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從冷宮起步的嫡皇孫 ()”
客房裡。
柳非煙和寧思羽正在整理房間,幫李醫更換床單等等。
雖然柳非煙才是李醫的婢女,手腳卻沒有寧思羽利索。
這讓小丫頭很是不忿,卻無可奈何,誰讓她沒受過專業訓練呢。
李醫則抱著帕帕坐在客廳裡,一邊逗貓,一邊打量這間客房。
這間所謂的天字一號客房, 不過只有一裡一外兩間房,裡面是臥室,外面是會客廳。
風靡長安的新唐式家具,早已傳到了洛陽。
在這間客房裡,就擺著幾件新式家具,包括床和桌椅等等。
只是這些家具的品質相對一般, 並非格調家居出品的高級家具。
不過這也正常,格調家居的高級家具價格都十分昂貴,這樣一家普通的客棧很難負擔得起!
沒一會功夫, 兩個小丫頭就完成工作,然後叉著腰站在床前,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就在此時,安內侍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啟稟公子,口不擇言的那兩個狗才過來請罪了,此時正跪在樓前”
李醫看了看門外,隨即冷笑著說道:
“就讓那兩個狗才跪著吧,也好長點教訓”
“遵命,公子”
安內侍點頭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隨後,柳非煙和寧思羽這兩個小丫頭走了過來,邀功似得說道:
“公子,床榻都收拾好了,全部換上了咱帶來的東西”
李醫向木床那邊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乾得很不錯, 你們回自己房間洗漱收拾一下吧”
“咱先休息一會, 然後去洛陽南市逛逛”
“洛陽南市的繁華程度,據說不比長安西市差多少”
話音未落, 兩個小丫頭就已歡呼起來。
“太好了,公子,可以出去逛街了!”
一陣歡呼之後,兩個小丫頭立刻離開這裡,回去收拾自己的客房了。
轉眼的功夫,時間已過去半小時左右。
柳非煙她們又回到了李醫的客房,扭扭捏捏的,顯然迫不及待地想出去逛街,卻又不好意思說。
看到她們這番模樣,李醫不禁輕笑起來。
正當他要點頭答應,樓下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河東絳州薛禮,前來向公子請罪”
“草民的兩名兄弟年少魯莽,請公子贖罪”
話音未落,坐在椅子上的李醫突然愣住了。
“河東絳州薛禮?不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薛仁貴嗎”
李醫眼中閃過一片驚喜之色,卻稍縱即逝。
下一刻,安內侍再次敲門走了進來。
“啟稟公子,樓前來了一位七尺大漢,跟之前那兩個狗才跪在了一起”
“這位大漢年約三十左右,倒有幾分儒雅氣度, 應該是那兩個狗才的兄長”
“應該如何處理這三個家夥, 公子給個章程”
李醫輕聲笑了笑,隨即點頭說道:
“絳州薛禮,看來是河東薛氏南祖房的子弟,河東薛氏這一房出了不少名將”
“現在大唐正是用人之際,這薛禮或許是個可造之材”
“把這個薛禮帶上來,我有些話要問問他”
“讓那兩個狗才也起來,在樓下候著”
“遵命”
安內侍應了一聲,隨即退出了客房。
看到李醫有正事要做,柳非煙和寧思羽兩個小丫頭立刻退了出去。
緊接著,蜀山五俠就走進了客房。
他們是來保護李醫的,防止發生意外。
但李醫比任何人都清楚,薛仁貴絕不可能傷害自己。
這位千古名將畢生忠於大唐,
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背叛,哪怕被革職和流放。片刻之後,安內侍帶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走進了客房。
不用問,這就是後來的千古名將薛仁貴。
當然,那都是後話。
現在的薛仁貴,還是一介白身。
正如安內侍之前所說,薛仁貴身形高大,濃眉大眼,整個人透著幾分儒雅氣度。
剛一進門,薛仁貴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河東薛禮,見過醫公子”
“草民管教不嚴,致使兩位兄弟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公子如若降罪,草民願一力承擔”
說著,薛仁貴就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頭。
李醫打量了一下這位千古名將,隨即微笑著點頭說道:
“別跪著了,起來說話吧”
“你那兩個兄弟對我雖有冒犯,但也是無心之失”
“稍加懲戒即可,降罪卻談不上”
薛仁貴立刻長出一口氣,放松了許多。
“謝公子開恩,回頭草民一定嚴懲那兩個孬貨,讓他們長點記性!”
