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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明悟這雲江龍神是一條蛇妖之後,陳淵就已經起了這個心思,即便是普通的巨蟒一身都是寶物,更何況這通了靈性的蛇妖呢?
而且其肉身如此恐怖,蛇血必然也是大補之物。
‘噸噸噸...’
大口的蛇血被陳淵吞入口中,逸散的蛇血則是淋灑在自己的身上,金剛琉璃身功法瘋狂運轉,吸納著這股強大的力量,
一內一外,陳淵的肉身氣血在以一個異常恐怖的速度暴增著!
自從踏入凝罡境界以來,陳淵便將修行重心放在了煉氣之上,雖然肉身修行也沒有停止,但相比下來,終歸是弱了一籌的。
倒不是陳淵不重視,相反他對肉身是很看重的,畢竟煉體和煉氣幾乎是一體的,肉身越強,便相當於容器越大,容納的罡氣便越多。
而且悟道修行中的第一境便是武道築基,關於煉體,如果說這跟日後的修行沒關系的話,陳淵是不相信的。
但奈何根本沒有機會和靈物用來增長肉身的修行,現在有了機會,陳淵自是不可能放過。
感知著體內氣血的狂漲,陳淵心中隻覺得異常的爽快,這一次雖然遇到了些挫折,但收獲也是異常巨大的。
先不說真龍鱗片,單單是這蛇血便不虛此行了。
更何況,陳淵知道,蛇身上最寶貴的要屬蛇膽。
此行不虛!
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陳淵將撕成兩半的蛇軀直接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聲音,之前眼睛瞪的像銅鈴的蛇眼此刻也已經閉合。
蛇妖已然沒了生機。
深吸了一口氣,陳淵緩緩將目光轉到了跌坐在地上的神婆身上,見到面前的這惡魔般的存在盯上了自己,
早已經癱軟在地的神婆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隨後,陳淵便沒有再管他,而是將目標又放在了跟嶽山幾人交手的那幾個小家族的家主身上,讓他們心中一寒。
從方才陳淵生撕蛇妖的時候,他們其實就已經萌生了退意,但奈何嶽山等人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即便是身上留下了傷勢,也在所不惜的要將他們留下。
巡天司的鷹犬,當真是可怖!
陳淵很滿意嶽山和趙北山莫東河等人的態度,他一聲令下,不惜受傷也要完場,是個好下屬啊。
“都住手!”
忽的,陳淵低喝一聲,聲音之中灌注了罡氣,方圓數百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嶽山與趙北山互相對視了一眼,下一刻,齊齊縱身一躍,推到陳淵身邊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的命令。
而莫東河幾人則是警惕的觀望著面前的三人。
聽到陳淵的一聲‘住手’,三個家主松了一口氣,但看著陳淵目光灼灼的直視著他們,心中感覺有些不安。
最終,還是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強撐著上前走了幾步,衝著陳淵拱手道:
“見過陳巡使!”
另外兩人見實力最強的人都認慫了,也沒有任何想反駁的意思,跟在黃袍男子的身後衝著陳淵拱手行禮,
言語之間非常恭敬。
事實上他們也不敢造次,不說陳淵身上的這身巡天使官皮便能夠輕易拿捏他們,單單是之前陳淵與大蛇交手之時暴露出的實力,便是他們所仰望的存在。
那強大的刀芒,即便相隔百米,也能夠感覺到異常的恐怖。
還有其方才抱著大蛇瘋狂的在地上猛摔的場景也讓他們頗有些膽戰心驚的樣子,覺得這個陳淵實在是有些過於瘋魔了。
是以,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陳淵負手而立,
冷著一張臉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做此等事情。”
黃袍男子臉色一變:
“陳大人指的是?”
實際上,他的心中卻在腹議,明明就是你們巡天司人先動手,居然還好意思說他們的膽子大,但看著陳淵的面色,他根本不敢說出來。
“勾結無生教要人,以活人祭祀妖物,任何一條都能判定爾等死罪。”
“陳巡使此言言重了吧,我等和...”
黃袍男子還想說些什麽,但被陳淵無情的抬手打斷,直接對他們說:
“言不言重不是你們說的算,是本官說的算,真以為你們的勾結我不清楚?也不怕告訴你們,你們背後的那幾個官員,現在也都已經被抓。”
“這...”
