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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魔人在此》第13章 臨終之前-拯救蓮娜
  “樹林旁邊那片?是伯彥克林米克的。獵魔人大師,他是個好人,不過......”

  “好、好,這位伯彥先生短時間內會出來巡視麥田嗎?”

  “不會吧?畢竟離收割的日子還很遠......”

  一大早,天還蒙蒙未亮,泰格裡斯便聽到維瑟米爾在旅館的庭院裡和村民閑聊著。顧不得坐下來好好吃頓早飯,泰格裡斯抓起桌上的麵包和牛奶便走出了旅店。

  “嗯,不錯。昨天晚上給你講了不少草藥煉金方面的知識,但是對於我們獵魔人來說,每一處學問都可能會派上大用場。我聽村裡人說這裡有個藥草師叫托蜜拉,今天我就帶去實踐一下,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草藥學。”

  維瑟米爾邊走邊說,帶著泰格裡斯朝村外走去。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泰格裡斯和維瑟米爾來到了藥草師的小屋。一進門,便看到了托蜜拉一個人在忙碌地配置著藥材。

  “有沒有打擾到你?”維瑟米爾只是敲了敲半掩著的們,便走進了藥草屋裡。

  “沒有,你把鬼針草拿來,就是......那朵紅花,哎呦,不錯喔,你還挺了解草藥的......”

  托蜜拉還沒說完,泰格裡斯便將籃筐裡的鬼針草遞給了她,托蜜拉這才起身看了看維瑟米爾和泰格裡斯。托蜜拉身材豐腴,凹凸有致,面容姣好,看起來有幾分少婦風韻。

  “我可能有些多管閑事......但我對草藥還算有些了解,鬼針草有毒吧。”維瑟米爾道。

  “大量使用才有毒,少量鬼針草可以舒緩疼痛,有助睡眠。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托蜜拉俏麗的臉上愁容滿面。

  “獅鷲咬傷了她?”維瑟米爾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女。

  “你說蓮娜?是啊,她晚上跑去樹林,被獅鷲襲擊了。”托蜜拉歎氣道。

  “她晚上在樹林裡走動?現在不是戰爭時期嗎?”

  “為了跟一個年輕小夥子約會......愛情總會讓人做傻事。她的傷口正在愈合,但她還是活不了了,因為血液已經流進她的大腦,我的藥劑已經無濟於事。”托蜜拉悲痛地說道。

  “我可以用我的藥水,讓她沒那麽痛苦,燕子藥水可以抑製內出血......”

  “不過?”

  “人類不適合服用獵魔人的藥水。”

  “反正她已經活不了了。”

  “我知道,但如果用你的藥劑,至少她還能安詳死去。我是擔心,讓她服用燕子藥水,萬一出了什麽差錯,到時整個村子都能聽見她的哀號。”

  “我明白了,你決定吧。”托蜜拉決定讓眼前的獵魔人大師來決定,心軟的她實在是不忍看到蓮娜再昏迷下去了。

  “泰格裡斯你怎麽看?”維瑟米爾並沒有立刻做決定,而是詢問了泰格裡斯的意見。

  “能試試嗎?”泰格裡斯猶豫地看著維瑟米爾。

  “試試?人命可不是拿來開玩笑的東西!”聽到泰格裡斯的話語,托蜜拉眉毛一橫,沒好氣地說道。

  “都不要吵了,要是有術士或者神殿的修女們在這裡,也不會這麽為難了。”

  聽到維瑟米爾的話語,托蜜拉沉默了下去,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草藥,臉上卻是帶著些悲痛的神情。

  “給蓮娜服用這瓶藥水。這是燕子藥水,還好上次戰鬥沒有用上。”維瑟米爾從藥劑包中掏出了一瓶紅色藥水。

  “顧名思義,就是......春天新生命和重生的象征。

”托蜜拉看著燕子藥水那鮮豔透亮的紅色一時間感慨萬分。  “觀察看看吧,我剛提過,這可能會讓她痛苦萬分。藥水在我身上馬上就會見效......但我新陳代謝比較快,用在她身上,可能要幾天才能起作用。”維瑟米爾說著便準備將燕子藥水給蓮娜服下。

  “等一下!或許有更加穩妥的辦法。”泰格裡斯突然出聲道。

  維瑟米爾手上的動作一頓,托蜜拉也是驚訝地望向泰格裡斯。

  “獵魔人的藥劑基本上都帶有毒性累積,並且效果越是明顯的藥劑,毒性越大,所以即使是用強化燕子藥水或者高等燕子藥水也只會對蓮娜的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而不是治愈。”泰格裡斯快速地說道。

  “之前維瑟米爾大師教過我,白蜂蜜藥水可以消除獵魔人藥水的毒性,但是一並消除的還有藥效。”泰格裡斯沒有給維瑟米爾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

  “燕子藥水的毒性對於獵魔人來說微不足道,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我也不想去猜測蓮娜喝完燕子藥水後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就目前而言,我們需要的僅僅只是燕子藥劑的治愈效果,最理想的是隻讓燕子藥劑的治愈效果起效而不產生毒素,當然這樣是不可能的。”泰格裡斯輕笑道。

  “所以我的想法是將蓮娜放入澡盆中,澡盆放滿熱水,水溫盡可能的高以促進蓮娜的血液循環,加快新陳代謝。然後將燕子藥劑分成三份給蓮娜服用,再準備大量的白蜂蜜藥水給蓮娜灌下,這樣既能緩解毒性,還能減輕蓮娜的痛苦,也能夠更好地讓燕子藥水的治愈效果起作用,如此反覆三次。托蜜拉藥師,您這裡有製作白蜂蜜藥水的材料嗎?我需要......”