說著,薛仁貴又磕了一個頭,然後才站起身來。
直到此時,他才敢抬頭打量李醫。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十歲左右、身穿錦袍的孩童,豐神俊秀,目若晨星,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這個孩童年齡雖小,卻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眼神犀利,似乎能洞穿人心。
此外還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那就是一頭短發。
薛仁貴清楚地知道,李醫這頭短發是因何而來。
非但是他,現在全大唐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醫公子為什麽會是這個奇特的髮型。
那是為了拯救長安二百多萬百姓、為了拯救整個大唐。
醫公子置之死地而後生,將自己封鎖在了滋生疫病的原倭國館舍裡。
為了抵抗並戰勝疫病,他帶頭剃掉了頭髮,所以才會是如此造型。
想到這裡,薛仁貴立刻長揖到地,無比恭敬地說道:
“河東薛禮,字仁貴,今日得見公子,實乃三生有幸!”
李醫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必多禮,河東薛禮,是不是河東薛氏南祖房的子弟?”
“河東薛氏名將輩出,不知爾父為何人?”
薛仁貴立刻躬身回道:
“公子明鑒,草民正是河東薛氏南祖房子弟”
“家祖薛衍,曾為北周禦伯中大夫,家父薛軌,曾為隋朝襄城郡讚治”
“只因家道中落,草民現在家務農”
聽完介紹,李醫讚賞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名門之後,否則也不會有這份膽識和氣度”
“既然在家務農,又為何帶兄弟來到洛陽,所為何事?”
薛仁貴連忙解釋道:
“聽聞陛下欲親征遼東,討伐叛逆,正在招募驍勇之士”
“草民兄弟三人自持有幾分勇力,想從軍出征,所以來洛陽尋找機會”
李醫讚賞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勇氣可嘉,我大唐就需要這樣的勇士”
“就是不知道,你們三人的武藝如何?是否足夠高明?”
“如果你們三人確實武藝高明,有萬夫不擋之勇,我可以推薦你們加入軍中”
“即便被稱為天下第一虎賁的左武衛特種部隊,也不是不可以”
話音未落,薛仁貴已滿眼狂喜之色。
既然想從軍,他當然想加入天下最強的軍隊。
自從征討薛延陀的戰事結束以來,左武衛特種部隊已被公認為是天下第一虎賁,無出其右者!
而且軍中很多人都知道,左武衛特種部隊正是醫公子一手建立的,並給予了大力支持。
這樣一支無敵軍隊,薛仁貴做夢都想加入其中,成為這支特種部隊的一員。
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跪下來,衝李醫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懇請公子安排測試,測試過後,公子自會知道,草民三人的武藝如何”
“草民自幼習武,弓馬嫻熟,自認為弓法出眾,百步穿楊不在話下”
聽到這話,李醫不禁輕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薛仁貴的箭法有多厲害!
“將軍三箭定天山,壯士長歌入漢關”
那可是傳頌千古的美談,說是神跡也不過分。
稍作沉吟,李醫這才說道:
“安排測試也可以,但這裡無法測試弓馬,那就比試拳腳吧”
“護衛我來洛陽的幾位千牛衛,都是軍中精英,每個人都有一身好武藝”
“你們兄弟要是能擊敗幾名千牛衛,那我就推薦你們去左武衛特種部隊”
“如果你們失敗,我還是會推薦你們去從軍,卻是一般軍隊”
薛仁貴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不已地拱手說道:
“但憑公子安排,草民兄弟絕不會皺半下眉頭”
李醫抬手輕輕向下壓了壓。
“比試的事情不著急,把你那兩位兄弟叫上來,我看看他們的傷勢”
“處理完傷勢之後,你們再進行比試”
“謝公子關心,那不過是小傷而已,根本不礙事”
薛仁貴拱手說道,顯然已迫不及待。
但是,李醫卻堅持先治傷,然後再進行比試。
看到這種情況,薛仁貴也只能點頭答應。
緊接著,他就離開客房,去叫自己的兩個兄弟了。
片刻之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家夥已來到李醫面前。
剛一進門,他們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砰砰砰地開始磕頭請罪。
“吾等草民不知是公子到來,多有冒犯,請公子恕罪”
李醫看了看這兩個家夥,然後大度地揮了揮手。
“不知者不為過,你們已受了懲戒,都起來吧”
“說說你們叫什麽名字?又是何方人士?”
