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本想在那裡休整一晚的,興許我們還能接些委托。”沉默了一路,傑洛特終於忍不住道。
“哦,我剛才離開的時候順手把告示牌上的紙條都取下來了,看這裡有張懸賞單。”泰格裡斯將文件遞給傑洛特。
“失蹤
安娜。斯特倫格,血腥男爵之妻!據信遭到綁架
找到她或將她帶回來的人將獲得豐厚獎賞!”
“警告
孤寂的森林裡,尖叫傳得特別遠
陰暗的樹林裡,陰影拉得特別長
孩子,切莫走進幽暗的樹叢和山谷
否則野生動物會吞你下肚”
“警告
留意!如果你在森林裡看到樹枝上掛著不可思議的東西,諸如薑餅、蜂蜜、蘋果、炸餡餅或派,好像聖誕樹一樣——不管你的肚子叫得多厲害,趕緊掉頭才是。吃下那些東西的人,就再沒有人在世上見過他們。”
“失蹤:米凱爾
我的親生兄弟米凱爾失蹤了。若有誰能找到他,或是知其下落者,都能獲得豐厚報酬一
我還能在男爵面前代為美言幾句。請來十字路口的旅店找我。
布魯諾”
“嗯,這個布魯諾就在十字路口旅店那裡,我們先在附近找個地方扎營。”傑洛特道。
“明天我可以去村子裡打探一下,除了旅店老板,其他人沒有看到過我。”泰格裡斯道。
“行,但是要注意安全。”傑洛特道。
“啊!”
一個少女的尖叫聲從道路旁的樹林裡傳出來,夾雜著野狗的咆哮聲。泰格裡斯和傑洛特聽到聲音急忙衝到少女跟前,只見兩隻癩皮狗在衝著女孩流著口水狂叫著,傑洛特看到這裡取下背上的十字弩抬手便向野狗射去。
“啪!”
兩隻野狗幾乎同時倒地。傑洛特扭頭看了看泰格裡斯,原來泰格裡斯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兩人同時掏出十字弩,同時射中野狗的腦袋。來不及詢問泰格裡斯從哪裡得來的十字弩,傑洛特下馬慢慢走到少女面前。
“你沒事吧,小姑娘。”傑洛特溫和地道。
“啊!走開,白頭髮的怪人!”少女尖叫的更加響亮了。
“而這個白頭髮的怪人救了你。”泰格裡斯頭疼地看著只顧抱著頭歇斯底裡大喊著的少女。
聽到泰格裡斯的溫柔磁性的聲音,少女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看到星眸皓齒的泰格裡斯那俊朗的面龐,少女的雙臉變得通紅,少女羞澀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你是十字路旅店那邊的人,我之前聽到過你的聲音。”傑洛特道。
然而少女絲毫不理傑洛特這個怪大叔,只是癡癡地看著泰格裡斯的臉,雖然她自以為是偷偷地看著無人發覺,但她那叉得幾乎是分開的雙手絲毫沒有遮掩的作用。
“天色已晚,不如你就跟我們一起待一晚吧,旅店那邊有壞人被我們乾掉了,你現在回去很不安全。”泰格裡斯道。
“嗯。”少女臉上的霞紅一直紅到耳根,她為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又怕泰格裡斯沒聽到,接著又點了點頭,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很傻,她又再次低下了頭。
傑洛特用詭異的目光看著泰格裡斯,這讓泰格裡斯很是尷尬。入夜,泰格裡斯坐在篝火旁準備冥想,察覺到傑洛特的目光,泰格裡斯疑惑地看向傑洛特。
“今天你用的亞克席法印吧,沒想到你還是個玩弄法印的大師。”傑洛特看著已經陷入熟睡的少女,
聲音冰冷得道。 威倫的夜風格外的寒冷,風吹得篝火搖搖晃晃,火苗別壓低到了極點。