黃袍男子驚疑不定的跟身旁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的不妙之感越來越大,原來陳淵竟然什麽都知道。
“本使時間有限,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老老實實的投降,別耍什麽花樣,讓我知道你們一切,
二,將命留在這裡吧,還有你們背後的家族也沒什麽必要再留了。”
陳淵伸出兩根手指給他們選擇,要不是他想問問關於這蛇妖的事情,根本不會浪費這麽多時間,對付三個納氣武者,也就是三刀的事兒。
“陳大人,我們....”黃袍男子想說什麽,臉色異常陰沉,這兩個選擇他們都不想要,明擺著兩個選擇都是要他們直接坦白。
還得抄家。
“你們沒有選擇,要麽我就直接默認你們第二個選擇了。”陳淵直接將他們的話打斷。
黃袍男子身後的一個壯漢眉頭微皺,雖然他們驚懼於陳淵的實力,但眼下陳淵是一條活路也沒有給他們留,
隨即開口道:“陳大人的大名我等早有耳聞,實不相瞞我們的確摻和了進去,大人想問什麽我們也願意全盤托出,但這兩個條件是不是...”
陳淵面無表情的踏出一步,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宛如一道魅影般,刹那間澹紅色的光芒閃耀再幾人眼前,
陳淵直接來到了那壯漢的身前,他話音一窒,想後退,但陳淵根本沒有給他機會,右臂蓄力,一道澹紅色的恐怖罡氣被其打出。
‘彭!’
一道血霧凝現,那壯漢的頭顱被生生打爆。
陳淵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一臉震驚和警惕黃袍男子道:
“我說了,你們沒有選擇。”
黃袍男子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地上的一片血霧,心情難以言喻,隻比他稍弱一籌的高手,在陳淵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雖然之前就見到了陳淵的恐怖,可親身近距離接觸,完全是兩個概念。
照這種情形看,只要陳淵願意,也能輕松拿捏他們的性命。
想到此處,也不敢再遲疑,方才的殺雞儆猴已經足夠了,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一旁,單膝跪在陳淵面前:
“任憑大人處置。”
最後一人見此,深吸了一口氣,權衡過利弊之後,也隨之跪下。
極有眼色的莫東河,當即讓身旁的兩個巡天衛將那二人捆縛住。
而那兩個已經決定乞降的家主不僅不敢作亂,反而十分配合的讓繩索套住。
“大人神威!”
“大人神威!”
“大人神威!”
回到嶽山等人身邊,一陣恭維的話便開始不要錢的說了出來。
“辛苦了。”
看著嶽山和趙北山身上的傷勢,陳淵輕聲勉勵了一句。
為了抵擋三位高手,他們身上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些傷勢。
這些,陳淵都看在眼裡。
“為大人做事,義不容辭。”嶽山撓了撓頭,連忙說道。
趙北山同樣不甘示弱的點了點頭。
陳淵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繞過了幾人,來到了撕成兩半的蛇妖身前,張開天眼,神光凝現,順著光芒的方向,陳淵來到了蛇妖的約莫七寸之處。
下一刻,一抹明亮的刀光閃現,蛇妖肉身被切割開,陳淵蹲下身子,面不改色的將手伸了進去,嗯...溫暖濕潤, 有點像13。
在裡面摸索了一息,陳淵摸到一個硬物,像是一塊鐵皮,陳淵忍住心中的喜悅,將其直接拿了出來,
血淋淋的,看不清面目...
陳淵在此時也沒有仔細查看,反正只要確定了這東西就是龍鱗就好,轉身撕下一塊布將龍鱗包上,塞入懷中。
隨後又伸了進去,再拿出來之時,陳淵的手上已經有了一個嬰兒頭般大小的紅色蛇膽,甚至在他手中還稍稍有些跳動。
吩咐莫東河收好,陳淵站起身將手擦拭乾淨,看著地上的蛇軀眯了眯眼睛。
裡面的蛇血還有差不多一半,而陳淵的肉身已經到了極限,無法再吞噬,且這東西很難保存,想了想看向了嶽山和趙北山等人:
“妖蛇之血於肉身有大用,你們幾人便分了吧,但切記要量力而行,不要逞強。”
這幾人跟著他也算是勞苦功高了,現在陳淵也不吝嗇培養一下他們,嶽山天生神力最適合蛇血,而莫東河即將突破,有蛇血鍛體,想必也能增加些成功率。
莫東河喉結湧動,看著地上的蛇軀有些躁動,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其吞噬,要是再配上大蒜,那小味兒,撓一下就上來了。
他現在最緊缺的就是能夠增強肉身的寶物,畢竟他修行的只是非常普通的鍛體功法,當即單膝跪地,一臉鄭重的對陳淵道:
“大人恩德,卑職銘記於心,日後必為大人赴湯蹈火!”
嶽山看莫東河直接表態了,也連忙道:
“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