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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開局一隻噬金蟲》第91章 賭鬥、底牌頻出
三日後,雲闕堡深處的一座雅苑之中,有著一汪數畝大的池塘,一塊奇異的擂台漂浮於池塘的中央。

在擂台的四周,修築有一棟棟精美的亭台水榭,彼此相連,荷花、山石裝點其間,甚為雅致。

一位位結丹期修士帶著門下弟子,分散落座在不同的水榭之中。

擂台之上,此刻正站著五名年輕的築基期修士。

這五人當中,有林家的藍衫青年,有雲家長老的門下弟子,還有那成郜。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陸家的弟子,以及唯一一名通過演武台,一路晉級到如今的築基期修士。

這築基期修士還是一名散修,憑借著一手精妙的傀儡術和自身強大的防禦,硬生生擊敗了兩名結丹期修士的弟子,這才站在了如今的擂台之上。

只不過,他的表現很有可能到此為止了。

因為在上一場鬥法中,他憑借著損耗最後的一具傀儡,這才擊敗了對手,如今的真實戰力已遠非其他人的對手。

也不知此人是否還留有後招。

即便如此,此人一路走來,也絕對驚豔,雲家早已向其遞出了橄欖枝。

哪怕他最後沒有被雲曦選中,只要他願意,也可以加入雲家,享受不錯的待遇。

畢竟他那一手傀儡術甚是精妙,韓煦甚至懷疑,此人是不是千竹教之人了。

不過見一眾結丹期大佬並未多言,韓煦也就沒問自家師傅。

韓煦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擂台上的五人。

這三日來,他算是大大的開了一番眼界,尤其是最後二十進五的鬥法,更是精彩非凡。

自從二十進五開始,鬥法便一直是在這處雅苑之中,旁人根本無法觀看。

甚至,就連雲家之人都不得入內,以免泄露了結丹期弟子的招數和殺手鐧。

修士鬥法,自身實力很重要,可底牌更是重中之重。

一旦被人知曉了底牌,那麽即便實力再強,也會被人針對。

這也是為何唯有一人從海選之中脫穎而出的緣由,而且,憑借的還是一手傀儡術。

因為他根本不怕被人針對。

如今場中隻余下了最強的五人,也終於是輪到韓煦幾人登場了。

不過就在昨日,韓煦已經從黎雲海手中取回了六棱分光鏡,倒是平添了不少戰力。

這件頂階法器,已然被黎雲海給完全修複好了,且分文未取。

當黎雲海將六棱分光鏡交給韓煦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雲城。

至於他要去哪,韓煦也沒再多問,不過肯定會去尋那伍家的麻煩便是了。

或許,也會想辦法先突破築基期再去報復。

韓煦也隻得祝他一路順風,旁的話多說無益。

這兩日間,韓煦還巧遇了一次雲曦,旁敲側擊之下,打聽到了當初拍賣會上那枚築基丹的服用者。

他之前所料果然沒錯,雲曦並未服用那枚築基丹。

而是由場中的那名雲家長老的弟子給服用了。

或許,此人便會選擇挑戰雲遊子。

一旦雲曦真選中了此人,那麽以此人在雲家的地位,想必能為黑袍人提供更多的訊息。

相比於六大派,雲家的消息顯然更好打探。

而那黑袍人的目標,怕是也沒那般簡單。

不過這一切,韓煦並未告知雲曦,他還不想暴露自己。

哪怕他可以設計將黑袍人給引誘出來,讓雲家幫忙除掉,他也沒有如此做。

畢竟他和雲曦算不得熟悉,此法風險太大,一旦黑袍人魚死網破,他的鎮魂塔便存在著暴露的風險。

真要假他人之手,那還不如直接讓北宮玥出手來的方便。

在韓煦看來,最安全的方法,還是他早日突破到築基期,然後再引黑袍人出來,出其不意之下將對方給擊殺,這才是萬全之策,毫無後患。

只要突破到了築基期,他相信自己絕對能做得到。

眼下還是專心應付這場鬥法,早日完成任務,他也好早日獲得暗月寶典。

便在此時,一處亭台之中,雲天望朗盛笑道:“經過三日的比鬥,終於決出了你們五位候選者。幾位都是天資不凡之輩,老夫非常期待你們接下來的表現。”

他又朝著五派的結丹期修士一一抱拳,“接下來便要看幾位道友愛徒的表現了,我想,諸位也與雲某一樣,很是很期待吧。”

除了北宮玥外,其余幾人都笑了笑。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鬥。

五派的弟子從未出過手,在場幾人根本不知曉他們的招數。

更何況,除韓煦之外,其余四人可沒一個好相與的。

三個異靈根修士且不說,南宮天寶更是有些神秘,韓煦到如今也僅知曉他神識強大,連他是什麽靈根都不清楚。

雲天望看向了擂台之上,笑著說道:“好了,那麽現在便開始吧,你五人可以隨意挑選一名五派弟子進行鬥法,勝負無須在意,只要盡情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即可。誰先來?”