“或許是我有魔法方面的天賦,對於使用法印,我總能得心應手。”泰格裡斯道。
“但這不是你玩弄人心的理由......得到少女的愛慕很爽對不對?”傑洛特低沉地道。
“不,這只是必要時候的手段,她太吵了......況且我明天可以借助她重新回到旅店那邊。”泰格裡斯面無表情地說著,似乎並沒有對傑洛特的質疑而感到惱怒。
“記住你說的話。”傑洛特深深地望了泰格裡斯一眼,泰格裡斯脊背發涼,就像是被一隻凶狠而致命的惡狼盯住,傑洛特若有若無散發而出的殺氣足以讓一個普通人膽寒,那不是殺幾十上百個人能夠凝結出的,而是傑洛特這近百年來斬妖除魔所帶來的殺意。
第二天清晨,泰格裡斯帶著少女回到旅店,雖然沒了亞克席法印的影響,但由於之前的好感,依舊帥氣的泰格裡斯仍然攥取著少女的芳心。泰格裡斯並沒有再過多的與少女搭話,這讓少女心神黯然,沉默著回到了家中,這讓泰格裡斯暗中松了一口氣。
“獵魔人?來得正是時候!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帶著草帽的農民布魯諾喜出望外道。
“你意思是要委托我找人?”泰格裡斯揚了揚手上的羊皮紙道。
“是的。出事的是我弟弟,米凱爾。他帶貝羅斯的女人去山上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貝羅斯的女人?”
“貝羅斯曾經是一座富裕的村莊.直到戰爭襲來。房子被燒得精光,儲藏的食物全部充公,男人都被抓去當兵。整個村子裡只剩下女人們自生自滅,沒吃沒住。”
“沒人收留她們,瑞達尼亞人不會讓她們進諾維格瑞......所以米凱爾帶她們去舊礦坑,至少有地方可以遮雨......但一直到現在他都查無音訊。”
“好吧我去找你弟弟。我要怎麽認他?”
“應該不難,那一群女人裡面就他一個小夥子。”
“有時屍體的狀況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屍體?收回你的話!他們只是迷了路。但假如真的不幸如此......他穿了雙小牛皮短靴,是木屐師父做的。我叫他別穿去山上,那只會把鞋子弄壞的。但他想炫耀那雙鞋......”布魯諾神情激動,但卻又憂心地說著。
“我知道的夠多了,謝謝。”
泰格裡斯在十字路旅店外面和傑洛特匯合,傑洛特看了泰格裡斯的描述表示並不會太耽擱時間,於是他們便一起先去完成這個委托。
“威倫的食屍怪物可真多啊,那一群是什麽來著?”泰格裡斯看著遠處樹林中的人形怪物問道。
“孽鬼,快點走吧,它們的數量太多,等任務完成後再來處理。”傑洛特面無表情地道。
“那邊房屋前有篝火,有條瘋狗。”泰格裡斯現在對威倫的野狗有些神經過敏,在人類居住地發現野狗準備沒好事。
“嗯,去看看,順便休息一下。”傑羅特道。
泰格裡斯一劍將野狗砍死,去沒有看到人的影子,地上只有一條斷了兩天后腿被開膛破肚的狗。
“別出聲,等他們離開。”屋內傳來小孩子細微的聲音,這在獵魔人聽來清晰可聞。
“他們身上可能有食物。”
“就算有,他們也不可能給我們。”
“把狗殺了烤了吃?你們一定餓壞了吧。”傑洛特看了看地上狗的屍體,營火上還掛著一大塊肋骨。
“出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傑洛特道。
一個穿著綠色破布衣裳的小女孩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你們多久沒吃東西了?”
“一星期了,總共吃了半隻烤焦的松鼠和一把莓果。”小女孩虛弱地道。
“你們怎麽自己跑出來了?你們的父母呢?”
