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陸酒店,羅南給卡羅萊娜發了條信息。
半個小時後,一個固定電話號碼打過來。
卡羅萊娜問道:“有事?”
羅南說道:“特事局在紐約成立了分局?”
“上個月的事。”卡羅萊娜詳細說道:“局長暫時由傑伊小姐擔任,你在帕克鎮見過她,遇到她要小心,她與斯拉夫特和弗林一樣,注射過獸化藥劑, 實力不可小覷。”
羅南問道:“具體配備?”
卡羅萊娜略微一想,又說道:“她的副手叫疤臉,是個韓裔,好像來自於面具人的舉薦,可能與嵐影一族的忍者有關。另外,就是普通特工和獸化戰士。”
她這時想起一件事:“我聽弗林說過, 傑伊在紐約跟兩名法師談的差不多了,據說那對法師夫婦與梅林有舊,實力很強。我以前去紐約地下市場,遠遠見過他們一次,具體位階不知,雖然魔力消散對法師影響極大,但應該在三階以上。”
羅南皺眉,特事局紐約分局有三階法師?應該有相當的戰鬥力。
遇到關鍵的事情,除了報警,還能把特事局拉下水。
羅南又問了紐約特事局的地址和電話。
該舉報的時候,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
布魯克林,約瑟夫芭蕾舞團學校。
練習室,布蘭科女士喊停排練,走到一群人中間,大聲說道:“爆發力!要爆發力!我要你們把身體中所有的能量和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
這次排練的所謂舞蹈,是某種儀式,需要人全情投入。
布蘭科來到蘇茜-巴尼恩身邊, 說道:“她的表現就很好,動作有力量, 情緒完全投入到了其中!”
蘇茜滿臉是汗,濕漉漉的頭髮粘在臉上,叉著腰不斷喘氣。
其他人看向蘇茜的眼神非常複雜。
布蘭科繼續強調道:“還有走位,必須嚴格按照我的要求走位,這次表演對舞團至關重要!”
沒有人說話,似乎所有人都懼怕嚴肅的布蘭科女士。
布蘭科看了眼牆上的石英鍾:“今天就到這裡。”
等到她離開,所有人松了口氣,很多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但沒人過來與蘇茜說話。
一個新人,剛剛來到舞團,就成為領舞,很自然的被孤立了。
蘇茜聽到很多難聽的話,沒有去管這些,獨自進入更衣室,衝過澡換上衣服。
經過同樣孤單的米婭身邊時,米婭突然低聲說道:“你最好離開。”
蘇茜略微一停,小聲問道:“為什麽?”
米婭說道:“為你好。‘
蘇茜了解的,比米婭認為的多得多, 沒有再多問, 離開了更衣室。
進入走廊, 看到了艾米,笑著打招呼:“剛來?”
艾米停下來,說道:“剛過來,我去見媽媽,你趕緊換衣服,我們一會去納蘇郡。”
蘇茜笑著說道:“稍等我一會。”
兩人分開,朝走廊兩端走去,艾米走路速度快,很快轉進另一條走廊。
蘇茜聽到身後傳來一句句譏諷的聲音。
“討好艾米,還不是為了做領舞?”
“本身一般般,不是艾米,她能行?”
“我聽人說,她私底下舔過艾米屁股。”
“艾米就不是什麽好玩意,有名的浪蕩女,跟她走得近的,能是好人?”
舞團就是個小社會,蘇茜聽得清楚,卻不做任何辯解,直接回了房間。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麽,即將面對的又是什麽!
…………
黑暗的地下,布蘭科女士把風燈掛在架子上。
凱蒂夫人靠在石頭牆壁上,問道:“乖女兒,做的怎麽樣了?”
