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風從床上醒來,看看四周,昨天沒有回來的記憶,想來是喝醉被香菱送回來的。
穿戴整潔後下樓,沒看見刻晴身影也屬正常,日常到香菱那邊吃了頓早飯,吃早飯時剛好遇上來吃午飯的寧染。
易風看看他,眼神如往常一樣,沒表現出什麽特別神色,倒是香菱給他端菜上桌時,就算在努力掩飾,但眼神中那點與往日的不同還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
寧染照常坐到易風桌對面,瞧見香菱眼中神色後,灑脫笑道:“不用這麽看我,我知道我昨天說了些什麽,我心裡還沒那麽脆弱,你們有什麽想問或好奇地也都可以直接問。”
寧染本是想著說都說了,在熟人面前怎麽也得表現的灑脫點,保留一點顏面。
可易風和香菱聽見他這話後,兩人臉上都開始綻放笑容,眼中好奇之色也不再做任何掩藏。
“你要這麽說,我倆那可就來勁了。”易風笑呵呵說道。
寧染有不好的預感,只可惜晚了,之後寧染就引來了易風和香菱的不斷好奇詢問或者說是盤問,一頓飯下來,寧染最後被問的暈頭轉向結帳離開了。
易風和香菱則又大大滿足了一把好奇心。
至於說照顧寧染心理和面子,不可能的,他自己都說他不脆弱,而且大不了問垮了,易風出面灌輸一通雞湯就是,這玩意,前世多的是,就算他不怎看,隨手拈來兩句總還是可以的。
吃完飯後,又是無聊閑暇一天,不過香菱在他吃完飯後倒是給他推薦了一個消遣時間的好去處。
一路散步來到緋雲坡,與往日不同,平日裡緋雲坡雖然也是行人來往無數,但今天在一座樓閣下,從樓上延伸到街道,行人卻是全都擠做一團。
而他們要前往的,正是樓閣之上的一處地方。
易風來到這裡瞧見這一幕,稍稍驚訝,其實這一個月裡,他先後也都瞧見兩次此番場景,只是當時見人擠的多,加上來緋雲坡他一般都是出行任務路過,所以一直沒上去看過到底是什麽引來這麽多圍觀人群。
這一次他來,是因為香菱告訴他,這上面有一座和裕茶館,那裡是閑暇喝茶的地方,平日午晚兩時都會有位說書人說書,不過說書還不算什麽,吃虎岩就有味說書人,易風還去聽過好幾次。
易風之所以這次來這裡,還是香菱告訴他,今日這裡有戲曲表演,唱戲曲的是璃月現下最紅的角兒,她的名字叫雲堇,不過大多人都會尊稱一句雲先生,是位女子。
易風對這些名啊什麽的不感興趣,只是聽說是唱戲曲,他反正閑來無聊,就想過來見見世面順便打發時間。
只是沒想到來了這裡後,卻是這般人擠人的場景,再聯想香菱對那位雲先生的介紹,易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這裡隔段時間就會擠這麽多人。
“這位雲先生這麽火的嗎?”易風呢喃,只是看著眼前人擠人的場景,他這世面到底還能不能見了。
而且這番場景還不止是樓上樓下和階梯上,附近其他樓閣,不管是上空搭建的梁橋還是哪裡,只要是能站人,能看到那座茶館戲台的位置,幾乎都被人站滿了。
見到這幕,易風只能是心裡道一句今日與這戲無緣,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只是這也算是讓他又了解到一項璃月娛樂事物,等下一次回來後,再遇到這唱戲曲的事,他一定得提前找好位置瞧上一瞧。
不過離開前他在附近一個小攤上買了份報紙,
璃月或者說這個世界是有記者和報社一類存在的,有報紙自然更不稀奇。 回到吃虎岩後,易風端了把椅子到門口一邊,然後便就著這張報紙閱讀起來。
報紙上講的內容,則正是那位唱戲曲的名角,雲先生的一些信息。
易風大致看了看,和看明星周邊新聞的感覺差不多,只是這位雲先生的信息沒那麽花花綠綠。
報紙很快看完,易風有到最近的明台茶館聽書,說書人叫田鐵嘴,聽說和裕茶館的那位說書人還是他師兄來著。
只不過兩人關系應該不怎麽好,易風經常聽田鐵嘴私下對那位師兄罵罵咧咧的。
但也可能是兩人關系很好,所以才能這麽無所顧忌說別人壞話。
夜幕落下時,刻晴如約今日早早回到家,兩人依舊是就近找的萬民堂。
找了位置坐下後,易風便笑著道:“你點菜,這次不用再顧忌到我,想吃什麽隨便點。”
刻晴點點頭,他也知道易風現在的身家與往日不同,其實在知道易風去做冒險家工作後, 她就一直派人留意易風在冒險家協會任務那邊的動向,每次從派出去的人那裡得到對方的任務消息後,她都會一次次震驚。
實在是易風每次任務的難度跨度太大,別說是刻晴,就連招待易風的接待員凱瑟琳,每次在知道他要接的任務難度跨度後,都要勸說他一番,然後還得做相應實力的考核才願意交給他任務。
不過這些憂慮與擔心,在後來易風突然拿出神之眼後,就減輕了不少。
等到刻晴點完菜,易風又隨意點了幾道,然後兩者就再度陷入以往的相顧無言了。
終於,易風笑笑率先打破這到安靜:“這三個月多謝你的照顧,這個情我不會忘,如果你以後有用的到我的話,不用客氣,直接開口就行。”
“嗯”刻晴點頭。
氣氛繼續陷入安靜,易風又從腰間取下一袋子錢放到桌上:“這是兩萬摩拉,算是這三個月的另一筆租金。”
“不出意外的話,明早我就要開始遠行,我現在住的那個臥室你要用的話也可以收回了,不用擔心我以後回來的住宿問題,我身上也還有點小錢,旅行不出意外的話,還是能剩不少的。”
“你不想再住那個房子了?”刻晴並未拿錢,只是看著易風平靜問道。
“沒有,只是我這趟旅行不知要走多久,以後回來也不知道能呆幾天,那畢竟是你的房子,我只是租客,這樣顯得太浪費了,總不能我外出的這些天也一直把你那件房子租著吧,我怕我給不起那麽多錢。”易風擺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