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從冷宮起步的嫡皇孫 ()”
凱旋而歸的左武衛特種部隊,因為在西征作戰中的英勇表現,所有人都受到了朝廷重賞。
程伯明和李業成直接升職成為校尉,而且得到了一個沒有封地、也不能世襲的縣男爵位。
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下的士兵多了許多,各自率領一支百人規模的特種部隊。
只不過程伯明還在左武衛,帶領左武衛特種部隊。
李業成卻被調去右武衛,空降成為右武衛特種部隊統領。
另外三位隊正和幾位副隊正也得到了擢升, 或是成了程伯明他們的副手,或是被調去其余各衛,指導訓練各衛特種部隊。
左武衛特種部隊中的那些士卒,尤其表現傑出的,也都獲得了晉升。
他們中的不少人都被調走,去充實其余各衛特種部隊,很多都成了隊正或副隊正等等。
如此一來, 左武衛特種部隊的戰鬥力頓時削弱很多。
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算是肢解了這支剛嶄露頭角的特種部隊。
好在保留了骨架,在這個骨架的基礎上,左武衛特種部隊很快又得以重建。
對於這種情況,李醫並沒有異議。
牛進達倒是抱怨了幾句,但屁用不頂,怨氣很快也平息了下去。
肢解左武衛特種部隊這件事的背後,李醫看到了太子李治的影子,但他並沒有反對,反而非常支持。
在他看來,左武衛特種部隊就是一些生命力旺盛的種子。
既然是種子,他當然巴不得將這些種子撒在每一支大唐軍隊中,繼而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終有一天,這些種子將會帶來無比豐厚的收獲。
幾日後,左武衛特種部隊陣亡將士的骨灰就運到了長安。
一同回來的, 還有那幾個傷殘的特戰隊員。
整個西征大軍、包括左武衛陌刀隊, 卻還留在草原上。
草原上的戰事還沒結束,還需要西征大軍進行彈壓,以震懾草原各部落。
而更重要的任務,是收攏並訓練薛延陀的殘兵敗將、並集結整合草原各部族的軍隊,為即將開始的東征做準備。
跟特種部隊大隊人馬返回長安時一樣,李醫親自趕到開遠門,把那些左武衛陣亡將士的骨灰和傷殘將士迎進了長安。
接下來,他帶著程伯明和李業成等人,親自將那些陣亡將士的骨灰送回了各家。
每到一家,他都會帶去一塊‘英烈之家’的匾額,並送上一筆豐厚的撫恤金和安家費。
同時會向那些陣亡將士的家人承諾,以後他們就是自己的家人。
自己有責任為老人盡孝、養老送終,有責任為家人謀個好的生計、為孩子提供好的教育,培養那些孩子長大成人。
他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
那些陣亡特戰隊員的家人,老人可以在家安心頤養天年。
還能工作乾活的,都被安排到了大唐公司旗下的各個產業裡做事。
至於孩子們,則被安排去了學堂就學,接受良好的教育。
這讓每個陣亡將士的家人都無比感激,也讓那些活著的左武衛特戰隊員無比感動,繼而死心塌地。
就連其余各衛特種部隊的士卒聽說這件事,也都感動不已,且羨慕異常。
不知不覺間,醫公子仁義慈愛的高大形象,已深深地刻在很多特種部隊成員的心中。
處理陣亡將士身後事的同時,李醫也沒忘安置那幾個傷殘的將士。
他不但給了那些傷殘將士大筆撫恤金,還給他們安排了工作,而且這些工作都是自己時常能看到的。
之所以這樣做,
是為了避免那些家夥因為身體上的殘缺,從而心理發生扭曲,逐漸自暴自棄。只要自己時常能看到他們,並勉勵幾句,那些家夥就有希望,會變得樂觀起來,頑強地生活下去。
又是一個清晨,李醫早早就趕來大唐公司。
剛到門口,一個瘸腿的家夥就拄著拐杖迎了上來,準備接李醫下車。
但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做,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
這是一個傷殘的左武衛特種兵,在跟薛延陀人廝殺時,不幸受傷落馬,然後被釘著馬蹄鐵的戰馬踩碎了左腿膝蓋骨。
在這個時代,這種傷根本無法治愈。
即便身為穿越者,李醫對這種傷也束手無策。
等這家夥回到長安,李醫就將他安排在了大唐公司,當起了門房。
說話間,李醫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見過公子”
拄著拐的那個家夥躬身說道,滿眼的感激和崇敬。
李醫看了看這家夥,然後關心地說道:
“徐盛,腿傷還沒好利索,你別到處亂跑了,待在門房裡養著就行”
“再說了,你是門房,又不是車夫,不用管馬車的事情”
那個家夥卻拍了拍腋下的拐杖,憨笑著說道:
“有了公子做的這個拐杖,在下又能到處走動了”
“左腿不用受力,也就不會影響傷情”
“主要還是坐不住,坐的時間長了就心急,想四處走走”
聽到這話,李醫不禁沉默了。
沉吟思考片刻,他這才說道:
“經常下地走走也好,能活血化瘀,有利於恢復”
“回頭我再幫你看看傷情,看夾板需不需要調整一下”
“希望你能早日康復,那樣也好做事”
“謝公子關心,在下感激不盡”
徐盛躬身說道,並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
正在一旁的安內侍、以及那八名千牛衛,都感覺眼眶有些發熱。
隨後,李醫就在徐盛的陪同下向門裡走去。
“稟公子,蜀山五俠來了,去了後邊小院”
行進間,徐盛低聲說道。
“他們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我還有點擔心”
李醫微笑著點頭說道。
說話間,他們已走進大唐公司院內。
隨後,李醫就去了後院,徐盛則留在了門房裡。
……
後院,池塘邊
蜀山五俠正在這裡欣賞著嬌豔綻放的荷花。
“咱們離開長安時,這個池塘裡的荷葉才剛長出來”
“等咱們回來,沒想到荷花都已經開了,時間過得真快”
跟很多女人一樣,性如烈火的寧婉兒,也有女人溫柔的一面。
看到美麗的鮮花,她也會多愁善感。
聽到她這番話,其余四俠都輕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稚嫩且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好久不見,看來五俠風采依舊”
話音未落,蜀山五俠已齊齊轉頭看了過來。
緊接著,他們又一起躬身施禮。
“見過公子”
李醫微笑著輕輕揮了揮手。
“大家都很熟了,不必客氣”
幾句客套後,大家就進入了正題。
“吾等不負公子所托,已取了突利設的項上人頭”
穆逢春拱手說道,其余四人也拱了拱手。
“蜀山五俠果然名不虛傳,實力超群,這件事情托付給你們是找對人了”
“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就收到了這個消息,卻不見五俠返回長安”
“我比較好奇,這麽長時間各位去了哪裡,渺無音訊,直到此時才出現?”
李醫微笑著拱手說道。
隨後,穆逢春就開始解釋。
“殺掉突利設後,我們並沒有立刻返回大唐,而是在草原上轉了一個多月”
“我們這是第一次出塞,想看看塞外風光、以及塞外風土人情,開闊一下眼界”
“結果我們發現,草原上遍地烽煙,到處都在燒殺搶掠,狀況之淒慘,宛如人間地獄一般”
“草原上百姓的生活都貧苦不堪,命如草芥一般貧賤,……”
說著說著,穆逢春的聲音就變得越來越低,滿臉悲戚之色。
其余幾人也都如此,尤其寧婉兒,已眼含熱淚。
很顯然,這趟草原之行,他們每個人都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等穆逢春介紹完畢,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也變得凝重許多。
沉默片刻,李醫方才沉聲說道:
“我的年歲很小,沒有生在亂世之中,而且有幸生在皇家,沒見過什麽苦難”
“但是,我卻在書上看到過、也聽人說過,苦難是什麽樣子”
“就在剛過去沒多少年的隋末,中原大地所遭受的苦難,絲毫不亞於你們在草原上看到的一切”
“華夏子孫也曾任人屠戮,只能無助地哀鳴,然後在絕望中死去,……”
隨著李醫這番話,蜀山五俠腦海中被塵封已久的一部分記憶,都被喚醒了。
他們都經歷過隋末亂世,親眼目睹過各種各樣的人間慘劇,清楚地知道。
在那樣的亂世中,人不如狗,命如草芥。
想到這些,烈火劍寧婉兒頓時就哽咽了,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其余四俠也都眼含熱淚,只是強忍著沒有任其流下來。
稍頓一下,李醫繼續接著說道:
“在隋朝時,華夏大地上一共生活著五千萬人,那都是我們的父老鄉親”
“經過隋末亂世,到大唐初建,卻只剩下一千九百萬人,整整少了一半還多”
“消失的這三千多萬人,都死於隋末亂世中,那可是三千多萬條鮮活的生命啊!”
說著,李醫也流出了眼淚。
但他並沒有擦拭,而是任眼淚流淌著。
突然,他話鋒一轉,斬釘截鐵地說道:
“既然身在這個時代,享受著盛世的繁華,我就有責任為這盛世貢獻一份力量,讓我大唐百姓生活的更好”
“草原上那宛如人間地獄般的場景,絕不能出現在大唐;隋末亂世的淒慘景象,也絕不能在大唐重現”
“我李醫對天發誓,絕不會讓戰亂出現在大唐的土地之上、絕不會讓蠻夷的刀斧架在大唐百姓的脖子上”
“雖千萬人吾往矣,九死而不悔!”