布蘭科蹲下,握住凱蒂乾枯的手:“進展很順利,我已經與林肯藝術中心談妥,將於新年夜在林肯大劇院舉行首演。”
她抬起手,輕輕撫摸母親的面龐:“媽媽,你很快就能從這幅將死的軀殼中脫離,再一次獲得全新的生命。”
凱蒂夫人發出異常難聽的笑聲,笑過之後卻說道:“也有失敗的可能!我可是女妖一族的墮落者,不受祖先的庇護!我使用禁忌法術掠奪他人生命,曾與那脆為伍,開設招待德國軍官的妓院,後來還是集中營有名的女魔頭,吸取猶太人的生命來續命。”
她握緊女兒的手:“我只是不想死!不想死啊!我們是拉彌亞的後代,怎麽能像凡人那樣死去!”
布蘭科摩挲著母親的臉:“我明白,我明白,你不會死,這次一定會成功,別忘了,我們有兩個合適的人選!”
凱蒂夫人有感應:“艾米回來了,你上去吧。”
布蘭科提起風燈,原路返回,看似在緩慢走動,人卻快速飄上了樓梯。
返回樓上,關好書櫃暗門,外面正好響起敲門聲。
艾米推門進來:“媽媽。”
布蘭科點頭,問道:“有事?”
“我帶蘇茜去參加朋友的派對。”艾米覺得還是要跟母親說一聲:“你不會反對吧?”
布蘭科說道:“晚上沒有排練,她有去的自由。朋友?哪個朋友?我記得你沒幾個朋友。”
艾米說道:“哈莉啊,蘇茜來舞團面試,我帶她來過。”
“記起來了。”布蘭科特意叮囑道:“跟朋友交往,多上點心,別太任性,不是誰都像尼克那樣包容你。”
她從櫃子中翻找出幾張票:“新年夜的表演,送給你朋友,記得邀請她去捧場。”
艾米接下票來,說道:“好,傑絲對舞團有些興趣,昨天還問過我排練的事。”
布蘭科說道:“那就邀請她。”
艾米拿著票,開心的出了房間,去找蘇茜,發現蘇茜帶了個閃亮的發飾。
兩人準備前往納蘇郡。
蘇茜與艾米特別投緣,短短幾天就快成了閨蜜。
但艾米不知道,一名經歷過格魯烏針對性訓練的特工,總能不著痕跡的討目標喜歡。
然後,通過各種方式,盡可能達到目的。
…………
天色剛黑,艾米開著輛沃爾沃,載著蘇茜來到一棟豪宅前。
女主人傑絲迎了出來,帶著兩人進屋。
蘇茜發現艾米的丈夫尼克,還有尼克的姐姐瑪歌,已經到了。
男主人正在陪他們說話。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個男人,二十六七歲,沒有任何起眼的地方,偏偏女主人傑絲如此耀眼,似乎不太般配。
傑絲為兩邊做了介紹。
羅南聽到蘇茜-巴尼恩這個名字時,立即想起躺在徽章空間中的那本日記,比爾-巴尼恩不止一次提到他的妹妹。
同樣叫蘇茜-巴尼恩!
同名的人太多,羅南不動聲色,繼續正常的社交應酬。
艾米除了帶來紅酒作為禮物,還送上約瑟夫舞團在新年夜的開年演出門票,極力邀請羅南和傑絲到時去觀賞。
羅南的目光又一次從艾米身上掃過,並沒有出現遇到命運之石和銀白狼人時的衝動與欲望。
這明顯不是他的目標。
但同樣的,羅南與艾米近距離接觸,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非常奇特,具體很難描述。
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會,羅南漸漸有所發現。
艾米這個人,好像有一部分,不屬於現實世界一般。
羅南的目光銳利,能窺破偽裝和迷惑,但艾米身上並沒有偽裝。
“神奇的艾米?”羅南心裡嘀咕:“這個神奇的艾米是不是有另外的含義?”
