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剛剛注沒注意到玉衡星大人身上有什麽不同?”
等離的刻晴與易風遠些後,一眾冒險家立即忍住八卦起來。
聽見這名冒險家的問題,熊寬第一個哼聲道:“怎麽沒注意,不僅換了一套好看的新衣服,連頭髮也從原來的模樣改成披肩的樣子了。”
“是啊是啊,哇, 這樣的玉衡星大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另一名冒險家開口。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玉衡星大人,不禁是第一次見到,而且真的好漂亮。”一名女冒險家也跟著附和開口。
“你們說,玉衡星大人那副打扮,會不會和易風少俠有關?”琳珂加入八卦道。
一旁熊寬立即露出一副很了解這種事的模樣嗤笑開口:“女為悅己者容, 玉衡星大人打扮成這樣,又唯獨接走風兄弟,這樣都和風兄弟無關,你說還能和誰有關,總不能是我旁邊這樣的木頭吧。”
熊寬比起大拇指向旁一揚,指的正是已經被他放下的皓石。
對於他的話,皓石就算再遲鈍,有了熊寬他們現在的這番八卦,他自然也懂了些刻晴要接易風的原因。
知道了原因,再回想自己剛剛差點幫易風擋下玉衡星大人的行為,面對熊寬的指指點點,他也只能是撇撇嘴收下。
另一邊,軍營一處單人營帳前,刻晴攙扶著易風進入張內。
這是事先就給易風安排好的營帳,將易風扶進帳篷放到床上後,刻晴便靜靜站在窗前打量起易風。
她本來是想換好衣服整理好形容再來見易風一面,順帶把忘了的道歉和感謝說了。
只是沒想到等她換好衣服再來, 易風卻已經被那群冒險家灌成了這個模樣。
當時在飯堂門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下意識就從那些冒險家手中要來了易風並一路送回這張帳篷。
現在將人放好在床上後,她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 就只是站在床前靜靜看著易風那被些許鬢發遮掩的面龐。
看著那張熟悉面容,刻晴漸漸回想起與易風的第一次相遇,山腰小道,差點誤會的攻擊,別過再見,夜半的相互陪伴,幫忙療傷,作為回報,她分出了自己住處的一間房間對方。
然後就是同居,然後的然後,故事好像並不多,但不知不覺間,兩人好像已經過起了互相陪伴的日子,好久好久…
然後就到了最近兩人發生的事情,雨夜小洞中的陪伴與照看,魔物危機時的救助,再到給出一套好似專門為他準備的好看衣物。
“對了,差點忘了, 你…應該還有一道特別的域外來者的身份吧!”
不知何時,刻晴的臉已經貼到了閉眼睡著的易風面龐的近前。
當她突然說出這句話時,說話間吐出的熱氣幾乎完全打在近前的這張面龐。
看著那因醉倒依舊緊閉無任何動靜的雙目,刻晴的雙眼不知何故變得迷離,心中無緒,只是臉龐越靠越近,最後一雙紅唇終是在另一張薄唇上輕點了一下。
也是這一下,終於讓腦袋當機的刻晴回過神並並立即站起。
看著那張依舊緊閉的雙目,已經恢復清醒的刻晴緊張著微松口氣,但在她心中卻又生出一股難言的不知何故的失落。
看著依舊安靜躺在床上的那道身影,她最後隻輕輕道了一句“謝謝”,然後便轉身離開。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又是偏科時間過去之後,床上本因醉倒的易風突然睜開雙眼。
確認營帳內沒有其他身影后,易風才慌忙做起並大口喘氣。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本來就想試探性的看能不能發生前世電視與小說裡面類似的劇情,
裝醉然後被女生動手動腳來一口。本來他也就是因酒精催發報了點好玩的心態才一直裝醉,可他怎麽也沒想到,不僅只有小說電視裡才會發生的事情真在他身上發生了,更重要一個問題是,在那之前,刻晴突然說出的那一句話。
“域外來者!”
