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有什麽特別之處，不想被外人所知呢。”張清明道。

“還別說，這個玉女心經內功，真有特別之處。”趙敏道。

“特別之處?什麽特別之處?”張清明問道。

“周掌門說，這門內功，練功時全身熱氣蒸騰，須揀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服敞開而修習，使得熱氣立時發散，無片刻阻滯。

否則轉而鬱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身。

獨孤靜和常寧畢竟是兩個未出閣的姑娘，讓她們脫下衣服習練，當著這麽多人，不好開口說的。”趙敏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周掌門要把她們叫走呢。”張清明恍然大悟道。

“清明，我現在是替你憂心了。”趙敏拍著張清明肩膀道。

張清明不解道:“娘，我好好的，有什麽可憂心的?”

見張清明一臉懵懂，趙敏淺笑道:“清明，以前你的武功與靜兒和常寧旗鼓相當，若是用盡全力，還稍稍比她們強一些。

現在她們真的練成玉女心經雙劍合璧，你可真的打不過她們，那將來娶回家，可要受氣了。”

“娘，爹比你武功高出十倍，不是一樣每日為你畫眉洗腳。大不了，將來這些事我都做，不會覺得丟人的。”張清明笑道。

“你和你爹可不一樣，你爹是讓著我。而你是真打不過，說不好真的會受氣。

再有，為娘的也發愁，大明禮法，正妻和側室天壤之別，仙兒倒好，跟蛛兒表姑說過，做妾室也願意。草原那邊，小宛雖然貴為公主，做妾室也能答應。

可靜兒和常寧怎麽辦?

常寧是大明郡主，不可能做妾室。

靜兒自尊心極強，也不可能做偏房。

現在你們幾個都不大，還可以等等。真的你任督二脈打通，可以娶妻生子，娶誰做正室，就要傷腦筋了。”趙敏歎聲道。

聽到趙敏一番話，張清明也不禁沉默起來。

這十多天，每天都跟獨孤靜、常寧和何仙兒在一起，可以說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她們三個倒是相處融洽，沒有因為自己有什麽隔閡。

雖然大明禮法，未婚之前男女授受不親，沒有過肢體的接觸。不過，言語交流，張清明能夠感受到獨孤靜和常寧的愛意。

像獨孤靜和常寧這般女子若能娶到一個，那就是天大的恩賜。現在，兩個人對自己都有意，又親如姐妹，這樣的福分，以前想都不敢想。

不過，娘說的對，就算何仙兒和小宛甘做妾室，獨孤靜和常寧誰來做正妻，確實頭疼。大明禮法，又把妻妾分的那麽清楚，想回避都回避不掉。

其實，更讓張清明頭疼的，是自己什麽時候能打通任督二脈，九陽神功功成。雖然自己娘親說幾人還小，其實細想想已經不小了。

大明女子，十四五歲嫁人，是常見的事。

常寧生母十四歲就有了她，獨孤靜也說過，她的母親今年也僅僅三十出頭。哪有幾個像自己這般，爹娘四十多歲才生的。

要是再拖上三年五載，有人上門提親，獨孤靜還好，常寧貴為郡主，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真要是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張清明都覺得心痛。

現在看來，用最短時間打通任督二脈才是最重要的事。

從小到大，張清明第一次感受到了習武的迫切感。

甚至有些後悔，要是前些年自己再勤奮些，能和姐姐一樣打通了任督二脈，現在就不這麽焦心了。

見兒子沉默不語，趙敏以為他是在想著娶誰為正妻而為難，便說道:

“清明，你也不用太過憂慮。

有一點，娘能看出來，無論是靜兒還是常寧她們都喜歡你，這一點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至於誰是正妻，總會想到解決辦法的。”見趙敏會錯了意，張清明也不好反駁，便順著趙敏的意思道:“娘，你放心，我會想到辦法解決的。”

正說著，只見周芷若和張綠柳、獨孤靜、常寧回到了思過崖。趙敏上前道:“周掌門，說好了?”

周芷若點了點頭道:“說好了。從今晚起，靜兒和郡主便開始習練玉女心經心法，綠柳和仙兒為她們護衛，不會出問題的。”

“周掌門，以靜兒和常寧目前的內功修為，她們大約需要多久能掌握玉女心經心法?”張無忌問道。

“以她們的功底，十天便可完成。”周芷若道。

“好，十天內功功成，最多再有半個月，她們的雙劍合璧就能大成。”張無忌道。

……

月夜，峨眉，百花壇。

百花壇百花盛開，是峨眉最為幽靜之所，也是習練玉女心經最佳之地。

白天， 周芷若把張綠柳、獨孤靜和常寧叫到風陵閣，把玉女心經的前世種種過往講給了她們。聽過之後，獨孤靜和常寧異口同聲，要學玉女心經心法。

獨孤靜和常寧雖然都是女孩子，不過，她們兩個也是從小習武的女孩子。學武之人，沒有人能抵得住絕頂武功的誘惑。

能學到玉女心經，二人劍法合璧後便能達到張綠柳的高度，這對二人來說，是一次絕大的飛躍，沒有人能夠拒絕。

就這樣，獨孤靜和常寧來到百花壇的幽靜之處，寬衣解帶，照著周芷若給的玉女心經心法，習練起來。

在大明，即便女子之間，也很少赤裸相對的。幸好之前在移花宮，獨孤靜和常寧時常共浴，方才少了羞澀感。

兩人都是天縱奇才，腦子裡一片空靈，很快便進入了忘我境界。

……

百花壇外，何仙兒陪著張綠柳在外面守護。

時間一久，何仙兒有些無趣，對張綠柳問道:“師傅，我聽張教主說，獨孤靜和常寧練成了雙劍合璧，武學修為便不在你之下了，這麽短時間內，能達到這個程度麽?”

張綠柳雙手合起，想想說道:“天下武學，浩若煙海，我能達到的，別人一樣可以達到，沒什麽不可能的。何況無論是靜兒還是常寧，她們的天賦並不比我差的。”

“師傅，我覺得這世上就沒有女子能比你強的。

獨孤靜和常寧都夠好看的，比起你來還是遜色一些。至於武功，更沒有哪個女子能與師傅你匹敵了。

就不知道誰家公子，將來，有福分能娶到師傅你了。”何仙兒淺笑道。