不足為奇。
眼看著兩人酒足飯飽,落日西垂,到了將要分別的時候,易鵬突然拉起徐福的手,依依不舍道:“與元直兄一言,真是勝讀十年書,在下聽的,真是痛快,不如,元直兄與我回去,我們秉燭夜談,再聊個三天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