他的身份暴露了!
刻晴那一句話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以至於後來那一有些香豔的事情,幾乎完全被他忽略。
失去初吻是小,暴露身份是大。
“怎麽辦,怎麽辦。”易風下床開始在帳篷內繞著圈不停走動。
說實在的,當初刻晴第一次給他那些好似完全用來重新認識這個世界的書時,他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預想。
只是這件事實在太過敏感,他沒敢往這方面深想,以至於到現在,他幾乎都忘了這茬。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就裝一場醉而已,他就突然收到了這麽震撼的消息。
聽當時刻晴說那話時的語氣,對他域外來著的身份已經不是猜測,而壓根就是肯定。
身份暴露,他現在要怎麽辦?
殺人滅口?
易風立即甩掉了這個想法。
拔腿跑路?
“跑路?”
“這個想法好像不是不行。”易風繞圈的身影亭了下來並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方案。
然而這個想法並未壓住他此刻著急的心緒太久,易風此刻與其說是被發現身份產生了害怕與慌張,不如說是刻晴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而已。
至於害怕什麽的,說實在,易風完全沒這方面的感想。
至於為什麽,大概是他很早之前就有了這方面預想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現在與刻晴之間關系的原因。
不瞎扯別的,他自認自己現在和刻晴起碼是很要好的朋友,對於身在異世交到的珍貴朋友。
相信刻晴不會危害自己的這點信任,易風還是有的。
所以他現在之所以還這麽慌張,只是一時不知道之後該如何再面對刻晴引起的。
殺人滅口肯定不可能,跑路肯定也不至於,但如果只是從這處軍營不告而別,先回璃月港躲刻晴兩天。
這個想法,易風仔細思量一番後,覺得好像可行。
想到就做,易風看看營帳裡,他好像也沒帶什麽行李,來到營帳前掀開帳布,易風剛打算跑路,看看天色最終還是放棄。
這大晚上的,要是直接一走了之,刻晴他們不知道情況的,可能還以為他被誰擄走了。
如果和營地站崗的千岩軍打招呼,他又怕到時說不清會引起刻晴的注意。
思量一番,易風最終還是等到了第二日一早,趁著天還沒完全亮,就偷摸到營地口,和站崗的士兵隨便交代兩句,找了個家裡老母病重的理由,不等兩名站崗士兵阻攔就一溜煙的跑了。
待到天明,易風的營帳前出現一道紫色倩影,依舊是以披肩髮型示人的刻晴拿著兩個饅頭和一碗粥站在帳篷前。
她這次是來道前幾次忘了道的歉的,一番自我鼓勁後,她終於開口喊話。
“易風!”
“易風…”
幾次呼喊,刻晴都沒得到回應,回想起昨天易風醉倒的模樣,她便小心翼翼的拉起帳布走了進去。
“易風。”又是一道小聲呼喊,然而她看見的,卻是帳篷裡空空如也,除了一些雜物與床,易風的身影早不知道哪去了。
“是已經醒了出去散步了嗎?”
刻晴帶著疑惑又從帳篷裡走出,可等她在本就不大的營地裡尋了一圈,還是沒見到易風的身影。
待到她端著的粥和饅頭都已經涼了,她才從門口站崗的士兵那裡得知,易風一大早就以一個瞎編的理由離開了這塊駐地。
易風的情況他還不了解,那樣一道借口,她自然不信。
只是她想不明白,易風為什麽一大清早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偷偷離開。
害她今天還專門繼續保持了這番模樣想給易風看看,結果現在兩個人影都見不到。
這麽想著,刻晴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自己為什麽要那麽在意易風的看法,自己為什麽還專門要打扮成這個樣子給易風看?
