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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贅入深淵》三百二十、三百二十一.白師傅真是個好爐鼎,地心世界
,開局贅入深淵

 白山當然硬。

 非常硬。

 說起境界,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境界了。

 可白山知道,他身體素質絕不止“整體增強9”了。

 三十六年前,他就已經利用【開天經】的五篇,修行到了“整體增強9”,如今三十六年過去,他自是早就不同了。

 他收獲新力量的核心是基於【第一篇】之上的“天地融於人”。

 交融的法子很簡單,也就是“用果子攫取天地力量,然後吃果子”。

 這許多天地力量融於他,自然讓他實力更上層樓了。

 旁人也許只能吃下一個兩個果子,但他卻能一直吃下去...

 原因有二:

 一,他本身的體質就是人類裡前所未有的,而且還是五行體;

 二,他體內有扭曲烈陽。

 要知道,這些果子所蘊藏的“天地之力”是會相互衝突的,譬如水火不容,光暗難存等等...這些力量就好像不共戴天的國家,一旦撞見就會開戰廝殺,血流成河,直至一方被另一方吞並,才會罷休。

 可有扭曲烈陽在,這些“衝突”就被抑製了,就好像一位絕對的暴君蒞臨天下,鎮壓了這許多衝突,而使得它們“和平共處”了。

 ......

 這些天地之力,無限地拔高著白山的身體強度。

 若是旁人擁有這等身體強度,紫府之城早就被封起來了,就如所有天人一般,神魂被封在城內,不得解脫,只能坐而待斃。

 而白山...則注定會成為最恐怖的天人。

 因為沒有人會比他身體強度更硬。

 然後,他也注定會融合神明之地,甚至化身成神明之地。

 身為神明之地,外顯封靈封魂之域,造就天人一系,席卷諸天,一邊滅殺舊量劫的力量,一邊苦苦尋求長生之道,這便已經是個劫主了...

 可是啊...

 事實並不是如此。

 任何人若是知道白山的身體情況,都會為之驚歎,感慨,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會這麽巧合?

 白山的神魂固然不強,

 可他的紫府裡偏偏有太陰燭火在。

 有太陰燭火在,無論紫府再如何強大,也無法封鎖閉合起來。

 太陰燭火在神魂世界裡幾乎是無敵的。

 你可以用極陽的力量製衡著它,讓它在弱勢的情況下被暫時封印。

 可你絕對無法徹底鎖住它,尤其是在它已經認了主的情況下。

 這就形成了再一個意外,再一個平衡。

 某種程度上來說,白山的存在就是個奇跡,是個意外,或許是一個走偏了的存在。

 他是天人劫主,卻又不是天人。

 他本該領導著天人,造就這一系,可他卻連天人都不是。

 他非仙非神,非鬼非魔,亦非天人...

 他是一個巧合構成的異數。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境界。

 所以,他真的很硬。

 事實上,他在白妙嬋掐他的時候已經足夠地控制了,可白妙嬋還是掐不動他...

 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的他比起深淵裡那些無法離開的大魔,也相差無幾了...可是,卻還不夠穩。

 ...

 ...

 數日後。

 一輛馬車疾馳在荒郊,往東而去。

 白妙嬋,梅兒姑娘,小寧三女在車裡,禦車的是白山。

 這等情景,算是複刻了五十年前白山初次前往冰火國的場景。

 那時候是四人,現在也是同樣的四人。

 那時候是去海外冰火國,這次是去東海神力島。

 那時候會有鶴仙埋伏,追擊,白山卻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麽。

 車上...

 白山專心馭車,梅兒姑娘則是在裝著無盡宗大長老,長老得沉穩,所以梅兒姑娘說話也少。

 此時說的最多的便是小寧了。

 小寧嘰嘰喳喳,乖巧地維持著高端素養,對白山和妙妙都禮貌客氣,這與之前的冰火國自行截然不同。

 不過白山轉念一想就釋然了。

 那時候,在小寧眼裡,他們就是鄉下的泥腿子,而他又強娶了她,小寧自然暴躁。

 可這一次,他是天人長老身邊的武者,而且兩人初見,小寧自然不會傻到“原形畢露”。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寧的疑惑就產生了。

 一次入夜露營時,小寧抓住一個機會,小聲問梅兒:“師父師父,那個叫白山的武者有什麽特別的嗎?”