再看蜀山五俠,都已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們每個人的雙眼都一片血紅,炙熱的都快燃燒起來了。
話音剛落,他們就齊齊長揖到地。
“公子高義,吾等願為公子驅策”
“只要是於國於民有利的事情,蜀山五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李醫連忙上前一步,將這幾位大俠攙扶了起來。
“幾位俠士,這禮太重了,小子承受不起”
等蜀山五俠起身,他立刻轉移了話題。
“你們既已回到長安,我也該兌現承諾了,將《清風劍法》送給你們”
“除了《清風劍法》,我還會送給你們一件禮物,那就是《太極拳》”
“這是一門源於道家的拳法,不敢說非常高明,但也算得上不俗”
“更重要的是,這套拳法恰好與五位俠士的身份相符”
話音未落,蜀山五俠已是滿眼驚喜。
得到《清風劍法》早在預料之中,他們知道,李醫絕不會食言。
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居然還能得到《太極拳》。
對於太極拳,他們都久聞大名,也曾見過李靖和紅拂女練太極拳,都非常眼熱,卻一直無緣得學。
現在突然天降好事,他們能不為之激動嗎?
清醒過來的他們,忙不迭就是一番感謝,也充滿期待。
隨後,李醫將他們帶到後院的演武場,開始教授《清風劍法》和《太極拳》。
在演示太極拳的時候,他還有意無意地給出了一些提示。
“太極拳是一種兼容並蓄、包容性很強的武術”
“在太極拳的基礎上,還可以發展出太極劍、太極刀等等分支,……”
他想借蜀山五俠之手,將太極拳傳播出去,發揚光大,而不是敝帚自珍。
在這幾位武學大家手中,太極拳一定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聽到他這番話,蜀山五俠頓時更加激動了。
隨後,他們幾人就在演武場裡練了起來。
……
下午,平康坊。
李醫的馬車從北面駛來,徑直停在了別業門口。
待馬車停穩,李醫方才下車,拎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向別業裡走去。
沒走兩步,門裡就跑出來一個家夥,向他們迎了過來。
跟徐盛一樣,這家夥也來自左武衛,名叫陳立峰,也是因傷殘退役的特種兵。
不同的是,他傷殘的部位是手臂。
在西征薛延陀的一場戰役中,他的右小臂前半截被敵人砍斷了,只剩下左手能用。
殘廢的胳膊雖然大部分還在,但因為沒有手,也失去了作用。
回到長安後,李醫就將他安置在了平康坊別業,同樣是充當門房。
說話間,陳立峰已來到近前,隨即躬身施禮。
“見過公子”
李醫看了看這家夥,然後關切地問道:
“傷勢恢復的怎樣,感覺還疼嗎?”
“謝公子關心,在下每兩天換一次藥,傷勢恢復的很好,已不怎麽疼了,就是很癢!”
陳立峰點頭回道,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很顯然,說不疼是假的。
李醫卻輕笑了起來。
“能感覺到癢是好事,說明有知覺,說明新肉正在快速生長,所以才會癢”
“不管多癢你都得忍著,千萬別用手去抓撓,那樣只會壞事”
“根據你的傷情,我設計了一隻假手,並讓將作監的匠人做了出來”
“這假手雖不如真手靈活自如,但也能起些作用,不仔細看,一般看不出破綻”
“啊!”
陳立峰驚呼一聲,直接愣住了。
緊接著,這家夥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謝公子大恩,在下感激不盡”
說著,他就哽咽了。
身為一個前途光明的大唐特種兵,突然變成了殘疾人,不得不含恨退役。
如此巨大的打擊,是個人都很難承受,他自然也一樣。
現在忽然聽說,自己又能擁有一隻右手,即便是假手,也比沒有強百倍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陳立峰心情一陣激蕩。
李醫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微笑著說道:
“行了,跟我進去吧,看看這假手合不合適”
“如果不合適,回頭我再讓工匠調整”
說著,他就揚了揚手中的盒子。
陳立峰立刻緊緊盯住了那個木盒子,再也舍不得挪開視線。
隨後,他們就一起走進了別業。
剛一進門,李醫就看到。
梁伯帶著柳非煙迎了出來,小丫頭蹦蹦跳跳的,非常高興。
當她看到李醫,卻委屈的撅起了嘴巴。
“公子,你怎麽沒帶帕帕過來?我好些日子沒看到那個小家夥了”
聽到這話,李醫立刻沒好氣地說道:
“我也想帶帕帕過來玩耍,但也要抓得到啊”
“它現在一大早就跑去找幾位姑姑玩耍,晚上才回來,我想見它一面都難”
“真是個調皮的小家夥”
柳非煙無奈地說道。
閑聊幾句後,他們幾人就向會客廳走去。
現在的平康坊別業,已經變成一個苗圃培育基地,專門用來培育新作物的種子和幼苗。
比如辣椒苗和西紅柿苗、土豆和紅薯、以及杏鮑菇等等。
與此同時,這裡也在進行一些農業研究項目,比如良種繁育。
那些普通的蔬菜,比如韭菜和蒜苗之類的,都從這裡移出去了,移到了城外的皇莊等地。
以后宮裡吃的蔬菜、包括冬季的溫室蔬菜,都由城外的皇莊供應。
雖然出產少了,因為各種新作物種苗和良種繁育的原因,別業的地位卻更加重要了。
這裡始終都有民部的重量級官員坐鎮,一般都是侍郎,盯著這裡的工作。
別業內外的戒備也更加森嚴,未經允許,閑雜人等都不得靠近。
行進途中,李醫也在跟柳非煙閑聊著。
“非煙,今天怎麽想起來這邊玩耍?你家的那個花圃弄得怎樣了?”