五人對視了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了五派的水榭之中。

不過幾人都將韓煦給忽略了,完全不想將他作為對手。

可唯有一人例外!

將目光投向韓煦的,正是林家的那名藍衫青年。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先開口了。

他朝著雲天望抱拳見禮道:“雲前輩,我便選擇鬼靈門的韓道友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古怪的看向了他,不明白他為何要選擇韓煦。

韓煦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眼中毫無波瀾。

可心裡還是有些奇怪的,他本以為會是那名雲家弟子先挑選。

畢竟萬一雲遊子給其他人選中了,那黑袍人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只是到今日為止,黑袍人都沒告訴雲遊子到底要辦什麽事,韓煦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也不知他的猜測到底是對是錯。

藍衫青年又將目光投向了北宮玥,“北宮長老,晚輩林道嵩,愈要挑戰韓道友,不知可否?”

北宮玥瞥了韓煦一眼,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淡淡的吩咐道:“既然選了你,那你便去吧。”

“弟子領命。”韓煦微微頷首。

雲天望見狀,笑著說道:“既然第一場已定,那麽其余四人便先退下吧。”

說罷,也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韓煦。

他也想看看,作為北宮玥的親傳弟子,韓煦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韓煦腳下輕踏,身形飄然而出,站在了擂台之上。

面對一名實力強大的築基期修士,他倒是絲毫不慌。

林道嵩嘴角微翹,冷眼看著韓煦說道:“韓道友還真是不凡,竟能奪了我族弟林道一的銀雲劍。只是不知,你到底是使用何種手段,才將我那族弟永遠的留在了禁地之中。”

韓煦眉頭緊緊皺起,“道友這是何意?韓某有些不大明白。”

他是真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知曉銀雲劍在他的身上。

此事除了雲曦,並無旁人知曉才對。

韓煦詢問過雲曦,不過雲曦卻是矢口否認,坦言自己絕對沒有透露過分毫。

對此,韓煦倒是相信雲曦的。

因為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真把自己暴露了,那雲曦自己也定然會暴露。

可若不是雲曦的話,自打離開禁地之後,韓煦只在擊殺徐家之人時使用過銀雲劍。

林家顯然不可能從徐家獲得消息,這可就怪了。

林道嵩冷哼了一聲,“難道沒人告訴過韓道友我林家擅長什麽嗎?那銀雲劍可是被我林家用秘法祭煉過的,可讓我林家人在煉氣期便能施展出銀雲劍的些許威能。”

韓煦嘴角一抽,難怪這銀雲劍在他手中無論如何都施展不出那巨劍術呢。

他自身的法力根本就填不上那無底洞。

韓煦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林道一使用巨劍術也服用了一枚丹藥,想必那也是林家煉製的特殊丹藥。

倒是雲曦那死女人,肯定是知曉這個秘密的,可卻沒有告訴他,難怪當初雲曦壓根就沒爭奪這銀雲劍呢。

也不對,當初雲曦似乎還真提醒過一句,讓自己以後使用銀雲劍是小心一些。

可她說的那般隱晦,誰能猜到其中的緣由。

想到這,韓煦朝著雲曦那邊看了一眼,卻見雲曦黛眉彎彎,正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己。

韓煦心裡一陣無語,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林道嵩,聳了聳肩,“既然道友都知曉了一切,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他倒是有恃無恐,有師傅坐鎮在此,他才不怕這林家。

端坐於水榭中的北宮玥倒是來了興趣,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翹起,倒是想看看自己這乖徒兒會如何應對。

林道嵩頗為忌憚的看了北宮玥一眼,隨即收回目光,轉而輕笑開口道:“道一死在你手上,那是他技不如人,禁地之內生死有命,這倒也算不得什麽。”

“哦?”韓煦挑了挑眉,“那不知……道友有何建議?”