 “為什麽這麽問?”

 “我看師父總是帶著他,有時候...”小寧眼裡閃過一抹光,她曾經偷偷看到過師父和白山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

 梅兒心裡好玩,道:“為師將他當做爐鼎了。”

 “爐鼎?”小寧花容失色,沒想到師父這麽漂亮的人居然還有爐鼎,實在是便宜那叫白山的男人了,她之前喜好仙人志怪,後來出現了天人,才“更換信仰”,所以...她自然知道爐鼎是什麽。

 “可是師父,他看起來很強壯,一點都不像要成藥渣的樣子...”小寧瞪著她烏溜溜的大眼睛,裝出很專業的模樣。

 梅兒道:“若不強壯,怎麽當爐鼎?”

 小寧輕聲道:“可是,妙妙姐看起來...好像也很親近師父的爐鼎。”

 梅兒愣了下,道:“白妙嬋可是修士,她...也把白山當爐鼎了。”

 “啊......”

 小寧目瞪口呆,“師父是天人,妙妙姐是修士?”

 梅兒撒謊無數,該圓的時候從不慌張,她道:“我無盡宗兼容並蓄,既存天人,亦有修士。我與你...你白師叔關系甚好,便共用一具爐鼎了。”

 “白...白師叔?”小寧心頭一喜。

 剛開始還一直迷糊的問題得到了徹底解答,而且還明白了三人之間的關系。

 她掃了一眼另一邊,卻見那爐鼎閉著眼,而白師叔斜眼瞪著師父。

 這一瞬間,小寧再也沒有疑惑了。

 懂了,她全懂了。

 爐鼎之所以閉著眼,是因為他快被師父和師叔吸成藥渣了。

 白師叔之所以斜眼瞪著師父,是因為她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外人知道。

 師父之所以把一切告訴她,是因為她天賦異稟,深得師父喜愛。

 邏輯閉環,一切都清楚了。

 “白師叔~~~”小寧乖巧地喊了聲,然後湊到白妙嬋身邊,開始刷好感度了,她要把這些天遺落的好感統統補回來。

 至於那位爐鼎,她決定徹底無視了。

 遲早變成藥渣的東西,沒必要理睬。

 ...

 ...

 半個時辰後...

 篝火熊熊燃燒。

 小寧正擼起袖管拚命乾。

 在秦府的時候,她嬌生慣養,好吃懶做,可現在...為了討好師父和師叔,小寧本能地覺得自己該這樣。

 她灰頭土臉,在篝火邊轉著烤魚。

 皇天不負有心人,沒一會兒,魚就烤焦了。

 濃煙滾滾,焦味滲人。

 小寧咽了口口水,雙瞳裡顯出絕望之色,然後她猛然回頭,見師父和師叔似乎沒發現,於是目光又落到了那位爐鼎身上。

 她眼見著爐鼎靠著樹在發呆,心底就有無名火起,暗暗咒罵道:作為鄙視鏈的最底層,你這爐鼎就沒有點兒數嗎?

 於是,小寧生氣了。

 她覺得這爐鼎在欺負她。

 過去她沒來,這日常飲食肯定都是這爐鼎負責。

 憑什麽她來了,這爐鼎就不動了?

 她很想撒手不管,一走了之。

 可想到師父和師叔還在,她還是決定忍辱負重。

 於是,她嘴裡一邊碎碎念著,一邊繼續烤魚。

 衣裙被火光照的通明,汗水從額前滲出,小寧辛辛苦苦地烤著魚,好不容易...這次沒烤焦,可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卻因為盯著火而熏得有些通紅。

 小寧起身,左手抓著兩隻烤魚,右手抓著一隻,然後恭恭敬敬將烤魚分別遞給了師父和白師叔,第三條烤魚她卻是送到了自己嘴巴裡,然後用她嗲嗲的聲音道:“哎呀,還少了一條...”

 她踮著腳,朝著白山方向喊道:“白師傅,要不,你自己去烤一條吧?”

 梅兒笑眯眯地看著白山。

 白師叔歪過頭,俏臉上笑意盎然,可卻苦苦忍笑。

 白山看著小寧......