“有人的爸媽是被黑衣人殺掉了,還有一些把我們趕出家門。他們說有太多嘴巴等著吃飯......”小女孩語氣平淡的道。
傑洛特和泰格裡斯坐在營火旁將自己的食物取出來。屋裡兩男兩女都是十一二歲的年紀,看到泰格裡斯他們拿出食物一個個都興奮地跑了出來。
“拿去吧,記得要跟大家分著吃。”
“謝謝你。”
“給你這個。感謝你的好心腸。”
“你要去殺怪物嗎?全部都要殺掉?”
“哇!你的眼睛跟我的貓咪好像!”
“你喜歡蟋蟀嗎,是嚼一嚼,還是整個吞掉。”一個男孩道。
傑洛特有些惆悵地看著四個小孩天真地享受著食物帶來的快樂,然而他知道,他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或許我能給他們個好歸宿,等這次委托回來,咱們把他們帶到鎮上,我之前救了幾個人他們或許會收養他們。”泰格裡斯道。
“哦,那倒是不錯,不過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傑洛特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詳細問泰格裡斯救得是什麽人。
“孩子們,乖乖回到屋子裡,等我們殺完怪物就帶你們找個家怎麽樣?”太格裡斯道。
“我也要跟你們去殺怪物,我願意跟你們一起走。”一個小男孩道。
“我也願意。”其他小孩也都附和道。
“好,都把東西拿好,鎖好門,等我們回來。”泰格裡斯道。
傑洛特深深看了泰格裡斯一眼,默不作聲地將地上的痕跡掃除乾淨,並把營火熄滅了。
“熄滅火焰幹嘛,還能阻擋一下野獸什麽的。”泰格裡斯不解地問道。
“這個時候,人比野獸更加可怕,更何況,現在連野狗都不怕火了。”傑洛特平淡地說出最徹寒的話語。
泰格裡斯和傑洛特翻身上馬,沿著礦洞走去,途中路過一片大戰過後的戰場,裡面屍橫遍野,泰格裡斯聽到不止一隻食屍鬼的嘶吼聲,但是傑洛特同樣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他們兩個直奔委托目標。
“做得出這樣的事,力道肯定很大。”傑洛特看著地上的看上去被直接撕扯下來的大腿道。
“怪物足跡。”
“知道是什麽怪物嗎?”
“還不確定。”
泰格裡斯和傑洛特沿著怪物的足跡一路走到了礦洞的入口,礦洞內陣陣陰風吹來,只有洞口處能照射進一絲光亮。
“你帶了貓藥水嗎?”泰格裡斯問道。
“沒有,不過到了現在,也隻好進去看看了。”傑洛特語氣平靜地道,並沒有對未知怪物的恐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礦洞內,他的雙眼如同燭火般明亮。
“把野獸油塗上,魔藥提前配好。”在傑洛特的指導下,泰格裡斯做好了獵魔人狩獵前的準備。
摸索著下到礦洞內,空穴來風讓人毛骨悚然,即使是泰格裡斯擁有一雙貓眼,在這樣的黑暗中只能勉強辨認出道路來,不過還好礦洞的通道牆壁上不時插著幾支火把,泰格裡斯手一揮,火把便熊熊燃燒起來。
“血液都是新的,但屍體呢?嗯......”傑洛特突然停下來看著地面。
沿著足跡,泰格裡斯他們走到了礦洞旁的一個樓梯處,這次不用傑洛特提醒,泰格裡斯便看到地面上躺著兩個女人的屍體。
“都是受害者。”傑洛特道。
“我上去看看。”泰格裡斯突然聽到樓梯上面的空間有響動傳來,不等傑洛特多說,泰格裡斯便主動上前查看。
“救命,救救我!”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這兒發生了什麽?”