林道嵩上下打量了韓煦一番,莞爾笑道:“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若是十招之內,我勝了,你便將銀雲劍歸還我林家。反之,我便將那祭煉之法告知於你,如何?”

韓煦眼睛微眯,這林道嵩的實力他之前也仔細觀察過,確實很強。

可想要十招之內擊敗自己,這是不是想多了?

連自己什麽招數都不知道,便敢誇下如此海口,看來這林道嵩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

又或是說,此人還有什麽底牌沒有拿出來。

不過韓煦還真對那祭煉之法有些興趣,能讓煉氣期修士便催動銀雲劍,且能施展出巨劍術,這著實有些不凡。

而且,若是贏下了這場賭鬥,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銀雲劍了,倒是了卻了一樁因果。

念及此處,韓煦微微一笑,頷首應承了下來,“既然如此,那韓某也隻好領教一番閣下的高招了。”

林道嵩見狀,笑意更濃,朝著雲天望和北宮玥抱了抱拳,“還望二位前輩見證。”

雲天望哈哈一笑,開口應承,北宮玥也是點了點頭,並未反對。

眼見賭鬥已成,二人各自站定,林道嵩笑著開口道:“韓道友可準備好了?我可要開始了。”

韓煦不再多言,翻手直接將青翎扇給握在了手中。

他可不打算用銀雲劍,誰知道林家是否還能操控。

只是就在他將青翎扇取出來時,雲曦眼中卻是笑意更甚。

與此同時,在一處水榭當中,一名結丹期修士也是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我余家的青翎扇居然也在此子手中!”

他的聲音並不小,整個雅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使得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愕然,沒想到韓煦不單單擊殺了林家之人,就連余家也一並給得罪了?

韓煦的嘴角也是一抽,心裡一陣無語。

哪怕他說這青翎扇是撿來的,別人怕也不會相信。

不過韓煦卻是沒太在意,就如林道嵩所言,禁地之內,生死有命,怨不得誰。

何況,他可不是無依無靠的散修。

作為北宮玥的弟子,誰想動他,都得掂量掂量,否則林家也不會以賭鬥的方式來討回銀雲劍了。

林道嵩此刻也是一陣失笑,下一瞬,便見他雙手掐訣,身前瞬間浮現出了一道尺許大的光陣。

隨著他的法力湧入,池塘中的池水點點滴滴的浮空而上,衝天而起,徐徐匯聚到了他的身側。

一道道水箭在其身周凝聚而出,在半空之中竟是發出了陣陣顫鳴聲,威勢駭人!

隨著林道嵩屈指一點,道了聲‘去’,便見那數十道水箭齊齊激射向了韓煦。

韓煦眼睛一眯,體內法力湧動,手中折扇一展,一道青光流轉,他抬手連揮,激射出了一道道青黑交雜的風刃,朝著水箭攔截了過去。

對方只是使用術法,韓煦就必須使用頂階法器應對,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

二人同時出手,擂台的中央處,一道道水箭與風刃碰撞,相互糾纏間,水花四濺,打濕了了擂台。

林道嵩見狀,一聲冷哼,手中瞬間多出了一根綠色竹杖,隨著他抬手祭出,竹杖之上綠光一閃,一根根尺許長的竹刺浮現而出,鋪天蓋地的朝著韓煦籠罩而去。

他還不罷休,雙手繼續掐訣,數道水龍卷自池水當中凝聚而出,一同席卷向了韓煦。

韓煦對這些招數心知肚明,林道嵩乃是水木雙靈根修士,眼前的招數他之前便已是動用過了。

眼見對方出招,韓煦立馬揮動青翎扇,凝聚出了一道青黑相間的龍卷風刃。

隨著他的催動,龍卷風刃將他給牢牢護在了中間,密不透風的抵擋起了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

便在此時,林道嵩身前的綠色竹杖瞬間漲大,化為了數丈長的巨大竹杖,朝著韓煦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轟’的一聲悶響過後,這巨大的竹杖竟是將龍卷風刃給直接摧毀。

眼看竹杖便要臨身,韓煦身形忽的一閃,催動起了腳上的幽影靴,堪堪避了開來,竹杖轟然落地,震得整個擂台都是猛然一顫。

道道漣漪自擂台之下的池水中蕩漾而起,朝四面八方拍岸而去。

韓煦甚至晃了晃,站定了身形,深吸了口氣後,目光凝重的盯著遠處的林道嵩。

親身與築基期修士交手,他才明白雙方的法力凝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對方只是隨意的幾次攻擊,他便要全力以赴。