 白...白師傅?

 小寧用她漂亮的大眼睛寫出嫌棄之色,對著白山懟了回去。

 “好。”

 白山應了聲。

 然而,他卻沒去烤。

 沒一會兒,小寧在山野的溪流裡洗澡去了,梅兒巧施幻術,讓小寧隻覺自己在天上仙宮的瑤池裡沐浴,滿足無比。

 待到換好了乾淨衣裳,小寧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到白山身側,輕聲道:“白師傅,你不餓嗎?”

 白山道:“不餓。”

 小寧忽地生氣了:“我不給你烤,你就不吃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子?我又不是來給你做廚子的!”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開了,鑽到營帳裡睡覺去了。

 梅兒走到白山身側,桃花眼輕佻地眨了眨,似在笑他,然後又坐到他身邊,問:“為什麽不和她坦白呢?”

 白山沒回答,而是微微垂首,沉默了會兒,用略顯哀沉的聲音問:“如果古神再來這個世界,或者發生其他大的意外,你們還會殺了她嗎?”

 梅兒不笑了,她沉重地點了點頭。

 白山再問:“然後,你也需要離開,對嗎?”

 梅兒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白山繼續問:“她還是學不會法術,也無法修行武道,對嗎?”

 梅兒面露不忍,用微不可見的幅度再點了下頭。

 白山長舒了一口氣,取了壇美酒,坐在老樹下看著月亮,側眼看向小寧在的帳篷,卻想起“前世”許的誓言,那個在蠻族安息海峽的大雪裡等他的女人...終究未曾等到他,他食了言,騙了人。

 梅兒陪了一會兒白山,又去陪著小寧了,這是她的“工作”。

 白妙嬋則是走到了白山身側,靠著他坐下。

 白山輕輕摟住了她溫潤的肩膀,白妙嬋則順勢倒在了他懷裡。

 兩人沉默無言,誰也沒說話。

 但其實,這已是最好的陪伴。

 ...

 ...

 清晨,暖光穿破雲層,照落入森林。

 半空有金色光柱,遠處有啾啾鳥鳴。

 白山早早地在篝火邊做著烤魚。

 說實話,他的廚藝並不好,可他的手藝卻是一絕。

 眼見著一條條魚兒飛上半空,身上的魚刺被一種玄妙力量覆籠而紛紛飄出,只剩下平整的純魚肉。

 這魚飛到了篝火上,如音符般上下起伏,待到稍稍泛黃便立刻翻面,蒜泥、香料粉從半空飛來,輕輕灑在魚身上,待到魚香四溢,那魚便整個兒飛到了精致的瓷盤裡,安靜地躺在瓷盤右側,而左側則又點綴著九種新鮮水果。

 因為全程都是在白山的“域”中完成,所以渾然天成,沒有半點人工痕跡,可謂優雅極了。

 待到做完後。

 白山直接吃完了一盤,隻留三盤在外。

 而三女也醒了。

 洗漱後,梅兒端過一盤烤魚...

 白妙嬋看了看剩下的兩盤,剜了一眼白山,也端了一盤走開了...

 小寧覷眼看著最後一盤烤魚,又看了看白山。

 一盤魚,兩個人...忽然,空氣如同凝固了,白山不動,小寧也不動,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寧喊了聲:“白師傅,早。”

 白山笑道:“寧姑娘,早。”

 簡單的招呼後,空氣繼續凝固。

 小寧忽地生氣了,胸口帶著抹胸起伏,長腿帶著小靴子就要抬起然後狠狠跺腳,罵一句“什麽人啊,真是小氣,我才不吃你做的烤魚呢!老娘不稀罕呢!氣死老娘了!”

 可她的“施法前搖”還沒完成,就被打斷了。

 白山喊道:“寧姑娘,愣著做什麽?快來吃早飯,我已經吃過了。”

 說著,他起身把那一盤漂漂亮亮的烤魚遞給了小寧。

 小寧因“施法中斷”,陷入了短暫的錯愕,看著白山遠去的背影,她雙目汪汪,黑珍珠似的瞳仁裡閃著些感動的光,她低低地喃喃了聲:“白師傅...”