客人到齊,晚餐開始。
羅南進入角色,仿佛真正的男主人一樣,招呼著客人,與眾人談笑風生。
那段媒體記者的經歷,其實讓他在超凡之外也有所收獲,尤其是與人打交道方面,進步良多。
甚至能根據瓦倫丁的新能源集團,胡扯一番在歐洲所謂的新能源生意。
糊弄外行綽綽有余。
吃完飯,眾人坐在客廳聊天。
羅南找了個機會,對傑絲說道:“摸下蘇茜-巴尼恩的底。”
傑絲輕聲應道:“好。”
回到客廳裡,在傑絲巧妙的引導下,話題轉到尼克身上。
“我跟尼克是雙胞胎。”瑪歌故意擠兌尼克:“實際上他是哥哥,我是妹妹,但他多數時間都讓人不放心,我反而像是姐姐,你們都認為我是他姐姐,對吧?”
尼克大多數時間都比較沉默,自身沒有事業,從房子到車子再到日常花銷,全靠妻子艾米,自然底氣不足。
傑絲看他尷尬,作為主人立即轉移話題,但話中有話:“我就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也沒這種體驗,你們呢?”
艾米說道:“我也是一個人。”
蘇茜想到遠行的弟弟,說道:“我有個哥哥,狂熱的動物保護主義者,經常滿世界去探查野生動物生存狀況,兩三年見不到一次人,去了森林和草原上,連電話都打不通。”
艾米接了一句:“有這樣一個弟弟,太讓人操心了。”
蘇茜笑:“習慣了就好。”
聽到這裡,羅南基本可以斷定,這就是比爾-巴尼恩的妹妹,工作日記上所寫的那個蘇茜。
名字一樣,哥哥野生動物保護者的身份一樣,不可能同名同姓湊巧到這個地步。
對了,蘇茜是約瑟夫舞團的首席舞者,前幾天剛剛通過招聘。
艾米身上籠罩著一層其他的迷霧,蘇茜與她走得很近,其中有沒有特殊聯系?
羅南手裡還有比爾-巴尼恩的遺物,要不要交還給蘇茜?
邊聊天,羅南邊琢磨,到了九點左右,瑪歌率先提出告辭,其他人也陸續離開。
送了人走,傑絲回來收拾客廳,問羅南:“有收獲?”
羅南大致說道:“艾米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我此前從未見過。‘
傑絲乾著活,還操心著羅南的事:“我發現她有點奇怪,又是個女的,就疑惑她是不是女妖,又不能確定,才告訴了你。”
羅南就女妖的事,專門谘詢過托馬斯這個教會出身的人:“梵蒂岡教會記載中,能被稱之為女妖一族的,基本上屬於半人半蛇拉彌亞,鷹身女妖哈耳庇厄,海洋女妖塞壬,還有美杜莎,這四者血脈流傳的後裔。”
傑絲看羅南最近態度好,心情也放松,問道:“墮落女妖與女妖有區別?”
羅南說道:“智慧生物,有好有壞,你之英雄,我之敵寇,女妖中有一部分,喜歡殘害人類,教會最強勢的時候,就把這部分劃歸為墮落女妖,抓住後直接火刑。當然,那時教會勢力滔天,跟女巫一樣,是與不是全憑教會一張嘴,普通女人或者女妖被殺死多少,估計數不過來。”
毀滅者晉升的名單上,全是黑暗生物,這是當黑暗克星的節奏?
傑絲問道:“女妖怎麽分辨?”
羅南微微搖頭:“很難,女妖顧名思義,全是女性,她們養育下一代,要與其他男性結合,血脈一代代稀薄,單憑外表難以分辨。”
傑絲還想問蘇茜。
羅南指了指客廳:“乾你的活吧。”
他去車庫,開上車出門。
渡鴉早在客人們離開的時候,就跟上了蘇茜和艾米。
…………
社區邊緣,蘇茜站在路邊,對艾米說道:“你回家吧,我打車回去就好,別讓尼克等久了。”
艾米聽到尼克就皺眉:“我還是去送你,今晚就住在舞團。”
蘇茜把她往車上推:“快回去,這邊不難叫車。”
艾米想了想,說道:“行,到了舞團給我打電話。”
蘇茜衝她點點頭,朝社區外面走去。
漆黑的夜空中,渡鴉在高空盤旋。
這隻鳥兒雖然聰明,但下面的情況,一時間讓鳥為難。
跟著哪個呢?