韓煦也不再隱藏,六棱分光鏡瞬間祭出,隨著他的法力注入,鏡面一分為十,十分為百,眨眼便已是將整個擂台給籠罩。

而他的身形也消失在了擂台之上,除了結丹期強者外,即便其他觀戰的築基期修士也無法窺見他的身影。

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不斷變換方向,手中的青翎扇揮動,一道道風刃自四面八方的鏡面之中激射而出,朝著林道嵩席卷而去,他竟是選擇了主動出擊。

林道嵩眼睛一眯,看了看眼前的鏡中世界,雙手法訣不斷翻飛,一道道水箭和一根根竹刺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可眼看那無數鏡面竟是打碎了立馬又會重現,林道嵩的眼神微微凝重起來,他終於是認出了這面鏡子。

“六棱分光鏡,這不是被王家給拍去的嗎?居然也在你手中!”

此言一出,擂台外的眾人都已是麻木了。

只是一個個看向韓煦的目光,都有些怪異起來。

這是殺了多少修仙家族的子弟?

三件頂階法器,竟全都是從別人身上得來的。

北宮玥聽得咯咯直樂,顯然對韓煦搶奪寶物之事,格外滿意,很符合她的性格。

只可惜,除了林道一之外,其余二人還真不是韓煦擊殺的……

藏身在鏡中世界的韓煦面無表情,反正該暴露的都暴露了,再多一個家族又能如何。

眼看這六棱分光鏡沒那般容易破除,林道嵩索性將綠色竹杖給收了回來,讓其直直豎在了身前。

隨著他手中法訣一掐,手指一點,霎時間,數丈長的竹杖竟是生出了萬千枝條,齊齊擊向了所有的鏡面。

韓煦瞳孔一縮,一把抓住了主鏡,身形爆退而出。

也就在此時,‘劈裡啪啦’之聲不斷響起,鏡面破碎之聲不絕於耳,整個鏡中世界竟是瞬間崩潰。

韓煦也沒想到,自己的鏡中世界竟然如此輕易的便給這家夥給破除了。

不過這也和他的法力不如對方有關,否則只要鏡面生成的速度夠快,對方也無法如此輕易的破除。

林道嵩見狀,冷笑了一聲,操控著竹杖便要朝韓煦拍去。

與此同時,韓煦手掌一翻轉,一張符籙便被其握在了手心,隨著符籙的祭出,一根飛針便自符籙之上凝聚而出。

韓煦的法力瘋狂的注入到飛針之中,漫天針影浮現,竟是將整個擂台都給全部覆蓋。

林道嵩不敢怠慢,急急的收回了竹杖,將其護在了身前。

這飛針他也同樣認了出來,雖然知曉其中只有一根飛針為真,可這畢竟是符寶,他也不敢托大,還是得防上一招。

至於凝光針符寶為何會落入韓煦手中,在場眾人已是懶得多想了。

韓煦自然也沒打算依靠這凝光針符寶一擊必勝,他只是打算拖延到十招而已。

以他的法力凝練度,想要攻破林道嵩身前的竹杖防禦都無法做到,這便是實力上的差距。

可即便如此,在漫天針影被抵擋住之後,韓煦依舊操控著凝光針攻擊向了林道嵩。

林道嵩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他也沒想到韓煦手中的底牌竟是如此之多。

在他看來,當初韓煦能得到銀雲劍絕對是運氣使然,否則以林道一的實力,是絕無可能敗在其他人手中的。

畢竟林道一可是有著防禦性的符寶在身,哪怕敵不過,也能輕松退走。

韓煦之所以得到銀雲劍,絕對是撿了個漏。

可眼下看來,韓煦還真有可能能與林道一一戰!