“我們被攻擊了,神啊,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至少有一公尺高啊!告訴我,其他人,他們都......”女人遍體鱗傷,豐腴的胸部衣衫不整,在火光下透露出一抹金黃。
“都死了。”泰格裡斯道。
“幫他們報仇,獵魔人。殺了那個怪獸,拜托了。我,我沒錢付你但是帶我們來的米凱爾他哥哥有點小錢,他會給你獎賞的。去十字路口的旅店找他吧。”女人痛苦著哽咽地說道。
泰格裡斯將傑洛特喊了上來,傑洛特了解過情況後在房間內摸索了起來,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機關。
“哢嚓!”
隨著一陣晃動,牆壁一側的木橋被放了下來,木橋直通礦洞入口。
“願眾神保佑你們,獵魔人。”農夫的妻子整理好衣裳從礦洞逃離了出去。
“有東西剛醒過來。”傑洛特聽到了某種蟲子的叫聲,看來是木橋機關的震動驚擾到了它。
泰格裡斯往樓梯下面一看,黑夜之中看不太清怪物的樣子,只是從那節肢的數目來看,像是一隻蜘蛛。泰格裡斯隨手一發伊格尼火球砸向那怪物,怪物瞬間便被火焰吞噬,吱嘎兩聲便不動彈了。
“還是幼蟲,它母親一定在不遠處。”傑洛特道。
“這是什麽怪物,看起來很弱的樣子,它母親很強嗎?”泰格裡斯有些毫不在意道。
“安德萊格工蟲。我以為工蟲無害,是我搞錯了。——跛腳尚恩,捕獸師
工蟲數量龐大,因此是最常見的安德萊格種姓。在安德萊格領地中,它們的使命是建造巢穴和卵房,獲取食物,照料蟲卵和幼蟲。一旦遭到威脅,它們會召喚安德萊格戰士前來援助。如果被迫自我防衛,它們能展現出人意料的戰鬥力。”
“看起來確實不太強。”泰格裡斯道。
“嗯,還行吧,只要注意它的毒素”傑洛特道。
泰格裡斯跟著傑洛特沿著蟲子的足跡在礦洞繞了好幾圈,他們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原地,不過傑洛特敏銳地感官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他斷定怪物們肯定在水的另一面。泰格裡斯跟著傑洛特潛入水下,幸運的是,水下並沒有怪物攻擊他們,並且他們發現了兩個寶箱,裡面裝滿了價值不菲的東西,傑洛特倒是有些發愁怎麽取走,只見泰格裡斯手腕光芒一閃,寶箱內的東西便消失不見。
“這是......儲物魔法裝備?還是空間法術!”傑洛特震驚道。
“嘿嘿,看吧我確實是有些魔法天賦的。”泰格裡斯倒是很享受傑洛特的驚訝語氣,可惜環境太黑,他看不到傑洛特臉上的表情,不過那肯定很有趣。
遊了沒多久,泰格裡斯和傑洛特便遊到了一處洞穴內,洞穴內溫暖而又潮濕,只是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血、肉、消化液...是給幼崽的食物。”傑洛特指著地上的一灘肉泥道。
“蟹蜘蛛而且有劇毒。”
這時,察覺到有人入侵,幾隻毒蟹蜘蛛匆忙爬了過來。傑洛特一遍與之周旋,一遍還不忘給泰格裡斯科普。
“毒蟹蜘蛛。區區擦傷,何足道哉。-某佚名獵人的臨終遺言
盡管所有蟹蜘蛛都有劇毒,但這種蟹蜘蛛能夠分泌特別強大的毒素。只需幾滴就能致成人於死地。只有獵魔人的變異能夠中和一小部分毒性。然而,這種蟹蜘蛛的大量毒液可以殺死碰到的任何生物。獵魔人的變異也只能在無法避免的死亡來臨之前延長痛苦。”
“所以,小心點別被他咬到了,否則就麻煩大了。”