  “矮人烈酒,白蜂蜜還有忍冬。這些我恰好都有。”托蜜拉挑了挑秀眉道。

  “呵呵,泰格裡斯,你真的很不錯。白蜂蜜中的矮人烈酒成分能夠讓一般人醉倒,起到麻痹作用,對於蓮娜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來說,能夠在睡夢中渡過這段痛苦的過程,不得不說是一種仁慈。”維瑟米爾欣慰的看著泰格裡斯,有些渾濁的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蓮娜的病情不能再過多的耽擱了,泰格裡斯三人說做就做,三人分工明確,泰格裡斯負責燒水和在一旁打雜,維瑟米爾和托蜜拉負責製作大量的白蜂蜜藥水。一切準備就緒後,托蜜拉將蓮娜全身赤裸地浸泡在了浴盆中。在第一開始服用燕子藥水時,蓮娜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看得幾人心中緊張萬分,不過好在燕子藥水的份量不多,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後,托蜜拉趕忙將白蜂蜜藥水給蓮娜灌下,蓮娜這才重新恢復平靜。如此反覆了三次,中間還換了一次熱水,托蜜拉累的滿身大汗,但仍然堅持著親自給蓮娜喂藥。最終,蓮娜的臉頰上一抹嫣紅浮現,原本蒼白的小臉終於有了血色,看著沉沉睡去呼吸平穩的蓮娜,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

  “為什麽最後決定這麽做?”托蜜拉問道。

  “額......嗯,我想至少做點什麽,總比什麽都不做強。”托蜜拉火熱的目光看過來,泰格裡斯想了片刻道。

  “我挺喜歡你的,年輕的獵魔人,來......這小禮物送你了,算是補償我剛才的無禮。”托蜜拉給了泰格裡斯一瓶毒液萃取物,還有一份詛咒之油的手稿。

  “噠噠噠~”

  泰格裡斯和維瑟米爾正在托蜜拉的陪同下參觀著她的草藥園,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並且聲音停在了草藥小屋的門前。

  “嘿!傑洛特,這邊!事情辦得怎麽樣?”維瑟米爾站在高處喊道。

  “不太順利......嗯?這隻貓崽仔怎麽在這?”傑洛特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泰格裡斯和托蜜拉。

  “哈哈,這件事情等會兒再說,這位是藥草師托蜜拉。”維瑟米爾打了個哈哈,轉而介紹起了托蜜拉。

  傑洛特對維瑟米爾很是信任,既然維瑟米爾發話,傑洛特也不再咄咄逼人。

  “獵魔人,利維亞的傑洛特。”傑洛特語氣緩和地道。“我在找鼠李草,你知道附近哪兒有嗎?”

  “嗯,這種草長在河道最寬處的河底。你應該知道,這種草只要離開水,就會......”

  “臭氣衝天,甚至比腐屍還臭?我要的就是這個。我要獵殺獅鷲,所以需要鼠李草作誘餌。”

  “我記得......多年前橋下有水鬼,搞得人心惶惶,所有村民都想請個獵魔人來幫忙。現在是誰雇得起獵魔人來獵殺獅鷲呢?”

  “是彼得.薩爾......什麽什麽隊長。”

  “是嗎?黑衣人居然開始為人們著想了,真讓我欣慰。”

  “尼弗迦德人隻重視一件事——秩序。獅鷲搞得大夥不得安寧,所以必須除掉它。”

  “沒錯,他們會先除掉怪物,然後再除掉人們。”

  “你不是本地人,對吧?你的內心十分苦悶,一個人一輩子住在小屋裡與世隔絕,應該不會有這麽多負面情緒。”

  “你說對了。你一定很急吧,不然你可以等獅鷲再次出擊,沒必要用誘餌。”

  “我猜,你和我可以聊得很愉快。”

  “改日吧。”

  維瑟米爾捂著臉看著傑洛特不自覺地便開始與托蜜拉曖昧起來,心中想著可真是在泰格裡斯面前丟了老臉了。

  “咳咳!”維瑟米爾大聲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傑洛特繼續侃下去的話語。

  “又有什麽新麻煩了?殺獅鷲?”維瑟米爾道。

  傑洛特便將這兩天自己遭遇到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並給維瑟米爾說自己得到了一些消息。維瑟米爾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件事,接著維瑟米爾便將泰格裡斯運用剛學會的魔藥知識,驚險地將蓮娜治愈的事情告訴了傑洛特,這讓傑洛特很是驚訝。眾人坐在藥草小屋旁的圓桌旁邊喝茶邊交談著,很快便熟絡了起來。