從別業搬出去後,魏晨夫妻二人在春明門外租了一塊地,弄了一個花圃,種植花草出售。
別業這邊的花圃已經撤掉,他們不用天天來這邊乾活了,偶爾才過來一次。
順帶著,柳非煙到這邊玩耍的次數少了許多,大多數時間都在家裡待著。
聽到詢問,柳非煙立刻撅著嘴巴說道:
“家裡來客人了,跟爹談事情,我不喜歡那些人,就央求娘帶我來了別業”
“把我送到這裡後,娘就回去了,我在這裡陪著爺爺說話”
“家裡的花圃都弄好了,前兩日還往城裡送了很多花呢!”
“原來如此,希望你家的生意越做越好”
李醫微笑著點了點頭。
說話間,他們幾人已走進會客廳。
剛一坐定,守在別業裡的民部侍郎就聞風而來。
進門見禮過後,這位就眉飛色舞地說起了培育種苗的事情。
李醫拿出的那些來自後世的選種育苗方法,讓這些民部官員都如獲至寶。
他們現在恨不能把床搬到那些苗圃旁邊,不分晝夜地盯著那些幼苗,看著它們一點點成長起來。
一直說了十幾二十分鍾,民部侍郎方才結束這個話題。
站在一旁的陳立峰,卻著急的快要火上房了,一直眼巴巴地盯著擺在茶幾上的那個盒子。
好不容易等民部侍郎走了,這家夥立刻迫不及待地說道:
“公子,能不能讓我看看那隻假手?我已等不及了”
李醫看了看這家夥,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沒問題,這玩意本來就是給你做的”
“不過你現在只能看看,卻不能立刻裝上使用”
“只有等你的斷臂處完全長好,不再流血、不再感到痛癢了,才可以使用這隻假手”
“為防止你這家夥心急壞事,我準備把這隻假手交給梁伯保管”
“等時機成熟,梁伯自會把這隻假手交給你”
說這番話的同時,李醫也打開手邊的盒子,將裝在裡面的假手取了出來。
這隻假手完全是依照人手而做,手掌自然伸開,手腕處還能活動
在手腕上方,是一個跟圓形套筒,套筒外面釘著幾根牛皮帶,用來固定這隻假手。
而且假手製作的非常精細,顏色跟人的膚色基本一致,線條流暢自然,乍看就像真的人手一樣。
看到這隻假手的一刹那,陳立峰就愣在了原地,眼眶瞬間已濕潤。
同在會客廳的梁伯和柳非煙、以及安內侍他們,卻都震撼不已,也滿眼好奇。
李醫打量了一下這隻假手,這才微笑著說道:
“挽起袖子,讓我看看你的傷處,研究一下怎麽佩戴合適”
“這隻假手的套筒裡,墊著厚厚的熟牛筋,觸感柔軟、也有一定彈性,佩戴起來應該比較舒適”
“外殼是用硬木雕刻而成,裡面嵌著幾塊薄鋼板,非常結實,應該能用上十幾年”
就在李醫介紹的同時,陳立峰已忙不迭地挽起袖子,將傷處露了出來。
可以看到,其傷口外麵包裹著幾層用藥水浸泡過的麻布,還有一些血絲從麻布滲了出來。
除了濃鬱的草藥味道,傷口並沒有什麽異味。
看到這種情況,李醫欣慰地點了點頭。
“傷處看來恢復的不錯,咱們先試試這假手吧”
“如果你感覺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這樣才好進行調整”
說著,他就將那隻假手輕輕套在了陳立峰的胳膊上,二者銜接的嚴絲合縫。
看著失而復得的右手,陳立峰瞬間就淚如泉湧。
“天爺啊!額的右手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