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陳捕頭所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麽?”
朱四海目光緊緊的盯在陳淵的身上。
如果還是這種很難完成的事情,朱四海一定會拒絕。
“第二件事很簡單,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件事...”陳淵的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意味。
“什麽事?”
聽到是調查事情,朱四海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出錢就行。
“查一查近兩年來,城北有多少人離世,亦或者失蹤...”陳淵低聲道。
朱四海眉頭一皺:
“這些事情,衙門來查不是更好嗎?”
“這你就無需管了,只需要幫我查一查就好。”
如果衙門的戶籍那麽輕松就能查閱明白的話,陳淵也不會讓四海幫的人先查了,衙門內部掌管此類職責的是縣丞。
而縣丞可是吳青峰的心腹,怎麽可能會讓他這麽輕松閱覽?
再者,之前因為三合拳館的事情,陳淵與趙叔平也算是有些交惡了,陳淵現在不會去自討沒趣。
甚至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實際上,之前因為劉家滅門慘案發生之後,陳淵的心中就已經隱隱有了些許猜測,但一直沒有騰出手去認真調查,再加上趙南山和氣運祭壇的指引。
陳淵覺得或許無生教一直都在暗中殺人,只不過非常隱秘,無人知曉。
之前陳淵與陳平安交手的時候,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無生教並不是如李明啟所說的那般是從府城那邊逃來的,而是一直就在平安縣內扎根。
慈恩寺,或許就是那些無生教賊子所隱藏的地方。
當然,現在一切還只是陳淵的猜測,沒有絲毫的證據。
李明啟也不會因為陳淵一個憑空的猜測就與慈恩寺交惡。
寺中,可是有著凝罡強者坐鎮的!
“好,陳大人的命令,老朱我一定吩咐下面人認真做。”
......
......
翌日,縣衙。
“怎麽樣?”
陳淵看了王平一眼問道。
從昨日到現在,王平快馬加鞭抄小道,隻用了很短的時間便跑了一個來回。
要是換做馬車,時間至少也得翻倍。
“柳家家主親自見的我,接下信之後也沒有說什麽話,我也就提出告辭了...”王平如實回答道。
陳淵目光閃動的點了點頭:
“無妨,這一趟辛苦了。”
“為淵哥兒辦事兒,不辛苦...”王平嘿嘿一笑。
淵哥兒如今的地位這麽高還願意提攜他,說實在的,王平內心之中是很感動的,但是自身實力確實有些低微,也只能在這些跑跑腿的事兒上幫淵哥兒做些事情。
“這是之前的賞銀,拿好,別又去送給煙雨樓的姑娘了...”陳淵扔給王平一個小布袋。
王平伸手掂了掂,臉上一喜,裡面至少有十兩銀子!
他一個年輕衙役能拿到這麽多,不用問,一定是淵哥兒照顧他了。
“哥哥賺錢弟弟花,妹妹賺錢姐姐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王平調侃道。
“歪理倒是挺多。”
陳淵笑了笑。
不過,像是王平這種沒有什麽大追求,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生活也不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
陳淵也不會強迫王平去修行。
他的天賦確實也挺一般,可能這輩子的上限也就是煉血了,
至多達到煉骨層次,混跡於縣城之中算是可以了。 “淵哥兒,剛經歷了一場廝殺,不如去放松放松。”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豈能...”
“只聽曲兒放松。”
陳淵眼睛一眯,隨後站起身,道:
“行吧,那就跟你去看看。”
聽王平嘮叨了拿麽多次什麽小月十分漂亮,陳淵自己也有些好奇,難道還能比得上他前世硬盤中的美女?
陳淵心中不想有什麽女人牽掛,但也不可能當個太監。
再者,他這具身體也早已經不是什麽童子之身了。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名字在自己耳邊聽了這麽多回,陳淵懷疑,或許這個小月姑娘就有氣運。
他之前就猜測過,身懷氣運之人會通過各種巧合與他相遇。
“這才是我所熟知的淵哥兒嘛...”王平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說小月姑娘確實很漂亮,說不定淵哥兒你能看得上眼呢。”
陳淵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走那些太多人走過的道路。”
“什麽道路?”王平一愣。
......
城南,
煙雨樓。
這是陳淵穿越之後第一次來,不得不說,看著相比較其他青樓來說,要清淨許多,樓上也沒有什麽女人高喊著攬客。
算是一個較為高端的場所。
當然,相應的花費也高很多。
別看王平口中嘟囔著什麽小月姑娘,實際上他也隻來過一次而已,沒辦法,銀子不允許。
“爹,你怎麽來了?”
陳淵和王平剛剛走到煙雨樓門前,王平忽然叫道。
陳淵上下一打量,果然是王平的父親,王大富。
“我...咳咳,有點事情。”
王大富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
“王叔。”
陳淵打了聲招呼。
“是陳...陳捕頭啊。”
下意識的,王大富就像喊出陳小子,但想到陳淵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晉升捕頭,也不敢過於放肆了。
不說人家現在的地位,自己兒子就在人家手底下聽命,不恭敬點能行嗎?
雖然王平說陳淵沒有變,但經商多年的王大富知道,不能人家說什麽就是相信,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這一點,他已經叮囑過王平數次了。
“王叔不必如此客氣,都是自己人。”
陳淵笑了笑。
“你們這是?”王大富目光閃動。
“爹你不是說煙雨樓的姑娘好嘛,我帶淵哥來看看...”王平插了一句嘴。
王大富的臉上略顯尷尬,低聲說:
“是不錯,你們去吧,我先回了。”
“這麽早就回,爹你不會昨晚沒回家吧?”
“回了回了,就是東西落這了,行了,我先走了。”
王大富擺了擺手,轉身快步離開。
“王叔寶刀未老啊。”陳淵笑了笑,王家父子有點上陣父子兵的意思了。
“算了,算了,淵哥兒咱們進去...”
王平說著,邁步走進了煙雨樓。
陳淵剛一進去,就是一陣簫聲灌入耳中,聲音悠揚,跟別的煙花之地截然不同。
陳淵一愣,隨後笑了笑:
“不愧是青樓女子,‘吹簫’很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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