 然後又大聲喊道:“白師傅。”

 白山回頭問:“怎麽了?”

 小寧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晚上...我...”

 她有些後悔昨天沒多做一條烤魚,所以她想道個歉。

 可是,昨天她真的是眼睛都紅了,真的烤不動了嘛,這也不能怪她。

 而且,再說了,白師傅明明有這麽好的手藝,為什麽不幫她?

 如果昨晚是白師傅來做烤魚,那不是什麽事都沒了嗎?

 所以...

 錯的人不是她,而是白師傅!

 諸多念頭閃過,話語在心裡反覆著...

 小寧大聲道:“白師傅,你做飯做的這麽好,以後都你做吧...”

 說著,她又賣了賣可愛的笑,用來支付飯錢。

 白山也露出笑,喊了聲:“好啊。”

 小寧開心了,想著:什麽嘛,白師傅原來是個好人啊。還是說,白師傅根本沒察覺我的險惡用心呢?

 ...

 ...

 一路上,風平浪靜。

 有白山在,就算有再大的波瀾,那也會平靜下來。

 方圓五十裡,盡皆領域,會出什麽意外?

 月余...

 已至深冬。

 東海...

 唐顏早準備好了去往神力島的大船,這又勾起了白山不少回憶。

 一路無事,大船停在了神力島邊,然後拋錨遠處。

 梅兒,妙妙,小寧在船上等,白山一人登陸上岸,遵循著地圖去搜尋“世界心炎”。

 小寧站在船舷邊,看著白山乘舟遠去,頗為好奇,側頭問:“師父,師叔,怎麽讓他一個人去啊?”

 白師叔不太喜歡說謊,但梅兒姑娘謊話是張嘴就來,紅衣小娘子在冷風裡趴在冰冷的欄杆上,糯糯笑道:“只是小事,這種辛苦跑腿的活,本就該讓男人去做。”

 師父的話直說到小寧心眼裡去了,她深以為然,可想到這些天白師傅的手藝,還有那神乎其神的“拆骨”手段,又忍不住誇讚了一句:“白師傅可真是個好爐鼎...”

 誇罷,又忍不住問:“師父,白師傅真的會被吸成藥渣嗎?”

 問完了,感到期間的沉默,她自己又加了句,“只是覺得白師傅挺可憐的...”

 梅兒姑娘鵝鵝地笑了起來。

 白師叔雖是好脾氣,但卻不習慣這謊話精的氛圍,就跑到艙裡找人聊天去了,她對外面的世界,對唐顏,對現在的白山都還缺乏認知。

 艙外,除了執勤巡守的天人武者,便只剩下梅兒和小寧了。

 小寧眉宇間生出些撒嬌似的幽怨,“師父,你笑什麽呀?”

 梅兒姑娘笑道:“你可憐白師傅,那等我和你師叔把白師傅快吸成藥渣的時候,留他一命,送給你做個奴仆,可好?”

 小寧眉宇間的幽怨頓時融化了,變成了一抹如花舒展的笑意,“師父,您對我真好。”

 梅兒姑娘笑的更凶了。

 小寧也跟著笑,她覺得自己還挺善良的,白師傅成藥渣後,她就將白師傅安排做些輕活,然後等他死了之後,再將他入殮安葬。

 又一會兒,小寧問:“師父,您什麽時候開始教我力量呀?”

 梅兒姑娘知她根本學不會,便拖延道:“等回了無盡宗吧。”

 至於“無盡宗”這個編出來的宗門怎麽圓?

 答案很簡單。

 白山早就傳信給了唐顏,如今,大興古城裡的一處老宅子已被改造成了無盡宗,宗門裡的老師則是從旁邊的天人學堂裡調來的。

 唐顏雖不明白為什麽要創建無盡宗,可無論白山說什麽,她都會不打折扣的執行,這期間不會有任何疑問。

 ...

 ...