那兩個家夥立刻站了起來,開始自我介紹。
“謝公子開恩,草民名叫周青,乃絳州龍門縣人,跟隨家父學過幾天武藝”
“草民名叫薛先,乃河東薛氏子弟,自幼隨薛禮兄長一起習武”
聽到他們的自我介紹,李醫不禁愣住了。
周青,薛先?我沒聽錯吧?
他們難道不是演義故事裡的人物嗎?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就跟隨在薛仁貴的身邊?
在《薛家將》演義故事裡,薛仁貴手下曾有八大猛將。
其中就包括周青和薛先,只不過薛先在《薛家將》裡叫薛先圖,多了一個字而已。
既然周青和薛先出現了,那另外六位猛將,王心鶴、王心溪、李慶先、薑興霸、以及周文和周武,是不是也快出現了?
看來演義故事也不完全是杜撰啊!
李醫暗自感慨一句,然後微笑著說道:
“不錯,都是我大唐的好男兒”
“既是好男兒,又有一身好武藝,那就應該為國效力,博得一個封妻蔭子的錦繡前程”
“只有這樣,才算不枉此生,才不算辜負了大好年華和這一身好武藝”
話音未落,薛仁貴三人立刻齊聲說道:
“謹遵公子教誨,吾等願從軍為國效力,哪怕馬革裹屍”
“好!非常不錯”
李醫讚賞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就讓周青和薛先走上前來,準備幫他們療傷。
這兩個家夥卻被嚇了一跳,連稱不敢。
與此同時,他們也有些懷疑。
難不成醫公子真跟傳說中一樣,無所不通、無所不精,居然連醫術也懂。
就在他們暗自嘀咕之時,安內侍出聲打消了他們心頭的疑惑。
他告訴這幾個家夥,之前隔離抵抗疫病時,醫公子就展示出了傑出的醫術造詣,絲毫不比那些太醫差。
而且醫公子的某些醫學理念和治療手段更加先進,那些太醫都遠遠不及。
也正是如此,醫公子才能帶人取得抗疫鬥爭的偉大勝利。
聽到這話,薛仁貴他們頓時疑心盡去。
周青和薛先隨即走上前去,讓李醫觀察了一下傷勢。
李醫僅僅看了幾眼,就用手指掐住他們被打斷的鼻梁骨,用力一掰,瞬間就將他們的鼻梁掰直了。
看到這一幕,現場所有人都為之驚歎不已。
與此同時,他們對李醫的能力也更加欽佩了。
處理完周青和薛先的傷勢後,李醫對他們說道:
“你們先去準備一下,待會就在樓下的空地上進行測試”
“我會讓三到五名,甚至八名千牛衛跟你們對戰,測試你們的武力值”
“能進哪個級別的軍隊,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聽到這話,薛仁貴三人都激動的雙眼放光。
緊接著,周青和薛先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蜀山五俠,滿眼的不服!
很顯然,剛才被胖揍一頓的事情,這兩個家夥還耿耿於懷。
李醫看了看他們,兜頭潑了他們一盆冷水。
“別不服了,這五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蜀山五俠,每個人都是頂級高手”
“比江湖功夫,你們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就別想著報仇了”
“你們要去從軍出征、要去戰場上廝殺,練好軍陣功夫就行!”
“那些千牛衛都是軍中精英,正好做你們的對手”
話音未落,薛仁貴他們已失聲驚呼起來。
“啊!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蜀山五俠,難怪武藝如此高明呢?”
“看來不是我們太弱,而是對手太強啊!”