傑洛特遊刃有余地和毒蟹蜘蛛遊鬥著,口中還不忘叮囑提醒著泰格裡斯需要注意的各個方面。泰格裡斯點了點頭,揮手又是一擊伊格尼法印,不過卻沒有達到想象中的效果。
“它們都有一定的魔法抗性,所以有時候魔法並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對於我們獵魔人來說,只會在遠處搓火球可不行。”傑洛特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酸澀。
戰鬥結束的很快,傑洛特的劍法凌厲,身形飄忽,毒蟹蜘蛛們被他耍的團團轉。
“卵很快就會孵化了,最好快點毀掉。用伊格尼法印,這個你最拿手。”傑洛特指著空地上幾顆好似果凍一樣的蟲卵道。
在火焰的灼燒下,蟹蜘蛛蟲卵很快便坍塌萎縮下去,泰格裡斯甚至聽到了微弱的幼蟲的慘叫聲,不過泰格裡斯可沒有一絲的手軟。
“你能聞到這蟲卵的氣味吧,把他們都摧毀掉,我先去前面探探路。”傑洛特道。
“沒問題,這點小事交給我了。”泰格裡斯道。
傑洛特點了點頭,向著洞穴的更深處走去。
“是隻鞋子,有木屐師父的印記。屍體就只剩這點東西。”傑洛特看著地上的鮮血痕跡,心下便已經知曉米凱爾已經遇難了。
“吱嘎!”一聲巨響從洞窟的石柱後面跳了出來直衝向傑洛特。
“自己跳到劍上來?省事了。”看著強壯高大的怪物向自己撲來,傑洛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冷哼一聲主動進攻,看起來他對於面對這種大體型的怪物早就習以為常了。
哈裡西是一隻兩英尺高的毒蟹蜘蛛,作為蟹蜘蛛的母巢,它的背上有著看似薄弱透明的背囊,然而那裡面裝的都是毒氣,當毒氣充滿的時候,透明毒囊便會膨脹地鼓起來,散發出幽綠的光芒。當然作為蜘蛛的一種,哈裡西能從口中瞬間吐出蛛網黏住獵物,然後拉扯過來用它那鋒利的節肢狠狠地刺入獵物的身體。哈裡西的前端很是堅硬,即使是獵魔人的鋼劍砍上去,也只能擦出一捧火花。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蟹蜘蛛屬於魔法生物。
傑洛特知道不能與哈裡西正面硬抗,只能通過遊走攻擊它身體的柔軟部位,而這正是傑洛特的拿手好戲。傑洛特將他的皮魯埃特劍術發揮得淋漓盡致,哈裡西幾次致命攻擊都讓傑洛特輕松躲過,而傑洛特趁著哈裡西攻擊的空擋一個阿爾德法印將他擊暈,然後趁機用銀劍從它的體內帶出大蓬的綠色汁液。
泰格裡斯此時已經將蟹蜘蛛卵全部燒毀,看著如同黑暗中的精靈一般的傑洛特的遊刃有余,泰格裡斯發自內心地敬佩起傑洛特來。泰格裡斯看著哈裡西一隻節肢已經斷裂,哈裡西只能行動不便更加笨拙地攻擊著傑洛特。
“伊格尼!”泰格裡斯站在哈裡西不遠處雙手凝結法印準備攻擊。
“不要!快躲開!”傑洛特翻滾中給自己套上了一記昆恩法印,看到泰格裡斯的動作急忙大吼道。
“轟!”
泰格裡斯想象中火焰燃燒的情形並沒有出現,想反,火球砸在哈裡西看似薄弱的毒囊上直接便熄滅了,而這也更加激怒了哈裡西,只見原本就鼓囊囊的毒囊膨脹到了幾點,隨著一陣強大的衝擊波襲來,在黑暗中無形的毒氣向著泰格裡斯籠罩過來。
“啊~啊!”泰格裡斯先是被震倒在地,然後便是捂著頭痛苦地掙扎起來,然而空氣中的毒氣無形無質,泰格裡斯只能瘋狂而又無助地徒勞揮舞著手臂。
然而更大的危險才剛剛降臨,被激怒的哈裡西猛地從空地上一躍而起,森寒的鋒利節肢狠狠地連帶著自身的重量扎向泰格裡斯,泰格裡斯只能憑借著獵魔人的本能微微錯開身子,哈裡斯的節肢狠狠地穿透了泰格裡斯的腹腔。
“阿爾德!”