回想昨天與今天她心裡想過和做過的種種事情,刻晴忍不住捂住了臉,這時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易風帳篷裡發生那幕,再聯想易風今天突然的不告而辭,刻晴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易風走在會璃月港的路上,因為是以靈力趕路,他的速度比騎馬還要來的快的多。
上午離中午還差些時間時他就已經到了歸離原上,到了這裡後他也就放慢了速度,但還是成功在晚上回到了璃月港。
再度回到璃月港,時間已至夜晚,易風先到萬民堂用了晚餐,然後便木屋屬於自己的臥室休息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因身份暴露而產生的諸多想法已經從易風腦海散去。
到萬民堂照常用了早餐,無所事事間,易風想到了茶館聽書。
只不過就在他要去和裕茶館,路過三碗不過崗時,他突然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鍾離。”易風看著那到正安靜坐在名叫“三碗不過崗”的酒樓簷下的熟悉身影打起招呼。
正在三碗不過崗說書人說書的鍾離聽見喊話,回頭看來,見是易風,便立即笑著邀請。
“真是有緣,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易風兄台,如果易風兄無事的話,不如上來一起聽書?”
聽見鍾離的邀請,易風自是接受,他本來就是想去喝茶聽書的,只是地不一樣而已,有何不可。
只不過在聽書的過程中,他從鍾離這裡得到了一個算是邀請的消息,明天和裕茶館會有雲先生的唱戲,鍾離邀請他明天一起去看。
只不過易風一想到那上次見到的那位雲先生唱戲時緋雲坡的場景,人山人海的,他可不喜歡去擠這種熱鬧。
只是在他拒絕前,鍾離卻說:“我算是和裕茶館的常客,在那位雲先生唱戲時,我會有一張獨桌,朋友不必擔心人擠的現象,只要你能進到茶館場地,就不必擔心那些。”
聽他這麽說,易風自然沒理由再絕句,且不說雲先生的戲在璃月本就可貴,能看一場就算是璃月大多數人的眼福,現在鍾離邀請他,還能是正兒八經的坐在戲台下看戲,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能錯過。
待到說書人說完書後,易風便與鍾離道別離開。
之後易風去了碼頭看海散心,臨近中午再回到萬民堂吃飯。
“易風,我看你從昨天回來到現在,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麽了嗎?”
就在易風照常用餐時,香菱突然跑來他的桌前坐下詢問。
聽見她的話,易風微微一愣,昨天還好說,他想著刻晴知道他身份的事,確實做什麽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可今天,他感覺自己挺好啊?
想著,易風也乾脆回答香菱的話:“我昨天確實在想事,煩了一天,但我今天沒感覺有什麽問題呀?”
可聽見他這話的香菱卻是直接搖頭否定:“不對,你今天也老是行不在焉的。”
“你早上來吃飯就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叫來一籠包子和豆漿就沒說過其他話了。”
“早上的時候,鍋巴就看出你有問題,在你吃飯的時候,它還在你面前揮過手,結果你當時一點反應都沒有。”
“現在也是,你除了點菜就再沒和我打過招呼,我的意思不是你必須給我打招呼呀。”
“只是我剛剛看你吃飯的時候,筷子和嘴是在動,可你看看菜盤和你的碗裡。”
香菱說著指了指桌上的菜和易風的碗。
易風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桌上總共兩盤菜,一般菜一筷子逗沒動過,偏偏那還是他最愛的爆炒肉片。
相比之下,另一盤他算不上喜愛的土豆絲,反而是被他夾了一大半去,可等他低頭向自己碗裡看去時,才發現土豆絲他壓根沒吃,而是全都夾到碗裡放著了。
易風再回想自己先前吃飯時的模樣,好像他確實一直都在吃空氣。
這時香菱又開口了:“不止現在,早上也是,你叫的一籠包子全被鍋巴吃了,你根本一口都沒吃。”
就在她一旁的鍋巴這時還揚起一張笑臉向易風看來,不知是感謝他早上的慷慨還是在得意,只不過下一刻,他頭上就被香菱來了一巴掌。
“你還笑。”
挨了一巴掌,鍋巴的笑立即就變成苦瓜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