很顯然,這幾個家夥都聽說過蜀山五俠,知道對方是什麽段位的高人。
隨後,他們三人就離開客房,去為接下來的測試做準備。
等他們離開,李醫立刻讓安內侍將那八名千牛衛叫進來,囑咐了那些家夥幾句。
轉眼之間,十幾分鍾就已過去。
比試雙方都已做好準備,站在樓前的空地上,遙遙相對。
兩邊參與比試的人數都一樣,都是三人。
而且雙方都沒穿護甲、也沒拿兵器,只是赤手相搏。
不同的是,薛仁貴那邊人數不變,始終都是三個人應敵。
千牛衛這邊就不一樣了,李醫會視情況隨時增加人手,甚至讓八名千牛衛全部下場比試。
此時,李醫他們都已下樓,就站在比試場地邊緣,準備見證並監督這場即將開始的比試。
對其他人而言,這場比試並沒有太多特別之處,不過是醫公子禮賢下士的一個動作而已。
但在李醫眼中,這場比試卻非常特別。
對他而言,這是對薛仁貴這個大唐軍隊未來的中流砥柱、甚至可以說是未來軍神的一場測試。
當然,不管這場測試的結果如何,他都會將薛仁貴送入軍中效力。
愛惜人才、並為大唐軍隊選拔人才是一方面,他還要對薛仁貴的這份知遇之恩。
這點非常重要,將來或許會起巨大的作用。
除了李醫他們,比試現場還有很多興致勃勃地看熱鬧的家夥。
其中就包括哭喪著臉的孫掌櫃,以及眾多客棧夥計。
此時,薛仁貴和他的兩個兄弟成品字形站立,由薛仁貴打頭,都緊握著拳頭,緊緊盯著對面的三名千牛衛。
那三名千牛衛同樣擺出一個鋒矢陣型,雙眼放光地盯著薛仁貴他們,隨時準備撲上來搏鬥一番。
在李醫的提醒之下,這些千牛衛對薛仁貴他們沒有絲毫輕視,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看到雙方已做好準備,李醫這才微笑著發出命令。
“開始吧,讓大家看看你們的本領”
“殺!”
隨著一陣驟然響起的喊殺聲,薛仁貴率先衝了出去。
周青和薛先緊跟在後面,也大步衝了出去,直取對面那三名千牛衛。
那三名千牛衛的反應絲毫不慢,氣勢洶洶地迎了上來。
眨眼之間,雙方就已碰撞在一起,隨即搏鬥了起來。
頂在最前面的那名千牛衛,衝著薛仁貴的面門就是一拳,勢大力沉,絲毫沒有留情。
面對對手的攻擊,薛仁貴腳下沒有片刻停歇,繼續向前衝擊。
他閃電般向左一側身,就躲開了對方的拳頭,同時猛地撞進了那名千牛衛懷裡,拳打腳踢地展開了近身攻擊。
轉眼之間,雙方已攻守易位。
那名千牛衛的身手也非常了得,雖然瞬間就陷入被動,但也沒有立刻被擊潰。
他一邊後退,一邊抵擋著薛仁貴的攻擊,只是有些狼狽。
看到這種情況,另外兩名千牛衛立刻向前撲來,準備接應陷入被動的同伴,並夾擊薛仁貴!
但是,他們卻被瘋虎一般的周青和薛先攔住了,一時間只能各自為戰。
僅僅三五個回合,獨自面對薛仁貴的那個家夥已險象環生。
終於,那個家夥一拳打空,隨即被薛仁貴猛地一把拉的失去了重心,踉蹌著向前衝出。
下一刻,薛仁貴一個貓腰沉肩,直接把那個家夥扛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砸向地面。
“砰”
那名千牛衛被狠狠地砸在地上,轉眼已失去戰鬥力。
看到這一幕,李醫讚賞地點了點頭。
“非常不錯,不論反應還是氣力、以及武藝和戰術,都非常傑出”
“這樣的人才一旦放到軍中,必定是一員不可多得的驍將!”
聽到這話,穆逢春他們都點了點頭。
“薛禮的武藝非常高明,遠超周青和薛先那兩個家夥”
“更難得的是頭腦清楚,他們三人顯然練過合擊戰術,運用非常嫻熟!”
李醫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大聲說道:
“再上去兩個人,增加點難度!”
話音未落,站在場邊的兩名千牛衛立刻撲了出去,直取薛仁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