艾米穿著一身黑,黑漆漆的不顯眼,跟渡鴉有點像。
蘇茜頭上戴著閃亮的發飾,在渡鴉的眼裡,比較明顯。
渡鴉不大的鳥腦袋迅速做出判斷,在高空盤旋一圈,朝蘇茜那邊飛去。
蘇茜正常打車,返回布魯克林,為了排練舞蹈,她聽從布蘭科的建議,退掉了曼哈頓租住的房子,直接搬進舞團的單身宿舍裡面。
羅南感應著渡鴉,朝布魯克林這邊駛來。
距離舞團相隔不算很遠的時候,車停在路邊,發動心靈之眼,切換到了渡鴉的視角。
發現渡鴉隻跟上了蘇茜一個人。
不用猜也知道,蘇茜與艾米分開,渡鴉選擇了蘇茜。
出租車臨近舞團的時候,蘇茜卻提前下了車。
獨自走在寂靜的街頭,像個剛下晚班的職場女性,沿著人流稀稀朗朗的街道,朝著舞團所在地走去。
來到一個路邊熱狗店,蘇茜停下來,準備買熱狗。
渡鴉落在附近的電線上。
其他幾個買熱狗的人陸續離開,終於輪到了蘇茜,蘇茜左右看看,周圍沒人,突然用俄語低聲說道:“格魯烏,2003,0201。”
做熱狗的大鼻子老板說道:“伏爾加河上的星星永遠不會墜落。”
這是專門為蘇茜設立的聯絡點,非常簡單的暗語對上,老板低聲問道:“有事?”
蘇茜掏著錢包,像是詢問完價格準備付錢:“今天我遇到一對夫婦,牠隱藏在身體內的那絲意識,隱隱向我示警,那對夫婦不是尋常人,你們查一查納蘇郡貝特社區的托尼-丹恩和哈莉-丹恩的身份。”
老板遞過來熱狗:“我會向上線反饋。”
蘇茜沒再多說,接下熱狗付過錢,立即離開。
隱藏在她體內的那絲意識,屬於一個偉大的存在,來自於母親那邊的血脈。
這也是蘇茜敢於來到紐約,向美利堅復仇的底氣!
渡鴉飛上天空,在高空中俯瞰著蘇茜進了一棟佔地寬闊的紅磚樓房。
有群夜鳥朝紅磚樓房那邊飛去,渡鴉混入其中,也飛向那邊。
從樓房前半空中飛過,渡鴉那極其銳利的目光,發現有個中年婦人,正站在窗戶前,冷冷盯著外面!
羅南切斷心靈之眼,駕車朝那邊開去,正常駛過紅磚樓房,隨意朝樓那邊看了一眼,獵食者的警覺竟然發出警報!
念頭清空,速度不減,羅南開著車,快速駛過。
約瑟夫芭蕾舞團有問題!
羅南在布魯克林兜了個圈,找到個無人的地方,讓渡鴉警戒四周,撥了倫敦的一個電話。
這是伊戈爾留下的聯系方式,會通過加密手段轉到他那邊。
等到伊戈爾接通,聽到他聲音,羅南說道:“是我。”
莫斯科,正在辦公室裡處理緊急事務的伊戈爾聽到羅南的聲音一陣頭疼。
這是伊戈爾最不想聽到,卻又不得不聽的聲音:“老夥計,有事?”
羅南想到通過渡鴉竊聽器聽到的話,直接問道:“格魯烏在紐約是不是有行動?”