眼看那飛針又再度朝自己襲來,林道嵩咬了咬牙,一拍儲物袋,終於是取出了自己的符寶。

他可萬萬沒想到,對付一名煉氣期修士而已,居然也要動用符寶,這讓他有些肉疼。

若是正常交手,哪怕不動用符寶他照樣能將韓煦給拿下。

只是十招之約已然快到,他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隨著他手中符寶的祭出,半空之中金光大方,一方金色的印璽浮現而出,強大的法力波動自這印璽之上傳蕩開來,看得韓煦瞳孔驟縮。

不及多想,他急忙催動凝光針朝林道嵩擊去。

林道嵩卻是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雖然二者都是符寶,可一來他的符寶可比這凝光針強上許多,二來,他的法力凝練度遠非韓煦可比,雙方的攻擊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僅憑竹杖便能防禦下凝光針的攻勢,可韓煦卻是絕對無法接下符寶攻擊的。

只見林道嵩抬手一點指,金色的印璽滴溜溜的旋轉起來,瞬間漲大為了數丈,朝著凝光針便碾壓了過去。

想象中的轟鳴聲根本就沒有發出,只是清脆的‘叮’了一聲過後,韓煦的凝光針便直接被擊得粉碎,化為了一道火光逐漸消散。

這凝光針符寶竟是被這一擊給直接消耗一空了!

不過這也不足為奇,畢竟這凝光針符寶,單單是凝聚出那萬千針影便至少有過四五次。

而且,上次還與青蛟鍘糾纏了那麽長的時間。

眼下又被這金色印璽全力一擊,符寶中蘊含的威能徹底消耗殆盡也在情理之中。

那巨大的金色印璽將凝光針擊碎之後,根本沒有停止之意,帶著狂猛的威勢和沉悶的呼嘯之音,朝著韓煦碾壓而來。

若是被這一擊擊中,韓煦怕是會被拍成肉泥。

二人鬥到如此地步,觀戰者的心都提了起來。

即便是雲天望,也隨時準備出手救人,不過北宮玥卻始終泰然自若,自顧自的觀看著。

韓煦的底牌有多少,她一清二楚,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連暗影遁都沒有施展出來,還沒這麽容易落敗。

眼見金色印璽裹挾著強大的威勢朝自己砸來,韓煦雙目一凝。

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取出青蛟鍘。

如此威勢,怕是只有青蛟鍘的化蛟能夠稍稍抵擋,若只是拖延一二的話,倒是可以。

可即便取出了青蛟鍘,他也照樣不是對手。

畢竟以他的法力凝練度,想要與築基期修士比拚符寶,絕對是下下之選。

考慮再三,他還是沒將青蛟鍘給取出來。

因為這青蛟鍘符寶涉及到了黃楓谷的結丹修士,更是還涉及到了丹方和丹藥,一旦暴露,可比得罪這些修仙家族要麻煩得多。

更何況,場中也有黃楓谷的結丹長老在。

真把黃楓谷也給得罪了,他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所以從始至終,那紫金缽他也沒取出來過。

眼看金色印璽即將臨身,韓煦咬了咬牙,還是取出了象甲盾符寶,瘋狂的注入起了法力。

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象甲盾符寶,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象甲盾符寶所抽取的法力,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只是一個呼吸之間,他體內的法力竟是被抽去了一半之多!

加上之前的鬥法消耗,眼下他的法力都快要見底!

若是在煉氣期七層施展出這象甲盾,即便他法力充裕之時,怕也會瞬間被榨乾。

韓煦的面色蒼白如紙,可他還是一咬牙,將巨大的象甲盾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另有八面盾牌虛影瞬間浮現而出,圍繞著他不停轉動,匯聚出一個金銀交匯的護體光罩,將他整個人給牢牢的護在了其中。

“居然又是一件符寶!”

見韓煦又取出了一張符寶,還是防禦威能強大無比的盾牌類符寶,觀戰的結丹期修士都有些愕然。

這著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一群築基期弟子看向韓煦的目光,更滿是羨慕之色。

即便雲曦也同樣美眸閃動,如此強大的防禦性符寶,就連她都沒能擁有。

此盾牌一看便是不凡,品階也絕對在金色印璽之上。

在眾人凝重的眼光中,那金色印璽終於是落了下來,‘轟’的一聲砸在了盾牌之上。

兩股巨大的威能碰撞,頓時狂風四起,就連整個擂台都是猛地一沉,若非有特殊的陣法加持,這一擊怕是能將整個擂台給震得粉碎。

即便如此,池塘之中也掀起了一圈圈巨大的漣漪,拍岸聲陣陣。

金色印璽和銀色盾牌正在不斷的僵持。

眾人都有些好奇,這一擊,韓煦真能防得住嗎?