 另一邊。

 有著地圖的白山輕車熟路尋到了島心的溫泉,至於想要靠近他的怪力動物們都被彈開了。

 隨後,白山順流而上,又進入了地下迷宮,最終來到了之前探尋人所在的位置————一個巨大的天空丘巢。

 站在丘巢裡,俯瞰腳下。

 窸窸窣窣的沙塵從他靴子間流下,往大地墜去。

 可才墜落小半秒,便似是遭受到了某種奇異的力量,而迅速反彈,又回到了原地,附著在了這片泥土丘巢上。

 白山又隨手取了個石子兒,往下丟去。

 石子兒墜落了沒兩米,就忽地遭遇了一股強大的拖拽力,飛速折返,又落回了原地。

 “這是...反重力?”白山用了個穿越前看到的詞匯來解釋這現象。

 他俯瞰著腳下...

 這巨大的無邊無際的陸地,就懸浮在空中。

 而考慮到此處地形的因素,遠處說不定還有深海的海水。

 可這些泥土,石頭,海水卻全部因為這玄奇的力量,而飄在大地深處的半空。

 白山靜靜觀察著,缺覺腳下那荒莽森林正沐浴在奇異的紅光裡...

 不少另類的巨大動物正在發出動靜。

 白山看了會兒,袖口一甩。

 刷刷刷...

 一個個探路的符紙人從他袖中灑出,往下飛去。

 符紙人才飛出半米,就遭遇了斥力。

 白山心念一動,五十裡域內,一切流送著符紙人繼續下落。

 約莫到了四十多裡距離時,重力改變了。此時,就算白山不用力量,符紙人也會自然下落。

 很快,它們落到了森林了,往周圍探去。

 而白山的視線也隨之往四面延展。

 叢林裡很亂,各種多足多首多翅的怪物很多,而且這些怪物身形高大,力大無窮,脾氣暴躁,幾乎是撞見了就會對殺...

 對殺聲響亮無比,否則之前探查者也不會在天空感覺到。

 很快,白山通過符紙人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

 這些怪物奔行,廝殺,激鬥,然而...它們卻不敢靠近這片林子的中心,

 若是不小心甚至靠近了還會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遠離,

 無論之前爆發的爭鬥多麽激烈,都會立刻停下來,然後撤退。

 符紙人們繞過這些怪物區域,慢慢往中心區域靠近。

 地勢拔高,而這片區域的中心則正泛著紅光。

 很快,白山就又探到了一個藏在此間的巨獸。

 那巨獸匍匐在地,好似在沉睡,身長近百丈,恍如一座小山,體表更是覆蓋著些綠色植被。

 若不是白山五感遠超常人,也無法發現這山峰般的東西居然是個巨獸。

 那些怪物不敢靠近,顯然是在忌憚這巨獸。

 符紙人又翻過了巨獸,便看到了那紅光的源頭。

 幽暗無盡的大地之下,一團紅勝火霞的熔融紅寶石正在內裡,散發著無盡的光和熱。

 只是看著模樣,就能知道這“紅寶石般的火焰”是如何的高溫,如何的可怕...任何人只要不是瞎子,或是看了這火後沒變成瞎子,都能明白這絕非凡火。

 “這應該就是世界心炎了,那這巨獸肯定就是類似“守護者”一類的角色了。”

 白山觀察了一會兒,他並不想動手。

 於是又甩出一批符紙人,這些符紙人手裡捧著神魔果實,依照之前的路數落在了地面,繼而來到了中心區域,越過那個巨獸。

 神魔果實開始攫取世界心炎散落在外的光焰,表面開始變紅,並呈現出螺旋狀。

 可就在這時, 一陣狂嘯的莽力突破而出,山巒崩摧,巨石彈射,

 那沉睡的巨獸驟然醒了,

 緊接著便是一口濃鬱的紅霧噴吐而出,

 符紙人們躲閃不及,紛紛被紅霧籠罩,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就被腐蝕殆盡,而神魔之果也消弭無蹤。

 那巨獸從山林植被裡挺起了身,昂起了頭,盤旋在天地間,卻見竟是條人面蛇身、黑發披散的美人蛇。

 而另一邊的山林也發出了巨響,另一條身長百丈的人面蛇身的美男蛇也遊了出來。

 雙蛇遊盤,護在世界心炎旁邊,雙目冷冽,瞳心是一片紅寶石般的豔紅,但卻無焦距...

 它們抬著頭,與天空丘巢裡的白山遙遙相望,如在發出無聲的威脅,讓這入侵者速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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