伊戈爾下意識否認:“沒有……”
話沒說完,那邊傳過來一個名字:“蘇茜-巴尼恩。”
伊戈爾臉色立即變了,怎麽回事?怎麽又是他!
這一刻,伊戈爾仿佛看到一口燒的漆黑的大鍋,落在了莫斯科上空。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
因為伊戈爾想起來,這人對美利堅從來沒有半分善意。
“是。”伊戈爾想到還算成功的華盛頓行動,這次紐約行動本就是格魯烏策劃,真要發生什麽事,俄羅斯也不算背鍋,跟這人聯系上,成功率應該會大增!
他是行動的直接負責人,當然想要成功:“蘇茜-巴尼恩是格魯烏發展的特工,她在紐約的行動直接受我領導。”
羅南問道:“與約瑟夫芭蕾舞團有什麽關系?”
伊戈爾一聽,就知道蘇茜在紐約的行動,全落在對方眼裡,甚至懷疑這人在格魯烏內部,有更高級別的內應。
想到這裡,他陡然一個機靈。
哪天事沒做好,會不會死在辦公室裡?
嚴格說起來,伊戈爾才剛剛摸到高層的邊,不想光明的前途就此完蛋。
略微組織語言,說道:“蘇茜是印第安人蘇族後裔,父母是著名的印第安活動家,她父親是蘇族人,母親卻是德國人,被美方某些勢力策劃車禍謀害,她身上有某個德國古老者的標注,能借用某種古老邪惡的魔法儀式和大量的特殊血脈,讓古老者重回人世間。”
“我們有模糊情報,那個古老者當年是受到那脆召喚而蘇醒了一絲意識,再具體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羅南問道:“約瑟夫芭蕾舞團什麽情況?”
伊戈爾說道:“實際上,我沒跟這個芭蕾舞團接觸過,所有資料來自於克格勃。”
羅南並不奇怪,毛熊軍事依賴考古,情報和間諜活動當然也能依賴考古。
只能說那頭熊還是紅色的時候,遺留下了太多寶貴的資產。
伊戈爾說道:“舞團的主要成員,為拉彌亞的後裔,她們活了很多年,一度貧窮虛弱到為那脆效力,首領曾參與猶太大屠殺,後來被克格勃策反收服,主要放在東歐國家,有時會以藝術交流的方式去西方活動,七十年代的時候,她們的首領凱蒂夫人,突然舉族逃離東歐,去了美國。”
他繼續說道:“後來格魯烏與她們接觸,還捕獲過其成員,凱蒂夫人身體嚴重衰老,尋找年輕鮮活的女孩,想以特殊的魔法儀式重獲新生,用本族人舉行過一次儀式,卻失敗了,好像她們本族血脈不可肉身替換,而關注蘇茜的那位古老者,與女妖們的信仰類似,能混淆她們認知……”
羅南發現,隨著魔力進一步複蘇,這些大國之間的特工活動,越來越向超凡方面靠攏。
隱藏在黑暗中的小戰場,超凡更有發揮的余地。
畢竟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中,不可能搞火力覆蓋或者大威力導彈襲擊。
羅南又問了墮落女妖,伊戈爾沒聽說過,只能確定舞團的主要成員,屬於希臘半蛇女妖拉彌亞的後裔。
這些女妖一代代傳承下來,早已不再信奉奧林匹斯,改信了某位黑暗存在。
又問了些相關的情況,羅南想到蘇茜所說的話,叮囑伊戈爾:“蘇茜讓你們查的那兩個人,沒有問題。”
伊戈爾剛剛得到下面的報告,說道:“我明白。”
羅南有所考慮:“明天我會與蘇茜見面,讓你的人通知她,杜克是你們派去協助她的人……嗯,就說你們的人,在非洲一個軍閥那裡,發現了她弟弟比爾的遺物。”
伊戈爾下意識擔心:“你想做什麽?”
羅南說道:“放心,我不會與美國人站在一起,你知道的,我樂於看到美國人倒霉。”
1秒記住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