哪怕他的防禦性符寶威能強大,可法力的差距在那擺著,築基期修士使用起符寶,威能絕對遠超煉氣期。

更何況,林道嵩的金色印璽威能也頗為不凡,並非是凝光針那樣的普通符寶。

韓煦緊咬著牙關,操控著盾牌死死抵擋著金色印璽。

可那印璽之上傳來的巨大壓力,依舊讓他承受不住。

他心中一陣苦笑,和築基期修士鬥符寶,還真是行不通。

不過能鬥到如此地步,他也足以自傲了。

眼看身前的盾牌靈光逐漸暗淡,韓煦清楚,自己的法力終於要支撐不住了,這才是二人本質上的區別。

如此多強者環顧,他也不敢取出猴兒酒來隨意服用。

修仙如此之久,他都沒有見過能夠瞬間恢復法力的寶物。

哪怕是千年靈液和萬年靈乳,那也只是傳說之物。

天知道將猴兒酒取出之後,會不會引來結丹期強者的覬覦。

所以他隻得憑借自身的實力來應對這場鬥法。

按理說,他拚到如此地步,也足以自傲了。

可有賭鬥在前,他是不可能認輸的。

看了遠處志在必得的林道嵩一眼,韓煦深吸了口氣,隨即,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件符寶上時,他悄無聲息的操控起了自己的影子。

因為兩件符寶鬥法時所產生的威能實在太過駭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反倒是沒人注意到他的影子。

畢竟整個擂台之上兩件符寶相持不下,光彩奪目,誰還能注意到地上。

就在此時,他身前的盾牌一陣虛幻,漸漸消失起來。

雲天望已經準備出手,而林道嵩的嘴角已是揚起了一抹微笑。

只要雲天望出手,那麽這一場他便勝了。

在場所有人的心中也都是這麽認為的。

眼看金色印璽便要砸中韓煦,可突然間,他整個人卻是在原地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便宛若瞬移般的站在了林道嵩的身前,一柄長劍也架在了林道嵩的脖頸之上。

與此同時,‘轟’的一聲,整個擂台又是一顫,金色印璽也終於落地。

可眼前詭異的一幕,卻是讓在場眾人都鴉雀無聲。

即便結丹期修士也同樣瞪大了雙眼!

“暗……暗影遁!”半晌過後,鈺仙子終於是開了口。

也唯有她對這暗影遁最為熟悉,因為她和北宮玥可是有過切磋的。

可她想不通,一名煉氣期修士,憑什麽可以施展出這暗影遁來?

哪怕是築基期修士,想要學會這暗影遁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林家的那位結丹期家主,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原本的必勝之局,居然被翻轉了!

十招之內,非但沒有拿下韓煦,反倒是被韓煦給拿下了。

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何止是他,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滿是震撼。

連結丹期修士都如此了,更遑論一眾築基期修士。

當然,有人心中也有些慶幸。

幸好林道嵩將這暗影遁給逼了出來,否則若是自己遇上了,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這一招本就是出其不意的底牌,只要有了防備,那即便韓煦能再次使用暗影遁,效果也遠不如第一次,定然會打上一個大大的折扣。

只是有暗影遁作為底牌,無論是誰與他對戰之時,都必須時刻防備著自己的周身。

若是一旦被韓煦近身,又有那柄銀雲劍助陣,那即便是築基期修士也得飲恨。

在場所有人當中,眼中毫無波瀾的也唯有北宮玥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想過韓煦會輸,在不使用陰陽界碑的情況下,雙方頂多打個平手罷了。

而這場鬥法,只要平手,便算是韓煦勝了。

擂台之上,林道嵩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到現在還未回過神來。

方才韓煦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讓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可眼下長劍已經架在了脖子之上,他也已是無可奈何。

半晌過後,他才臉色難看異常的擠出了三個字,“我輸了!”

此言一出,所有觀戰之人都目泛異色,真的贏了!

雲曦的美眸眨了眨,目光微微閃動。

這才兩年不見,她萬萬沒想到韓煦已是強到了如此地步。

居然以煉氣期的實力真的擊敗了林道嵩。

當初若是放手一搏的話,她可自信是能夠拿下韓煦的。

可之前若是她與之交手,也同樣會敗下陣來。

那出其不意的暗影遁,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雖然她清楚北宮玥懂的暗影遁,可誰又能想到韓煦在煉氣期便已然掌握了呢?