  “你聽說過一個叫克萊兒的女人嗎?曾經住在這附近。”維瑟米爾問道。

  “聽說過她?何止是聽說過。克萊兒是我的朋友,是我在白果園唯一親近的人......但她丈夫沃克跟莊園主人起了爭執。之後他被迫帶著家人住進了森林裡,開辟新的定居點。莊園主人帶著隨從去那兒想說服他們回來。他們原本打算好好說,不用暴力、沒必要流血,但......結果你也看到了。聽說克萊兒對莊園主人兒子孚羅利惡言相向,讓他非常惱怒。但是事實沒人知道......”托蜜拉言語激動,語氣悲憤地說著。

  “我跟村裡的獵人米斯拉夫交談過,他說他跟莊園主人的兒子孚羅利安有斷背之情,或許克萊兒正是將這件事情揭發了出去,所以......”傑洛特沉默了一會兒,便將和米斯拉夫一起鏟除白果園村野狗的事情述說了出來。

  等托蜜拉和傑洛特講完,泰格裡斯便也將他和維瑟米爾一起完成那個井中惡魔的委托的事情給大家說了一遍。根據現場殘留的文檔和線索,泰格裡斯做了一些自己的推斷。

  “因為某些無法忍受的原因,克萊兒的丈夫沃克和莊園主人起了爭執,克萊爾與沃克去首都的法庭狀告領主的暴行,法院得知情況後免除了克萊爾與沃克對當地領主的義務,他倆自由了,於是欣喜的二人去了偏遠樹林,在霍佛,高地上的定居點,他們開始了新生活。然而自由生活隻維持了二十多天,領主就來找到了他們,希望他倆可以回到村子繼續履行對領主的義務之類的,而克萊爾對於自由自在生活的向往和新生活的熱愛,在於領主的談判中沒有控制好情緒,甚至罵起領主死去的兒子孚羅利安是個該死的同性戀,領主在大怒之下一刀捅死了沃克,而克萊爾雖然沒有被一刀致命,但受傷的她被領主一路拖拽到井邊用繩子吊死在了井裡,而對於自由的向往、對於領主的殘暴、對於親眼見到死在自己面前的戀人沃克,克萊爾的一切不甘心與憎恨終於化作日間妖靈,而沃克送給她的唯一首飾,那個漂亮的手鐲,成為了化身為妖靈的克萊爾唯一的寄托,終日遊蕩在井邊,而隨著我們的到來,這十數年的恨與執念終於畫上了句號。”

  聽完泰格裡斯的分析,在場的幾人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但是逝者已去,這件事情的是非曲直再怎麽去評判也毫無意義了,托蜜拉緊緊地抿著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麽小一座村莊居然有這麽多不幸的事。”過了好一會,泰格裡斯打破平靜道。

  “每座村莊都是,再小都一樣。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不過我們也不需要因此以淚洗面,這個給你,算是一點安慰吧。”托蜜拉將打包好的一些草藥和煉金材料以及一本《談汗與血》送給了泰格裡斯。

  “說說你自己吧,你有什麽故事?”傑洛特對托蜜拉問道。

  “我的故事很悲傷。你知道艾爾蘭德的梅裡泰莉神殿嗎?”托蜜拉剛剛平複下去的心情又再起波瀾。

  “問我知不知道?我都數不清我去過幾次了,也數不清南妮克修女幫我治療過幾次了。”傑洛特似乎想到了什麽,面無表情的臉上不禁浮現起一絲笑意。。

  “我們肯定是錯過了。我在南尼克修女的帶領下,學習過如何成為一名醫者。唔......她們收留我時,我才十八歲。和上課比起來,那會兒我對戀愛更感興趣。有這麽個男孩......格斯拉夫。他工作時總打著赤膊。學徒們都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看得走路跌倒、弄翻東西。我為了他離開神殿。我們一起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夏天,結果他還是離開了。南尼克拒絕收我回去。我的父母什麽都沒說,只是給了我一件旅行鬥篷和一小包金幣。我旅行了很久,想找個讓我覺得安全、覺得被他人需要的地方,最後我到了這裡。故事就結束了。”托蜜拉帶著些許的哀傷平淡的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

  悠閑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四人一直聊到太陽落山才發覺時間已經不早了。托蜜拉依依不舍地將泰格裡斯他們送到了白果園村的路口,遠遠地注視著泰格裡斯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托蜜拉這才轉身離開。

  漫步在空曠無人的街道,傑洛特看著各家各戶已經點起了炊火,不時還能聽到有村民在喊自家孩子回家吃飯,以及斷斷續續的嬰兒哭鬧聲,傑洛特感受到了難得的安寧,一些想要質問泰格裡斯的話語最終還是停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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