同樣被哈裡西的毒氣攻擊影響到的傑洛特只能眼睜睜看著泰格裡斯痛苦地慘叫地慘叫著,然後便是身體一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傑洛特含怒出手,一記強大的阿爾德法印揮出,打斷了哈裡西繼續攻擊泰格裡斯的動作。傑洛特靈巧地躲過哈裡西吐出的蛛網,手中銀劍脫手準確地釘入哈裡斯的大張的口腔,傑洛特欺身上前,雙手猛地砸向劍柄,哈裡斯頓時渾身抽搐,高舉的前肢無力地垂下,哈裡斯終於不甘地死去了。
傑洛特不再管哈裡西的屍體,他趕忙去查看泰格裡斯的情況,當看到泰格裡斯微微起伏的胸膛時,傑洛特這才松了一口氣。將泰格裡斯散落在外的腸子塞進去,傑洛特熟練地簡單處理了一下泰格裡斯的傷口。
“我要取些戰利品給米凱爾的哥哥看,作為證據說明都發生了些什麽。”
傑洛特處理好哈裡西的屍體,扛著昏死過去的泰格裡斯走出了黑暗的礦洞。再次回到那四個孩子藏身的小屋處,傑洛特將泰格裡斯安頓好。
“啊,大哥哥怎麽了,他是死了嗎?嗚嗚嗚嗚~”小孩子們都嚇得哭了起來。
“沒有,看好他,我去采些藥來。”傑洛特渾身濕漉漉的,但他並沒有在意自身的狼狽和擦傷。
“嗯,我們一定會保護大哥哥的。”
傑洛特笑了笑,轉身走向了荒野。
第二天一大早,傑洛特看了看仍在昏迷的泰格裡斯, 他決定先把委托交付了,這次他的損失也不小,不禁自己心愛的銀劍被腐蝕得坑坑窪窪,手裡的魔藥也耗之一空,他身上的裝備也被撕扯的破爛,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連買食物的錢都沒了。
“我有壞消息要告訴你。你弟弟被蟹蜘蛛殺了。我已經幫他報了仇,如果這能讓你好過點的話。”傑洛特從後面潛入到旅店,看到了仍在等待消息的布魯諾。
“好過點?哈,當然不可能好過。我早跟米凱爾說過,“幹嘛那麽殷勤幫助陌生人?乖乖把自己屁股放穩了,否則會招來厄運的!”布魯諾悲痛交加。
“嗯?幹嘛還杵在這裡?看到別人遭殃還不滿足嗎?”布魯諾道。
“不用。有粥和肉醬我就滿足了,跟大家樣。付我賞金,我就能去買點東西吃了。”
“你讓米凱爾活著回來,我還有可能會付你錢。”
“我拿性命冒的險,至少值得拿點回報吧。”傑洛特拚命忍住怒氣道。
“拿去,快滾吧。”布魯諾道。
“賞金是我應得的,把錢給我。”傑洛特看著布魯諾給的幾枚克朗,終於忍不住,手中結出亞克席法印在布魯諾臉上一揮。
“賞金,嗯,你應得的,拿去。”布魯諾機械地重複著並將口袋裡的錢都拿了出來,足足有兩百多枚克朗。這讓傑洛特更加憤怒了。
傑洛特在旅店老板的震驚中買了許多的食物,雖然旅店老板很想趕他走,但看到這麽多的錢旅店老板還是沒再多說什麽。傑洛特再次從旅店後門離開,帶著物資趕回了藏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