不止是她,雲遊子也瞪大了雙眼,張大著嘴巴,心中千言萬語,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另一頭的卓一峰和凝霜也同樣如此,二人看向韓煦的目光之中,滿是凝重之色。

當初三人合作,韓煦的實力絕對是三人中最弱的。

可如今韓煦有了暗影遁傍身,又有那強大的象甲盾符寶,若是真要交手的話,二人還真未必能拿得下。

幾人之中,唯有南宮天寶始終臉帶笑意,那張胖臉之上並未有太多的驚訝,看向韓煦的目光之中,滿是讚賞之色。

韓煦微微一笑,收回了手中的長劍,“道友承讓。”

這一場鬥法,可是損耗了他一張符寶,若不是能得到那祭煉銀雲劍之法,他可就虧大了。

林道嵩不甘的看了看韓煦手中的銀雲劍,咬了咬牙,這才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枚玉簡。

“這便是我林家的祭煉之法,道友請收好了,還望韓道友切莫外傳。”

他倒也灑脫,直接將祭煉之法給交了出來。

韓煦接過玉簡,也沒急著查看,朝林道嵩抱了抱拳,笑著說道:“多謝道友,這祭煉之法韓某自然不會亂傳,道友且放心。”

事實上,此祭煉之法也隻對煉氣期修士有用罷了。

一旦突破到了築基期,效用便要大打折扣。

當然,若是針對銀雲劍的話,那還是能起到不小效果的。

畢竟這偽法寶的名稱可不是隨便起的,一旦在築基期祭煉了這銀雲劍,說不得還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在眾人或羨慕、或震撼的目光中,韓煦身形飄然而起,回到了北宮玥的身旁,輕笑著說道:“弟子幸不辱命,沒讓師傅丟人。”

北宮玥瞥了他一眼,淡然回道:“出其不意的贏了一名築基初期而已,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韓煦給噎了個半死,乾咳了兩聲,心底腹誹不已,“你誇誇我能死啊?”

自己在台上打生打死,還不是為了給師傅掙點臉面嗎?

不誇獎也就算了,居然還這般無情!

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之前也沒見哪個煉氣期修士擊敗了築基期啊。

不過想起自家師傅那彪悍的戰績,他也隻得將所有的鬱悶全給收入了心底。

實在是傲氣不起來啊。

築基期擊殺五級妖獸,可比他這越階挑戰要難多了,二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若說煉氣期擊敗築基期還偶有發生的話,那築基期擊殺五級妖獸簡直是駭人聽聞。

要知道,哪怕是結丹期修士單打獨鬥之下,面對五級妖獸也未必能勝!

畢竟隨著實力的增長,妖獸的靈智也會越來越高。

加上本就強悍的肉身和凝聚出來的妖丹,尋常的結丹期修士還真未必是對手。

這也是北宮玥為何如此大名聲的主要緣由。

放眼整個天南的結丹期修士,又有誰能忽略的了她的存在呢?

另一頭, 林道嵩回到了自家老祖身邊,也是垂頭喪氣。

林家老祖倒也沒責怪他什麽,畢竟誰能料想到韓煦能在煉氣期施展出暗影遁呢?

即便有人知曉北宮玥能做到,可並非人人都是北宮玥。

整個天南能出幾個北宮玥?

真要如此輕易便能做到此點,那北宮玥也不會被稱為鬼靈門萬年難遇的天才了。

正因如此,林家老祖非但沒有怪罪林道嵩,反而是一陣安慰。

好在這只是一場賭鬥而已,若是生死相爭,今日林道嵩怕是要死在擂台之上。

只是如此一來,所有結丹期的目光都投向了韓煦。

在眾人心中,此子若是能順利成長為結丹期修士,又有北宮玥一陣調教,將來在越國的地位,怕是不會比如今的北宮玥低了。

有了一場如此驚心動魄的鬥法,整個雅苑也稍稍安靜了一會。

足足半刻鍾後,雲天望這才宣布鬥法繼續。

韓煦如今正盤膝恢復法力,他的法力已然消耗殆盡,得盡快恢復了,畢竟待會還要再戰一場。

他一邊恢復著法力,一邊等待著第二場比鬥的開始。

不多時,讓韓煦稍感意外的是,第二場終於有人選擇了雲遊子!

而選擇雲遊子的卻並非是雲家的那名弟子,而是那位來自紫金國耄耋老者的弟子,成郜!

韓煦眯了眯眼,這就有點意思了。

這到底是意外,還是黑袍人的意思?

若真是黑袍人的意思,那這成郜和那紫金國來的耄耋老者可就有些蹊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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